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松月发现他们都短暂地逗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拿钥匙开门一样。 当排到山山时,只见他被看守入口处的人领到跟前,用他奇长的手指在掌心结了个印,盖在山山的胸口。随后,岑松月意识到一丝不妙,果不其然,山山一句“我先进去等你”都没有说完便被推进了入口。 要糟,分批进去铁定要走散。 不及他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那个手指奇长的怪人便伸手至他面前,眼见他手指泛光,压着自己的胸膛而来。 岑松月屏住呼吸,准备好迎接穿刺之痛,片刻之后却毫无触感,只听那怪人喃喃道:“你不是人!” 岑松月百口莫辩,咧着嘴笑了笑,非常尴尬:“不是人就不能进?” 那怪人道:“非人不可入,这是规矩。” 岑松月没打算狡辩,转念一想山山还在里面,不知道那个憨直会不会等着急,于是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忽然被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拦下,只听那女子道: “他就是岑松月,占天师钦点的踢馆人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哦,早说,”他揣着手,让开一条道,“占天师吩咐了,岑松月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岑松月两眼尽显无奈,看了看那怪人,又回头看看那女子——原来是胡清明。问出原来两人都是决赛入选者,于是一起进了去。 入口处是一个浓缩的传送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一跃,便可落到实地。刚进去的时候,岑松月头重脚轻,身体失控般要被入口处强大的灵力挤得魂飞魄散,胡清明个子高挑,险险扶着他跃落。岑松月缓口气,睁开眼,周围已是芳华暗换。 胡清明提醒道:“我有必要跟您解释一下,心境比试,比的就是胆识。在这里,最怕什么就来什么,而且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一旦遇上危急时刻,您的胆识越小,越容易直接被赛制强行逼出心境,最后撑过四个时辰的人,便算赢。” “好,我明白了。” 二人并肩行走着,越走天越暗,前方是一片密林,道路崎岖,有些地方堪堪仅容一人弯腰前行。 胡清明取下一条发绳,将其中一端递给岑松月,说道:“唐突了,和我牵着走,不容易走散。” 岑松月应允了,主动殿后,期间两人一直聊着天,以防走失。 胡清明是个健谈且温柔的姑娘,她问道:“岑公子喜欢吃什么?” “喝酒。” “哦?为何?不爱吃甜的吗?” “一醉解千愁,常醉常无忧。至于甜的,我其实记不太起来,我好像不爱吃甜的,又感觉爱吃甜食才是我的风格。” “哪有记不起来的事情,莫不是您甜食吃太多了,根本没有仔细它。” “也许是,谁知道呢?” 过了桥,岑松月又想起什么来似的,继续侃侃而谈:“我最喜欢喝的其实是甜米酒,也算甜食吧?” 可这半晌无人回应,于是他心下立即警惕起来,往下探了探,原来手中的发绳早已断开。 这厢已经走过了桥头,曾有老人告诉他夜里不要走回头路,于是他逼着自己往无人的荒野迈出步子,摸黑走出几里路。忽然前方豁然开朗,只见路尽头出现一幢灯火通明的客栈。 既在心境,必然不一般,岑松月猫着腰躲进篱笆下面,仔细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 可这入眼的哪一个是人?左面抄手游廊上有个无头的鬼,着一身朽烂的铠甲,一手摸着墙壁,一手扶着脖子上顶着的盛满了珍馐的盾;只见那房梁上赫然挂满了人和兽的头骨,像挂烟熏腊肉一样挂满了整个游廊,乍一看如同一只只白灯笼。 从房子里走出一个青面鬼将军,谈吐间有些咯血,只听他道:“我的酒呢?我的酒呢?”说话间拉住一个小鬼,又说:“快去取我的好酒来!灌他个烂醉!今晚吃酒酿人肉丸子!”那小鬼支支吾吾应着,逃也似的溜了。 岑松月心下叹道:我怕鬼实在是因着这些吓人的东西没一个不神出鬼没,长相不堪入眼,骇得人魂飞,今日所见,大可印证之前的猜想,鬼怪的本相确实不好看。 思及此,青面鬼将军已朝院中晃过来,岑松月忙翻身滚了一遭,本想躲开那怪的视线,却硬生生撞上一块石头,痛得他龇牙咧嘴,埋首伏肩缩成一团,心下暗道不妙。 那青面鬼将军显然是已经听到动静,正往他这边大踏步走来! 青面鬼将似乎非常谨慎,一身酒气萦绕身边,身子又狼亢,东倒西歪。 岑松月离他尚有一丈之际,游廊上传来一声瓷实的破碎声,众人无不驻足观望,隔了老远都闻见酒香,馋得老酒鬼啧啧摇头。 鬼众中爆出一声“祖宗”,那青面鬼将军转身哼哧一声,问道:“怎么回事!谁把我的酒摔了!” 岑松月松了口气,倚靠后背——哪知道倚了个空,回头一瞧:哪里还有什么石头?那“石头”已经一扭一扭地扭到那失手的小鬼跟前。 此时它全然展现于人们眼前,竟是一条黑蛇精,他甩开蛇尾给那小鬼脸上左右开弓,烙下十道红痕,他下令道:“把他眼睛挖了喂给他自己吃!” 那小只得挣扎,恐惧使他泣不成:“我错了,我错了······” 岑松月眼见得发慌,不假思索地说了句:“且慢!”那声且慢大有话本小说里主人公的架势。 众怪纷纷回头望向声源。
第9章 8走马观花,风月往事
