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桥握住了宴舟的手,在朦胧的景象里点了点头。 “回家吧。” ................................................................................
第80章 阳光正好,我们赴一场山川风月。 “这是你......做的......饭?” 许星桥看着面前两大盘炸鸡,努力撑着自己嘴角的笑,克制着自己暴怒起来捶宴舟一顿的冲动。 欺骗他说做了他最喜欢吃的菜,实际上就做了两盘炸鸡就算了。拿炸鸡当主食也就算了。两盘炸鸡,一盘明显炸过了头,肉老的肉眼都看得出来老的地步;另一盘就更绝了,直接炸糊了,黑的和以前许星桥老家灶炉里用的煤炭一个颜色。 偏偏宴舟并没有觉得这样成色的食物有什么不对,反而看着坐在餐桌前的许星桥,并用一种十分期待的眼光看着他。 许星桥拿起筷子,又放下。 拿起筷子,又放下。 最后被宴舟剥夺了做晚饭权力的麦吉管家从一旁经过,扫了眼桌上的两盘勉强能算作是菜的炸鸡,说出了许星桥的心声: “惨不忍睹。” 许星桥拿着筷子,拼命抑制住自己想点头认可的动作,还得在宴舟略显失望的眼神里给自家男人找补: “哪里惨了哪里惨了,只是卖相有一点不好。麦吉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对我们第一次做饭的宴舟说出这种评价?谁第一次做饭做的好?起码宴舟这炸鸡......呃......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定放在油锅里炸过!说不定他以后就是下一代厨神!” 麦吉一脸想创死这个世界上所有恋爱脑的表情,但看在钱的面子上,他没有反驳他的雇主,却依旧坚守本心,离开前对着宴舟的菜以及对着这样的菜也能夸出口的恋爱脑许星桥继续评价: “惨不忍睹。” 许星桥瞪了他一眼,为了表示自己对宴舟做菜的支持,许星桥还是拿起了筷子,精挑细选了一个看起来没那么糊的鸡块,在宴舟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选择地、艰难地、缓慢地送进了嘴里。 然后下一秒:“呕——!” 宴舟:“......” 麦吉管家最终还是等来了自己雇主的认同,他的雇主边干呕边就着宴舟的手喝水,最终想活命的念头大过了对男朋友的认同。 许星桥断然评价:“惨不忍睹。” 一代厨神宴舟就此陨落。 “还是别吃了,让麦吉给你做个汤吧。”宴舟给刚吐过的许星桥顺了顺背,招手冲站在一旁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场景出现的麦吉示意了一下,自己去冲了包红茶递给许星桥。 许星桥弯着腰摆手:“其实也没有那么......呕......那么难吃.......” 说完,许星桥抬头,与一脸失笑表情的宴舟对上,没忍住自己先笑出了声。 他们两个人看着满桌黑黢黢的炸鸡,相视着,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好吧,确实难吃,看来你和我一样,没有什么厨艺方面的天分,这份钱还是让别人去赚吧。”许星桥漱完了口,喝了杯甜腻的红茶,总算把嘴里发苦的味道压了下去。他看了眼桌上的菜,又看向宴舟,笑道:“但这是第一次有人专门为了我去做饭,感觉还挺......奇妙的。好像那些评价菜不好的真话因为做饭者的真心实意,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你喜欢?”宴舟本想把桌上那些倒胃口的炸鸡都收拾干净,听了许星桥的话又停下来。他偏着一点脑袋望向厨房,毫不犹豫地答道:“你喜欢我可以去学,一辈子那么长,我总有一天能学会的。” 麦吉管家端着一盘色泽亮丽的蔬菜从厨房走出来,同样也毫不犹豫的拆穿许星桥的甜言蜜语。 “虽然您和我是雇佣关系,但不得不说,由于您舍不得花钱请厨师,所以我每天也是专门为您做饭的呢。哪来的第一次?” 揭穿完许星桥,因为今晚被剥夺了一次做饭权力心有不爽的麦吉又把枪口对准宴舟,保持着自己的专业素养,十分有礼貌的狂怼:“您是要学做饭吗?那真是一件山高路远的大工程。当然,我是很支持您的,所以您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为什么还不进来学?” 在做饭这件事上没有一点发言权,只能跟着麦吉拜师学艺的宴舟,灰溜溜的拿着锅铲,准备跟着进去。 许星桥拉住宴舟的手,冲宴舟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转头就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他的目光又落回到桌上。 两盘尽了力尽了心却没有什么好结果的炸鸡。 宴舟刚才的话又重新响在他脑海里。 “一辈子那么长。” 一辈子那么长。 许星桥想, 那你又为了能在这辈子留下来付出了什么? 如果注定要别离,那他想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那么过。 许星桥笑起来,屋外夕阳的残辉从他脸上洒过,他突然回头问宴舟: “宴舟,要不我们结个婚吧。” 宴舟僵在原地,连再问一遍许星桥“你说什么”都张不开口,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连带着刚刚炸鸡时粘在身上的面粉簌簌抖落。 突然之间,宴舟甩开许星桥的手,三步做两步地噔噔跑回房间,又在许星桥还没回过神来的间隙,噔噔拿着一个丝绒盒子跑了回来。 盒子里放着两枚戒指,不知道是哪年哪天就做好,被人小心翼翼的珍藏着。 也许某个鬼还会时不时把它拿出来看,幻想着跟人求婚时是怎样的场景。 但他没想到,许星桥会在这一天突如其来的说出这句话——“我们结婚吧。” 