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凤长生醒来,夜幕已降,他并不想管是何时何日,只缠上了商靖之,勾.引道:“继续吧。” 天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凤长生与商靖之当真折腾了三日三夜。 末了,凤长生直觉得自己这副身体已不为他所有了,处处不听使唤。 他枕于商靖之颈窝处,摩挲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嗓音沙哑:“靖之终是将我喂胖了。” 商靖之认真地道:“不可留太久,于身体无益。” 凤长生懒懒地道:“多留一会儿吧。” 商靖之勉为其难地道:“好吧。” 凤长生抬手掐住了商靖之的下颌:“你我皆未求饶,继续如何?” “不可,元.阳出得太多有损阳寿。”商靖之凝视着凤长生的双目道,“便当我求饶了吧。” 凤长生一本正经地道:“那靖之向我求饶吧。” 商靖之配合地道:“长生,我难以为继,放过我可好?” “不好。”凤长生松开商靖之的下颌,转而啃咬着商靖之的喉结道,“其实是我输了才是,我每每先于靖之失去意识。” 商靖之心疼地道:“是我索求太过,长生才会如此。” “我喜欢靖之索求太过。”凤长生重重地吸.吮商靖之的喉结。 紧接着,他敏锐地发现了异样,眉开眼笑地道:“靖之心口不一,说好的难以为继呢?” 商靖之歉然地道:“长生,再一回如何?” 凤长生哪里舍得拒绝:“再两回亦可。” 然而,一回后,他便力不能支,困倦得沉入了梦乡。 足足睡了一日一夜,他方才掀开眼帘。 商靖之正抱着初一,听得动静,对初一道:“初一,爹爹总算醒了。” 初一眨巴着双目,露着光秃秃的牙床,冲凤长生笑。 商靖之摇了摇拨浪鼓逗初一,又问凤长生:“长生饿了吧,传膳好不好?” 商靖之并没什么深意,但凤长生一见商靖之摇拨浪鼓,登时面红耳赤了。 “长生在想什么?”商靖之在床榻边坐了,“长生还想吃我不成?” 凤长生苦着脸道:“我有心无力,连初一都抱不动了,如何吃得了靖之?” “爹爹辛苦了,初一亲亲爹爹。”商靖之将初一抱得离凤长生近些,“初一用嘴巴碰一碰爹爹的脸。” 商靖之指了指初一的嘴巴,又指了指凤长生的面颊。 小小软软的初一似懂非懂地在凤长生面颊上吧嗒了一口。 凤长生夸赞道:“哇,我们初一天纵英才,定能成为女中豪杰。” 初一用小胖手抓住了凤长生的一缕发丝,又笑得露出了牙床来。 商靖之对于初一能否成为女中豪杰并不在意,只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教初一功夫,免得初一被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欺负了去。 凤长生又休息了一日,才能勉强下床榻。 他下得床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同商靖之一道去找算命先生,择了个良辰吉日成亲。 半个月后,凤长生与商靖之第二次拜堂成亲。 喜宴过后,夫夫二人送走了帝后,群臣以及凤招娣、凤带娣、柔娘后,第三次入了洞房。 这一次,喜床上并未放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莲子。 饮过合卺酒后,凤长生双目灼灼地盯着商靖之:“靖之曾答应过我要将这喜服弄脏,良宵苦短,这便开始吧。” 商靖之自不推脱,当着凤长生的面侍.弄自己。 凤长生目不转睛,间或拊掌,吹口哨,又好奇地道:“靖之在不能人道之前,在遇上我之前,便是如此么?” 商靖之吐息平稳:“鲜少如此。” 凤长生甜蜜地抱怨道:“但自我做完月子之后,靖之却总是纠缠于我呢,因为靖之心悦于我么?” 商靖之坦诚地道:“嗯,我心悦于长生,长生在我触手可及之处,我忍不住,得尝过长生,方能入眠。” “我亦然。”凤长生伸手拈了一些,送到口中吃了,又催促道,“靖之得再弄脏些。” 良久后,他拨开肮脏不堪的喜服,低下首去,含含糊糊地道:“近来我日日练习一炷香,何以远未大成?” 商靖之揉着凤长生的后脑勺道:“长生不必勉强。” “我偏要勉强。” 可惜,勉强不得。 凤长生咳嗽了起来,待咳嗽止住后,坐下.身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商靖之道:“望我与靖之年年岁岁月月日日皆能耳鬓厮磨,共度良.宵。” 商靖之扣住凤长生的腰身:“望我们一家三口平安喜乐。” “靖之不解风情。”说归说,但凤长生清楚商靖之尚未完全摆脱阴影,于商靖之而言,平安喜乐自是最为紧要的。 是以,他印下唇去:“我专治天煞孤星,靖之多抱抱我,我们一家三口便能平安喜乐。” 商靖之与凤长生唇舌交织,使得凤长生神.魂.颠.倒。 红烛摇曳,他端望着凤长生,眼眶发酸,他上辈子定然积了天大的功德,这辈子才能与凤长生两情相悦。 初一满一周岁后,凤长生便着手筹备书院事宜了。 三个月后,书院招收了第一批学生,全数出身贫困。 凤长生分文不取,但学生们会带些家里种的果蔬,闲时钓的鱼之类的送予凤长生。 凤长生从未教授过学生,起初,得提前在家中对商靖之讲上好几遍,次日方能不磕磕绊绊。 时日一长,他连腹稿都不必打,能当堂言之有物,旁征博引,洋洋洒洒地讲课了。 商靖之若是得空,便会抱着初一去听凤长生讲课。 课堂之上的凤长生神采飞扬,与初见之时截然不同。 商靖之曾以为自己最为喜爱可怜可爱的凤长生,但相较而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凤长生才是他的心头好。 他所心悦的凤长生合该发挥自身所长,实现自身抱负。 正文完