只见岑松月走到空旷的地方,环顾众鬼,心下骇得要命,一口气稳了又稳,终于小声说道:“请不要那样做。” 众鬼无比惊奇,那黑蛇精哂笑道:“你是谁?”不及岑松月开口,却又冷不丁道:“那不如你来替他!” 岑松月不知是被唬到了还是怎样,没敢挪动半步,但是目光依旧坚定地盯着黑蛇精。之后的一瞬,他忽然双眼一黑,感觉自己脚不着地,全身被倒吊着似的难受,一双脚腕被粗糙的绳索之类的东西磨得生疼,脑袋却疼的发昏,有暖流划过他的眉,渗进他的发丝。嘴里被塞了两颗球状物体,温软又血腥,岑松月连舌头都不敢动一下儿!他明白那是什么,只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是心境,是假的······他想逃。 众鬼在狂欢、尖叫,但是都胆怯不敢靠近他。 岑松月浑身冒着冷汗,不敢稍加妄动。 直到黑蛇精一声令下,岑松月立马感觉到有人围过来了,它们发出的气味简直臭不可闻!岑松月几乎要被熏晕过去,硬是把脸憋的通红。这时,有人给他眼睛上覆上白绫,轻轻地在他脑后系了个结。 岑松月心下一紧:没完了是吧?只见周遭的场景瞬息间变换成一个光线黯淡的房间,岑松月依旧动弹不得,双眼隔着一层白布尚且能睁能闭,显然是逃过一劫。 此时,他身体里头似乎酝酿着一头洪水猛兽,灼烧着他。他感觉自己被束缚在了床上,但是双手双脚并没有被绳索缠绕——难捱,于是极力感受着周围事物:风破窗而入,与床幔缠舞,风中一对残烛已经招架不住摧残,噗嗤一声灭了,周遭陷入沉静的黑。入耳的除了风声,还有潺潺的水流声——这里莫不是不系舟? 忽然有人敲门,砰砰砰地砸了三下,使得岑松月异常警觉。只听门外似有个醉鬼,他声不成声:“师尊······我好热······” 这声师尊实在是销魂,软得像一片桃花,如跌落湖中似的跌进岑松月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岑松月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着,鬓边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来。 门外的人不死心地砸门,这怪异的气氛使人浮想联翩。那人的手劲儿不小,每砸一下地面都要抖上一抖,合着人的心也抖了。岑松月担心那门不结实,拦不住那人,谁知担忧刚上心头,那高大的门立马不争气地倒下了。岑松月双眼一睁,隔着一层白布,瞪着眼想看清来人。 常笑跌跌撞撞地进来,连滚带爬,一边撕扯着衣服,一边嚷嚷道:“师······尊,你给我······喝的什么药?” 岑松月不解,黑暗中有人摸索着上了他的床,那个人攥住他的脚腕,魔怔了似的顺着他的腿往上摸,一边不顾死活地撕开自己的衣服,一边喃喃道:“我好热······好难受······” 那人直接扑上去压住了岑松月,岑松月动弹不得,吓得僵住了,心下道:我铁定是乱入了什么人的心境吧!罪过! 那人扒拉着他的腰封,半天解不开,索性直接上手撕,衣服纹丝不动,惹恼了那人,他“咦”了一声,黑暗中直指岑松月穴位。岑松月不想他轻轻松松便解决这阴招,心下立马盘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罢了正要下床,他的身体却忽然瘫软在侧,浑身都是劲儿却使不出。双腿堪堪被那人的腿锁住了,被拦腰捞回来按在床榻之上,他覆眼之物被那人粗鲁地扯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只是他的身体还想与那人趋近。于是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缓缓趋近,二人连呼吸都是缠绵的。 一声“师尊”炸在耳侧,他仔细瞧着这个人,辨别他的声音,忽然有种天打雷劈的感觉,他惊呼:“恩公!” 他回应着:“师······”未及讲完,声音便悄然湮没在缠绵的吻里,融在二人的肌肤上。 细密的吻如同桃树下了一场泼火雨,有一搭没一搭的拂过岑松月的脸颊,烙印落到脖颈间,烙印在心里烧。 岑松月试着握紧拳头,捶打常笑的背,那点儿力被身体里奇怪的快感抽筋扒骨,握不成拳,挣扎无果,最后化作案板上无骨的鱼儿,伴随着一声轻轻的叹息,落进锦被中。常笑喘着气,那声音居然出奇的动人心魄,他的舌尖在他的耳廓里周旋不肯离去。在这刀俎之下,岑松月只得咬紧牙关——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渊,渊底有鱼在跳跃,鱼潜渊、渊托着鱼。 常笑不顾身下之人的难受,在一通胡乱摸索中解开了他的系带。于是他抽丝剥茧,小心翼翼如同剥笋,岑松月在他面前宛如一小朵山雨后盛开的白色栀子花,洁白通透的肌肤引诱人摘花。 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这样想着。 于是一双眼睛越发澄清,盯着岑松月说:“尊师在上······今日冒犯师尊,实属无奈之举。他日要杀要剐······啊!”腰部传来一阵钝痛。 他覆上腰间那只手揉了揉,只听见那人恶狠狠地说:“你废话好多。” 不及妖思忖半刻钟,岑松月早以热吻答他,双手胡搅蛮缠地解开了对方的衣物,一枚枚深红浅红的印记登时烙上猫妖的胸膛。意识早已了却,常笑的气息萦绕着他,驱使他这样去做,驱使他伸手覆上对方的眼睛。 随后,身体里的快感使他的腰情不自禁着力一挺,随着一声摄人心魂的呻吟,常笑被迷地心慌,腿间孽根霎时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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