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旺财一看到太子殿下满头是血,吓得直接跪在了雪里:“殿下,您不要死!” 赵钧也跟着跪下了:“殿下,您没事吧。” 元长渊抱着房青玄爬上山坡,经过小旺财身边时,轻声呵道:“闭嘴!” 金银元宝把车厢给抬了上去,重新装好。 元长渊顶着一头的血,中气十足地高喊道:“原地休整。” 赵钧连滚带爬地上了坡:“殿下,您头上的伤?” “无碍。”看上去流了好多血,实际上只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伤口很浅,只不过他后脑勺是实打实撞出了几个大包,只是被头发盖住了,看不出来而已。 小旺财也不哭了,走过来:“殿下,奴才给您把血擦干净。” 元长渊说:“擦干净了,还怎么给房大人看。” 这些血还得留着卖惨呢。 小旺财:“……” 赵钧:“……” 房青玄醒来时,入目的就是太子殿下那张满是血的脸,吓得他还以为自己跟太子一起来到了阴曹地府,一转头看到小旺财那张喜庆的圆脸,才又回到了人间。 房青玄赶紧坐起身来,捧起元长渊的脸,着急地询问:“殿下,您要不要紧?” 方才混乱之中,房青玄还有些意识,他知道是元长渊用身体给他当肉垫,所以他才能完好如初,一点事也没有,他自然是要千恩万谢的。 元长渊脸上的血液都已经干涸发黑了,伤口处看上去更加骇人:“头好晕。” 房青玄手忙脚乱地取出手帕,想给太子擦干净血,但发现血早就干了,他又手忙脚乱地看向四周,想找个人过来帮忙包扎一下伤口,谁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在往后退,也不知道是为何。 房青玄一时心急,顾不上其他人的异样,急得说:“这该如何是好?” 元长渊把下巴搭在房青玄的肩头,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 房青玄被压得有些体力不支,往后倒了倒:“殿下,随行的人里可有大夫?” 元长渊说:“大夫救不了我。” 房青玄一惊,难道是伤到内里了,他强压住悲伤的情绪说:“殿下鸿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其他人:“……” 太子殿下演得还挺逼真,在房大人没醒过来之前,明明强壮得能直接徒手打死一只野猪。 在场没人敢拆穿太子的把戏,只能看着他演下去。 唯有房青玄急得不行。 元长渊侧过头,舔了一下房青玄白玉般的耳珠,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子珩,让我亲一口吧!” 房青玄身体一僵,随后猛地把元长渊给推了出去。 房青玄淡定地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小旺财照顾好你家主子,我与赵大人同乘一辆马车,别再耽搁时辰,得在天黑前到徐州北。” 说完,房青玄就已经钻入赵钧的马车内。 赵钧呆立在原地:“这…这……” 元长渊从地上爬起来,瞪着赵钧:“这什么这,骑马去。” 赵钧被赶去骑马了。 元长渊则厚着脸皮,也钻入到了马车内。 只听到马车内,传来房大人的呵斥:“殿下,适可而止。” 元长渊压在房青玄身上耍无赖:“嘶…我的头好疼。” 房青玄再次心软了,马车掉下去的时候,太子殿下给他当肉垫,头肯定撞了不少下。 目光一转,看到太子手背上有淤青,就更是于心不忍了,房青玄语气放柔下来:“金银元宝带了些药膏,我帮殿下抹吧。” “那再好不过了。”元长渊心安理得地躺好。 房青玄让元宝把药膏拿来,一转头,发现太子已经把衣服都脱了,光着上身趴在毛皮垫上,肌肉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壮硕紧致,每一处的线条都透着雄性特有的魅力,曾经的小凶兽如今已经变成了大猛兽,再也无人能伤害他分毫。 太子肩胛骨处也有淤青,像是特殊的图腾般,透着诡异的性感,房青玄伸手过去的时候,指尖有些发颤,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紧张。 药膏抹上是冰冰凉凉的,可房青玄却感觉指尖发烫,车厢内的温度好似也骤然升高了不少。 房青玄缩回指尖:“殿下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了。” 元长渊起身,当着房青玄的面,慢吞吞地穿。 房青玄的目光不知道该放哪里,只能左右闪躲。 元长渊恶劣地笑着:“子珩,怎么不敢看我?” 房青玄看向别处:“非礼勿视。” 元长渊说:“我又不是女子,你看了也无妨,顺便帮我检查一下,我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 房青玄听到后面两句,才转头过来看,很认真地在太子身上扫视了两圈,发现太子裆部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 房青玄瞳孔一震:“……” 元长渊也沉默了:“……”
