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第一时间回应他,心底却微微一动,不知道突然动了什么恶劣念头,突然想看看他得不到我的回应会有什么反应。 应桉:“清清,你是不是用魂体去撞灵壁了!” 他的灵力注入葫芦内,直接来探查我,见我躺在地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这才松了口气:“……魂体脆弱,断然不可以去直接碰撞灵力。” 我不耐烦地哦了一声,过了很久,应桉的灵力才从葫芦内抽离。 队伍最前面,瞿凌转过身,对同样身着青底锦袍,中衣绣有深蓝花纹的林曼茹、应桉说道:“走吧。” 瞿凌与曼茹师姐腰间佩剑,气质与以往略有不同,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具备了传代子弟的出尘气质,一个如芝如兰,一个端庄大气。 队伍里,只有小师弟应桉眉眼清秀,腰间没有佩剑,站在那里纯粹脱俗,引得众人侧目。 我作为应桉腰间唯一“佩物”,看着他毫不带犹豫地踏入洞门。 ---- 前面所有伏笔后面都会考的૮ o̴̶̷᷄ ·̫ o̴̶̷̥᷅ ა
第21章 得鳞片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头上,托着下巴,看应桉一个人忙前忙后。 不知道为什么,小萝卜头好像长高了不少,一个多月前只到我的鼻子,现在几乎和我差不多高了。 哪有长高长这么快的? 见我看他,应桉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清清师兄,我们就在这儿过一夜吧。” 这里寸草不生,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该怎么过夜?我皱眉:“天色还早,好歹也要找个石洞吧。” 应桉说:“秘境内妖兽多,如果要在洞穴过夜,估计得把洞内盘踞的妖给杀了。” 我懒洋洋地靠着,掀掀眼皮:“那你杀了不就成了。” 应桉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我,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即好言好语地答应了:“都听师兄的。” 他刚要走,我想了想,又把他叫回来了:“等等,中饭呢?” 应桉说:“师兄不是早已辟谷了吗,怎么还需要用膳?” 我理直气壮,才不要他管:“人固然有口腹之欲,旅途漫长,你不想吃我想吃。” 说到这里,我随手指了下茂密丛林中的兔子洞,“去抓只兔子来,我们烤着吃。” 应桉倒是听话:“好。” 没过多久,他抓着一对耳朵回来了,雪白兔子双眼通红,四脚蜷起,长耳无辜地被人抓在手里,惹人垂怜。 应桉的外衣有些乱了,仔细看过去,脸上还有一抹泥土脏污,在我的注视下,他天真的面庞嘴角微微勾起。 下一刻,他左手手腕用力,“嗑哒”声响起,应桉的手离开兔子的脖颈,原本还活蹦乱跳的生物下肢软垂着,看样子已然没了气息。 看到他笑着杀死兔子,我不免背后隐隐发亮,但应桉只是笑吟吟地从纳戒中取出一把匕首,手脚麻利地放血,再剥下兔子皮。 他找来一根树枝,将血淋淋的兔子从尾部全部串了进去,施了一诀,让火焰从堆叠残枝败叶中蹿出。 在阳光漫过头顶时,应桉终于举起树枝向我示意:“清清师兄,兔子烤好了,你来吃吧。” 我这才慢慢爬下石头,扯下一只兔腿开始吃。 我原打算进了秘境后与他分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祁山秘境着实古怪,我们走了半天也没有遇到一只灵兽,就连一本功法也寻不到。 既然与应桉说好了三七分,那我不如顺势寄人篱下,吃他的用他的,顺便让这个三番五次动了淫欲的小师弟尝点苦头。 不出片刻,我扔了兔腿,面上嫌弃:“一点味道都没有,也太难吃了。” 应桉忙活半天,兔子被我咬了两口就扔了,果然委屈极了。 他的小脸皱了起来,有些心疼地看向兔腿:“……清清师兄,秘境内本就没有调味品,烤出来就是这个味道的。” 我虽然知道,但还是故意说:“算了,既然你干这个干不好,不如去斩一只灵兽,腾出一块洞穴供晚上歇息吧。” 他缓缓起身,目光停留在远处巍峨大山。 秘境森林连片,繁茂成岭,高山耸立,在近处是杂草灌木,到了远处便是连绵不断的群山,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边际。 我虽有意刁难他,但也考虑到风餐露宿固然有风险,在成为群兽盘中餐前,不如先下手为强,在森林中找到一席之地,安稳度夜。 强烈的阳光下,应桉眸色略沉:“……好。” 那股我不熟悉的、古怪的感觉转瞬即逝,他确认我,又说:“清清师兄,那你在这里别走远了,有什么要事可以叫我。” 说着,他窸窸窣窣地从纳戒中取出一片奇怪的东西,弯下腰,放入我里衣里面,又拿出祁山传讯玉佩,挂在我腰间。 “如果遇到危险,你应付不来,就直接捏碎玉佩。”应桉目光带着严肃,“秘境深不可测,如遇高阶灵兽,千万不可以逞强。” 我躲开他乱摸的手,注意力被里衣内的东西吸引了:“这是什么?” 那块东西表皮坚硬,通体是黑色,触上去冰凉,像是一块爬行灵兽表皮的鳞片,它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反射光晕绚丽,迷了我的眼睛。 “这是……”应桉顿了顿,“……传讯的小玩意,你若遇到危险,敲击它,喊我名字即可。” 我把玩了一整,嗯了一声,重新塞入怀中。 