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少爷听了,随口笑道:“哈,当初他一两金子买进来,现在要卖二百两金子,还真是一本万利。” 应清引听了,十分不快,脸上挂不住。那边侍书也觉得这话太不中听,便劝道: “少爷,阿清在我这里委实有些被宠坏,是我没教好。少爷要管教他,自是应该。只是阿清毕竟年纪小,还请少爷多担待。若是打坏了,莫说是二百两金子,就是一千两金子,我这里再没有第二个阿清能供少爷使唤。” 侍书讲得诚恳,赵家少爷却全当耳边风,嫌弃这里无聊,挥挥手,抬脚要走。那边应清引按照规矩,停下来,塞给牙婆一块碎银角做跑马费。赵家少爷见应清引跟过来慢了,难免呵斥几句。应清引本来还想陪侍书,但赵家少爷指定了要他伺候,只好先送少爷回府。 侍书为了再挑一个人出来,在锦官城多勾留了两日,跑马场看过了,当初他与濯墨出来的教乐坊也去挑过,都没有中意的。那边赵家老爷领了圣上旨意,放了外任,事务繁杂,着急先把侍书叫回去,将这件事情暂且放过。 赵老爷行将赴徐州上任,这边赵家少爷自然要准备回一趟老宅,送父亲赴任。应清引本来和林音一齐收拾行李,林音却说,问过少爷,只带林音一个人回老宅。应清引一听少爷又不带自己回去,心里着急,忙忙要去找少爷求情。他平日里被少爷打骂,总是不讨饶,随少爷处置。但想着这次老爷即将放外任,要带侍书和秋砚走,这一走,山高路远,又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再相见!因此,极是想跟着少爷回赵家老宅,一齐送老爷上任。 应清引寻到少爷厢房,少爷的小厮坐在外头板凳上打盹,他也没细想,便急冲冲抬脚进了门,往里屋走去。他心里急,脚步也走得急,再一推开房门,便呀了一声。 原来侍书前脚刚走,四儿后脚就急急忙忙回了赵府。他怕一时不见,赵家少爷忘了他,一进门,便使出百般解数来缠住主人。应清引不知道四儿已经回来,更不知道青天白日里,少爷正和四儿在帐里快活。两个人都没提防,应清引竟然通报也没传一声,突兀闯入。四儿被弄到痛处,哎哟一声娇嗔。应清引这时转身想走,已经迟了,只好先跪下,等少爷发落。
第14章 赵家少爷正在兴头上,被应清引冲了兴致,心里有气。若是以往,必然要一顿狠打,给应清引一点教训。这些时日应清引实在是挨打太多,赵家少爷也怕打坏了,心里有些不舍,便吩咐只是用小板子打他三十。应清引没法,只好谢过少爷,认命出去领罚。 不过是动小板子,一会儿便能打完,家丁懒得拉应清引出去挨打,便就在外屋动刑。应清引撩高袍子,解了裤子,伏在一张太师椅上,膝盖下面跪着踏脚凳,抬高臀部,等着挨打。没人按着,全靠应清引自己提着裤子强忍着,就一个家丁拿了小板子过来,搁在他臀峰上。 应清引脸上生得好,身段也长得好,身后两块臀肉,浑圆挺翘。虽然先前被责打过多次,幸而有常大夫悉心照料,倒没落下什么伤痕。小板子啪地一声落下来,打在左边臀峰上,应清引身子被打得往前耸动。小板子虽然不比拖出去挨的板子,一记下来能打到眼前发懵,但拍在赤裸皮肉上,也是生疼生疼。再一记落下来,仍然是打在左边。接连几下,都落在左边。这家丁不过是偷懒,图省事,下边挨打的应清引滋味却极不好受,只觉得半边臀肉火烧火燎,打得要裂开似的。实在是痛不过,才趁着板子未落下来,挪一挪身子,好缓解这苦楚。 头十下都落在左边臀肉上,这家丁才握着板子,换到应清引另一边站着,开始打他右边臀肉。这边十下也打完,直打得两边臀瓣一般通红发亮,最后十下才轮流落在两边。 应清引这边还在挨打,那边少爷和四儿快活够了,已经起了身。侍书停在赵府上一些时日,除了老老实实去学堂,赵家少爷连门都不敢多出。现在侍书总算走了,少爷正要带四儿出门玩乐。 见少爷抱着四儿,从走廊穿过,应清引禁不住直起身子,瞅着少爷离开。掌刑的家丁见他坏了姿势,挥起板子在他身后狠拍了两记,比先前下手都要沉重。应清引痛得没法,只好仍然俯下身子,忍气吞声将剩下的板子挨完。 林音听说应清引又挨了打,十分担忧,忙忙赶过来瞧他。这次应清引身上伤势倒还好,皮肉微肿,并无大碍,林音便没有叫大夫来瞅,只是取了活血化瘀药膏,帮应清引涂抹在伤处,并推揉开淤血。应清引趴在床上,一声不吭,挨打还是小事,小板子虽然痛,跟以前挨过的板子要轻许多,还能忍得住。只是他本是要找少爷求情,要少爷带他回老爷那边饯行,这下子冲撞了少爷,怕是少爷愈发不肯,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林音坐在他床榻旁,听他幽幽叹气,知道他心思,便劝道:“你且放心,我去找少爷求情。” 果不其然,林音寻了个托辞,说自己身上不好,不便出门,写了一封长信,托少爷送去呈给老爷,以寄别离之情。林音本来身子骨就不硬朗,经常生病,赵家少爷倒并不起疑。林音既然去不了,赵家少爷身边不能缺了人,只能带应清引回去。至于四儿,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就是少爷要带,四儿也没那个胆量去见老爷夫人。 应清引得偿夙愿,对林音感激不尽。想着又能回去见侍书他们,应清引心里高兴,虽然不时被少爷责骂,他只是尽心尽力服侍,却并不把少爷的恶言恶语放在心上。