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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开心就好。” 初莱一直把车开到那栋洋房前，按了十几下门铃还是没人来开，身旁的艾纵尘才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脑门：“对了，上次我妈来看望我时说要搬回原来的地方住。” 那次初莱被鱼医生叫出去拿药了，艾纵尘没说，他也不知道。 艾纵尘已经九年没回原来的家了，那里在一个并不怎么浓郁的城区里，距离少有一二百公里，当初因为医源搬到这里。所以这九年里，不曾与初莱再擦肩而过，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我以后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初莱考虑到距离，包括现在，这样开过去天都要黑了。 “我忘记告诉你了，不好意思……”艾纵尘解释，“而且我也才找到了工作，在这里。离医院也近啊，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我去！” 初莱手支下巴，把该情节套进了自己的小说思维里，“他们不会一早就想让我们同居吧?”
第15章 我的房间我的人 初莱牵着艾纵尘走进公寓楼，保安马上送来了一个海魂衫同色的行李箱。艾纵尘哭笑不得：“我被老爸老妈赶出家了。” 初莱逢场作戏，拍了拍他：“你被扔到我家门口，即是缘分。不如先在我这寒舍里安顿下来，若您住的满意，我们便结为夫妻，我家，便是你家。” 艾纵尘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一脸懵逼。最后恍然大悟，“怒火直上”地拍开初莱的手。初莱依旧面带春光，又牵上去，并十指相扣。 “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的身体是你的，你的人是我的。我家就是你家，没关系，一直有我。”初莱含情脉脉。 “不要说得我好像是真的被赶出来的好吗？”艾纵尘按着他的脑门。 初莱还是笑盈盈的，用一个浪漫点的词来说，叫笑魇如花。开了房门，异常积极地帮艾纵尘整理东西，当他很认真地捧出一堆姹紫嫣红的衣服放进衣柜里，艾纵尘不淡定了：“你家就没有其他柜子吗？至少内裤别混在一起啊……” 初莱一脸纯洁：“有什么不可以吗？” “万一穿混了……” “反正，你的就是我的。” “……” 初莱在客厅里改稿，他是很愿意无时无刻待在艾纵尘身旁陪他发骚的，但理想状态终归是理想。 他对着电脑一工作就是一下午，明明是周末。初莱揉了揉眉头，他转身喊了一声：“小纵尘，晚上叫外……” 牛排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及时改口：“你在做饭吗?”他走出去，朝餐厅的方向。 “嗯。”艾纵尘转头看着从后面拥抱归来的初莱，“叫外卖还是没自己做卫生吧。” 初莱余光瞥到艾纵尘白皙的胳膊，有一个红印。被应该是油溅起来被烫伤的。“疼不疼?”初莱问。 “还好。”艾纵尘回答，“吃饭吧。” “我收拾一下。”初莱松手，并趁着这个机会，把桌面上的红酒藏了起来。他要让自己生活在艾纵尘的世界和生活里，所以他就必须遵循这些规矩。 初莱换了瓶芒果汁上去。 饭前拍照，初莱是没这个习惯，只是想理直气壮地在朋友圈里把自己的同居男友炫耀出去。短视频中暗红色牛排滋滋可口，艾纵尘切了一小块，伸前要喂给举着手机的初莱。 与某些只是摆拍装饰自己的明星不同，初莱把整张脸往前凑，牛排也只是开胃，他不满足。 “你够了笨蛋。”艾纵尘把他的脸按回去。手心却莫名湿了一片，“你当你是小孩吗？”艾纵尘知道初莱在做什么。 “你的手好甜。”初莱脱离时不忘咂嘴。 “……” 艾纵尘感觉自己要被玩死。 洗澡时，他没想到初莱会找钥匙开进来，还若无其事地晃着手上的内裤，浴袍，自顾自地看着泡在浴缸里的艾纵尘：“我们一起洗吧，这样会比较省水。” 初莱即刻回想起那天艾纵尘紧急住院的事，他摇了摇头：“算了，保不准我会做出什么来，你洗吧。” 像在饰演独角戏一样，来之匆匆，去也匆匆。初莱已经走出浴室门了，艾纵尘也没阻止。他低头看着泡沫之下自己的身体，袒露出来的，没袒露出来的。 初莱应该是考虑到什么了，一定。
第16章 很想要的事 艾纵尘从浴室里走出来，初莱坐在床上玩手机，这才起身走进浴室，经过了艾纵尘。 “初莱。”艾纵尘及时抓住他手腕，仍很光滑，且不黏糊，“等下再洗吧，反正……。”他想要。 再正常不过的欲望，艾纵尘是个成年男性，他认为这是应有的。初莱不应该不明白。 “你不用勉强自己的。”初莱扔下一句话，只扔下这一句。 他进了浴室，除了莲蓬头中的水自下而上地掉落，眼眶也不争气地淌出几滴液体。明明自己很想要的事，两个人都很想要的事，只能压抑，原谅他心不大。 不过，按某种程度上来谈，算是他得陇望蜀了吧。这样想还有几许安慰。 “他们复合了。”我跟李里说，携带了一脸的云淡风轻。 “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李里说 我觉得是疑问句。 “嗯。”那是我以为，一直以为，艾纵尘当初的分手只是不想成为羁绊，复合只是因为为其感动。我浅显的认识来自根本为零的经验和不靠谱的想象，但是后来在看到初莱茕茕孑立时的眼泪，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当然，那是后来的事。现在是幸福。 我一整天都没去打扰初莱，即使是工作上的事。 他应该好好放松了…… 艾纵尘躺在初莱床上，难得主动了，他想再确认一次答案。初莱没说什么，理正了身上的浴袍，爬进为自己掀起的被角下。 算是侧身，初莱不敢偃卧，更不敢面对艾纵尘的脸，松松垮垮的衣领和时隐时现的肌肤，他忌惮自己本能的想法。 还有想法下的不切实际和不负后果。 艾纵尘倒是不打算自识无趣地打消念头，海涨时，可是挡都挡不住。他伸手环住初莱的蛮腰。像在厨房时初莱抱他一样，他也抱住了他，双手十指相扣，初莱再难挣脱。 艾纵尘才是得陇望蜀，有点野心的时候，谁会想到要知足常乐。他把尖尖的下颌压在初莱的肩膀，靠近脖颈，一转头可以亲上去并种下草莓。 “纵尘。”初莱声音如游丝，艾纵尘听到了，但没回应。 “我……”初莱欲言又止，半晌才把后半句补上，“真的可以吗?” “啊？” 艾纵尘松开他，把初莱的脸捧住转向自己，使他看着自己：“你看着我，好好说话。”紧接着艾纵尘自己也焉了。 卧槽……不应该是这种表达啊…… “你在担心什么?”艾纵尘再次问。 初莱看着他；瞳孔中只有艾纵尘，一连染成了深褐色。蝉翼般的睫毛颤抖着，一半是无辜一般是隐忍。“我不知道，”初莱好好说话，认真说话，“你能不能，做那种事，我不想强迫你，像上次一样……” 他记得艾纵尘被他逼到墙角时脸上的猪肝色，记得自己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不然，他想要的事，艾纵尘想要的事，完全可以通过互补的到一百八十度的解决。 艾纵尘脸黑了下来。瞬间。他揪住初莱垂到额前的刘海，提上：“所以你是以为，心脏病不能做那种吗?” 难以启齿，又必须经过的那种。 明朗点了，把不应该成为秘密的秘密开诚布公了。初莱很是轻松。只是反射弧有点长：“对，对啊。难，难道不是吗?”他再次确认。 “谁跟你说的。”艾纵尘搅乱他的刘海，单一根手指便发挥着卷发棒的作用，“鱼西也不会骗你吧？” “鱼医生没说，”初莱解释，为突然躺枪的鱼西，也为自己的多虑解释，“我自己猜的，谁让你上次被我壁咚时那么没能耐，亲几下就倒了?”声音开始大起来。 艾纵尘脸上浮现红晕：“那是特殊时期没办……” “我管你特不特殊！”初莱打断他，“要不是上次，我怎么可能顾忌那些，怕你吃不消怕一点剧烈运动都会要…，如果真的不能那样的话我可以忍忍。”他开始弱下去，又倏然做了个转折—— “不过，既然你可以做到的话，那我今晚可不打算再放过你哦。”
第17章 超市奇遇 不打算，放过你。一室旖旎。 周一的早晨没多新鲜，谢了的蒲公英又开了，蝴蝶的兴致也随之回来了。多的就是身体上一点无可名状的疼痛，昨晚的满足，到嘴角，一直没淡化。 “该死。”艾纵尘戳着罪魁祸首——初莱的脑袋，“我还要去上班那，你真是狠毒。”的确，歇斯底里中，更别说“良知”。 “你还要坚持去啊？”初莱一脸无辜单纯 ，“你就不能好好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吗?” “不然要请假?”以那种事因。 “不行吗?”初莱抚了抚被艾纵尘弄乱的刘海，“你就说， ——我请孕假！” 两人默不作声一小会儿。 “如果我没那么善良，”艾纵尘打破宁静，“你信不信我可以打死你——” 初莱还是放心让艾纵尘去上班了。当然，这是有点理想化的表达。现实与其的差距在于 ，那一上午间隔半小时一个电话的存在。 “你就有这么想我吗?”艾纵尘滑了接听，但不敢开免提，他用了耳机。 “有啊有啊。”初莱哼唱，“我想你，想着你，就像老鼠想大米……” “你够了。”艾纵尘忍住笑，严肃道，“你不用工作我也需要工作啊。我没事，不用担心的。” 初莱却方心未艾：“我担心，很担心，害怕大米被抢走。” 艾纵尘不再勉强自己，他笑出声，“行了，我中午饭回去吃，煮给你吃好不好?” “好。”清泠圆润得想幼儿园孩子的声音一样，理所当然，这也是理想化的表达。初莱随后跟上一句，放刁他：“你不来，我会日得你再也走不开。” 搭配他那时撩起刘海的样子，真是绝了。 初莱听着那头的电话“嘟嘟嘟”想了好久才肯放下，事后马上上酷狗去搜了《老鼠爱大米》，把音量调到最大。再返回网站时，他惊奇地发现，刚才打的字都没存稿……紧接着是一阵鬼叫： “小纵尘啊——啊啊啊——” 临近中午11点，莫名有种入暑的感觉。初莱连蹦带跳地跑到超市，外热内冷，还有点意思。 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大妈，略胖，圆脸，眼睑下垂，肤色暗黄，是初莱小说中亲切的标准脸。他可以跟着她买菜。于是他推着购物车默默走在大妈身旁，搭讪上：“嗨，阿姨。” “哎哟哟小伙子，”大妈笑出一朵花，像在跳广场舞一样开心，“你好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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