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甜蜜了!”王丞喝下后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这也太幸福了!” “哈哈,慢慢喝吧,要是想吃的话,那边还有橙子。”张岩拍了拍王丞的肩膀,便离开卧室去。 张岩走后,黑色的平板上映出了一张烧的发红却幸福四溢的脸,王丞抿嘴眨了眨眼,却还是没忍住,傻乎乎的坐在床上咧嘴笑。王丞内心大喊,这个男人真的太会啦!我可以! 客厅桌前的张岩,看到王丞绷不住的背影,也用拳头挡住了浅浅上扬的嘴角。 下午,王丞一脸疲惫的走出房间,“我真的不想再喝水了,都快水中毒了。” 张岩看了一眼王丞没有接话,默默下单了两箱电解制水,然后点好了两人的外卖晚餐。 王丞生病发烧的这两天都是张岩在点外卖、取外卖,每次王丞在床上昏睡醒来都有好吃的摆在餐桌上。总结而言,这两天张岩又当爹又当妈。 晚上,张岩叫王丞吃饭,打开外卖前指了指地上的两箱电解制水说“少喝点水吧,喝这个,不然你一直出汗,无机盐跟不上。” “哇,你个文科生还挺懂。”王丞捏了捏张岩粗壮的肩膀“这两箱水你自己搬上来的?几趟啊?” “两箱水而已,轻轻松松。”张岩拆开了外卖“我点的煲仔饭,还加了两个大鸡腿。” “啊……”王丞看着油腻的晚餐为难的笑了笑“很好,生前我很爱吃煲仔饭。” “生前……”张岩笑了笑“灵异起来了。” “生病前。”王丞坐下后吃了两口“好香啊。”其实王丞一口都不想吃,太油腻了,看着大鸡腿王丞都暗自发呕,奈何张岩一腔热血,不能让他寒了心,只能硬着头皮强往下咽这油腻的晚饭。 张岩好像看出了王丞的胃口一般,便解释“我病好之前一般都会是吃炸鸡薯条补充能量,我以为你也和我有一样的需求。” “呃……挺好吃的,我在床上躺一天胃里可能没什么空了。”王丞吃了一半摆了摆手,“我再去躺一会,胃口太差了,”然后起身拿了两瓶电解制水,笑着张岩说“去床上补充无机盐。” 饭后,张岩收拾桌子扔垃圾,自己在客厅里忙前忙后。王丞心里过意不去,便到客厅帮忙搭把手。 “害,就一份外卖的垃圾,你不用出来了。”看到王丞出来张岩淡淡地说。 “铁人,你身体怎么样啊,我现在除了嗓子疼基本上好了。”王丞抽了几张一次性湿巾边擦桌子边问。 “我有点危,现在脑袋有点痛。不过也可能是偏头痛犯了。” “如果迟早要阳的话,其实你早点阳能早好,省得耽误考试,”王丞用拳头顶了顶张岩厚实的胸脯“我亲身实践,烧两天就能好,你这体格应该更快。” “我的体格可没比你强多少,”张岩捂着胸口笑着说“我基础病比你多,偏头痛、肌腱炎……”然后说了一堆王丞听不懂的病。 “得,到此为止吧,”王丞摆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扔掉擦桌子的湿巾后又回到卧室去躺尸了。 睡前,张岩走进卧室去开暖风,王丞制止住了他“我不发烧了,不用开暖风了,我压着点棉服就行了。” “啊?可你这个样子很令我自责了啊。”张岩看着床上放满衣服的王丞心疼地说。 “别别别,我要是再起床看你睡在沙发上才叫真的自责,”王丞起身将空调控制面板前的张岩拉到床上“我好差不多了,要是半夜冷的话,我就钻到你的被窝里去。” “……”张岩看了一眼王丞想了想说“那还是开空调吧。” “不不不,你比空调温暖。”王丞摆了摆手,躺在床上“快睡吧,我不会冷的。” 王丞曾把考研看的很重,不止一次说要用两三年的寿命换考研上岸,但现在王丞却像让时间过得慢一点,和张岩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王丞每天浸泡在莫名其妙的安全感和满足感之中,每天早上起床看到张岩熟睡的脸就想笑,吃饭的时候看着对面胖乎乎的张岩就食欲大增。 张岩的一举一动都让王丞心动不已,但出于世俗原因,王丞还要对这份情感理智的克制,这份小心翼翼仿佛是沼泽中绷紧的身体,让自己越陷越深。 一桩爱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可以说这是一场自然灾害,但错误却无从谈起。 第19章 早上起床,王丞精神抖擞,如同巨人一般没有丝毫犹豫,直挺挺坐了起来,与病毒进行了为期两天的斗争后,王丞不再发烧,只剩下嗓子沙哑说不出话。 “我快被你折磨死了。”张岩看到王丞坐起,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你知道你昨天‘嗯嗯呀呀’了一个晚上吗?” “我嗓子难受,可能会不自觉地发出声音。”王丞不好意思地说“但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叫你了,”张岩抱着被子说“你半夜在床上□□,我以为你病危了,把你扒拉醒,你说‘没事’,然后翻个身又睡着了。你这一晚上比全天说的话都多,我真的起了杀心。” 王丞细看才发现,张岩满眼血丝,用通红的眼睛盯着王丞。“哥,你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张岩轻轻闭上了眼睛,脸往枕头上蹭了蹭“你快离开卧室吧,我要睡觉了。” “好的好的。”王丞不好意思的卷起盖在被子上的外套,灰溜溜的离开了卧室。 