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斗师尊风流不假,可平时待人很好,也不摆架子,何况是玉坤山的长老,再加上入门时掌门说的那些话…… 再怎么说,南斗师尊也是他们的亲师长,能被这群恶心的人侮辱玷污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玉坤山弟子咬牙切齿,段轻舟却依旧风轻云淡,他咬开瓜子,发出“咔擦”的清脆声音,笑语晏晏的说:“不用气,过会儿啊……他们就说不出话来了。” 段轻舟声音清润好听,声线有些冷冽,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攻击性,像是融化的江水绕进人心里头去。 像是有一股莫名的魔力,抚平了他们的愤恨和焦躁,变得平静下来。 风笙终于金溯莺谈完,交涉无果。 看着风笙走过来时的落寞神色,段轻舟扔下瓜子,走上前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侧轻轻安慰:“他们冲着我来的,小笙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去会会她。” 仅仅擦肩而过的一瞬,男人便吊儿郎当的走上了风火台,没有看到风笙红透了的耳根和抿紧的嘴唇。 方书年却瞧的一清二楚,晦暗了眼神。 段轻舟在金溯莺面前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带着轻纱的人,光看一双冷清杏眼,就可以判定是个美人儿。 他看美人的眼一向很准。 他低低笑了,没等人开口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今天你们麒麟山是来要人的?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我倒是听闻麒麟山大师姐与小师妹素来不和,怎么今日派你来寻妹?真是耐人寻味!” 金溯莺的短刀已经出鞘了,寒光乍现的一瞬间却又被男人轻轻的按了回去,她想拔出刀却惊觉这个草包长老的力气竟大的不像话,不像是传闻中说的那样废柴。 她是麒麟山资质最好的,年纪轻轻已经是大乘阶段,是唯一能够有望到化神期的弟子,而此刻却被轻而易举的按下了手中将出的刀。 心下一惊的同时又羞愤欲死,在麒麟山还没有人敢这样名正言顺的碰她手! 气愤的涨红了脸,冷眉怒斥:“你!” 锋利的短刀出鞘时的寒光让玉坤山的弟子心尖一颤,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极强的寒冰刃,他们平时根本见不到这等级别的法器,南斗师尊怕是…… 却不料下一刻那女子又收回了短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不解,麒麟山向来出鞘见血,不会轻易收刀。 段轻舟没有带然后法器,整一个人畜无害的模样,摊开手,“别这样,美人一下手就这样狠,我可是会害怕的。” 金溯莺咬牙切齿的冷哼,“少嬉皮笑脸!” “不嬉皮笑脸,难不成谈情说爱?哎呀!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玉坤山的南斗长老,长了一张能把活物说成死物的嘴。 金溯莺怒道,“今天,你别想下这个风火台!” 话还未落,就抽出短刀杀来,反射的寒光在段轻舟眼中一闪,他背着手后退两步,脸上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惹的对方更加恼怒。 攻势变得更狠,大乘修士的攻击力是很难想象的强,任何一刀划在身上,估计立刻就见阎王了。 玉坤山弟子被扑面而来的杀气逼得面色发白,握着长剑的手都已经冒出了虚汗,可没有长老的命令,他们是不能动的。 虽然即使动他们也根本不是金溯莺的对手,但好过只让长老一个人扛着。 像是存心逗弄她,段轻舟一直都不出手,只是躲。 看着刀刃就要划到他的身上,他却闪到金溯莺的身后,牵制住她的动作,双手握住她两只的胳膊,摇头轻笑:“你这攻击虽然狠辣,但速度太慢。真正遇到强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七章 对手交锋 说罢,便以一股狠劲强势的控制住她的双臂,迅速点了有关腿部的穴道,使得她无法抬腿还击。 手上力道一震,她手里的短刀便掉了下来,他没用几分力便踹了出去,上成的法器就这样倏忽立在到了麒麟山的弟子面前,刀尖深深嵌入地里,可见那人的功力之深。 寒光依旧,发出“嗡”的轻响。扑面而来的冷意,让人不由自主心生震颤。 麒麟山众弟子不由得退后一步,面面相觑,脸色逐渐苍白,开始冒出虚汗。 这可是他们威风凛凛一向倨傲的大师姐,仙门百家后辈比武位列前三的人,整个麒麟山都没几个人能打的过她! 怎么会? 怎么会被一个草包废柴轻而易举的控制住,连法器都被扔到了这里! “看看你们麒麟山的这群好弟子,不久之前好像还在说要把我打得下不来台呢,怎么都怂的退后了?瞧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在想……” 话还未说完,段轻舟忽的感觉视线一晃,晕眩感袭来,他心底顿时如坠冰窟。竟忘了后日就是三月一号……怕是要发作了! 这次怎么发作的如此之快? 给自己掐了个静心决。 转瞬便在金溯莺耳畔嗤笑,桃花眼微挑,摆出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记得把武艺学精了再来,我段轻舟从来不欺负弱者。” 说罢就解开了穴道,一把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 他潇洒的转身,迈开从容的步子,风吹的衣袂翩翩,好似谪仙下凡,就连腰上挂着的清脆玉佩的红穗子都显得孤傲绝尘,清冷出尘。 看的众人瞠目结舌。 