于是所有的预想和假设都做了空,真正打开这盒戒指派上用场的时候,宴舟慌乱地连在电视里学了好几个月霸道总裁跪下去的姿势都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出来看热闹的麦吉管家拦了他一把,他就要双膝跪在地上给许星桥行个大礼。 许星桥的表情也很精彩,从闲适到震惊再到惊诧的无以伦比,又因为宴舟下跪的举动哭笑不得。直到宴舟把戒指戴进他的手里时,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粉色钻石雕刻的小舟在手指间闪闪发光。 许星桥的第一反应:这得多贵? 第二反应:我就这么嫁人了? 第三反应才是:“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准备多久了?” “没多久,”宴舟把戒指牢牢的套在许星桥手指上,试了几次不会掉,才满意地点点头,伸出自己的手让许星桥戴。“也就你答应我的那天吧。” “蓄谋已久啊宴舟,亏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许星桥把另一颗雕刻星星的钻戒套进宴舟手里,看着两颗大钻啧啧称奇:“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带上钻戒,哎,这离婚了能算给我的吗?” “你们没有办法登记结婚,所以这应该算婚前财产。友情提醒我的雇主,最好让你对面的人录个视频送你,说是自愿赠予。”旁边的麦吉管家拿着手机劈里啪啦一顿操作,抽了个空抬头问道:“婚礼你们是想在国外办还是在国内办?需要什么风格的?后天怎么样?我有一个在英国做管家的朋友,他的雇主可以为你们提供免费场地,飞机票自理就行。” “你们这行......人脉挺广啊。”许星桥瞪大了眼睛,皱着脸连连摆手:“还办婚礼?这......倒也不必这么急吧。” “急。”宴舟已经凑过去和麦基管家看场地了,没抬头只补了一句:“结婚后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我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黎家给的每年两个亿的分红都给你。” 许星桥掩着面,努力遮着自己控制不住扬起来的嘴角:“这.......不太好吧。” 宴舟:“可以拍视频,写自愿赠予的那种。哦对,两亿是税后。” “结!现在立刻马上就去结!飞英国最早的飞机是哪趟,快,给我订!谁不让我结我跟谁急!” .................................................................................. 于是某一天阳光下、春风里,山海呼啸、鸟雀高飞。 许星桥拿着花一袭正装站在桥头。 桥那边的新郎朝他走来。 宴舟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一字一句说的真心: “我被埋在地下太久,一直觉得生活的流速缓慢的无可替代,直到我喜欢上一个人,我才发现,心跳声是锣鼓喧天的。” “许星桥,你要试试和我这个不懂浪漫的人,谈一场跨世纪的恋爱吗?” “直到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许星桥抬眸望去。 在烈日和阳光的见证下,在春景和微风的流动里,他回答: “我愿意。” 于是宴舟奔赴而来。 生活不是童话,但我们依然可以成为主角。 “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有一天,我遇到了千万豪礼。” 千年的历史在他脚下化作阶梯, 他踏阶而来,与我同染霜和雪。 今天阳光正好,我们赴一场山川风月。 (正文完) 宴舟的现代日记1(海星过万加更 我死了。 我清楚的知道我死了。 我躺在深不见底的地下,死前唯一的画面是有人捅进我身体的剑和浑身流不尽的血。我记得我流着泪躺在地上,感受着浑身的血液流干,记得有人哭天喊地的给我盖上厚厚的黄土,哭嚷着要给我报仇雪恨。 于是我想,我应该是被人杀死的。 只是杀我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他的样貌了,也记不清从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躺在地下,偶尔听到声响睁开眼睛清醒一阵,又接着陷入长久的沉睡。 于是想杀我的人是谁,他是何样貌、是何心性,成了我清醒时唯一思考的乐趣。 若是有机会,我很想找到他,很想见一见他,也很想问他一个这许多年来我都没敢思索的问题—— “你缘何杀我?” - 正如我一开始所说,我死了,是真的死了。 但现在......我好像又活了。 我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雀跃地喊着:“三千万!芜湖!我要成为千万富翁了!” 三千万?千万什么?千万两白银吗? 嗯......千万两白银就这么高兴了吗?这人可真容易满足。 许是在地下憋了太许,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冲动,想去跟说话的人炫耀一番我殷实的家底。纵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忍不住笑着脱口而出: “我可比千万两白银有钱多了。” 说完这话,我又昏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的沉睡再没有恍若隔世的感觉,等我再睁开眼,我发现自己不受控的从一堆土里钻出来,飘在空中,浑身上下也被一团黑雾笼罩,飘乎的像一场大梦。 我茫然的在原地飘了两圈,才想起来就着月色去看我爬出来的土堆前,白玉样式大抵是墓碑一类事物上刻着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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