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问林闲吃饭没,对方说没有,陈谏在酒店餐厅要了个包间,点了餐,等人下来。 过了十来分钟,林闲才到,穿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宽松衬衣搭牛仔裤。陈谏闻到他身上有马鞭草沐浴露的味道,发梢还有未干的水汽。 “林老师,这就等不及了?”他嘴上犯贱。 林闲倒是一脸泰然,仿佛要做坏事的不是他本人:“如果陈教授早点到的话,我们说不定已经吃完饭了。” 陈谏没想到被反将一军,又有点委屈,自己第一次表现有这么糟糕?时间短了? 这是家风格很有禅意的酒店,坐的是蒲团,摆的是木桌,吃到菜也以颇有讲究的素食。 陈谏品着清雅的药膳,心里想的确实下流事。 两人吃完饭,一同上楼回房间,刚一关门,陈谏就忍不住把人摁住了。 才开了荤的男人,又属于老房子着火,平时还好,现下一个火星子飘过来,瞬间就烧了片天。 林闲痛哼了一声,陈谏才意识到自己太毛毛躁躁了,他等着那股劲儿消退一些:“我先去洗澡,你先休息一会儿。” 冲了个冷水澡,陈谏想着林闲高潮后泛红的眼角,先撸了一发,这才完全平息了下来。
第21章 林闲已经换上了宽松的浴袍,靠坐在窗边喝红酒,随意翻看一本酒店提供的杂志。 他听到门推开的动静,转身回头,看到陈谏围着浴巾半裸着上身出来。 林闲起身脱下了浴袍,无声的邀请。 陈谏当然吃他这招,鸡巴瞬间又有了感觉,连宽松的浴巾都被顶出了明显的轮廓。 “是空调温度太低了吗?”陈谏目光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盯着林闲的小腿,抬手摸到林闲偏凉的皮肤。 “没有,一会儿就好了。”林闲摇摇头,主动去摸陈谏的鸡巴。 不得不说,被林闲发凉的手一握,还挺舒服的。 “你要什么?”陈谏用手指去摸林闲软的头发,摘下他戴的金丝边眼镜,看到那双被镜片冷光遮盖住的狐狸眼。 “我想做爱。”林闲回答,那双眼睛直白地看向他,不容拒绝。 他们一起滚到床上,在床单上留下未擦干的水渍。陈谏的爱抚有些不得章法的粗鲁,但比上起一次已经好了太多,林闲很快给出了身体的反应,冷白的皮肤下逐渐泛起薄红。 陈谏的吻咬着他的脖颈,在那些脆弱的颈动脉上游走,马鞭草的味道随着空气的升温四溢,陈谏意识到,此刻,他和林闲共享着同样的气味。 陈谏轻柔地拨弄他半勃的一根,根据林闲的反应或快或慢或轻或重。林闲闭上眼睛,有一种诡异的心安,原来和别人做,身体也是愉悦的。甚至脱离了道德束缚,这种禁忌的快感来得更为强烈。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一片漆黑,眼睛被黑色蒙住。 “这是什么?”他有点惊慌,声音却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 没有得到回答,那双轻柔地温情抚慰他的手也随即抽走。 “陈谏?”他伸手去扯蒙在眼睛上的东西,手也被陈谏给绑住了。陈谏的体格和贺昱梁相当,又每日坚持健身,就体力而言,林闲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都看不见,因此触觉和嗅觉变得格外敏感,林闲想不出陈谏下一步要干嘛,只觉地自己是人手里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鱼肉。 他挣脱不能,身体在空气中微微发抖,那双漂亮的惯会魅惑人的狐狸眼被遮住,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陈谏终于能够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识行动,他在商店看到这些小玩具的时候,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他想要看到林闲失控的样子,在床上高潮后微张的嫣红的嘴,被泪水和汗水打湿的扇子般的睫毛,以及那一声声比春天的猫还挠人的叫。 他把润滑油挤在手上,掰开林闲腿,给他继续做扩张,那个微微张开的小口富有弹性。指头刚一探入,林闲又挣扎了一下:“陈谏,你在干嘛,放开我!” 他是怕了,小狐狸也有怕的时候。 “林老师邀请我来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吗?”他凑到林闲耳边说,手指一寸寸地探入揉搓,直到林闲的身体猛然地绷紧。 “所以是这里了吗?”陈谏找到点位,默默地记下了位置。 林闲抿唇,毫无威慑力地警告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但是很快,他那些警告就碎在一声声憋不住的呻吟中,陈谏毫不客气地紧着他的敏感处进攻,因为手指的灵活性极好,下边那处已经软得跟滩水一样了。 “这样算过分吗?”很快,就在他快要到高潮的时候,陈谏的手再次抽离。 戛然而止,前边和后半那根都被冷落下来,被空调的冷气吹得凉飕飕的,林闲被掉在半空中无所适从,他把陈谏当做某种慰藉自我的工具,自以为能够掌控他,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他不想在这段关系里宣泄太多不恰当的情绪,也不期望获取额外的快感。最好,一切中规中矩,符合现实中对“出轨”的标准定义。 “你松开我吧,我不想这样。”他放软了声音商量道,心里暗下决心,下次不会再找陈谏了。 “骗子。”