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生确定地道:“爹爹当真无事,你周叔叔今日进宫当值去了。” 初一仰首望着父亲道:“爹爹说自己当真无事,父亲亦这么认为?” “爹爹确实无事。”商靖之捂住了初一的双目,“快睡吧,明日还要上书院。” “嗯。”初一乖乖地闭上了双目。 凤长生暗暗地用指尖剐.蹭商靖之的掌心,并用足尖摩挲商靖之的双足。 商靖之被凤长生撩得欲.念丛生,不得不道:“长生,睡吧。” 凤长生依旧故我。 待初一睡着后。 商靖之狠狠地吻上了凤长生的唇瓣,一吻罢,扣着凤长生的腰身,将其扛在了肩上。 凤长生难得见商靖之这般粗鲁,火上浇油地道:“靖之要如何处置我?” 商靖之将凤长生扛到隔壁的书房,压在了书案上头。 凤长生执起干净的狼毫在商靖之身上乱划,忽地被商靖之抢走了狼毫。 商靖之以牙还牙,用狼毫在凤长生身上乱划,使得凤长生发出了悦耳的吟.哦。 凤长生伸手抱住商靖之,催促道:“快些,免得初一醒来见不到我们。” 不过俩人难舍难分,直至五更方才回到初一身旁。 初一一醒来,懵懂地道:“爹爹、父亲,我睡着后,你们是不是出去了?我迷迷糊糊地醒了,没见到你们。” 凤长生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初一是在做梦吧,初一睡着后,爹爹与父亲亦睡着了哦。” 初一自言自语地道:“我真在做梦?” 用早膳时,一碗牛乳下肚,初一便将这一疑问抛诸脑后了。 凤长生一面用着羊骨粥,一面脱了鞋,踩商靖之的小腹。 初一全然不知,只奇道:“父亲为何不用早膳?” 商靖之极力做出平常模样:“父亲不饿。” 初一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爹爹与父亲昨夜偷偷用宵夜了,没叫我?” 凤长生与商靖之的确偷偷用了宵夜,只这宵夜不可为初一所知。 凤长生遂一本正经地道:“初一是在做梦,爹爹与父亲并未用宵夜。” “哦。”初一拿起一只大肉包,吃得满嘴是油。 凤长生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双足则依旧不正经。 商靖之又甜蜜又难受,猛地站起身来:“初一,你好生用膳,父亲与爹爹有事要谈。” 进得房间后,凤长生一把抓住了商靖之的衣襟,明知故问:“靖之有何事要谈?” “自是……”商靖之忍耐不得,欺身而上。 初一趁着爹爹与父亲不在,又让春雨给了她一碗牛乳,还吃了糯米糕、麻球,直吃得肚皮鼓鼓。 每日她都是被爹爹带着去上学堂的,见爹爹仍是不知所踪,她方要去寻爹爹,却见爹爹姗姗来迟。 凤长生让春雨将膳食热了,与商靖之一道坐下用膳,这一回,他不再撩.拨商靖之。 初一指着爹爹的侧颈道:“爹爹刚刚被蚊子咬了?” 凤长生看看商靖之,方才答道:“嗯,被一只很大很大的蚊子咬了。” 初一好奇地道:“很大很大是多大?” 凤长生意味深长地道:“很大很大便是比初一还大。” 初一顿时瑟瑟发抖:“居然有这么大的蚊子,我不会被它叼走吧?” 凤长生忍着笑道:“有呀,当然有。爹爹会保护初一的,绝不会让初一被它叼走,初一莫怕。” 初一摸摸自己的心口:“莫怕,莫怕。” 凤长生用罢早膳,向初一伸出手去:“走吧。” 初一虽然不爱念书,还是牵了凤长生的手,乖乖地上学堂去了。 商靖之有军务要处理,只能目送凤长生与初一。 一踏入书房,他便瞧见了昨日用过的那支狼毫,即刻浑身燥.热。 他第一次与凤长生云.雨,凤长生仅仅一十又七,而今年凤长生已然二十又三。 整整六年过去了,对于凤长生他依旧欲.求.不.满。 倘使凤长生在他左右,他定会再做上几回。 那厢,凤长生打了个喷嚏,心口生甜:“初一,肯定是父亲想念爹爹了。” 初一不开心地道:“我为何不打喷嚏,父亲难道不想念我么?” 凤长生哄道:“父亲坏坏,今日散学后,爹爹帮初一教训父亲。” 初一又开心了起来:“爹爹定要帮我好好教训父亲。” 散学后,凤长生钻到书案底下,好好教训了商靖之,逼得商靖之连狼毫都握不住了。
第45章 番外二 初一长至八岁,才敢一个人睡。 凤长生与商靖之总算不用顾忌初一了,除了信期,夜夜笙歌。 一日,初一疑惑地道:“为何别人都有兄弟姐妹,而我没有?” 商靖之脑中应声浮现出了生产那日的凤长生,登时浑身发冷。 凤长生拍了拍商靖之的手,方才回道:“因为爹爹与父亲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初一。” 初一笑得眉眼弯弯:“我是拥有爹爹与父亲所有的爱的小孩儿。” 俩人独处之时,凤长生抱住了商靖之道:“这些年来,我与初一无病无灾,靖之何必再认为自己是天煞孤星?” 商靖之纠正道:“并非无病无灾,初一发过热,伤过风。” “发热,伤风算不得病。”凤长生捧住了商靖之的面颊,“靖之并非天煞孤星。” 商靖之惴惴不安地道:“嗯,我知自己并非天煞孤星,但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我有长生,有初一,且天下太平,这日子过得太过美满,美满得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美梦。” “不是美梦,是现实。”