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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刚靠上她的脖子，便划出一条血线，顺着衣领渗下去，她的眼泪也流下来。周围的人似是没想到她能如此贞烈，发出惊呼。徐玉琢本以为能抱得美人归，却被拂了面子恼怒道：“小娘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边几个大娘终是看不下去，故意大声嚷嚷起来，徐玉琢更是觉得丢脸，气红了脸拂袖而去。 余菀绷着的精神终于松懈，手里的刀也掉到地上，她忙捡起来藏回背篓。寒风里，余菀出了一身冷汗。那几个大娘过来，帮她收了摊子包扎了伤口，劝着她这几日别再来，先在家里躲着，好呆家里有陈琪这个男人在。余菀点点头，背上背篓离开，寒风里她依然微微发抖。那几个大娘看着她叹气，怎么就这么苦呢？ —— 周生赶到余菀那时，看到那院子里站了几个男人正在撬窗砸门，都是镇上游手好闲的那几个面孔，周生拎了刀冲上去，一身煞气冲人。 “还不滚？”那几个男人知道这屠夫是个硬茬，不敢招惹，骂骂咧咧地散了。 周生见他们走了，上前去敲了敲门，那门只开了一条缝，余菀看到是周生才开得大了点儿。 “陈旗呢？”周生问他，这么多人陈琪竟不出来护着余菀，那几个男人欺软怕硬，陈旗若是出来，他们段不敢如此放肆。 “他有事出了门还未回来。”余菀的目光从他手里的刀上掠过。 周生以为吓着她，便将刀收起来。“他们若是还来，你就去山上我那儿住，我去医馆呆一段时间。” 余菀点头，周生转身离开，还未走出几步，余菀又叫住他：“周生弟弟……多谢你。”周生转头朝她点头，回身离开，他模糊的听到风里好像还传来声对不住。 余菀并没去他那儿住，在医馆第二日，他便听闻陈旗死了，尸体在下游河边发现，脖子上被砍了一刀，估摸着是被杀了之后抛尸在河里，刚好遇上暴雨被冲上来，有人看到便报了官，余菀还去了官府认领尸体。 传开的不止陈旗的死讯，还有他跟余菀的风言风语，周生不用猜便知道是谁说的，那几个男人不敢跟他正面碰上，便使了这样恶心人的法子，不过背后是否有人授意，周生就不知道了。 老张听到传闻，就把周生关在医馆内，不让他出去。周生知道他的用意，但还是想去官府看陈旗的尸体。陈旗死得蹊跷，余菀看他拿刀的眼神也让他有些怀疑，更何况余菀去过他家院子好几次，肯定看到过晾在外面的刀，但他又不敢确定。只要看了陈旗的尸体看了那刀口，他便能确定是不是他的刀砍了陈琪。周生想溜出去，奈何老张看的紧，还扬言若是他出去，便把这事儿告诉瞎眼陈，周生只好作罢。 一连几日，谣言终于消停下来，周生才被放出来，他去集市上打听，得知余菀又开始买豆腐，徐小公子也没再来找过她麻烦。 陈旗虽然死了，但一切似乎都在变好，然而没几个月，周生听到了余菀的死讯。
第10章 夜半，风还未停，周生不再想之前的事，今夜他要去余菀家里探探情况。他换上一身黑衣在寒风里朝山下走去。 余菀家的院子里散落着白色的纸钱，偶尔飘起来打个转，又凄凄然地落下去。窗户半撑着，屋里一点幽暗的烛火在风里跳动，透过窗纸忽明忽暗。 周生悄声靠近窗户，偏了头往里看，白日里看到的那个身影还跪在棺椁旁，背对着屋门，头靠着棺椁，似是在瞌睡。白色的发带纠缠着青丝在风里飘扬，灯火勾勒那人腰线，斜着撒下一片阴影。 灯火幽微，周生想看得更明朗些。 周生慢慢抬起窗户，轻身翻进屋内，并未惊动小憩那人。本应悄声找刀，周生却没忍住好奇心，放轻脚步靠近了那人身后，他俯下身，那人的头发飘到他脸上，周生一瞬晃神，想伸手拂开，却不想身下那人突然拿着匕首向他面门袭来，周生用手肘挡住那人的袭击，又顺着力道捏住那人手腕，使劲捏着逼得那人拿不住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人见情况不妙，转过身想用另一只手去捡匕首，周生索性将人压在身下制住他，又摸上那人腰身抽了他的腰带，将他双手绑在身后。那人挣扎几次无果便收了力道不再做无用之事。周生这才稍抬起身，将人翻了过来。 一入眼，周生便愣住，与余菀有些相似的脸，却不女气，气质也全然不同，余菀似兰，这人却像竹，他眼睑泛红，目光灼灼瞪着周生。 周生不确定的开口：“余……谨之？” 余谨之盯着他，似是没想到居然有人认识他，还能叫出他的名字。 “你是谁？松开我。”虽然被人制住，余谨之依然冷静，不露一点儿惧色。 周生看着他，想起余菀说的乖巧，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这也能叫乖巧么。余菀在此地过得如此艰难，却不见余谨之来看过她一次，最后人死了才匆匆赶来。虽说余菀未曾告诉过余谨之自己的处境，可周生心里总还有些怒气难以消解。 周生冷冷吐出两个字：“周生。” 竟然是他，今日听到的传闻里跟余菀纠缠不清的那个男人，余菀的孩子是他的么？余菀的死是因为他么？余谨之一瞬不瞬盯着周生想。 周生见他神色便知他在想什么，他俯下身看着余谨之的眼睛：“你也信那些风言风语？” 余谨之未曾眨眼，冷漠道：“无风不起浪。”看着余谨之漠然的样子，周生更是气恼，面上不显，脑子里却琢着要磨一磨他这惹人生厌的性子。 “可惜了，虽然我与余菀有些交情，对她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我的。”这话说的模糊又暧昧，让余谨之一时拿不准周生所想。还不等余谨之反应，周生靠的更近贴着他的耳朵，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拂在他耳朵上，激得他想逃，周生却摁住他不给他逃开的机会，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戏谑在耳边响起。 “我对女人可不行，只对男人可以。