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泥不懂:“我来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别人证明啊?没人证明我就不能来吗?” 对啊,没人证明人就没有出生的资格了吗?夏无名顿时语塞。 好在阿泥问了也没想要答案,他盯着夏无名的筷子,眼巴巴看着他准备把最后一块鸭肉送进嘴里。 小孩快哭了。 夏无名叹口气,还是喂给了小祖宗。 傅景峦一直在“哒哒”扣桌子,南枫伴着这声音突然想到前阵子看的新闻八卦:“我记得你是夏家收养的?” 夏无名茫然:“是啊。” 南枫:“你原来姓什么?” 夏无名端起茶水闷了一大口:“齐咯,出生证上是这么写的。” 他话一出口傅景峦和姜活又齐齐盯着他,把他看得心里发毛。 夏无名:“你你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南枫:“你不觉得你们有关系么?” 夏无名一拍大腿:“啊对哦!我们都姓齐!!那是我老祖宗吗?!” 众人都有些无语。 “你那个装出生证的袋子能不能给我看看?”姜活有点激动,说话时眼尾都泛了红,看得夏无名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 夏无名:“为什么?” 姜活用那双含情眼瞪他,太子爷没几秒就败下阵来:“行了行了不说拉倒,不就个破袋子么?你等着我让人找了现在就拍照发过来。” 对方回得很快,照片里是个寻常的蓝色的棉布袋子,只不过上面有个和药囊一样的花纹。 傅景峦问姜活:“你怎么看?” 姜活结了张符箓在手里,符纹晃悠着飘进了夏无名身体。 “不知道,我探了他魂魄之相又确实没有关联。” 夏无名惊讶:“你还能探我魂相?” 姜活晃了晃手里的朱砂笔:“探魂符,只要是天下生魂皆可一探,必要时候我还能会知道你在想什么。” 夏无名嘿嘿一笑:“我不信,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屋里其他三人就看到温温柔柔的姜活第一次面露愠色,大片的红从脖子根弥漫上来。 ---- 这本书我重头开始全部都返修了一遍,所以后面的几章都删除了,修改篇幅比较大,之前看过的宝子们麻烦可以再看一次,月底前会更完,啵唧=3=
第21章 21 来看看我 ==== 那天傅景峦走的时候给南枫在冰箱里留了布丁,附上字条叮嘱他一定要吃掉。 布丁上有厚厚一层焦糖,伴着重重的奶味,比市面上售卖的要甜一些,不过南枫很喜欢。 他开心地眯起眼睛。 但挺奇怪的,傅景峦怎么知道他喜欢吃甜食? 第二天南枫打算去市区跑一趟。 他听说千灯镇的图书馆和档案馆是在一起的,这个叫“档案馆”的地方,能查到很多外面看不到的老资料。 这还是他头一回自己进市区,头一回用手机支付,过程倒是挺顺利,人类发明的这些高科技玩意儿果然很好用。 他按手机上搜来的方法去交了钱办了借书证,路过馆里的咖啡吧又买了杯甜奶茶。 为了出门,南枫今天特意换上了件米白色的毛衣——也是傅景峦送的,这人最近没事就喜欢往南枫斋寄快递,除了一些居家用品之外,还给他寄了很多没用但符合傅景峦本人审美的衣帽裤鞋,甚至变态到连内裤都没放过。 大小刚好合适,还附了小纸条:不要挂空裆。 南枫收到那天本来想一剪子把那些内裤送回老家,阿泥去手机上查了价格他才作罢,太奢侈了,一条内裤4位数,他能喝多少奶茶。 做奶茶的小姐姐盯他看了半天,嘴角就没下来过,不知不觉又往杯子里加了份糖。 图书馆果然有些关于南陈的考古文献,就是太少了。 文献里提到几样南陈遗留的老物件,大多是百姓常用的生活物品,比如铜镜、梳子、还有些香囊、玉佩和祭祀用的器皿。 那些东西保存完好,但因为出土时间久远,照片拍得并不清楚,文字备注也只有寥寥几笔。 南枫注意到玉佩上有些图腾和器皿上的一样,很眼熟,他记得之前在文府见过。 南枫想拍了照给傅景峦看,手快忘了转摄像头,一张自拍照就顺理成章地出去了。他迅速按灭屏幕倒扣手机,趴在桌上心如死灰。 几秒之后,对面回:很好看。 南枫:…… 他假装没看见,重新拍了文物图过去。 傅景峦问:你在图书馆? 南枫:嗯。 傅景峦:我刚要去找你,等我半小时。 昨天刚见了面,今天又来,这人怎么那么闲?! 南枫当机立断想跑,压根没注意到有人已经来了,说好的半小时呢?! 傅景峦把手放南枫肩上,他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傅景峦笑眯眯的对他比了个“嘘”。 南枫怀疑这人是开了个传送阵直接过来的。 他俩像是串通过一样,傅景峦今天也穿了件烟灰的毛线外套,整个人站在深秋的暖阳里干净又温柔。 他把南枫的一小撮长发别到脑后,顺手抹了他嘴边的奶茶渍,还想摸一会儿,被南枫一巴掌挥开了。 两人从图书馆出去,南枫指着边上的档案馆说:“我本来想去那儿,门口不让进。” 当地政策规定,要去档案馆查资料就和去政府机构办事一样,需要严格的手续,不能拍照记录,更不能资料外泄。 傅景峦想了想问:“你身份证带了么?” 南枫拍拍口袋,傅景峦笑着打了个电话,很快门口有个姑娘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奔过来。 