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张岩半信半疑。 “切,信不信随你,”王丞将整理好的作文模板送到了张岩桌前“不用的话一会给我还回来。” “那我用吧。”张岩接过模板“同生共死。” 张岩一边抄模板一边赞美王丞“好高级啊,我抄完都不知道啥意思。” “高级但好背,”王丞抱怨道“不像政治,毫无逻辑。” “政治不洒洒水?”高考文综全区第三的张岩听到政治顿时两眼放光,“你给我说一段,我五分钟内给你背下来。” “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内涵,”王丞挑衅的看着张岩“我就不信你不看带背的口诀5分钟内你能背下来。” “轻轻松松,”张岩打开平板,一改笑颜,严肃认真的默默看着平板。 两分钟后,张岩走到王丞身后拍了拍他,“你听着昂,”然后一字不差的把所有内容都背了下来。 王丞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张岩“这就是北京娃吗?都说人家高中轻松,这效率不知道比我高出了多少。” “本来北京卷就不是很简单,”张岩撇了撇嘴“尤其是文综。” “好啦好啦,知道你文综好。”王丞制止住了张岩。 张岩为了打破舍友们觉得北京人随随便便上清北的刻板印象,已经无数次的在宿舍里渲染北京卷有多么多么的难,舍友们都嗯嗯呀呀应付着,唯独于浩实在的说“在河南我们都不做北京卷,嫌太简单了。” “反正文综不简单,”张岩声严厉色的对于浩说“北京文综考的很活还很难。” 于浩是理科生,当然没法去否定张岩的说法,只能悻悻地说一句“但数学真的白给。” 虽然高考的时候,大家普遍觉得北京是政策的宠儿,不是实力选手,但到了大学,其实还是会发现,北京人并不比外地人学习能力差,甚至说北京人能用更轻松的学习方式取得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他们好像一直都善于平衡爱情和学习,一直都懂得怎样安排娱乐和休息,在他们眼里学习并不是一件难事,反到在吃穿住行上花的心思更多。 王丞一直都很羡慕张岩的这点,好像做什么都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在学校的时候,王丞虽然专业课分数不低,但仅仅是为了达到这样一个中上游的水平,王丞已经用尽了全力,每天放学就去图书馆,考前一个月就开始复习。如果偶尔摆烂半个学期,自己的学习成绩就会变成班级倒数。 而张岩则始终以一个摆烂的姿态,取得着一个中游的成绩,考前一个晚上稍微背一背书,就能追赶上王丞半个学期的努力。 “你是特例对吗?”王丞看着张岩羡慕地问“要是都像你这样轻轻松松背政治,我这个研就没有考的必要了。” “慢慢来,也很快。”张岩拍了拍王丞的脑袋,“11本专业课都背得下来,还差这四套政治?” 王丞看了看手中的平板心想,政治还真就不如专业课好背。 两人的体力还在恢复期,晚上九点就又困又乏,两人早早的躺在了床上,王丞裹着被子对张岩说“假如我晚上又开始嗯嗯呀呀,请务必叫醒我。” “没事,我发烧是因为奥密克戎,又不是因为昨天没睡好。”张岩将头转向王丞“安心睡吧,我昨天是怕你半夜噶过去,本来我很不容易被吵醒的。”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听到这话,王丞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看着张岩安静惬意的脸,微微笑了。 这三天,两个人相互照顾,互相搀扶还互不嫌弃,奥密克戎在两人面前也就如此,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前途、未来好像在此刻都没那么重要了,此时此刻,两人心无防备的闭上眼睛,萦绕在整个房间的安全感,让两人的肌肉彻底放松,这才是最美的岁月年华。 第20章 愈临近考试,王丞的学习时长越短,一是想调整状态,考前减减负;二是战斗来临前的自我放纵。 自从考研起,王丞的手机里没有任何短视频软件,现在刷微信的视频号一刷都能刷2个小时。 张岩也一样,用平板在b站看《孤独的美术家》一看看小半天。 “我受够了,”王丞起身离开学习桌,抱着张岩的平板趴在了床上。“我要大大方方的玩了。” “开摆 ?”张岩按了下暂停,拿着平板坐在了王丞的床边。 “摆!”王丞笃定的说,扒拉了一圈b站半天没想到看些什么“我记得你之前说一个博主讲的内容细思极恐来着,是谁来着?” “老高与小茉吗?”张岩一边回答着一边卧在了王丞身上。“可那个是推上的,我看看有没有搬运。”说着,将脑袋从王丞的肩头探出,按着王丞手中的平板搜索了起来。 张岩压在王丞身上,让王丞喘不过气,但由于确实享受这样的身体接触,王丞只是用平板支撑的姿势,努力让自己的腹腔与床有一点空隙。 “找到了,不过……”张岩上下翻了翻往期的视频“不过好像不太全。” “没事,你给我找两个经典的看看。”王丞轻轻用脑袋蹭了一下旁边张岩的脑袋。 “你是喜欢硬核的还是微恐的?”张岩左手揉着王丞的肩膀轻轻的说。 “请务必吓死我。”王丞看着张岩“我的胆子比天大。” “你最好是。”张岩找到一个视频,点开说“这个吧,潘博文事件,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OK,我看看你害怕的是什么东西。”王丞冲张岩坏坏一笑。 “不是,他不是那种吓人,他只是让你越想越不自在。”张岩又强调了一边“我可没害怕。” 