应桉走前一步三回头,似乎有些不放心:“清清师兄,那我真的去了,你待在这里不要动,等我回来。” “好。”我敷衍地答应了,看着大萝卜头走远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等到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我终于等不住了。 前一天好像下过雨,鞋袜和衣服都被潮气涨满,湿答答地贴在身上,我爬下石头,却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等到最后一天,我们就可以……”一个低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什么人?!” 我瞳孔缩小,隔着重重树林,叶片斑驳中一道视线直接锁定住我,如猛兽确认猎物。 刹那间,一道符箓骤然袭来,不含任何灵力,飞速直行,攻击迎面,我几乎靠着身体本能反应才侧过身,堪堪避过攻击! 薄纸将外衣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牢牢钉进身后树干上,高耸树木噗噗而动,叶片因为这一击开始掉落。 来者不善,我想走,却是走不掉了。 那抹身影不必符箓慢,在我没走出三步时,一只手捉住我,死死掐着脖子,猛得把我摁在树干上,力度之大让他的五指几乎嵌进褶皱枝干中——我用尽全力去抓挠他的五指,但力量对比悬殊,我丝毫撼动不得他。 来人穿着一身黑袍,戴黑红的半张面具,眼神隐隐透露杀气,看向我的表情可怖,如蛇如鹰,瞳孔偏竖,锋利骇人。 面具下,一张薄唇露出,轻抿两下,似乎在玩味探寻。 我听到他的声音磁性好听,隐隐带着沙哑,似是要将人沉入无边梦境,甘愿堕落,男人用指骨敲敲我的下巴:“……居然是你?” 我怎么了? 我被他牢牢钳制在手中,背后抵着树皮,喉咙与脊背都是痛的,面具人凑近我,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接着做出令我毛骨悚然的动作。 他掐着我的脖子,我以为他逐渐凑近是要迎面吻上我的唇,结果刺痛感从唇上传来,犬齿嵌入唇瓣,丝丝殷红溢出,我忍不住吃痛大叫:“啊!”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面具人伸出舌头,缓缓舔了一下,在口中抿了许久,半是回味地说道:“这个味道,是你没错了。” “咳咳咳……!” 我喉间被他锁太紧,难以呼吸,更别提张口说话。喘息片刻,我心中一动,汇聚灵力暗暗掐了个灵诀,腰间吹雨鸣然大作,刹那出鞘,直攻向面具人脖间! 他似乎意识到我想做什么,冷哼一声,挥袖抬手,狂风大作,天色转阴,几整诡异的罡风迎面袭来,带起无边深厚气息隔绝了我与他,直接打飞了吹雨。 ——佩剑发出“锵”的一声,被男人随手甩入土地,大地龟裂,露出道道深色痕迹,剑气大动,掀翻无数草木。 见到这幕,直觉让我感到不妙:面具人灵力强大,实力深厚,修行远在我之上。 今天如果他不讲理,我恐怕只能捏碎玉佩逃出秘境。 我扒着他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你先放开我。” 男人就像用看妖物灵兽的目光看向我,彷佛手中的人卑微至极,不值得一提。 他的手松开了,脖子间抵住的力气消失,我膝盖着地,一下撞到了骨筋,痛得大腿发麻,跪倒在他面前,身形狼狈。 脑中转得飞快,求生的本能让我瞬间脱口而出:“刚才我什么都没听到,你若放了我,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男人半俯下身,发丝落在我脖子上,刺得人有点发痒,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放了你,你会往哪里逃?” 我抬头,保持跪着的姿势,咬牙说道:“……我绝不会再靠近你们。” 男人嗤笑一声,没有再与我理论,他轻描淡写地与身后几个黑衣人说道:“把他绑了,带上吧。” 领头的男子拱手说道:“是。” 男子走向我,我想躲,却被面前的男人死死掐着下巴,摁在原地,动弹不得。 掌风袭向脖子后方,脖间吃痛,黑暗袭来,我晕了过去。 ---- 明天有事,后天再更
第22章 心头血 祁山中庭。 随着时间推移,灵力幻化成的幕布一点点暗了,部分画面开始涣散,直至看不清其中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其他门派的长老略有震怒,“为何都看不到了?” 秘境内的玉佩本身附带灵力,可以与祁山呼应,投映出各仙门弟子的身影,但现在画面缺失,幕布暗淡,很多地方都看不清了。 “玉长老稍安勿躁。”祁山大长老点头致意,起身看向容澹,“少君,想必是此次秘境灵力强大,阻隔了玉佩牵引。” 座中,容澹闻言,睁开双眼,狭长的眸子泛起清冽幽光,他充耳不闻座下喧哗,只是看向幕布,微微举起右手,弹指散出一丝灵力。 灵力如丝,蜿蜒在空中,如水流淌,潋着淡银的仙光,随主人注入幕布。 灵力搅散一袭涣散画面,众人屏息凝神,只见灵幕一点点鲜艳了起来,各弟子的五官清晰浮现,言语声犹在耳畔。 大长老吁气,一抹长须,转头交待道:“玉长老,这样就可行了。” “不。”出声打断他的居然是容澹,祁山少君双瞳如终年不化的积雪,冷峻孤高,直直锁住灵幕一角:“灵幕有问题,传李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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