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么啊,你要钱吗?” 随口一问的问题,方儒儿如梦初醒般支棱起来,苦闷的眼中乍现光明,他一把拉开身前的被子,身子往前倾了些,如发现什么有趣玩意一般兴奋地问男人,“是罢!给你钱你就不来了罢?” 方儒儿把被子完全掀到一边,跪趴在床,双手撑高上半身,猛地凑近男人,二人的鼻息一下子撞了个正着,把方儒儿撞得鼻子痒。 方儒儿用手背蹭了蹭鼻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男人,男人垂着眼,方儒儿微抬着下巴,这个角度很好观察男人的神情,方儒儿觉得男人的眼神很深,不能瞧久了,那地方像个会吃人的山洞,叫人心慌。 男人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微扬起,方儒儿敛眸,不再看男人,也不等他回答,越过男人直接下了床,脚丫子随意地往鞋里一塞,绕到床侧去了。 侧面立着一个大柜子,柜子里放着方儒儿带过来的行李,他立在柜子前,把柜子打开,翻着被好多衣裳盖起来的银票。 虽说王爷不差钱,但方老爷和庄氏怕笨蛋儿子受委屈,万一王府的人不好好待他,那咱自己钱多,足够在京城过上一年半载衣食无忧的日子。 方儒儿摸到了一沓银票,没敢多拿,就只摸了三张,他把银票拿手里,准备转身的时候瞥见了被随意丢在衣柜内里的一个被红布包括起来的东西,大小和银票差不多,方儒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踮着脚往衣柜里趴,伸长手摸到了红布,直接在衣柜里把布打开,抓了一大把什么东西,接着草草整理一番,用衣裳把那红布层层盖住,合上柜门,继而转身——却直接撞上一个硬梆梆的胸膛。 方儒儿吓得耸肩后退,背后碰到了柜子,他的眼神躲闪,右手迅速背后,左手举起来,三张银票耷拉着脑袋,没有在男人面前得到半点应有的尊严。 “给你,”方儒儿说,“银票,很多钱,我爹攒了一辈子的,给你。” 方儒儿偷偷摸摸地撩着眼帘看男人,月光落在他的身上,洁白的内衣晕着团柔和的光,霍祁川不动声色地瞧着那三张软塌塌的银票,视线沿着方儒儿的手腕子往下看,沿着手臂游走,又不知看去了哪儿,惹到了方儒儿,听他凶巴巴开口:“你拿钱,快走!不然我教训你!” 霍祁川眉尾一挑,总算是开了口,对方儒儿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谁告诉你我想要钱?” 方儒儿问:“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霍祁川答:“当然……是为了看看你。” 这话说得旖旎暧昧,方儒儿不懂深层意味,但他莫名臊得慌,耳根子立马红了。 霍祁川见他慌里慌张地左右乱看,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笨点子,尤其是那只背在身后的右手,叫霍祁川格外在意。 突然,乱摆的脑袋瓜子猛地扬起,一对儿水眸瞪着霍祁川,一副威胁人的样子。 “你真的不走?我很厉害的,你会被我揍的。” 霍祁川不回话,不动弹。 “你!” 方儒儿气得甩手。 他突然转身,当着霍祁川的面把衣柜里的衣裳扒拉开,把那三张银票放回一沓银票之中,再把衣裳盖好。 霍祁川甚至在这瞬息间盘算出那沓银票大概的总额是多少,他几乎就要笑出声,但是嘴边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他想抬手掩饰一下,方儒儿却在这时转过身来,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直接拍到了霍祁川脑门上! 霍祁川:…… 方儒儿莫名其妙开始咕哝:“南弥阿弥陀佛南弥阿弥陀佛,撒撒……” 霍祁川不知道方儒儿在嘀咕什么,但他确信自己脑门上被糊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撒!撒!” 在方儒儿正经的喊声中,霍祁川的肩膀、手臂、双腿都被糊上了符纸。 方儒儿:“南弥阿弥陀佛南弥阿弥陀佛,保佑儒儿保佑儒儿,撒!撒!” 霍祁川:…… 方儒儿:“定!南弥阿弥陀佛——” 霍祁川:“……是‘南无阿弥陀佛’。” 方儒儿不管他,继续念了得有十几次“南弥阿弥陀佛”之后,总算是安静下来。 根据刚才自己被打的次数来算,方儒儿应该在霍祁川身上糊了至少五十张符纸。 额头上那张符纸挡着霍祁川的视线,他只能瞧见方儒儿得意洋洋地抄着手:“不能动了罢?大师就是大师,果然能把人定住。” 说着,方儒儿就掀开糊在霍祁川额头符纸的下角,跟霍祁川对上视线,不知是霍祁川眼神骇人,还是方儒儿自己担心起来,他的声音没了“赢家”的气势:“你别再来找我了罢,我们不熟的,你来……我害怕。” “自头一回见着你之后,我总做噩梦,老梦着丢我下山……我……” 方儒儿有点难为情,小声嘟囔着:“又尿了两回床,哪有这么大了还尿床的,都是你害的。” 交代完,方儒儿后退,霍祁川觉得腰间一紧,像是有手指在往腰带里塞。 “银票给你,”方儒儿说,“多给了你一张,你去别处罢,我不想再看到你。” 银票塞稳了,霍祁川后背突然一紧,胸前贴上一个热乎乎的脑袋。 霍祁川:? “你——”方儒儿用着力,霍祁川后背的手被收紧,他察觉到方儒儿正在试图直接把他这么抱起来,但无果,“你好重——” 方儒儿憋着气,一个劲儿往后弯腰,身体与霍祁川紧密相贴,软乎乎的身子隔着单薄的里衣死命地蹭着霍祁川的身体。 “忍一忍啊,”方儒儿以为自己会把霍祁川勒疼,“我就是把你抬出去,不伤你的,把你关到门外面,我就不害怕了。” 说完,方儒儿又一个挺腰,劲儿还没使到底,他的肚脐就碰到了个硬物。 方儒儿:“嗯?”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搂着人挺了两回,回回精准撞上硬家伙。 “什么?”方儒儿累出了汗,暂且松开霍祁川,后退了半步,接着月色眯了眯眼,打算瞧瞧究竟突然生出了什么东西在戳他肚脐。 可他还没看清,面前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大步走来,紧接着天旋地转,他看到一张张符纸扬到半空,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被重重压到了床上。 方儒儿的脚悬在床沿,鞋啪嗒两下掉落在地,光溜溜的脚丫子踩在床沿,男人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方儒儿的脚丫子往后踩,屁股蹭着床想跑。 他推着男人的肩膀,又推又打,嘴里叫着“娘亲”,高声叫着“小肆”,具无应答。 方儒儿用脚蹬男人的大腿,用小臂挡对方的下巴,全然失效。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都不是男人的对手,大师是骗人的!那些让人无法移动的符咒都是假的!坏人!骗子! 霍祁川隔着衣裳顶方儒儿,他的手掌探到方儒儿脑后,钳制着对方的后颈,方儒儿被撞得在床上乱扭,倒不是因为情欲,只是因为害怕。 方儒儿并不知道男人间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他以为男人要杀他。 “呜呜……”方儒儿一手擦泪一手推着霍祁川的脸,“别捅我别捅我,娘——呜——” 霍祁川一把拿开挡在脸上的手,直接摁到床上,方儒儿赶紧不擦眼泪了,在霍祁川身上一阵乱推。 推肩推不动,去推胸,胸也推不动,再推腹部,也无法撼动,方儒儿就勉强撑起身,泪眼婆娑地去瞧被撞的地方,可惜捅他的那家伙被对方黑衣裳挡着,什么也看不到。 他联想到之前见过的剑柄。 不会要这样捅死我罢! 不! 方儒儿仰着下巴,往上一挺,猫着背,下巴挨到霍祁川肩上,单手伸长了往下探,纤长的手指在空气里抓了两下后碰到了捅他的东西。 “别捅了,要捅坏的,”方儒儿不察,霍祁川竟是允许他坐了起来,还完全摸到了那家伙,“娘亲说这里要生小宝宝,别、别捅我这儿了。” 方儒儿抽噎两声,握住了那大家伙。 “这是什么?” 他沿着那家伙的头往上摸,一路摸到霍祁川小腹,碰到了滚烫的热气,难得答案的方儒儿不经意间撞上霍祁川火热的视线,本能让他灵光一现,立刻认出了自己摸着的是什么,吓得他连忙收手,一副见鬼的样子。 “你、你——” 方儒儿的视线在霍祁川的脸和他下面那家伙之间逡巡。 “我、我我我,你——” 霍祁川倒是不以为然,他单膝跪床,低着头随手把身上糊着的其他符纸一把抓了下来,丢到地上。接着抓住方儒儿的脚踝,把人往身边一拽,精准地撞上刚才交战的秘密地。 开始了新一轮讨伐。 这回方儒儿没跑,他双手蜷在胸前,用一副同情的眼神瞅着霍祁川。 一开始霍祁川还想视而不见,但久了还是受不了,他问方儒儿:“你在想什么?” 方儒儿被撞得哼了一声,他眨了眨眼睛,坦诚地回应。 “还是要去看大夫的。” 霍祁川:? 方儒儿:“我和小肆都不这样,娘亲说了,身体过分大或过分小都是出了毛病。” 霍祁川:…… 方儒儿:“去看大夫罢。” 说着,方儒儿还把手伸进霍祁川腰带间,那之前塞进去的东西抽了出来,拿到霍祁川眼前晃悠。 “不够的话,我再多给你两张罢。”
第十一章 尝* ====== 方儒儿的门外是有人守着的,霍祁川进去后,他们便暂时性地成了聋子,除霍祁川的命令外,其余一切动静都当听不到。 “你做什么!” 嗔怒的声音从房内隐隐传出,声音间伴有阵阵闷响。 “你怎么还扒我裤子!别扒我裤子!” 方儒儿惊恐地揪紧裤腰,不可置信地瞪着像是要吃人的男人,警告他:“别扒我裤子!这样不好!” 方儒儿虽然懂的人情世故不多,但与身体有关的,一定不能被碰的地方他是很清楚的,庄氏曾经害怕方儒儿被那些心术不正的浪荡公子欺负,就一个劲儿给他灌输裤裆里那宝贝不能给人轻易碰,碰了就生不出宝宝,要碰也得是自己喜欢的姑娘家碰,方儒儿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这些话也就刻在了他脑子里,把自己那宝贝想成了金元宝,得藏起来,不能轻易叫人偷了。 如今眼前这陌生男人先是用他那大宝贝捅他,现在又想来摸自己的,方儒儿瞧不出对方的真正意图,却也知道绝不能让对方得逞,他的宝贝可不能轻易叫人碰了去。 可霍祁川哪儿管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力气,直接抓住方儒儿的裤腰,像要打人似的往下一拽,方儒儿抓不住,裤腰从手里跑了,被霍祁川直接扒到了腿根,露出了方儒儿那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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