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为后 作者:清风入淮 文案: 残疾太子腹黑骚攻vs文臣貌美诱受 攻又色批又疯批,受又忠诚又貌美,简称疯狗追美人。 壬申年,房青玄被陷害入狱,蒙冤受辱,在狱中无人问津,太子差人给他送了一碗热乎的饭,他便暗自发誓要追随太子,结果没想到太子竟然是个好男风的大纨绔。 太子:“房大人,知道此物名叫什么吗?” 房青玄一脸天真:“不知。” 太子:“此物能让你欲仙/欲死。” 房青玄:“……微臣告退” 当他想跑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就落入了太子的圈套里。 元长渊当今太子,被人陷害得一只眼瞎一只耳聋,为了保命,不得不伪装成纨绔。 当听到房青玄那句“我所誓死追随的,一定是位流芳百世的明君” 元长渊从此决定当一位明君,同时护住自己心爱之人,一辈子荣华富贵。 太子登基后,房青玄想要元长渊在史书上留下好名声,多次拒绝入宫为后。 元长渊就将人关在后宫里七天七夜,无人知这七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房青玄穿着与元长渊同样的龙袍,出现在封后大典上,成了史上第一位男皇后。 我要你高枕无忧,万福金安 我许你权倾朝野,一人之下。 看文小贴士 1,攻受双洁,不渣不虐。 2,互宠,双方奔赴,从头甜到尾。 3,大纲完善,存稿充足,不用担心坑。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成长 轻松 权谋 主角:房青玄,元长渊 ┃ 配角:小旺财,金银元宝 ┃ 其它:HE 一句话简介:我要你高枕无忧,万福金安 立意:身残志坚,让乱世恢复繁荣昌盛
第1章 蒙冤入狱 壬申年亥月,元京飞雪漫天。 柳絮般的雪从狭窄的天窗飘进来,在地牢的茅草上落下斑驳的痕迹,随即茅草被一只染血的赤足踩得下陷,这是一只受满刑伤的脚,纤细的脚踝上被刑具勒出骇人的淤青,可这脚的主人却不以为意,伸手接住一片飞雪,飞雪在他指尖转瞬间便化成了水。 房青玄张开干裂的唇瓣,干涩又哀苦道:“皑皑白雪,亦如我心!” 半月前,房青玄被家中的丫鬟背叛,他还未公之于众的文章全被偷走,文章传了出去,那些人断章取义,说他鼓动人心欲要造反,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被皇帝亲自下令关进了御史台,御史台又名兰台。 兰台说着好听,却是所有官吏们的噩梦,死在这里的清官贪官不计其数,不管是不是被冤枉,都是先受一顿酷刑,命大点的能熬到沉冤得雪的时候,命薄的就永远留在了兰台。 “太子殿下,下雪了。” 小旺财兴奋得脸颊红扑扑的,没规没矩地跑进来。 只见金丝床幔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挑开,太子坐在床榻边,一身明黄色的寝衣,袖口处锈着吉祥的卷云纹,慵懒华贵,他的五官异常端正,端正得太过则多了一丝轻佻的邪气,但只有在他笑的时候才会出现,他不笑的时候,略有些冷,比外面的寒冰还冷,眼神沉稳又老练,这幅模样让人看不出他才年仅十七。 小旺财一看到太子殿下那副冷淡的模样,也迅速冷静了下来,害怕殿下斥责自己鲁莽咋呼,忙把头低下来,躬着身子过去伺候殿下穿鞋。 元长渊低头看着小旺财肩头上沾到的雪:“刚入亥月便下雪,这个冬日,平民百姓怕是难捱。” 小旺财后背冷汗直冒,每到冬日,就总会传来有人在街边冻死的消息,太子殿下每每听闻,都会叹气,而他方才居然因下雪而兴奋,还扰了殿下的清梦。 “太子殿下,奴才该死。”小旺财跪在元长渊脚边,头用力往地上磕。 “你也年长一些了,玩心还这么大。”元长渊只是摇头,并未生气,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小旺财停止磕头,跪在地上,跪累了,就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简直跪没跪相:“殿下,十月就下雪,奴才活了十一年还是第一次见呢,而且还下得这么大。” 屋内摆了好几个火盆,元长渊并未感受到丝毫寒气,将窗推开,才发现窗外的红梅都被雪压弯了。 红梅的花苞在白雪的掩映下,真的很美,小旺财大字不识几个,此刻却很想吟诗一首:“雪压寒梅清如画,草鞋蓑衣仍刺骨……” 谁知他刚吟到一半,太子殿下就直直地向他投来目光,脸上看不出喜怒:“谁教你的?” “是…是奴才听来的,最近元京好多这样朗朗上口的诗,据说都是翰林院典籍房青玄房大人写出来的。” 小旺财又多嘴地说了句:“就是半月前被皇上下令关进御史台的那位。” 元长渊背着手:“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典籍,还有这份忧民之心,给这位房典籍送些热乎的饭菜去。” 元长渊并没有要救房青玄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欣赏那首诗。 房青玄卧倒在茅草上,蜷缩着身子,又冷又饿又渴,披散的发丝盖住了他一半的脸颊,露出来的那一半即便看上去毫无生气,可也叫人挪不开眼。 小旺财提着食盒出现在牢房外,透过栏杆,看向一身囚衣的房青玄,心中惊呼,原来世上真有光风霁月般的人,若是换上干净的衣裳,怕是更叫人惊叹。 房青玄听到有动静,以为又是来提审自己的,瑟缩一阵后,才虚弱地睁眼。 小旺财那张圆圆的脸很喜庆,他冲着房青玄恭敬道:“房大人,太子殿下命奴才来给您送些热乎的饭菜。” “太子殿下?”