用你们读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是不是叫龙阳之好或者断袖之癖？嗯？谨之，我说对了么？”说完周生还不怀好意的蹭了下他，周生抬起身如愿看到余谨之涨红的脸，睁大的眼睛看着周生似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 余谨之闭了眼转过头，颤抖着道：“畜生！”他寒窗苦读多年，不曾近过女色，更遑论男色，此时被人如此露骨的调戏，这人或许还与自己的姐姐有些关系，一时让他手足无措，饶是再冷静也不由得红了脸。 周生本想稍稍吓吓他就收手，却不想余谨之有一句话就让他上火的本事。 “你与我阿姐‘有些交情’，她如今刚死便在她的灵堂上如此，当真连畜生都比不上。”余谨之看着他不肯示弱。 周生被这话气昏了头，他因帮着余菀，如今被牵扯进这是非里，抽不开身，虽说是他自愿的，但听到被人说比不上畜生，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且余谨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也信自己与他阿姐余菀不干不净，不由得更恼火。 周生掐住余谨之的脖子，低下头一双鹰眼盯着他，狠狠道：“我连畜生都比不上？那你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余谨之被掐着说不出话，瞪着眼挣扎，被周生更用力的摁住，连带着下身也被声抵住，不能动弹。 余谨之没了腰带的衣服稍动动便散开，此刻露出胸膛来。周生盯着他，看他红着眼愤怒又无力的样子，目光不由自主划过胸膛，突然伸出一只手沿着胸膛摸下去，探进亵裤里，捏住了余谨之的东西，惊得他使劲挣扎起来，周生没什么停顿，直接动作起来，不怀好意。 “你可知你阿姐在此处过得什么日子？”周生开口，他不需要余谨之的回答，只想要狠狠刺激他。 “她被陈琪打到小产晕死在雪地里时，你这个做弟弟又在哪里？” “她被一群登徒子围堵着调戏不得不拔刀自刎时，你又在哪里？”余谨之浑身颤抖，之前恶狠狠盯着周生的眸子已然散开，似是对听到的话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他的阿姐活得如此艰难，抑制不住的眼泪聚在眼里，滑落脸颊。 周生看着余谨之在他手下痛苦挣扎，感受着手里的东西软下去，又将它捏硬，他要余谨之感受痛苦，也要他在这羞辱里感受欢愉，周生也不覆之前游刃有余，他难以停手。 余谨之再次强行被周生刺激硬，浑身颤抖，因被捏住了脖子，张着嘴急促地呼吸，涎液流到周生的手上，绯红的颜色从脖颈蔓延上脸，背捆住的双手也被磨出红痕。眼泪模糊他的视线，周生的话像咒语缠绕着他，似是受不住得，他紧闭上了眼，大颗的眼泪被挤出来。 周生不肯放过他，逼着他在痛苦里攀上极致的欢愉，身下的人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他知道余谨之快到了，周生再次开口。 “你在读你的圣贤书，一心只读圣贤书。”周生嗤笑。 “连爹娘的丧事，姐姐的死活都不顾，活该你如今孤身一人，连余菀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周生更用力地动作，呼吸也变得粗重，下垂的发梢遮住他的眼神。 不是的！不是的！余谨之闭着眼流泪，在心里沉默的怒吼，他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只是不知道。但余谨之也知道父母阿姐的死确有自己的责任，如若自己不是远在京城，或许就不会走到这步。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想要从周生手里逃开，他也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 动作里二人早已胸膛相接。 身下的人疯狂的想要挣扎却动不了分毫，连胸膛也在周生的衣服上磨红。余谨之颤抖得更厉害，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喘息声，而后终是在周生手里泄了出来，周生松了力道，卸下一口气，余谨之还抽搐着。二人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余谨之侧过去蜷起身子，避开周生，他衣衫半露，双眼紧闭，眼泪却不断从眼角渗出来，越过鼻梁融进发里。 周生手里仍黏腻着，他看着被他逼得流泪的余谨之一时间有些酸涩的后悔浮上心头。 周生擦了手，呼吸已然平复，他解开余谨之绑着的手，余谨之此刻似是累了，不管他如何动作都不再动弹。周生叹口气，何必如此激他，好好告诉他不也可以么。周生帮他收拾好衣服，将腰带系上，那烛火已燃尽，此刻屋内全然黑了下去。 余谨之躺在地上没动，夜里的寒风吹过，身上已经有些凉，周生将他抱进怀里，摸着黑抚上他的脸，还是湿的，二人坐在地上，相顾无言，只听得见窗外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似乎已经睡着，周生也有了困意，却听到窗外脚步声，有人来了。是谁？周生摇醒怀里的人，先捂住余谨之的嘴以免他出声，悄声告诉他：“有人来了，躲一躲。”余谨之睁开眼道：“去棺材里。”见周生讶异，余谨之又重复一遍，喷在手心里的气息让周生有些不自在，他握了握拳，轻轻推开棺盖，见里面空空如也，才抱起余谨之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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