凤长生抓了商靖之覆上自己心口,“我与初一皆非虚幻,战乱亦被靖之平定了。” 商靖之颔了颔首:“是我自己胆小如鼷,胡思乱想。” 凤长生反驳道:“靖之并非胆小如鼷,靖之不过是太在乎我与初一了而已。” 又一日,初一问爹爹与父亲:“为何别人有爹爹,有娘亲,我有爹爹,有父亲,却没有娘亲?” 凤长生含笑道:“因为初一是与众不同的小孩儿。” 初一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又问道:“妞妞娘亲的肚子大起来,又瘪下去后,妞妞有了妹妹,所以妞妞的妹妹是从她娘亲肚子里出来的?” 凤长生颔了颔首:“对。其实初一亦是从爹爹肚子里出来的。” “前几天,爹爹还说我是从杏树上摘下来的。”初一皱了皱鼻子,“父亲,你说,我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商靖之正色道:“初一确实是从爹爹肚子里出来的。” 初一打量着爹爹的肚子,摸了摸:“爹爹的肚子这么小,而我却这么大,爹爹定然很是辛苦。” “不辛苦。”凤长生比划了一下,“初一出生时,才这么点大。” “这么点大亦很是辛苦。”初一乖巧地道,“从今往后,我会用功念书的,绝不让爹爹发愁。” 凤长生欣慰地道:“初一长大了。” 然而,初一用功了不过一个月,便故态复萌了,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 凤长生并不指望初一能博古通今,非但不动气,反而觉得撒娇耍赖的初一甚是可爱。 初一健健康康地长至十岁,商靖之终是不再因为思及凤长生生产当日的情形而恐惧了,亦不会再做凤长生与初一惨死的噩梦了。 是夜,凤长生抬起首来,喉结蠕动,继而坐于商靖之腰上,同商靖之接吻。 唇舌交缠间,凤长生将口中残余渡给了商靖之。 多年过去,他已极为善于此道。 商靖之咽下后,被凤长生抚上了眉眼,又听得凤长生道:“靖之已许久不曾做噩梦了。” “多亏了长生。”商靖之扣住凤长生的腰身一提,随即慢慢放下。 凤长生面生桃花,吐息紊乱,下意识地磨.蹭商靖之的唇瓣。 黏黏糊糊的一吻罢,凤长生启唇道:“换作我,兴许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长生外柔内刚,毋庸自谦。”商靖之拔.出凤长生发髻上的玉簪,使得墨发倾洒而下。 ——这玉簪是商靖之亲手做的,前阵子,凤长生生辰那日,商靖之将其送给了凤长生做贺礼。 凤长生从商靖之手中取出玉簪,细细端详着笑道:“其上的凤较当年那拐杖上的凤神似得多,看不出山鸡模样了。” “合长生的意便好。”商靖之堪堪说罢,突地被凤长生咬住了耳廓。 凤长生不怀好意地道:“靖之的手艺进步神速,不若再做些小玩意儿?” 凤长生口中所谓的小玩意儿自是床.笫之上所用的小玩意儿。 商靖之矢口拒绝:“不想做。” “小气。”凤长生眼波流转,“靖之既喜欢身体力行,何不……” 话未说完,他已只能发出气声了。 身下三处,无一处被怠慢,须臾间,他沉溺其中,不知天地为何物。 待他寻回神志,已是月上中天,他枕于商靖之心口,将商靖之的发丝与自己的发丝编在一处。 这便是结发了。 商靖之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道:“长生,自你开书院以来,多达五十又三名学生金榜题名。” 凤长生歉然地道:“但自我开书院以来,几乎是入不敷出,得靖之补贴。” “无妨,长生所做于国于民有利,能对长生有所益助,实乃我之荣幸。”商靖之接着道,“今日下朝,今上问我,长生可愿入朝为官?” “不愿,我更喜欢教书育人,啊,不对……”凤长生郑重其事地道,“我更喜欢同靖之交.欢,我与靖之分明将春.宫图以及艳.情话本所述的花样全数试过了,我却与当年一般,单单一个吻便心如擂鼓。” “既不愿便罢了。”商靖之亲了亲凤长生的鬓角,“我亦喜欢同长生交.欢,纵然七老八十,亦不会更改。” 凤长生忍俊不禁:“那靖之可得好生保重身体,万一到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商靖之肃然道:“我身强体壮,不曾有一日疏于练武,长生才该好生保重身体。” 凤长生意有所指地道:“我不爱练武,但靖之可亲自再锻炼我一回。” 初一长至一十又二,身量较同龄的男孩儿高了。 凤长生并不认为女孩儿当以小巧玲珑为美,自不觉得有何不可。 而商靖之日日操练初一,想让初一再长高些。 初一依旧不爱经史子集,只爱刀枪剑戟。 十一又二的初一除却自家父亲,已在金陵寻不到对手了。 是日,散学后,凤长生见初一一溜烟地跑出去了,以为初一又随商靖之舞刀弄枪去了,并未在意。 他方要出书院,竟是见到了崔瑄,自那日诗会后,他便再未见过崔瑄。 崔瑄牵着儿子,未及作声,眼前晃过一道黑影,眨了眨眼,凤长生身侧猝然多出了一个人来,正是商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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