潘博文事件讲的是,在一个中学生的记忆力,玩伴小团体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叫潘博文的隔壁班同学,但突然从一天开始潘博文不见了,他问其他的两个玩伴,只有一个记得有潘博文这个人,另一个说从来都没见过潘博文,玩伴小团体一直是他们三个人。 三人的记忆出现偏差,记忆中有潘博文的那两个人很不理解,便去隔壁班询问潘博文的情况,结果隔壁班同学都说班里根本就没有过潘博文这个人。 两个中学生很是崩溃,因为他们明明之前每节体育课都和潘博文玩,怎么可能会没有潘博文这个人呢。 老师和学校认为两人是压力太大产生了幻觉,便让他们回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再次开学后,之前有潘博文记忆的那个同学也不承认潘博文的存在。 中学生很崩溃,他明明记得和潘博文一起玩耍的点点滴滴,现在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否认潘博文的存在。他觉得是世界出现了bug,现在成年了,依旧对这段恐怖的记忆偏差耿耿于怀,至今也没有寻到答案。 看视频的全过程,张岩都趴在王丞身上陪王丞一起看。视频一结束,张岩双臂夹着王丞问“怎么样,是不是细思极恐。” “并没有……”王丞看完只觉得无聊“无法感同身受,没见过这么玄乎的事。” “我见过。”张岩锁上了平板,从王丞身上滑了下来,顺势趴在王丞身边玄乎的说“我也有过幻想的朋友……” “不过,是在我回忆中的多出来的朋友,现在回想小时候的事,我很确定我经常和一个人一起玩,但怎么也想不出那个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而且仔细想的话就会发现,好像没有那个人。” 王丞一头雾水,右手搂向张岩,一脸八卦地问“敢问那个朋友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张岩爱胡说,王丞觉得张岩这次也是在分享新编的故事,便拿出专业所学侦查讯问那一套,企图戳穿张岩的瞎说八道“在你的记忆里你俩都在哪玩啊?” “有的时候在室内,有的时候在室外,”张岩丝毫不虚的看着王丞“我俩还一起做过饭。” “你俩最好只是在做饭。”王丞右手搂的更近了一些,不过张岩对这种侵略性的举动并没有反应。 “我记得爱情公寓里也有过这个情节,”王丞接着说“吕子乔和他的小泽又沐风。” “……”张岩无语的看着王丞“他那是意淫,我这是精神依托。” “你的精神依托可真多。”“精神依托”这个词让王丞产生了应激,因为在王丞的眼中,自己不过是张岩考研期间的精神依托。 “你遇到过这种事吗?”张岩没有察觉王丞的情绪变化,一本正经的看着王丞。 “有啊,”王丞挑眉看着张岩,用无所谓的态度说“你不就是我幻想中的朋友吗。” 是啊,这段关系中,王丞抱有太多幻想,幻想着相互喜欢、幻想着共渡难关、幻想着挑战世俗…… “说不定真的是,”张岩认真的说“有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可能是我幻想的朋友,感觉一切有点巧合。” 原本不太要好的两个舍友,因为疫情,因为修操场,因为考研,因为舍友没返校,关系突飞猛进,彼此做着过界的事情,还默契的闭口不言、心照不宣。 “是吧,说不定哪天,就不见了,甚至还想不清样貌和姓名。”王丞的右手轻扶着张岩的背部,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头。 张岩看着不明所以失落的王丞,也没了声音,用手指在平板上上下扒拉。 爱情公寓里的一句玩笑话“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幻想中的朋友”,关谷神奇的幻想朋友是马里奥,吕子乔的幻想朋友是小泽又沐风,这个朋友什么时候才能不见呢?是关谷神奇遇到了悠悠,吕子乔爱上了美嘉,幻想的朋友不是消失了,而是成为了现实。 晚上,吃完饭,王丞拿着垃圾袋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后,突然停止了脚“张岩,emmmm陪我倒个垃圾。” “啊?”正在擦桌子的张岩愣愣的看着王丞紧张的表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坏笑的说“你害怕了?” “没有吧,”王丞涨红了脸,“楼道太黑了,我夜盲。” 张岩将手里的抹布扔在了桌子上,“走吧,正好溜达溜达 。” 幽长的走廊里,王丞走在前面,张岩跟在身后,走到垃圾间王丞打开了门,这个门很重,只要放手就会立刻关上,还没等王丞开口,张岩就撑住了垃圾间的门,并用眼神示意王丞安心去倒垃圾。 王丞不好意思的缩了缩头,扔掉垃圾后长舒一口气。 “我没害怕,”回去的路上张岩走在前面,王丞把手搭在了张岩的肩膀上嘴硬的说。 “嗯,是,本来也没啥可怕的,就是慎得慌。”张岩安慰道“我看完的第一天也这样。” 回屋后两人又各自学了一会,睡前,张岩拿着平板问王丞“要不要再看几集?” “老高与小茉吗?”王丞其实不想看,单纯觉得没意思,但不想扫兴便答应了下来“睡前看一个,应该能助眠吧。” “你不要害怕到睡不着就好。”张岩笑了笑,拿着平板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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