第15章 羞耻 房青玄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会,随后就恢复了平静:“殿下,容微臣回避。” 说罢,房青玄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坐在马车头的小旺财仰头问他:“大人怎么出来了。” “里面闷。”房青玄在小旺财身边坐下,脸色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元长渊回过神来,咬着牙喊:“房子珩,过来。” 房青玄无动于衷。 小旺财小声提醒:“大人,殿下在叫您。” 房青玄感受着寒风拂面的凉意:“我听到了。” 小旺财:“……” 过了半响,一只修长的手猛地穿过帘子,薅住了房青玄的后领,把人给拽了进去。 元长渊贴到房青玄的耳朵边,从牙缝里面挤出字来:“你挑起的火,你不帮我灭吗?” 房青玄此刻被迫靠在元长渊的身上,跟那个沉甸甸的东西,仅仅搁了几层布料,他有些慌了,挣扎道:“微臣只是看了两眼。” 元长渊一手把他摁住,另一只手将房青玄双手反剪,锁在身后:“都看了两眼了,还不算撩拨吗?” 房青玄又挣扎了几下。 元长渊轻呵道:“别动。” 房青玄吓得不敢动了,因为他感觉到危险,正在膨胀,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 元长渊埋首在房青玄的颈间,深深一嗅,说:“动吧。” 房青玄:“……” 太子把他的手给锁住不放,却又让他动。 房青玄一开始没明白太子的用意,只想快点远离危险,所以奋力挣扎起来,可随着他的挣扎,太子的呼吸变得更加炽热急促,他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这下房青玄是不敢再动了,浑身僵硬得像是木头。 元长渊闷声笑了起来:“子珩,你真可爱。” 房青玄颤抖着:“殿下,你…你…非君子。” “我在你面前,本就一天君子都没当过。”元长渊笑得更开怀了:“道路崎岖,实在颠簸,子珩乖乖坐我腿上吧,我给你当肉垫,这样就不晕了。” 说完,车轱辘正好被一块石头给顶起来,车厢内的人也跟着颠了一下。 房青玄的脸色顿时胀红:“微臣不要。” “乖。”元长渊像是哄小孩似的。 房青玄还想继续挣扎,可是他越挣扎,太子就越兴奋,最终他只能像是条死鱼一样,瘫着不动。 可就算他是条死鱼,太子照硬不误。 天黑之前,马车停了下来,抵达了徐州北面,徐州北离元京近,从前算是较为繁华的地方,可今日天才刚黑下来一些,路上就没有行人了,风卷着雪粒扫过空旷的街道,冷冷清清,活像是一座鬼城。 街边的客栈招牌摇摇欲坠,里面更是结满了蛛网,路边只有一间小茶铺还开着张,茶铺里的老板长得奇丑无比,整张脸上都是烧伤的痕迹,他后背上还背着一把磨得发亮的屠刀,看上去不好招惹。 小旺财吓得躲在马夫后边,问茶铺老板:“你这有什么茶?” 老板用那只几乎快要粘黏在一起的眼睛,瞟向小旺财,嗓音粗粝道:“粗茶。” 小旺财还没回话,马车内传出元长渊的声音:“在这歇歇脚吧。” “是。”小旺财跳下马车,把帘子掀开到一边。 元长渊先从马车内钻出来,又回过头去,强行把房青玄给抱下了马车。 房青玄的脸色还红润着,表情则略有些呆滞。 元长渊帮他把风领系紧一点:“还晕吗?” 这一路都是坐在太子腿上,感受不到颠簸,自然不像之前那般头晕了,但……太羞耻了。 房青玄完全不想开口说话。 元长渊知道他在害羞,笑着摸了下他的脸颊:“先喝杯茶吧。” 赵钧下了马,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小茶铺,一脸嫌弃:“这的茶杯里都是茶垢,叫人怎么喝得下,殿下万金之躯,可喝不得这种茶。” 元长渊拉着房青玄坐下,根本没理会赵钧。 赵钧见太子都坐下了,也只好跟着坐下了。 老板过来用油腻腻的抹布,帮他们擦了下桌子,不擦还好,一擦更脏了。 赵钧看向老板那张毁容的脸,更是一阵反胃,连忙起身,忍住在太子面前干呕的冲动,说:“殿下,微臣身体不适,先回马车上了。” 元长渊眼睛没从房青玄身上挪开过,他赶苍蝇似地挥挥手:“去吧。” 赵钧如释重负般,扭头就走了。 房青玄注意到了茶铺老板的异样,暂时将羞耻给放一放,并忽视掉太子那要把他给拆吃入腹的眼神,问:“你为何要背一把屠刀?” 老板的嗓子也被毁掉了,说话的声音像是喉咙里含着一把沙子,粗粝无比:“我这是小本生意,可总有人吃了茶不给钱,这刀是用来吓唬他们的。” 房青玄又问:“这里好像没多少人住了。” 老板给他们端上来两碗热茶:“都死了。” 房青玄没碰那碗茶:“怎么死的?” “砍死的,捅死的,烧死的,活埋死的……各种死法。”老板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却能让人想象到那是一场多么血腥残暴的屠杀。 房青玄问:“是土匪来了吗?” 老板答:“土匪来了,至少还有条活路,把值钱的东西交出去便是。” “所以不是土匪……”元长渊的目光终于从房青玄脸上挪开了,定定地看向茶铺老板:“是官兵。” 老板试探性地问:“二位是打元京来的吗?” 房青玄知道他在害怕,露出温润笑容,道:“您有什么话,大可放心说。” 老板摇摇头,转身去煮茶:“没什么好说的。” 房青玄看着他:“是那些人封了你的口吗?” 老板回过头,脸上挤出怪异的苦笑:“那些人?不就是你们这些人吗。” 房青玄站起来,欲要用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摘除掉老板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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