第44章 番外一 初一堪堪五岁,从书院回来后,便跟着商靖之练基本功了。 初一是个乖宝宝,自降生起,从未教商靖之与凤长生受过累。 此番,学着商靖之有模有样地摆出了架势,引得凤长生笑道:“我们初一真厉害。” 初一头上扎着冲天辫,穿着一袭红衣,脖颈上戴着长命锁,奶声奶气地道:“长大后,我要像父亲一样厉害。” 凤长生吃味地道:“初一为何不愿同爹爹一样厉害?” 初一苦着小脸道:“因为我不爱念书。” 凤长生提醒道:“但你父亲虽以功夫见长,并非胸无点墨。” 初一佯作不知胸无点墨是何意,道:“那爹爹在我胸口点上墨好了。” 凤长生忍俊不禁:“初一真是个小滑头。” 他对于初一没什么要求,只要初一不是目不识丁就好。 关于女红,他打算寻个先生来教初一,粗通便可。 至于所谓的三从四德,他认为初一不必学。 而商靖之立志要将一身的功夫传授于初一,生怕初一被登徒子欺负了去。 目前为止,初一显而易见地更愿意同商靖之学武。 指不定待初一长大些,便能打败金陵无敌手了。 初一练了一个时辰后,不愿再练,冲到凤长生面前,抱着凤长生的腿道:“爹爹,我要喝奶。” 初一早已到了断奶的年纪,但初一不肯断奶,凤长生便由着初一去了,还买了一头奶牛来,养在府中。 商靖之素来疼爱初一,闻言,便命候在一旁的春雨去挤奶。 初一张开双臂,蝴蝶一般,跑到了商靖之面前:“父亲待我最好啦。” 凤长生争宠道:“难道爹爹待初一不好么?” “都好,都好。”初一是个会两碗水端平的孩子。 凤长生含笑道:“初一真聪明。” 初一自豪地道:“我超聪聪。” 凤长生发问道:“初一既然超聪聪,为何连爹爹昨日布置的一首诗都背不下来?” 初一皱着脸,改口道:“我超笨笨。” 凤长生大方地道:“你不笨笨,只是不用功,罢了,今日背不下来,便明日再背吧。” 初一眼睛一亮:“好,好,好,我明日定能背下来。” 不一会儿,春雨端了牛乳来。 初一急急地接过,咕噜咕噜地喝罢,顶着一圈“白胡子”,问爹爹与父亲:“我是从哪里来的?” 凤长生取帕子为初一擦了嘴巴,继而胡编乱造道:“五年前的一日,天上的一颗星星掉进了爹爹怀里,变成了小小的初一。” 初一一下子将爹爹戳穿了:“爹爹上回还说我是从菜地里捡来的,爹爹骗人。父亲,你说,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商靖之编不出来,遂实话实说:“待初一长大成人,自会知晓。” 初一又问:“长大成人是几岁?” 商靖之答道:“初一是女孩儿,一十又五及笄便算是长大成人了。” 初一突然兴奋了起来:“哇,待我一十又五及笄,便只差爹爹八岁,只差父亲二十岁了。” 凤长生盈盈笑道:“初一会长大,爹爹与父亲亦会长大哦。” 初一满腹疑惑地道:“爹爹与父亲不是一直这样大么?” 凤长生摇首道:“不是哦。” “我不懂。”初一歪着脑袋。 “初一再长大些,便会懂了。”凤长生摸了摸初一的小脑袋。 初一亲了爹爹一口,要求道:“爹爹,我能一个人睡么?妞妞说大孩子都是要一个人睡的。” ——妞妞是初一的同窗。 凤长生刮了一下初一的鼻子:“初一半夜可不要哭鼻子哦。” 初一自信满满地道:“才不会。” 凤长生满足了初一的要求:“好吧,春雨,收拾一间房间出来,给初一睡。” 然而,被爹爹料中了,初一睡至半夜,见满眼黑乎乎的,吓得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赤足去寻爹爹与父亲。 到了房门前,她尚未叩门,一阵奇怪的吱呀吱呀的声响没入了她耳中。 咦,这是什么声响? 她不及细想,叩门道:“爹爹,父亲快开门,我是初一呀。” 良久,房门才被打开。 商靖之将女儿抱了起来,温言道:“害怕了?” 初一嘴硬地道:“才不害怕,我只是改了主意,决定与爹爹、父亲一道睡。” 商靖之将初一抱到了床榻上,放于自己与凤长生中间。 初一猝然发现爹爹面色发红,关切地道:“爹爹,你发热了?” 适才确实热得厉害,欲.火.焚.身,而现下只能强行将欲.火压下了。 凤长生与商靖之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道:“爹爹无事。” 初一追根究底地道:“爹爹当真无事?要不要找周叔叔来给爹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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