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也愣住了,淡笑一下后,抬头:“嗯” 奈桓眼角莫名泛起了眼泪,他觉得自己好委屈。 眼前的人是自己所爱之人,可又有几时是能与他同进退的呢? 何之洲见状有些惊慌,连忙上前给他擦眼泪,谁料奈桓抓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附上了他的腰将整个人拉到了怀里。 (咳咳,(/ω·\*)捂脸) 这两人自住到一起以后便是夜夜笙歌,何之洲在床上睡了数月,每次想出去走走就会被奈桓硬生生的拖回去,说着要把分开的这些年时光全部补回来。 何之洲好不容易等着有一日奈桓上朝不在府里,才得空在丞相府里闲逛起来。 如今与从前不同,长安的雪化了,丞相府亦是,不少鲜花都挂上了枝头,开始了争奇斗艳。 “公子,天气渐渐暖和了你这件外披要不给在下拿着?”说话的是辂识。 自洛闻锦独自回了北苍,不告而别辂识也就跟着何之洲来了丞相府。虽然说起初并没有答应,但这孩子也不过十六七岁怎能说扔就扔呢? 毕竟辂家当年护他们何氏一族有功,若没有辂将军当日在城中,恐怕连皇后让他们从密道离开的时间都不曾有。 辂识能躲过株连九族不过是凑巧在江南习学罢了。 “不必。”何之洲挥了挥手,想到江南习学,他才想起来这些日子的欢愉倒是忘了正事,“小识,你可还记得从前念书的具体地点?” “记得,公子这是?”辂识跟上了何之洲,替他撩开了挡路的柳条。 何之洲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辂识一眼,换了个问题:“你与那太子的关系如何?” “什么?”辂识脸上淡然的表情,突然一紧,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 何之洲心里冷笑,开口道:“他也没告诉过你,他身份吗?” “谁?”辂识脸上的震惊有所褪去,似乎是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洛闻锦,你的同窗好友,他是北苍国的太子。”何之洲似乎是害怕这孩子没听明白还补了一句,“他这次不告而别怕也是北苍国有事情罢。” “公子您不要说笑了,他怎么会是北苍国太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辂识有点不敢相信的逃避。 “你下次见他时便可问问。”何之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眼里却一丝丝流出了冰冷的寒气,“原来他与我也别无一二,都是可怜人。” “可怜人?”辂识 “也罢,这个话题不易聊,被琐事叨扰到还不如瞧瞧这丞相府的娇花。”何之洲用手抚上了一朵挂在枝头的桃花,脸色冷冰冰的,好似什么寒窟冰窖。 啪,一根枝头被何之洲折断,掉到了地上:“影响整颗树的花就该折掉。” 待主子离开后辂识才低头去看了看地上被折断的花枝,那花枝里的花没有别的花开的多开的艳。 唯有折去了迂腐,才能瞧见盛放。 奈桓回府的时候是带着好消息的,他兴致冲冲的找到何之洲上去就是一顿狂亲,吓的四周的婢女连连遮掩,就连辂识也尴尬的退了两步。 “何事如此高兴,你可别折磨我了,有什么尽管说便是。”何之洲推了推奈桓。 待人松开以后才整理衣裳:“太后是不是答应了我去给陛下当老师?” “正是此事,哥哥果真是人在家中坐,确知天下事。”奈桓笑着捏了捏何之洲的脸。 “此事需缓缓,你可是借着亓官晬这名字承的奏折?” “嗯,你的名字不可用,但谢辰又多有一律,便用了亓官先生的姓名。”奈桓解释。 “倒也无妨,可有说多久进宫?”何之洲继续询问,“我要去趟江南,怕误了时辰。” “圣旨下来以后便可入宫,只是江南那么远 怎么突然要去那边一趟?”奈桓有些一缕,突然想起自己从前查到过何雨崇以前也经常去江南。 何之洲思索片刻,才开口道:“柳青说在那边瞧见过我哥哥所以便想去看看,万一遇到了呢?” 久违的解释让奈桓愣住了,其实他没有让何之洲解释的意思只是随口一提,这些日子都是这般,若问到了何之洲所为为何这类的问题,都会被冷冷的跳过。 “那你去罢,早些回来,过些日子待你回来我再让陛下给你写圣旨。”奈桓很坦然的点头。 “那便过些日子见罢。” ==== # 苍生 ====
第22章 南柯一梦01 === “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何之洲的船到了江南一代这才不禁想起了戴叔伦的这首诗,春意盎然可那宫中却还是冷清的。 一同随行江南的辂识趴在船舷处,用手挑拣起河里的水,打到船沿留下了水印:“公子学识渊博,不像在下到了这江南水乡不过只会短短一句‘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我们快到了,给你交代的事你可办好了?”何之洲看了看外面的山水,淡淡开口。 辂识正经的坐了起来:“公子放心,书院的路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地方了,您若是休整好了便可随我一道。” “尽快,明日若到了后日便去罢,我不过寻一人,不必与其何为,仅仅看看便可知足。”