“你挥师入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先帝的驾崩偏偏又万分蹊跷……太后为保自身,必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啊——想办法笼络你……” 源尚安向来料事如神,但他忘了眼下自己还在跟源素臣做那般不可告人之事。源素臣恼他用心不专,猛然贯入秘处,引得源尚安险些魂飞天外。 “这种时候……”源素臣上手狠拧着源尚安挺翘柔软的臀瓣,感受到那处秘穴一阵阵缩紧,不由得喘吁了一声,“别想别人……” 源尚安在情潮里艰难吐息:“我……啊……我只是担心,他们对你不利……他们收买不成,那下一步,便是要铤而走险、兵戎相见了……” 源素臣寻到了他最敏感的穴肉处便是一连数十下的重重顶动,情欲的浪潮一瞬间漫过头顶,源尚安承受不住,开口惊喘:“啊……啊!” 大声吟叫太过放浪,源尚安意识到了之后,立马便两颊泛红,又羞又恼:“你轻点……不要顶那里……” 源素臣非但不理不睬,反而变本加厉,直将源尚安顶得浑身颤抖不休,直接倒在了床上。汗水浸湿了枕巾床单,源尚安战栗着喘气,道:“太后大难不死……必要反击。” 源素臣拧了一把源尚安湿漉漉的臀肉,戏弄道:“你方才叫得真好听,尚安。” 源尚安哆嗦了一下,脸颊越发红了:“我……” 他本意是想说不要了,奈何身下某物却是诚实得很,不仅于源素臣的抽弄中再次吐出来了一大片白浊,还分毫没有疲惫的意思,第三次兴奋地昂起了首。 源素臣见此,伸手握住那玉茎,上上下下地抚摸,道:“我本想停了,没想到你还意犹未尽啊,尚安。” 源尚安的眼泪再也忍耐不住,在源素臣的肆意妄为中流了下来,任由他不停索取占有。 源素臣这次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数十回的抽插过后,源尚安朦胧间感受到了卡在深处的顶端流泻出了情液。 源素臣虽然在情事里力道凶猛,事后却知道照顾源尚安的感受,一般都会拿来热水替他清洗干净。 源尚安感觉到了温热的毛巾在擦拭着身下,他迷迷糊糊道:“谢谢……” 这突如其来的道谢让源素臣手上动作一滞:“你……” 源尚安猛地清醒过来,摇头道:“不不不,我睡迷糊了,乱讲的……” 源素臣不喜欢源尚安跟人道谢,道谢意味着欠下人情,而他需要拿许多去偿还。 源素臣望着源尚安那条得依靠拐杖前行的右腿,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却已然怒火中烧。 源尚安疲倦至极,在源素臣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源素臣本想抽身离去,奈何源尚安睡梦里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源素臣无可奈何,决定由着他抱。 翌日一早,宇文瑄不见源尚安,但见源素臣一人端坐堂前处理政务,疑惑道:“府君他……” 源素臣道:“他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宇文瑄知道源素臣是源尚安的兄长,如今又是百官之首。于是忽地跪了下来,道:“左使大人,下官恳请大人一件事。” “你这是做什么,”源素臣连忙扶起宇文瑄,“何必行此大礼。” 宇文瑄却是动容道:“大人,府君自从到了夏州,身子骨便一直不好,三年前又因为受伤被俘过,虽然他一直不肯说,但是我跟了他这几年,全都看在眼里。下官恳求大人,将府君调任,留在京城吧。” “你的话我明白,”源素臣道,“你先起来。我自然有这种打算,只是一时间尚未找到能接手夏州太守一职的人选。这些年来你跟他一块受苦受累,是应该好好歇歇了。” “你放心,我以丞相之位担保,”源素臣道,“我会把你们留在洛阳。就算尚安他不是我的家眷,凭他镇守夏州多年,击退叛军,也该晋升了。” 送走宇文瑄之后,师渡影才上前道:“大人觉得,宇文瑄此人可堪大用吗?” 源素臣笑了笑,道:“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我观此人忠心耿耿,但藏不住谋略,”师渡影道,“似乎能做一员猛将,却不能成一方统帅。” 源素臣瞧着他,道:“非也。” “……为什么?” “你以为他求我封赏尚安,只是出于忠心和莽撞?”源素臣缓缓道,“并非如此。此人实则粗中有细,能对自己的长官观察入微,了解心思,替他建言。为何不能做一方兵马统帅?” 师渡影低下了头,道:“惭愧,在下无知。不比大人能看透人心。” 源素臣又道:“当日你问我可有想过给他的封号,我如今倒是想好了一个。” 师渡影问:“哪个?” 源素臣提笔蘸墨,落书写道:“湘君,源尚安。” 而后他将毛笔搁置一旁,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去地牢里看看老朋友了。” 师渡影顿了一下,道:“您是说……” “前丞相,”源素臣冷笑起来,“宗楚宁。”
