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耳语:“原谅我吧······”他的双指从岑松月的腰间滑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腚,让他寻找舒服的姿势。他识相的将腿抬至他的肩膀上,整个胴体陷进锦被里。他感觉到骇人的异物正从他腿间往他身体里挤,那里本来就干涩,常笑生怕弄疼了他,于是顺手捞过桌上的水,淋在红润的某一窍,那水冷透了,小穴不免一紧,缓缓把手指吃将进去。 常笑嗅了嗅空气中苦涩的气味,似乎是刚才那水,他心下明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水,那是师尊给他煎的药。他温柔地触碰着壁内软肉,不急不躁地往里捅,末了再将第三根手指慢慢塞进去。岑松月吃痛地抓紧了被子,双眼仔细瞧着自己身下,只是有些不适,于是稍许扭胯,果断被常笑抓住腰,往里更进一步。他求饶,求他给个痛快。 常笑何尝不想痛快? 区区三指哪能敌得过他胯下雄姿? 二人只想在彼此的怀中沉沦,不论对错,不顾身份,是夜,这只是一双落水的鸳鸯,扑通一声,连心都坠落了。 窗外野风大作,床幔随风起舞,之后有一双交缠的身体,在夜里发狂、低吟。 岑松月的腿缠在常笑的腰上,下面被猛烈地撞击着,啪啪声不绝于耳,痛感不减,反而使他愈发地挣扎。 常笑无言,拨开他凌乱的发丝,低头吻他。随即塞了一个枕头在他腰下,岑松月只得迎合着他,抬高了点儿腰。登时,他警铃大作,他的下半身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末了传遍浑身,他情不自禁:“再······再快点!” 听到这话的人无疑像吃了更猛烈地春药,孽根有节奏地捣着小穴,越发快了。随着抽插的快感,岑松月嘴里溢出销魂的声音:“啊啊啊······” 无言的人每每操弄他一次,他将会得到平生所未曾感受过的快感,身体里有个灵魂在叫嚣:“抱住他、吻他、他是属于你的。”于是不由自主地,岑松月挺起腰,彼此的手紧紧握住,彼此的气息也难分难舍。 纠葛,是这对师徒的宿命。 一发终了,两人只能保持着那个动作,瘫软到锦被中。常笑自背后拥住岑松月,把整个怀抱送去给他靠着,他抚摸着岑松月的胸膛,在肩窝处香了一口,迷糊地重复道:“师尊,对不起。” 岑松月的下身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伴着些许抽搐和呻吟,转身摸了摸常笑的头,说道:“乖,不怪你。”两人赤诚相对,借着朦胧清辉,两人的身体皆蒙上一层薄薄的银白纱衣,凌乱的发丝和被褥、凌乱的吻痕和呼吸,都在赤裸裸地彰显一个事实:岑松月在自己心境里居然怕跟常笑行欢,并且一边怕还一边付诸实践了? 岑松月表示不解,身体里叫嚣的那头已经按压下去,枕边人也已经沉沉睡去,他换了个舒服地姿势,睡着了。 场子上摆了张榻,榻上卧着一人,场子下面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些人尽数把脖颈伸长了,把脚尖踮高了,只为一睹那个名不见经传但是却听闻长相酷似先岛主的、走狗屎运的人。 且看那走运之人的周遭,也是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那人的手被人捧住了,大家无不关切且疑惑地反复打量这一跪一卧的两人,仿佛看见了一对鸳鸯——确实也没啥稀奇的。 鸳鸯是漂亮的禽类,这边厢的两个男人也算是好看,断袖之癖呼之欲出,却让人无端厌烦。便有人散了开去,佝偻着往外围一跃,掀起一阵人浪,引来一些谩骂······ 忽然,人群中爆出一阵阵唏嘘和惊呼,引人频频回首——只见那走狗屎运的人复已醒来,但是人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问彼此“何事”,心说难道那人真的是先岛主转世?有那么像不成? 只见有人手足无措,有人大惊失色,有人呆若木鸡,有人无端哂笑······便是那个跪着的人也抿着嘴唇,默默地把榻上之人扶起。那人的五感游离在身体之外,一心只想靠着个什么东西睡一觉,迷迷瞪瞪间,他听到有人在说话:“松月,心境比试结束了。” 岑松月这才一个趔趄靠住了对方,缓缓沉了一口气,回答道:“我知道了。” 常笑不敢松开手,只能扶着人再次坐下休憩,跟人群中的某一双浑浊老眼对视,当即便明白了。 占风碏等人疏散开人群,台上只留下门派中人,只听这老头儿清了清嗓子,用千里传音术道:“本届启仙会胜出者为岑松月。”当事人听到这话,登时把疲倦赶走了个七七八八,那老头还在兀自念叨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岑松月只觉得头疼,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刚才在心境里面,他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但是自己却又想不起来,一丁点儿的印象也没有了,这使他愈发疑惑,怎么心境里的事情就都没印象了呢?仿佛只是被人闷头敲了一记,醒来就失忆了······ 常笑侧过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头疼吗?” 岑松月挥挥手表示没事,询问他关于赛果的事,常笑迎上岑松月的目光,狡黠一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待会儿不管他问什么,你就说‘好’。” 岑松月不假思索地点头道:“好。”便也不再去管周围人说了些什么,靠了常笑一会儿,觉得难看,又自己站直了。 ---- 有点血腥