何之洲叹了一口气,看向船舱外,姑苏城的粉墙黛瓦一点一点出现在两岸。 如今已是到了江南地界了。 江南早些年本属于南唐管辖,可因宫变江南的封候便与新王朝划清界限独自立城,不立国。 此地虽富饶但却是北苍与南唐交界地带,自然是难守难攻,便也没什么人来叨扰。 船只靠岸的时候正是夜里,城内的人都歇下了。 辂识租了两匹马,带着何之洲快马加鞭的便到了书院山脚。 “公子夜里上山怕是有危险,不如在这附近寻一个歇脚处,明日一早上山?”辂识下马,向何之洲禀报。 “嗯。”何之洲点点头。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却有人坐立难安。 奈桓在府里的花园里转了不知几遍,距离何之洲出京已经半月有余。 “大人,您要不歇下吧?”从前亓官晬在时都是他管着府里的杂事,走了以后又来了个辂识,可如今二人都不在,这被抢了饭碗的管事又回来坐起了工。 “大人,这长安离江南不算远,但水路再快也需半月有余,此时怕是将将到姑苏城。” “本官知道,你退下罢,本官想一个人待着。”奈桓很是烦闷,他从来没觉得思念一个人会如坐针毡,“你慢着!” “老奴在。” “去,给宫里稍个帖子,请陛下下旨命亓官晬速速入宫面圣。” “这.” “快去!” “诺。” 奈桓心里舒坦了,便就兴高采烈的回了屋子里。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奈桓睡着前念的最后一句话,却也是何之洲正在星空下想的话。 久别重逢又怎舍离去,何之洲不善表心,却又在无数次的让奈桓明白他的心。 天没有亮何之洲便上了山,他起床时瞧见辂识还未起床便也没有叫他,独自前行。 此山不算陡峭,路也是很宽敞的,一路上也是能瞧见明灯微微闪烁,想必灯油是每日都有人添加的。 正想到这里,何之洲便被人拦住,那人开口称道:“南先生您为何在此处?不是刚刚还在赤霞庄用早膳吗?” “这位小生怕是认错人了,在下不过是个刚刚来此地的人,并非什么南公子。”何之洲解释。 “那你快下山吧,我们半山居外人不得进入。”那小生继续阻拦。 “秋,不得无礼。”一个孩童声音传来。 何之洲瞧去恰似一十六七岁的少年。 “来着皆是客,怎可如此对待客人。”那少年身着华丽,似是身份不凡,“在下半山居三公子锦臻,请问这位公子寻谁?” “寻一位相貌与我一般之人。”何之洲从腰包里拿出一颗药丸,吃到嘴里,眼睛从黑色恢复成了从前的蓝色。 锦臻愣了一下,笑了一下:“南公子啊,走吧,我带你去。” 两人一前一后爬了怕是数千级台阶才走到了山门口。 到了门口便不需在爬楼梯了,半山居有仆人会挑着轿子将人抬上去。 到了山顶时天光大亮。 “公子你等等,我让我去叫我家二哥哥。”锦臻行礼便匆匆离去。 “这位兄台可否打听一下刚刚那孩童与他口中的二哥哥是?”何之洲瞧见了屋子里给自己倒茶的下人,开口问道。 “刚刚领你进来的是这里的三公子,半山居虽对外教书但确是锦家的书院,如今掌事的就是我们二爷所以你要寻人,还得问二爷。”那下人是个熟事的,何之洲轻轻一提便也就说了。 “你可且注意着,二爷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可别人没见着落的个有去无回。”那下人倒好了茶,看了看何之洲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何之洲会了其意,便从袖子里掏出了五两银子,将人打发了去。 此时屋内只有他一人,本想四处转转,却瞧见屏风后一大群丫头奴婢整齐的占满了会客室,排成两行站到了屋内交椅后面。 随后便在脚步声中锦臻撩开门帘叫到:“都给小爷我站好了。” “二哥您请。”锦臻撩开了门帘,里面走出来一个十分俊俏的男人,柳叶眉丹凤眼很是精致。 何之洲见状拱手行礼,对方也回了礼,摊手示意坐下。 “在下姑苏锦氏二公子,单名一个玉字,不知公子贵姓?”锦玉声音凉薄,轻轻接过身边一个男侍递的茶。 “免贵姓.”何之洲迟疑了一秒,“何。” “嘶”锦玉原本闭上的眼,突然睁开,打量了何之洲一遍,又抬手道,“都退下罢,小白你去秋霞庄请南先生。” 何之洲有些诧异,他不过是坦白了姓氏怎会如此。 “锦玉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冒犯。” “何出此言?”何之洲愣了愣,上前扶住了马上要跪下的锦玉。 “不知公子您是何氏哪位?”锦玉虽然语气有些缓和,但脸上却还是冰冷的,不太像在奉承。 何之洲也在状况之外。 “二爷您.找.”一个公子手里拿着竹简,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黍离?” 何之洲闻声转头,愣了片刻,脸上不知是何表情:“兄长。” 何之洲眼里泛起了泪花。 何之南眼里有星辰,那一刻星星被淹没。 “好久不见。”何之南上前两步,摸了摸何之洲的脸颊,又开口,“过的可好?” “我过的很好,兄长你的腿。”何之洲抓住何之南的手,“你腿好了吗?” “嗯,这还需要感谢小白了。”何之南笑了笑,看了看站在锦玉身后的叫小白的男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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