距离考研还剩8天,这几天发烧生病特别影响复习进度,王丞本来决定最后十天再过一遍专业课,每天一套英语真题,再背两轮政治大题,现在要进行重新取舍一下。 王丞想着英语是日积月累的学科,考前就先放一放吧,没有什么冲刺空间。专业课,来不及背完整的笔记了,最后几天过两遍冲刺笔记算了。政治差的比较多,这几天要着重背一下政治大题,选择一天一套,做完一遍后再多刷几轮错题。 即使删减了很多,算上考研前会有各种表格和程序要做,计划也就满打满算能实现。 焦虑与不安再度充斥了王丞的心头,真是太晦气了,国考、联考都延期,为什么考研不延期啊!王丞一边刷题一边默默地骂,下一秒就拿起政治背“以人民为中心”,理论与实际的疏离感让王丞觉得滑天下之大稽,奈何应试备考欲诉无门。 捧着平板焦头烂额的王丞看了看时间,点了两份永和豆浆的早餐套餐,外卖送到后吃掉了自己的那份,然后把张岩的放在了餐桌上。虽然不确定张岩什么时候起床,但带出张岩的份,总不会有错。 一上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也很慢,快在一上午也没背下来一套政治答题,慢在词句的拗口,概念的相似,内容的毫无逻辑。王丞看了看时间十二点了,补觉的话张岩也补了5个小时了,便走进卧室叫张岩起床。 打开卧室门,王丞发现张岩出了奇的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王丞拉开了卧室的窗帘,一股暖阳洒在房间,顿时明亮了起来。 张岩缓缓张开眼睛看了一样王丞,拉长调哼了一声“嗯~”然后伸腿将下面的被子压在了脚下,把自己裹成了一个木乃伊的形状。 “你怎么了?”看到张岩滑稽的样子,王丞笑着坐在张岩床边,用手摸了摸张岩的额头。“得,起来量体温吧。” “啊?”张岩用泛红的脸傻乎乎的看着王丞“你把暖风打开吧,我有点冷。”然后坐起身拿温度计。 王丞想起之前发烧的时候甩温度计头痛欲裂,便从张岩手里接过温度计“我来甩吧,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挺好的,也就头疼,腿疼,肩膀疼……”张岩皮实的说道。 “点了早餐,你吃吗?”王丞将甩好的温度计递给张岩, “有能喝的、冰的东西吗?”张岩将温度计插在腋下,然后向后靠了靠。 “你别说,还真有,我点的是冰豆浆。”王丞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张岩“你确定要喝冰的?我可以放微波炉里给热一下。” “不不不,我就要冰的,”张岩说“我发烧一般吃两盒冰激淋就好了。” “你最好是。” 王丞到餐厅将冰豆浆插好吸管送到了张岩面前,张岩双手握着冰豆浆深深吸了一口“爽!” 测完体温,不负众望,张岩也发烧了,38.7℃。 “我要去洗个凉水澡。”看到体温后张岩掀开被子开始换衣服。 “凉水澡?”王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冷吗?” “冷啊,物理降温。”张岩摆了摆手“放心,每次发烧我都这样,一天就好了。” 洗完澡,张岩又回到了卧室,王丞放了壶新烧的开水在床头上,旁边还有一片散利痛。“吃完再睡吧。” “我在冰箱里冻了冰水,你帮我拿来呗,然后我要吃4片散利痛。” “夺少片?” “4片,我总吃,有抗药性。”张岩一脸骄傲的表情看着王丞“是不是又突破你的认知了。” “可太突破了。”说罢,王丞将暖壶拿走,换上了冰箱里的冰水,又拿来一整盒散利痛。 “你真的太好了。”张岩对忙活一圈又一圈的王丞说。 王丞撇着嘴用傲娇的表情说“还有更好的。”说罢从身后拿出一小筐洗干净的草莓“我猜你吃完这些就能好了。” “哈哈,借你吉言。” 下午,张岩忽闪着大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一把搂过躺在沙发上背书的王丞“麦当劳,安排上!”张岩之前说过病好了都会吃炸鸡庆祝。 “这才几个小时啊,”王丞惊讶地从沙发上坐起“我折腾两天,你这会功夫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我啥体格。”张岩拍了拍自己结实的手臂。“晚饭吃炸鸡!” “好嘞!” 新冠疫情封闭了三年,两个人战胜病毒总共用了三天,虽然王丞还在咳嗽,但起码两人都不发烧了。 生病期间,王丞一直没敢跟爸爸妈妈打电话,怕他们担心。爸爸妈妈也始终没联系王丞,怕在考试最后十天说错话扰乱王丞的心态。 两人身体逐渐恢复,没了外界干扰,两人也开始步入考研冲刺期。 张岩将英语真题翻来翻去,转头问王丞“你英语作文跟的哪个老师,我也去听一听。” “你还没开始复习英语作文呢?”王丞听到后蛮惊讶的,毕竟仅剩8天时间,听课肯定来不及了。 “来得及吧……”张岩心虚的看着王丞。 “来不及了。”王丞果断摇了摇头,然后想了想“这样,你用我的模板吧,咱俩写一样的作文。” “你这是自杀式袭击吗?”张岩笑着看向王丞“雷同卷的话,还不如我裸考自己写呢。” “不是的,”王丞耐心解释“你考本校,我考外省外校,你是北京阅卷组批卷子,我是上海阅卷组批卷子,咱们两个互不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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