第3章 宿敌 地牢里阴沉昏暗,终年透不进一丝阳光。 铁链束缚着宗楚宁的手脚,令他体会到了笼中困兽的痛楚。 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却不清楚自己的死期。 他从狱卒来来往往的交谈里,听到了源素臣扶持新帝即位的消息,就像当年自己扶着太后年幼的养子继位一样。源素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至比他做的更为狠绝。 源素臣为什么不杀他? 他把自己投入监牢将近一年,为什么不动手? 宗楚宁甚至替源素臣着急了起来。与其让自己日复一日地受这肉体上的折磨,倒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 铁环把他的手脚勒出了血印,宗楚宁忍着疼痛,分明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宗楚宁冷冷一笑:“源大人,百官之首、位极人臣,好风光啊。” 源素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宗楚宁被这牢笼已经弄得精神失常,他蓬头垢面地大笑起来:“不过你能得意风光几时呢?风水轮流转,你能杀我,来日照样也有人能杀你!我先一步下黄泉,恭候左使大人大驾光临!亲眼看着大人的末日穷途!” 源素臣也笑,那笑容令宗楚宁脊背发凉不寒而栗,他蹲下身来,平视着宗楚宁的双眼:“亲眼目睹我的末路?宗大人怎么咒自己死不瞑目呢?我最见不得这样惨烈的事情,不如我帮大人挖掉那双眼睛吧。” 宗楚宁笑声渐止,死死盯着源素臣,他知道面前这人完全做得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来。 他的嘴角抽动着:“你……你这个疯子……你不就是为了他源尚安,向我报仇么?!装什么大义凛然……” “是,我当初是想杀他……让他落下了病根……”宗楚宁企图用憎恨掩盖越来越明显的惧怕,“可是他现在不是还活着?你要是报仇雪恨,杀我一人足矣!何至于要将宗家赶尽杀绝!” 源素臣的眸光骤然冷却:“宗大人,您好歹也是做过丞相的人,怎么到现在都不明白,你自己到底为什么必须死。” “什么叫不明白?!”宗楚宁低吼起来,连带着铁链一阵叮呤咣啷的乱响,手腕处的红痕滴滴答答地渗出血来,“是你要杀我!是你要灭了宗家!” 源素臣对上宗楚宁浸满怨恨的眼睛,令后者恍惚间升腾出一种莫名的畏惧来——因为宗楚宁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找不到任何属于活人的情感。爱欲、憎恨、悲凉、失望……什么都没有。 他沉默少顷,开口道:“我要杀你,从来与你无关。” 宗楚宁的肌肉不可自控地颤动起来:“你说什么疯话……” 冷血无情,刻薄寡恩,他从来便是这样一个人。 他比昔日癫狂嗜血的沈世子沈泽兰更为可怖。因为太过理性的人,往往比疯子还像疯子。 源素臣凝视着宗楚宁的神情,道:“知道为什么留你到现在吗?” “……我对你……对你还有用?”这话说出口,宗楚宁自己都不相信,“你什么意思……” 源素臣摇了摇头。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事情!”宗楚宁这一次也不信自己的推测,但他已经被源素臣弄得毫无办法,“是不是……” 源素臣又摇了摇头,神色里竟然有一分遗憾。 源素臣瞧着他,漠然换了自称:“因为本相要推行新政,本相要拿你的血,昭告天下,给新朝铺路。” 宗楚宁和他对望片刻,忽地仰面大笑起来:“我当你是什么英雄豪杰,原来是我高看你了。你如今都是做丞相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天真。” “新政?笑话!”宗楚宁断然道,“源素臣,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你不见南朝北国这么多年以来,朝代更迭如同潮汐,可其间世家却岿然不动,”宗楚宁道,“你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昔日晋代曹魏,桓又代司马。江山改了多少次姓氏,可哪怕皇帝都没有想过彻底拔除世家,因为我们在,帝王血脉才有赖以生存的土壤,才有立国之本,我们愿意扶持谁,谁才是这天下共主,是以晋元帝衣冠南渡,立足江左,”宗楚宁的目光带着嘲讽之意,“世家维系着山河社稷的安稳,任何想要打碎这安稳的人,都将是我大魏的千古罪人。” “而且,你源文君又凭什么笃定自己一定能赢?”宗楚宁道,“世家可以更改,却无法彻底消灭。大魏也好南齐东晋也罢,或许世家的姓氏有所更换,可始终都有人出来屹立朝堂。源素臣,这就是大势所趋天命所归,你又能如何?逆流而上,注定粉身碎骨!” 源素臣注视着他,道:“你终于明白一点了。” “……什么?” 源素臣笑起来,那笑容里带着无人可质疑的高傲:“这才是我要杀你的原因所在。连帝王迭代都是由你们说了算,你们却还自诩为国之栋梁,真是荒唐至极!有你们在,天下才是永无宁日。你不见数百年来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全赖你们一己之私。置百姓如草芥,视国库为私产,你们有何面目自称大势所归?” “不是你不得不死,而是世家必须覆亡。” “你胡说!”宗楚宁骤然挣扎起来,铁锁却猛地拉住他,让他跟着一个踉跄,“三法司会审结果未定,你要怎么杀我,你凭什么杀我!” 他说到这里,反而镇静下来:“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永熙帝暴毙而亡,先帝不满十七,也骤然驾崩,”源素臣迅速掐灭了宗楚宁的声音,像是毫不留情地切断了他最后的生机,“在此之前,太子莫名其妙地畏罪自尽,府邸火光冲天。而你和沈泽兰,当时就在殿外。这几年来我思来想去,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源素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宗楚宁,那眸光带着鄙夷和冷淡,仿佛在宣判他的生死:“你、沈泽兰,还有太后,三人合谋,先是弑杀两任帝王,再是逼杀太子,而后企图大权独揽,把大魏变为世家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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