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生意他只跟夜白衣二人商谈过,目前并没有打算让别人知道,蒋庭也不行。 就是夜家掌权人他都还没就这件事情好好的跟他商谈过。 让蒋庭知道他打算成立个保健品公司好像不太好。 毕竟上次让他知道报馆的存在,他可没少在他公司里面费心思。 虽然说是为他好,可安插了那么多眼线在那里,特别是自以为是的收买自己人的行为让他很不舒服。 他已经很站在对方立场没有就这件事做过多评价了。 人家也是为他好。 可这样的好他不是很能消受。 他觉得,蒋庭有自己的工作。 而他,也有自己的生活。 两人即便以后发展的顺利,蒋庭也不能过多的干预他的生活和工作,这是底线。 他若真的与蒋庭有缘,他可以融入他的生活。 可他不能干预他的工作,妄图改变他,闻歌想。 若是这笔生意他再参与个七七八八,乱了他的安排,他怕到时候他会说不出什么好话。 再者,即便撇除被发现这层问题,闻歌觉得若是谈生意多了蒋庭和蒋经年身份原因总是尴尬。 毕竟他们中间是隔了叔侄这层亲戚关系。 而且蒋经年收购药材也是要钱的,他若是跟他开口,说不定会叫他以为自己想让他看在自己和蒋庭这层关系上将药材贱卖给自己…… 虽然他是想以低价收购物美的药材,可也没想过占人家便宜。 不安定的钱赚着总是伴着隐患的。 因而找蒋经年当供货商这个选择这几天各种权衡利弊后,暂时被他排除在外。 虽然是最理想的,可至今他都没有付出行动。 另外一方面,他最近身体不适,想到韩宿的话,为了避免万一,就生生的在自家屋子躲了几天。 没想到,还是见面了。 当然,闻歌只是一瞬间尴尬。 又想,这没有什么,难道韩宿跟他说一句,他的真命天子是蒋经年,自己就要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这对自己对他人都是极其不尊重的,闻歌皱眉。 蒋经年看他一直没说话,也不生气,就这么看着他。 闻歌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感觉蒋经年看他的目光火辣辣的,烧的人不自在。 而且还总是对他微笑,是他自我意识过剩吗? 之前蒋经年对人的目光也是这样? 蒋庭不是说蒋经年很恐怖?他是对谁都这样温柔的? 若是温柔,蒋庭又为什么每次见他都慌成那样? 蜜里藏刀? 他从来就没有往其它方向想过。 蒋经年的眼是星星眼,会发射爱心的。 “嗯?”蒋经年轻笑:“不应话?” “……”闻歌吸熘了口面,也不是特别在意形象,自在的不行:“好几天没见过了,也没那么腻歪,都有事情要忙。” 其实对于工作和应付家里人他的精神一直很紧绷,反倒是在蒋经年面前能乐得轻松做自己。 可能相遇的第一面过于暴力与随意,因为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伪装自己。 蒋经年似乎心情大好,一张俊脸都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闻歌:“……??” 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虽然不明显,可即便这样还是叫那样原本就英俊的脸显得神采奕奕,让人晃眼的厉害,闻歌干脆低头不看他。 “所以,”蒋经年轻轻扣了扣桌角:“我可以坐在这里吧?” 闻歌扫了二楼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他面前的蒋经年,明明被清场了,位置就很多,他无奈道:“六爷都坐下了才问。” 蒋经年不置可否:“礼貌咨询还是要的。” 闻歌:“……” 心里腹诽:假正经。 “吃的什么?”蒋经年看他不说话,低头一直吸熘,馋虫似乎都被勾了起来。 “面啊。”闻歌含着一口面,说话都有些含煳不清:“这里的牛杂面味道很不错。” 蒋经年看他吃的认真,嘴角都沾了点汁,本想抬手拿纸巾的动作生生的止住了。 不是时间…… 不是时候…… 彼此保持合适的距离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也是给予他人应有的尊重。 他想。 “你吃的了这边的餐?”蒋经年笑着问。 “当然了,”闻歌认真道:“食物吸引人靠的是味道,又不是华而不实的外表。” 蒋经年轻笑,“我以为你生活在闻家吃不惯这种人来人往的小店。” 这倒是真误会他了,他就喜欢这种烟火气的地方,而不是闻家那几米长的餐桌,每个人离了几米的距离,拿着刀叉,各自低着头,小心嚼着食物,生怕发出声响,时刻想保持优雅模样而错失享受食物的本身是自在。 他想,闻家大是大了,按理说他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可在他看来,人活着,求得至少是心灵自在。 累死累活一天回去还要装模作样就累。 要不是他出来很不方便,每次都需要墨镜卫衣,把自己套的别人啥都看不见,他能一直出来觅食。 闻歌说:“六爷小瞧我了,我不矫情,上的了大饭店,吃的了路边摊,不挑。” “给我照着这位少爷的来一份。”蒋经年唇角勾勾,对着楼梯口的方向朝服务员吩咐。 一直守候在那里的服务员立刻应道:“好的爷,马上来。”