姑娘浓眉大眼一头及腰黑卷发英姿飒爽,大冬天的穿着紧身裙,只套了件薄外套,看着都觉得很冷。 她大老远就和傅景峦招呼:“哟老板,终于想到我了!” 傅景峦对南枫说:“介绍下,黄小小,如你所见,黄三的姐姐。” 黄小小听到他弟的名字,没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别给我提他,小兔崽子打牌又输钱,前天把我耳坠偷出去卖了,看我抓到他不扒皮抽筋!” 难怪黄三看到他姐害怕,这一家人怎么能差那么多?! 南枫不是很会和这样的姐姐交流,只能淡淡点头,没想到黄小小自来熟,上手就想捏南枫的脸,被傅景峦迅速隔开了。 黄姑娘委屈:“老板……我就……我就看一看。” 傅景峦:“可以看,不能动手。” 行吧,你付工资你有理。 黄小小把他们带进档案馆。 她跟了傅景峦两百多年,为了做好老板的小助手,前几年去考了公务员,凭借自己八面玲珑的社交手腕在机关单位里混得风生水起,去哪人家都要看她几分薄面。 她说:“我呢,也就傅老板这么一个主子,算是他的阵灵吧。” 南枫惊讶地扭头:“你也是灵甲?” 眼前这姑娘无论如何看着都不像是灵体,除非……和姜活一样,身体再造的。 “我?”黄小小原地跺了跺脚,拢着手掌哈出一口白气,“当然不是,我又不需要,活得好好的又没死,非给自己造个假……” 说到一半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改了口:“总之,爷爷那套玩意儿太难懂了,我学不会。” 南枫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的那套?” “嗯?爷爷啊。”黄小小从口袋里扒拉出一块口香糖嚼,“哦,我也这么叫老板,他比我大好几百岁呢,不叫爷爷叫什么?” 南枫低头扯了嘴角,傅景峦无奈地看他一眼说:“她自己能化形,用不着学,好了,进去吧。” 档案馆很大,里里外外几千个书架,每个书架上下二十层,没黄小小指路还真的要找很久。 他们翻到很多图书馆查不到的史料,其中有本书频繁提及了一个叫“乌那”的小国。 那个国家类似早期的游牧民族,因为起源不可考,却自有一套神秘的类巫文化,所以在后来人眼里,“乌那”就成了“神秘的西域文化”。 说“乌那”和“南陈”有渊源,是因为这两个地方曾经有过“和亲”,就像昭君出塞那样,“乌那”因为某些契约,曾把自己的“王女”嫁往南陈,两国达成了一段时间的友好邦交。 后来的事就没有记载了。 南枫问傅景峦:“关于‘乌那’你有印象么?” 傅景峦靠在书架边上看他:“知道一些,乌那当时被邻国敌袭,他们势单力薄向南陈求救,把王女嫁过来和亲给了康王,也就是太宗的第五个弟弟,光宗的叔叔,但因我不涉朝政,后来的事就不太清楚了。” 乌那王女和亲王? 南枫无端想到了文府里那对母子,他掏出手机,翻到关于祭祀器皿的那张照片递给傅景峦。 “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傅景峦站直身体,“司天监负责祭祀的是天文院,我虽然不经手他们的事,但大小仪式也参加过不少,你照片里这一个,不是朝廷用的祭器。” “不是?”南枫重新去看下面的文字说明,确实标注的南陈朝。 傅景峦说:“确实是南陈的东西,但另有他用,而且这花纹除了文府,我最近才刚在其他地方见过。” 傅景峦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恰好是上回在会议室里夏行云身上的那块,一直放在傅景峦这里是因为后来他俩再没见过,就没机会还给他。 傅景峦:“这是夏行云身上的,你对比一下。” 黄小小摸出手机检索关于夏行云的新闻:“夏行云,金湖二公子,学霸级天才种子选手,我看八卦还说他们家兄弟阋墙。” 这八卦还挺有道理。 但不管这人是什么情况,这块玉属于他是千真万确的,要么祖上传下来的,要么是谁送他的,无论如何这人和南陈的秘密绝对脱不了干系。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傅景峦很在意,就是这玉上那丝若有若无的阴煞气,不过是什么他自己心里尚且没定论。 回去的时候,南枫在车上细细翻看图书馆借来的那本书,他忽然想到傅景峦之前说的“我家有很多书”,就没忍住用余光瞟了傅景峦一下。 傅景峦在边上开车,目不斜视问:“怎么?” 南枫转向窗外:“我以为你开传送阵过来的。” 傅景峦不置可否:“我倒是可以,就怕吓到你。” 南枫撇嘴。 傅景峦觉得他小表情很有趣,微笑起来:“骗你的,只不过我那会儿刚好在边上办事,就顺道过来了。” 南枫:“那你还说半小时。” 大骗子。 傅景峦笑得更愉快了:“不说你就跑了。” 这人不光是个骗子,还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南枫无声地动嘴:大猪蹄子。 傅景峦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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