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桓有些措手不及,傻愣愣的看着何之洲,他闻到了一股酒味,知道了什么,“哥哥?” 何之洲抱着奈桓没有在干什么,哼唧了两声,才软软糯糯的开口:“我有点热。” “你喝酒了?”奈桓抱住了何之洲的腰,“你是不知道青楼的酒喝不得吗?” “我又没有逛过青楼。”何之洲撅着嘴巴,狠狠的掐了一把奈桓的腰,“你是不是假的?” 奈桓觉得好笑,这人喝多了怎么这么幼稚,他摸了摸何之洲脑袋:“那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也是假的?” 何之洲立马推开了奈桓,往屋子里跑去,也不知道要干嘛。 奈桓跟了过去,看着坐到桌子上的何之洲觉得好笑:“哥哥危险,快下来。” “你别过来!我跟你讲当朝右相可是倾慕我已久!你要是把我怎么了,他可是要找你麻烦的!”何之洲像个孩子一样,站到了桌子上,礼仪廉洁早都被丢到了天涯海角。 奈桓坏笑,扶额,轻咳一声:“那这位公子,你可是丞相的谁?” 何之洲突然站着不动了,跟耍脾气一样的跳下了桌子,直径跑床上去抱着枕头哭了起来,嘴里还喊着:“我不是他的谁!啊啊啊,我谁也不是。” 何之洲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又哭又闹,突然他坐起来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眼泪,嘟着嘴巴,面红耳赤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什么也不是,没名没分,我真不要脸,居然敢说丞相倾慕我。” 奈桓叹气,又觉得好笑,走上前将何之洲强制的压到了床上,亲了亲他的脸哄道:“既然如此那我为何不能和你在一起?” “不要!”何之洲扭动着身子,试图挣扎出来,但最后还是徒劳。 他挣扎了一会儿就开始喘大气,哈呼哈呼,好几声后,才说道:“人要脸,树要皮,没脸没皮那就天下无敌了,既然这样的无敌我大可不必!” 奈桓笑了起来,觉得这样的何之洲实在可爱,没忍住直接含住le ta 的chun,一点一点的qin shi 了整个kou qiang . 何之洲喝了酒,脸上泛着红晕,刚刚又哭闹了一番,这张脸简直就是极品。 奈桓松口时,tian 干净了何之洲zui jiao的lv ye,将人打横抱起。 “你带我去哪?”何之洲晕乎乎的,有时候清醒,有时候又糊里糊涂的,但无论是哪种,他都看上去十分mi ren。 “带你回丞相府,给你个位份,夫人?” 那一夜长安城内天灯纷飞,三千明灯就好像为两人点燃,明珠璀璨,星光熠熠生辉,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但是种种皆有不同。 ————— 番外: 次日 末时一刻 何之洲睁开了氤氲的双眼,阳光耀眼,他shen yin了一声,感受到浑身的撕裂,猛地一缩又一股撕裂感,疼的他眼泪直窜。 “哥哥醒了?”奈桓端着汤进来,放到了桌上,走到了床边坐下,“哥哥是洗漱还是吃点东西?” 何之洲摆了摆脑袋有些生不如死的表情。 “怎么了?”奈桓疑惑的摸了摸何之洲的脸,“这酒劲应该过了,哥哥怎么看上去还是这般不悦?” “我不饿。”何之洲强忍着疼,翻了个身背对着奈桓。 很明显生气了。 奈桓笑了笑,脱了鞋也躺到了何之洲身边,从背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呢喃:“昨夜夫人明明那么开心,今日怎么就不理夫君了?” “谁是你夫人!”何之洲耳朵红了一大截,裹紧了被子,“不敬师长。” “那哥哥,吃点?” 何之洲也想吃东西,可他现在翻身都艰难,根本不可能下地,心里咒骂着奈桓下手真狠,但在一番争斗后,他觉得是自己先动手的,便也没有生气了。 何之洲点了点头,慢慢悠悠的坐起了身,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Yi Shan Bu zheng,又害羞的缩回了被子里:“你怎么不给我弄件衣服?” “你身上穿的别的男人的衣服,府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别的衣服,不如哥哥穿我的?” 言罢,奈桓伸手就开始折腾自己的衣服。 “你去拿件别的!”何之洲把脸也捂到了被子里,他发誓,今天是他最嗅的一个早晨。
第21章 镜花水月07 === 何之洲裹着厚厚的狐裘站在城楼上,目送着各国使臣的车离去。 奈桓是丞相,在下面亲自远送。 到了这西澭国的马车时,奈桓特意叫停,最后跟亓官晬聊了两句。 何之洲站的很远听不见下面在聊什么,他戴着面具,这天又飘着雪,能见度很低。 但是他隐隐看看了谢拾飞朝着这个方向看了很久,最后上车时似乎还招了招手。 何之洲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也许是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吧。 思索间何之洲感觉被人拍了拍,转身,边看见洛闻锦穿着白色的棉披,站在身边。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知道可否称何公子一位先生?”洛闻锦的眼睛是银色的,眼睫毛很长,飞雪挂在睫毛上,别有一番滋味。 他与何之洲站在城墙上,就像是一道风景。 美人如画。 “为何称我为先生。”