陈谏亲了他脸颊一下,接着林闲的下体被塞进了个椭圆的东西。 是一个跳蛋,抵着林闲的敏感点,片刻沉寂后开始疯狂振动,这刺激来得出其不意,林闲反弓着身体,绷直了脚尖,像一只虾,前段高高地翘起,对着空气弹动几下,猛地射出了精液。 他没玩过这些玩具,贺昱梁对自己的性器极度自信,不屑于诉诸于此类情趣小玩具。 射精后,跳蛋的频率却并未减弱,在不应期也抵着那处点位进攻。林闲浑身瘫软,张开嘴大口喘气,溺死的鱼一样,满脸绯红。身体里好像蓄满了水,一振动,意识就随波晃动,怎么都集中不起来了。 陈谏欣赏着林闲的身体,那摊白色的精液积在林闲小腹,石楠花的膻腥味儿和空气中的马鞍草香气混合在一起,让陈谏想起那个在南山别墅的晚上。 他好似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秀气的一根耷拉下去,龟头还是红亮的,淅淅沥沥地往外吐着清液。 陈谏调低了跳蛋的频率,看着那玩意儿懒洋洋地磨着林闲,逼得林闲求饶:“,,,难受...我难受....” 这东西磨得他穴里发痒,又迟迟得不到满足,他宁愿陈谏给他个痛快:“我难受…你要做就做…别折磨我…” 陈谏趁人之危:“林老师,你说说,我是谁?” 他记仇,心里还记得上次林闲在床上喊贺昱梁的名字。 林闲意识模糊,哼哼唧唧的没回答,陈谏压着林闲的小腹,让他充分感受肠道的刺激,林闲终于忍不住了:“…陈、陈谏!” 陈谏得到了想要得答案,取出被润滑液浸得湿漉漉的跳弹,松开林闲绑在身后的手,提枪长驱直入,把自己的一根完完全全地塞进了林闲被玩得湿软的穴里。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谓,这当然比自己撸舒服了上百倍。 他揭开盖住林闲的眼罩,那双含着泪光的狐狸眼,朦朦胧胧地还没有聚焦,但是里面盛放的星辰已经让陈谏呼吸一滞。 他顺应内心,在抽插的间隙,俯身去吻林闲的眼角。林闲别过头,明显心里还有怨气。 可是这点怨气很快被一次次只重不轻的抽插打乱,聚不起气候。 他不恨陈谏,也不恨贺昱梁,更不恨自己。 他曾经在木雅大寺叩问佛主,上师只说人生八苦、五阴炽盛,教他修无上慧、发菩提心,可他天资愚钝,迟迟开不了悟,无门无路,终归是凡人一个。 林闲看着头顶的灯光,缓缓闭上眼睛,认命般,放任自己沉沦。
第22章 林闲被玩到最后,硬生生地来了两次干性高潮,等陈谏射完,抱着他去浴室清理洗澡的时候,他已经体力透支,眼皮不住地往下耷拉。 陈谏等了十多天,现在终于一股脑释放出来,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清爽。 小狐狸也乖得不行,软绵绵地任由他摆弄,两条雪白而长的大腿,无力地张开,腰上还有陈谏掐出来的红痕。 这种痕迹还好,没两天就散了,陈谏忍着劲儿,没下狠手折腾他。 他伏在陈谏肩头,等陈谏把他从浴缸里捞出,给他擦水的时候,才发现林闲脸上挂着的不止是水渍,还有眼泪。 又哭了。 真是娇气。 他用拇指揉开那滴眼泪,林闲猛然睁开了眼,含着水汽的一双狐狸眼,连睫毛都泅在水里,虚虚地在半空中漂浮般,始终没有聚焦。 真他妈的是个妖精。陈谏的心肝儿都跟着打颤儿。 别人不知道,现在陈谏反正是理解了。贺昱梁被这眼睛盯着看个七年八年,还能看得上欢场那些庸脂俗粉才怪。 别说贺昱梁的魂儿了,陈谏的三魂七魄都给去了大半。 “马上,头发吹干了再睡。”陈谏上赶着伺候人。 林闲“嗯”了一声,裹着浴袍,把头枕在陈谏的膝盖。他是太累了,激烈的性爱可以短暂清扫大脑,他累得脚指头都懒得抬一下。而现在身体上是干爽舒适的,头上的湿发在微风下变干, 他甚至有点希望这样的时光更久一点。 他和贺昱梁在一起八年,从生涩一点点变成熟,他没有办法不爱贺昱梁,这是第一个闯进他心里的人,他们曾经和所有校园情侣一样,在马路牙子吃路边摊,在宿舍楼下拥抱告别,在学校门口的小旅馆欢爱。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对一生一世一双人这种宿命般的故事深信不疑。 其实,不是的。他的身体可以接受贺昱梁,现在也可接受陈谏,以后也许会有更多人,只要能给他带来灭顶的、极致的快感就好。 人本来就是喜新厌旧。 这一刻,林闲也开始理解贺昱梁。他想起很久以前他翻开生物书,看到的一句话,“生物都有过度繁殖的倾向”,基因驱使下,人类从性爱从获取快感,且不断寻求尽可能多的交配对象,而他妄图用“爱”拴住贺昱梁,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头发吹干了,陈谏拍了拍林闲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睡了。 林闲的大脑却逐渐清明了起来:“有烟吗?” 他现在特别想抽根烟。 陈谏皱了下眉:“我下去买。”他戒烟多年,身上既没有打火机,也没有烟。 “算了。”林闲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回去的路上买。” 陈谏听出他的意思来:“林老师,看来刚才没有让你尽兴啊,这么快就有力气了?” 他巴巴地从贺昱梁城东郊的订婚宴跑到城西郊和狐狸精厮混,狐狸精这是要穿上衣服不认人,打完一炮就要把人扔这儿,自己回去。 林闲当没听到他这些胡话,自顾自从床上走下来,捞着来时的衣服裤子要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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