就在此刻,一名麒麟山的弟子拿着短刀向着他的后背刺了过来,眼睛里是气愤的发红。 段轻舟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只是嘴边的笑淡了三分。 就在到离段轻舟身后一寸时,玉坤山的弟子瞳孔一缩,纷纷要冲上前去保护他。 却见男人一瞬间转身,平日温和轻佻的目光在那一刻被冷漠吞噬,眉目间萦绕着骇人的杀意。 广袖一挥,手中一抹阴森红光一闪而过,锋利的光刀当场划破了那名弟子的喉咙。 那名弟子下一刻便栽倒在地,颈动脉“噗噗”的喷出鲜红的血,场面霎时间变得有些骇人。 段轻舟收手时迅速的退后,喷溅出来的血柱竟一滴也没有溅到他洁白的长袍上。 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玉坤山弟子被着一幕又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脸上一片惊诧,掌门分明说过南斗长老没有修为…… 怎么可能?! 身体里那股不适的感觉再一次侵袭上来,更加猛烈,汹涌澎湃吞噬着他的每一寸骨骼。 段轻舟右手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因杀意混沌的眼神才清明了一些。 睨着面色苍白的麒麟山众弟子,声音冷的厉害,“我段轻舟是不欺负弱者,可也不代表能让人随随便便凌辱到我头上,诸位好自为之!” “今日放你们自己走回去,不愿我玉坤山的弟子清理你们,主要嫌你们脏,怕污了他们的手。” 他声音很好听,此刻被风吹起衣摆,发丝轻扬,是玉坤山众弟子都未见过的一夫当关的枭雄模样,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玉坤山的众弟子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杆,感觉自豪。 自从近几年比武节节败退,玉坤山名次越发平庸靠后,他们不由得报团取暖,资质都一般,也没有特别突出的,有事就打群战。 好久也没有过这种有人护着的感觉了。 又骄傲又感动。 骄傲这样年轻的强者是玉坤山的人,感动男人一心护着他们,像是一座无形的墙。 自从南斗师尊轻松控制金溯莺开始,他们便有一种天崩地裂的震撼。 在他们眼里金溯莺是数一数二的天才高手,年纪轻轻便有可以和长老一比高下的天资。 可南斗长老却毫不费力的将她击溃,甚至都没有用灵器! 足以见得…… 掌门是个大骗子! 掌门明明说过,南斗师尊是个身娇体弱、三步一咳还肩负重任的风流美人儿,要是发生了事情他们必须要保护长老,没想到竟然是个一等一的强者! 哪里需要他们保护? 在世界上,大家都是崇拜向往变强的。 尤其是在杀戮颇多的下神界,强者才能生存。 诺大的风火台只有男人的声音,他语速不疾不徐,轻漫似在说今日天气怎么样,“事因我而起,我一人来战。你们若是不想回去,怕丢了面子,我也可以陪你们。你、你、还是你们一起上?” 语气狂妄至极。 可偏偏,在场的人看着那台子上死人的惨状,再也没有一个敢出口大放厥词的,也没有一人敢上前。 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少年面色如常,眉眼确是漆黑郁郁的可怕,甚至有一些怪异阴冷,盯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意味。 他的师尊比他想象中强的多,是足以让人臣服脚下的强者…… 这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呢…… 金溯莺拔出自己的寒冰刀刃,站在一群缩头乌龟前面,眼神冷清,脸色却异乎寻常的煞白。 不但因为男人控制自己时说的那几句风凉话,更因为他有能力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弄死在这里…… 交手时她便有种难言的恐惧感,让她感到双腿震颤,即使在面对凶狠的上古蛮兽时也都没有那么强烈。 明明他没有对自己显露出一丝杀意,也未曾致自己于危难中,一直都未出手,只是简单的抵挡。 就是这样,自己都没能伤到他分毫。 反而被他轻松化解了寒刃攻势,使她被禁锢着、毫无翻身之地。围观的人看不透,可她自己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 慢慢被掌控,被强者压抑的窒息感。 绕是她天赋异禀又勤加修炼到达了常人到不了的高度,也不及这个男人半分。 对招时,强大的一方会清楚看透到稍弱一方的灵力阶层,而弱者则只能感觉到对手很强。 她很少处在弱者的站位…… 这一次,她切身感受了。
第八章 师尊发出痛苦压抑的闷哼 方才她不但没有试探出段轻舟缩在的阶段,甚至连基本的灵力波动也没有感受到…… 只有扑面而来的绝对压制。 究竟何其骇人的可怖。 她不能猜测段轻舟的阶层,只敢肯定他的实力远不止方才显露出的那点。 他是故意放水,亦或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金溯莺有种从未有过的可怕感觉,让她脊背发凉——这个男人此刻若想要在场麒麟山弟子的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包括碾死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极力维持着镇定,却看那男人侧过脸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 心里把最坏的打算都做了,却见他竟温和的对着自己笑了,“既然你都看到,令妹不在我玉坤,我们的切磋也结束了。既然贵派没有别的事,那便请带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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