第10章 9再拜恩师,夜访幽谷
只是,岑松月心不在焉的,似乎没有注意听占风碏讲的什么,双手不由得紧紧抓住衣角,仔细在脑海里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心境里会出现自己最害怕的事物,无非是鬼怪或者是自己做孤魂野鬼的那段辛酸日子,还有别的对他来说可怕的东西?绞尽脑汁地想了一番,无果,遂放弃了。手又背到身后去,几根手指勾连到一块儿,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盯着脚尖撒癔症······ 就这样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直到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他才回过神来。恍惚间,他只看到常笑对他使了个眼神,嘴唇翕动,看嘴型应该是在说“好”。于是他记起之前常笑叮嘱的,轻微地挑了挑眉梢,道出一个字:“好。” 顿时,全场哗然! 岑松月不解,扫视着众人,正巧迎上占风碏的目光,那双饱经风霜的眼似乎已经看透了太多东西,容纳万千事物,如一艘满载星河的船似的亮着,岑松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将目光转向常笑。常笑站在他的右侧,轻轻说道:“你刚刚没有认真听他在讲什么吗?” 岑松月摇摇头:“烦请你告诉我,他刚刚讲了什么?” “你刚才只是收了个徒弟而已。”占风碏在一旁打趣道。 岑松月错愕得两条眉毛都滑向额间三分,小心询问道:“你们······搞错了吧?我不能的······” 只见占风碏踱步走到常笑身边,对常笑耳语道:“记得契戒。” 常笑冷静回道:“······好。” 岑松月无端地有些尴尬,一个人杵在那儿,不知何时常笑已然绕到他身后,轻声道:“师尊,回家吧?” 家? 什么是家? 记忆里连夜雨忽逢蔽棚,免着一身湿寒,那算家吧。 他向来居无定所,他只记得自己是个孤魂野鬼。 他没有家。 “师尊?师尊?发什么愣啊?” “好,走吧。” 回到住所已是傍晚,夕阳漫过斜山,晕染着不系舟下的莲和水。岑松月踏上桥头,犹豫了片刻,终于道:“你拜我为师,我不能教你什么东西的。” 常笑狡黠地勾起嘴角,道:“谁说师父一定要比徒弟厉害的,我也可以教师父啊。” 岑松月恍然笑道:“那是不是弄反了,我该叫你师尊才对。” 孰料常笑忽然驻足,引得岑松月回首,走到他身边,一顿“望闻问切”。常笑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或者说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死寂,眼神恍惚地趴在桥边栏杆上。他手心攥得很紧,像攥着一颗心。 岑松月觉得奇怪,索性和他一道趴在桥边,道:“恩公是有什么心事吗?可以讲出来,我在听。” 常笑扭头趴在胳膊上,盯着那人,无言良久,最后一松手,一枚银白色的戒指滑落手心,翻了几番,跌入桥下湍急的河流中,不见影踪。岑松月兀自注视着那落水处,连水花都没溅起一滴。 “你会觉得荒唐吗?” “什么荒唐?” “你可以再叫我恩公,但是我想······我想叫你师尊。” 岑松月笑道:“我的名字都是恩公给的,恩公爱怎么喊就怎么喊。” 常笑恍惚了一瞬,心下道:我的名字也是你给的,师尊。 夜里用过晚膳,有小子来收走残羹,岑松月拾级而上,离开小院,意欲寻找常笑,却迎着脚背撞上一只黑猫,这猫儿生得俊俏,一尺来长的身段,皮毛光滑发亮,面上堪堪只能见到一双金瞳带核,四爪扒拉着岑松月的鞋履和衣摆,做碰瓷状,竟活脱脱是一只醉猫。岑松月忒也无奈,委身将它抱在怀里,自言自语道:“猫儿啊猫儿,你有看到我恩公吗?”猫的瞳仁涣散,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一个酒嗝。“好吧,那你要是看到他,烦请你告诉他,我在找他。”说罢将猫带进自己的屋舍,为它盖上一床被子,便出门了。 此时天际出现一枚钩月,周遭星子兀自闪烁着,岑松月的心事忽然如潮水般涌上来,索性就地坐下,一一细数。他摊开手心,仔细抚摸着,触不到半点纹路——人的手心都各有两道沟壑,然而鬼的手心却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腻光滑,没有温度。阴间的簿子上未著他生平半个字,在这寸步难行的阳间,他该何去何从? 愁绪四起。 在他的印象里,留在人间的鬼都是爱去害人的,长相也歪瓜裂枣,一般人还看不见,便给足了人坏印象,人间流传着各式各样的关于鬼的故事,多数使人不寒而栗,敬而远之。 而今自己做了鬼,便明了:鬼哪会管那么多闲事儿? 思及此,他的脚上传来一阵酥麻之感,借着一旁的灯火方才看清原来是搬家的蚂蚁,吓得他赶忙站起身来抖擞衣摆,原地跺脚。忽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辨此声应该是在下楼,岑松月轻声呼喊道:“常笑!是你吗?” 无人应答。 岑松月狐疑着走向下楼的通道前,仔细确认了一番,心下道:恩公应该不会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作祟。便跟了上去。 岑松月轻脚走过木桥,那人在远处驻足,点了一盏灯,远看身影模糊,身量不超过五尺,披着一袭黑袍,完全看不清面容。便连歇也没歇,那人很快又遁入草丛后,岑松月犹豫了一会儿,黑暗裹挟着夜风将他发丝吹散,片刻后,他决定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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