少爷带着应清引,坐了一天一夜的马车,从城里的赵府,赶到镇上的赵家宅邸。应清引一年多没回赵家老宅,这会儿踏进府门,竟觉得像回家一般,一草一木皆关情。 赵家少爷既然回了旧宅,先要拜见父母,又要出门访亲会友。那边应清引撇下少爷,径直跑去找侍书和秋砚他们说话。以前应清引便住在侍书房里,这会儿回来了,一切陈设,也是照旧,只是案上多了一把濯墨留下来的琵琶。应清引心里感慨,仿佛昨日种种,皆在眼底,而今日种种,反倒是幻梦一场。他一头伏在床铺之上,闭上眼睛,竟觉得仍能听见濯墨从外头推开窗户,吆喝着找人去打麻将。而那边侍书正坐在窗下读书,推脱着不肯去。 待应清引睁开眼睛,侍书已经坐在床榻边,看着他。侍书猜出应清引心思,知道是仍把这里当家,百般怀念,也不说破,只是叹了一口气,仍旧由着应清引呆在他房里。那边有人来回侍书话,说老爷晚上在家里设宴款待宾客,让侍书务必清点好明日动身的行李。又说少爷在外面酒楼又开了一桌,代表老爷招待其余亲朋好友,怕是夜里不回来。应清引听了,便想要在侍书房里过夜。侍书想着明天一走,不知何时再见,也便允了。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侍书睡得晚,教应清引先睡下,自己则出去做事。 这时天已经黑了,先前又旅途劳顿,这会放下心来,应清引小睡了片刻。将醒未醒之际,想着侍书先前和他说的一篇骈文,只开了一个头,还没想好后面句子。他这会灵光乍现,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侍书就睡在老爷书房隔壁,于应清引也是熟门熟路。书房里仍然点着灯,侍书先前说的那篇骈文果然还压在案上。应清引便拨亮了灯芯,挑了一支狼毫,蘸满了墨,顺着侍书的笔迹往下写去。 远处更漏打了三更,月上中天,赵家老爷刚从会客厅里宴罢宾客,要回房休息。老爷的寝房与书房连成一片,自成院落。经过书房时,赵老爷见里面还亮着灯,有人影闪动,以为是侍书,便推开书房,唤了一声。 “侍书。” 哪里知道并不是侍书,而是以前也在他身边做事的应清引。应清引身上只穿着亵衣亵裤,偏了头,头发也没有束,胡乱披散在一边。他正在灯下,认真写字,一门心思推敲字句,老爷已经推门进来,竟然浑然不察,还停下笔,咬一下笔筒,真真是又美又可爱。那边侍书隐隐听见老爷叫唤自己,他在旁边藏书阁里整理典籍,便抱着一摞书走过来。他一进书房,便瞧见老爷正瞅着应清引,似还有些叫他不要打扰之意。 侍书有些不快,提了声音,喝了一句:“阿清!” 那边到了后半夜,赵家少爷才从流水宴席上回府。他因为要替老爷应付许多来送行的宾客,喝得半醉,脚步虚浮,只想着回房早些歇息。哪里知道一进门,便听到些闲言碎语,酒立刻醒了太半。这赵家少爷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忌讳。当初应清引是他从老爷房里讨来的,虽然那时老爷还未动过,但以应清引的出挑模样,不过是早晚的事。又加之还传出过话儿,说这应清引苦求老爷,宁愿被老爷收到房里,都不肯去少爷身边,闹得尽人皆知。这也是为何赵家少爷总不愿意带应清引回老爷府上,偏偏应清引不识趣,总拿这些事戳他痛处。 这过了三更、快交四更,本是夜阑人静的时辰,赵家少爷一听说应清引在老爷书房里衣冠不整地出来,气得暴跳如雷,一迭声要把应清引拿来问话。 应清引在侍书房里已经重新睡下,侍书服侍老爷去了,因此床榻上只有他一人。半夜听到敲门,说是少爷叫他,他心下一惊,忙忙披了衣服起身,头发也来不及挽好。 少爷满身酒气,见他进来,便冷着面皮,也不正眼瞧他。应清引这点眼色自然看得出,只好在少爷面前先行跪下,小声道: “少爷,清引过来了。” 赵家少爷本来端着一杯醒酒茶,这会突然把茶盏掀翻在地上,溅了一地碧绿茶水,咬牙切齿地道: “贱人!”
第15章 赵家少爷手一挥,两个家丁便要拖他下去挨板子,应清引着慌了。他从不敢为挨打受罚之事向少爷讨饶求情,这一会却拿眼睛望着少爷。他在少爷那里,被当众扒了裤子挨板子打惯了,早就顾不上脸面。但他原来在老爷这边,一向极受宠爱,从来未当众受过刑。现如今三更半夜,被拖出去挨打,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又怕惊动到侍书,要出面为自己求情。 少爷看出他心思,哼了一声,呵斥道: “原来你还知道要脸,那好,赏你脸,就在屋子里打。” 家丁掇了一条板凳,摆在房里,应清引解开亵裤,上身翻上板凳趴着,手抓着凳脚,两条腿则耷拉下来。这大半夜,只有两个家丁过来,便取了皮绳,将应清引上衣拉高,亵裤扯下,圈住他露出来的一截腰和大腿根部,一齐牢牢系与板凳上,免得待会挨打时乱动。板子一搁在臀峰上,还未开打,应清引皮肉先发起抖来,十分害怕。他常挨打,真是愈打愈怕,愈怕愈打。吃一顿板子,当时痛得要死要活不说,接连六七天,莫说是坐下,连穿衣走路时还觉察得出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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