何之洲看着洛闻锦,有些惊讶。 “公子学富五车,称得上一声先生。”洛闻锦将暖壶给了何之洲,转头看着下面与奈桓并站的辂识,“我要回北苍了,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帮我这个一面之缘的过客,照顾一个小孩呢?” “下面那个?”何之洲冷冷道。 “正是,在下知道先生的身份,所以在下很放心,不求别的我只希望先生护他一次平安罢了。” 洛闻锦退了两步跪到了地上,很快膝盖两侧的雪便融化了。 “这天凉了,怕是你们北苍上面那位坐不住了吧?”何之洲直接挑明了说。 “先生.”洛闻锦没有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自从南唐因为女人发起了宫变以后,民心早就不如从前,更何况如今南唐是女人掌握实权。 北苍国虎视眈眈也是常事,这洛闻锦自小在江南一带长大,对于南唐太熟悉不过了,此时突然进京,又突然回北苍。 想必是北苍如今那位皇帝有些心急了。 “我不会照顾他,你若是为了他,就是说服你父皇,如若不能,只能刀兵相见,世仇就是世仇,你北苍虽不是灭我族的人,但是你们北苍是南唐永远的敌人。 我不是谁,就算是前朝太子,此刻我也更愿意站在南唐这一边。 而且你算错了,我不是寺庙里的和尚,随便什么人都会给粥。” 何之洲将暖炉还给了跪在地上的洛闻锦,他知道洛闻锦在意辂识,既然如此只要威胁到辂识,洛闻锦就一定不会让北苍出兵。 至少可以维持到唐清拿到实权。 何之洲下了城楼看了一眼站在风雪里的辂识,摇了摇头惋惜的说道:“别等了,他走了你是尚书府的小公子吧?快回去吧。” 辂识有点懵,看着远去的两人,愣愣了好久,才迟钝的感到了难过。 回到了丞相府何之洲就回了房间把门关上不让任何人进出。 “哥哥你怎么了?”奈桓在门前敲门,屋子里没有回应,“哥哥?” “我没事,你去忙吧,我要出府一趟。”何之洲推开门看了一眼奈桓,“云儿你可知道我这次来干嘛吗?” “无论哥哥干什么,我也无条件支持。” 何之洲笑了一下,亲了一下奈桓的脸,便出了门:“我很快就回来,不必挂念。” 何之洲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马去了羌将军府。 ——— “送走了?”羌柳青倒了半盏茶递给何之洲。 “走了。”何之洲尝了一口。 “要我说你何必多此一举,让他一人回去就罢,为何佘一个亓官兄。” “这盘棋康乐是底牌,亓官晬是我放在那里准备落子的人,怎么就是弃子了?”何之洲敲了敲桌面,“况且我从来都不会留弃子。” “对了,洛闻锦你查了吗?” 羌柳青皱眉,一番挣扎后开口:“查了,特别有意思。” “这洛闻锦是他们北苍皇室唯一的银眼,一出生便立了太子,随后其母亲便去世了,他被送到了南唐北苍交界一带的江南养着。” “这些全世界都知道。”何之洲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 羌柳青摆了摆手,从置物架上取下了一幅画,递给何之洲:“这是他教书先生的画像。” 何之洲打开画的那一刻愣住了,画从手上滑落,掉到了地上。 他惊讶的拿起来又看了好几遍,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眼睛,他知道不是亓官晬,那么就只有一个人。 “哥哥.”何之洲愣了好久,“他还活着?” 宫变以后何氏后人被追杀,自己的妹妹也死于其中,而这住在江南的何恩南倒是还活的好好的。 “而且,我派去的人告诉我,何雨崇还经常过去探望他,甚至帮助他将腿治好了。”羌柳青叹气,继续说,“你呀,只顾着下棋,完全忘了找找自己这个哥哥,何雨崇虽然是你们何氏的人,但是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怕是别有用心,你也小心点。” “知晓了。”何之洲拿着画,将其卷起来,“画我先留着,过些日子羌将军大捷回城后在谈,我这些时日先去善学斋与那小皇帝会会。” “你家丞相允了?” “还未说,但是他一定会允,计划别告允他,我怕失败后他受到牵连。” “你倒是严谨,但凡你父皇当初跟你现在一样有八百个心眼也不会被一个后妃搞定。” “旧事勿提,我父皇就是过于善良罢了,况且红颜祸水又不是空穴来风。”何之洲用手轻轻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你帮我盯着点宫里,我找个机会去江南找找我哥哥。” “那此行,便祝阿洲旗开得胜。”羌柳青将手抬起到眼前,微微俯身低头。 这礼是西雍百姓对皇族的礼仪。 何之洲也将手抬到了胸前回礼。 真正的南唐早就亡了,如今尚存的不过是西雍那个小殿下谢辰了。 何之洲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是月升之时,奈桓正在院子里下棋,也未曾注意到何之洲的靠近。 “这里。”何之洲放下一颗白棋落到了棋盘中央,“内应外合,以退为进。” 奈桓怔怔的看了看棋,又看了看站在月光下的何之洲。 很多年前他也曾被这盘棋困住,可何之洲总能一语点破,就好像眼前这个人总是能一眼望穿他所看不清的事物一样。 “先生。”奈桓愣愣的嘴里含糊的吐出了两个字。 他已经很久未曾叫过先生了,如今想来上一次还是六岁那年第一次习学拜师时叫的,后来就喜欢追在身后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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