第38章 不用防着他 蒋经年话音一落,立刻有声音随上。 “楼上,牛杂面不加葱放香菜,小笼包放甜辣酱各来一份。”服务员那声音堪比装了个喇叭。 下面立刻应声道:“好咧,楼上牛杂面不加葱放香菜,小笼包放甜辣酱各一份……” 闻歌:“……” 没忍住:“六爷吃个饭可真大阵仗。” 蒋经年轻笑,就喜欢他这张薄情爱消遣人的嘴。 他没说什么。 闻歌看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加快步伐。 本来是想撂筷子走人的。 可难得出来一趟又舍不得。 可又心想,凭什么我要让给他,地方是我先来的,位置也是我先抢占的,不吃亏的精神硬生生的把自己留在这里了。 倒是有个疑惑,蒋经年今天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他也喜欢这里的菜? 以后来之前还是得稍微观察下四周,他若出现,自己还是别出现了。 总归是不太好。 白秋月呢? 他那个跟他得一唱一和,配合天衣无缝的助理今天怎么没有出现? 想问,又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个身份。 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直到白秋月的身影从楼梯口出现…… 闻歌有一种,果然是这样,他们主仆二人还是得一起出现才合理。 白秋月脚步匆匆:“爷。” 蒋经年点头。 白秋月目光扫了闻歌一眼,嘴巴张了张,犹豫着怎么开口。 “直接说没关系。”蒋经年头也没回,目光似乎一直在闻歌身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白秋月道:“那些人收到爷回来的消息组了个局想邀请爷参加。” “嗯?”蒋经年的声音似乎不悦。 白秋月道:“邀请函都送到府上了。” “呵,”蒋经年嗤笑:“请客是假,怕是想要我手上的货吧。” 白秋月没说什么,肯定了他的答案。 蒋经年说:“来了几个人?” “这次聚集在魁北多恩商会联盟会长吴会长,魁北多恩共和党宋议员,财政司陈司长,魁北多恩治安维和部队张队长。”白秋月道:“都会出席这次的宴会。” 蒋经年当下就冷笑了起来:“他们倒是对我行踪了如指掌,看来没少在外面打听我的消息,宴请我是假,想要货是真吧?” 白秋月说:“一直惦记着。” 他们主仆二人虽没有具体明说什么货,倒是闻歌从小道上买到了一些消息,听说蒋经年这次回来手头上不仅有大量品相好的进口中药材,还有一批进口的医疗器械。 魁北多恩周国有的地方战争打的还是非常激烈,白日化的战争,前线的士兵,后方的百姓,伤的伤,死的死,战乱到处存在…… 就是蒋经年回来之前坐镇的湘南战区听说如今也还未太平。 也许是因为蒋家他不得不回来,不然这么些年他在魁北多恩倒是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蒋经年手头上的这批药材和进口医疗器械握在手上,就好像握了一座金矿。 只要他肯将这批货物让贤,其他人从他手上买进再卖出,从中转笔差价都能得到不少的钱。听着白秋月嘴里的这几号人,闻歌都能知道这批药物的价值。 还有政府内部的腐败。 他没抬头,就听蒋经年说:“让他们少打老子的主意,我这批器材是要送到前线军区医院的,惹毛了我,让他们开心的回家种田,不开心了让他们回家埋地里跟田作伴,当份养料。” 闻歌:“……” 这人是当他不存在吗? 这话也懒得美化美化,就这么说出来了? 只见蒋经年说完,白秋月就点头:“消息放出去了,就是不死心,这次他们几个联合办的这个宴会看起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看似和谐,其实都想独吞。” “啧,”蒋经年皱眉,不爽浮于脸上:“是不是我这么多年没回来,他们都拿我当纸老虎捏?” 白秋月不敢吭声。 蒋经年说:“想办法破了他们的平衡,找个人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他们狗咬狗,装团结也不好一次性对他们下手。” “好,”白秋月道:“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办妥。” “小心点,”蒋经年道:“傅二那件事怕傅淮青让人盯着我打算给我穿小鞋呢,别让他有机会找茬。” “是。”白秋月应道。 他心想,我爷对人闻家小少爷可真是大方啊,竟把这么爆炸性的新闻当面扔给他,半点也不防着。 上次黑市那篇新闻报道下来,他没少收拾烂摊子,庆大都吓得来府上道了好几次歉。 可怜他那张老脸,一口一个“爷,我错了。”“爷,您消消气。”“爷,是下人办事不力。”“爷,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下人,让他们做事机灵点。”,等等等等…… 每说一次打一次耳光,白秋月都替他脸疼的慌。 虽然他们都清楚,黑市那场交易被爆料出去,“罪魁祸首”还是他家爷的纵容。 就是这几天因为那次报道而导致摇摆不定的蒋氏股票,都被他爷用“很文明”的手段给镇压的非常“和平”。 交代完事情,蒋经年也不吃面,就这么盯着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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