房青玄听闻太子殿下十分勤勉,心系天下,时常念着民间疾苦,为民忧心,太子太傅都夸殿下未来一定是一位圣明的君主,可太子殿下跟他素未谋面,怎么会叫奴才给他送饭。 房青玄以为自己听错了,亦或是在梦中还未清醒。 他重复了足足三遍太子殿下。 小旺财已经让狱卒打开牢门,提着食盒走进来了。 房青玄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吃了半个月的冷馊饭,这股香味让他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哪怕下了毒,他也不在乎了,拿起筷子,在小旺财的注视下吃掉了一整条鱼,两碗香米。 小旺财看他吃完,收拾好食盒,走了,没有多余的话。 房青玄以为自己很快就要毒发,但等了一天一夜,也没什么事,就是肚子有点胀,应该是吃太饱了。 担忧过后,房青玄只剩下疑惑,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叫人给他送饭,难不成太子正有谋反之意吗?所以想要拉拢他?可他是被诬陷的,他一个小小的典籍,哪有那般的雄心豹子胆。 次日,朝堂之上,以江淮民为首的新党,立于右侧,以萧岳为首的旧党,立于左侧,两党剑拔弩张,在殿外的时候就险些打起来了。 江淮民出列,手持玉质的朝笏,举过头顶,再缓缓下跪:“皇上,近日天气骤冷,路边已有不少冻死的流民,元京境内都尚有人冻死,其他地方怕是更多,臣叫人去打听过,这些流民都是从徐州过来的。” 元庆帝眉头一皱:“徐州出了什么事,怎么没见上奏。” 江淮民身后的门下侍郎谢千重出列,回禀:“回皇上,徐州知府的奏章早已呈交给中书省,只是不知道为何迟迟没有上报。” 听到徐州二字,中书省里任职的几位官员就已经瑟瑟发抖了,一听谢侍郎直接点名,他们一伙人利索地跪地。 为首的中书令赵钧趴俯在地:“皇上,此等要事,臣怎敢欺瞒不报,臣早就拟了一份奏章,交与了参知政事江大人手中……” 赵钧说到后面,声音越发细弱,眼皮微抬,偷瞄向江淮民。 江淮民跪在地上,回首瞪向赵钧:“胡说,你何时呈报过。” 谢千重也跟着冷呵:“赵中书可真会泼脏水,兰台诗案你也是这般栽赃嫁祸,明明是令郎欲要谋奸纯良,连男子都不放过,结果谋奸未遂,还被抓了现形,你为了堵住众人指责,保住赵家名声,反过来栽赃,买通房典籍家中的丫鬟,将一份文笔拙劣的文章放在了房典籍的家中,然后断章取义地上报给皇上……你以为房典籍死在狱中了,死无对证,无人再追究,令郎就能前途坦荡,入朝为官吗?” 半月前的兰台诗案,在元京颇有话题度,因为那些流传出来的诗篇,让坊间注意到了这么一位惊才绝艳又心系天下的人物,现在连小儿都能信手拈来,说上几句房青玄写的诗。 能写出此等诗文的人,又怎会有策反之心,其中的猫腻显而易见。 赵钧急道:“谢侍郎你有何证据,若是没有铁证,你这就是污蔑,在皇上面前空口无凭,岂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谢千重目光炯炯:“皇上圣明,臣等都是放在心里,不像赵中书只会挂在嘴边,你这般欺君罔上,谋害纯良,纵容孽子作奸犯科,才是真的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赵钧瞬间失态,指着谢千重:“你好一张伶牙利嘴。” “肃静,兰台诗案就交给大理寺重审。”元庆帝本就没把一个小典籍放在心上,不耐烦地随口命令了句,他现在主要烦心的是徐州流民一事:“中书省未能及时呈报,全部罚俸一月。” 元庆帝自然知道这里面牵牵绕绕太多,真要追究,这朝堂上有一半以上的官员都要受罚,所以很快就点到为止,意思意思地罚了一个月俸禄,平息了这场争端。 下朝后,江淮民与谢千重一同出宫,走在那条繁华的神武大街上。 “皇上力不从心,新规怕是难以推行。”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位拥有铁血手腕的君主,而不是一位中庸的皇帝,再这样下去又会走上前朝的老路。 江淮民扶着看带:“朝廷附骨之蛆太多,沉疴难治,此行任重道远啊!”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没人会在乎一个小人物的生死,房青玄从御史台离开,被关押进了大理寺,路上染了风寒,已到了病危垂死之际,多日都无人问津,没人在乎他的生死。 房青玄剧烈咳嗽,喉咙里涌上来一阵腥甜,他摊开身子,往地上一摊,咧嘴冷笑,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他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是他官太小了,所以就该死吗? “用饭了!” 狱卒敲了敲栏杆,从一个脏桶里面,舀了一碗烂粥,丢在地上,粥里还带着冰渣子,并有一股恶臭散发出来,看上去更像是从茅厕里打捞上来的。 房青玄躺着没动。 狱卒巡视了一圈回来,见他没吃,就提醒道:“赶紧吃了,饿死在这里,大人明天还怎么审你。” 房青玄仍然没动。 狱卒开了锁走进去,端起那碗腐坏的食物,浇在房青玄脸上,见房青玄没有反抗,他发出恶劣的笑:“白瞎这么好看一张脸了,你要是现在肯跪趴着向我摇臀,给我爽一次,我倒是可以给你吃顿热饭,想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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