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呢…他真的不记得了,不过他注意到,这个月芙蓉虽是女性,脚却意外的大呢… 月芙蓉作为压轴出场,赢得大家的赞赏,梨园园主领着她鞠躬谢幕,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去,有的达官显贵却拿着银票,偷摸的寻到园主,期望能借此机会与月芙蓉说上那么几句话。 无一例外的,园主都拒绝了,殷白也与沈煜准备离去。 月芙蓉黑眸暗了暗,目光落在殷白挺拔的背影上,嘴角微微勾起,然后低声附在园主耳边说了什么,园主先是皱了皱眉,随即朝着门口的两个看门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即上前拦住了二人。 “二位,请留步。” 月芙蓉轻声开口,没端着嗓子唱戏的他声音竟然有些雌雄莫辨。 殷白回头看见,便瞧见月芙蓉朝自己走来,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他眸中眼波流转,红唇轻启: “方才侍身瞧见二位向台上掷了不少金银细软,不知二位是否愿意与侍身在后台小坐片刻?” 殷白看了一眼正在收拾那些华贵之物的小厮,明明这些人都扔的比他们多,这月芙蓉却独独邀请了他们。 他总觉得,这月芙蓉的眼神总是落在他身上,这样一个绝色美人,盯得他都十分不好意思,他本就不擅长与人交流,刚想张口拒绝,谁知沈煜却掐了掐他的手。 “既然月小姐邀请了,那我们自然是愿意的。” 月芙蓉微微一笑,“那就请二位稍等片刻,侍身卸下妆即刻就来。” 语罢,月芙蓉由几位小厮护送回了化妆间,而园主则带领着沈煜与殷白去往了后台一处隐秘的房间。 园主离开后,殷白便拉了一下沈煜的袖子,压低了声音: “你答应她干嘛呀!头一回见面,又不熟悉,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沈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如今多少达官贵人花千金想和月芙蓉说句话都没机会,咱们能有幸得月芙蓉邀请,已经是万幸了,你还不珍惜!” 有了上个世界父母的阴影,殷白梗直了脖子:“我不管,你就说带我来听戏,没说还要和人聊天,你现在就得送我回去!” “不是,你咋这么拗呢?” 殷白有些气,说白了,沈煜就是个追星迷弟,这月芙蓉的邀请就相当于是粉丝见面会,能和自己偶像说说话,他能不高兴吗? 可他又不喜欢听戏,他现在就想回去琢磨琢磨该怎么赢得这场游戏。 “二位久等了。” 有人推门进来,看见来人,原本有些微怒的沈煜眼前一亮。 来人正是月芙蓉,她换上了常服,黑发随意挽起,卸下妆容的她没有舞台妆那样富有攻击性,竟然有几分温柔似水,只是他的眼神却落在了殷白身上,眼底似有情绪流淌。
第21章 男伶2 殷白本想夺门而出,见她来了,又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于是只能默默坐下。 月芙蓉察觉到了气氛诡异,轻笑一声,坐在了二人对侧,为二人斟上了茶水。 “想必是侍身的邀请太冒昧,让二位生了龃龉。” “哪里的话?” 沈煜笑着接过了茶水,然后夸夸其谈,赞赏着月芙蓉的嗓音好听,身段柔美之类的奉承话,月芙蓉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将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情绪隐藏的很好,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殷白对这个月芙蓉并不是很感兴趣,于是自顾自的喝起茶水,本想充当个透明人,谁曾想月芙蓉将话题引到了他身上。 “这位小哥,方才侍身见你掷上来的玉戒很是别致,只是…我发现这玉戒内圈似乎刻了字,确定是打赏给侍身的吗?” 玉芙蓉拿出那枚玉戒递给殷白,殷白接过,发现那玉戒内果然刻了字,写着“万世永昌”四字 沈煜也凑过脑袋看,看到这玉戒,他有些吃惊。 “表弟,这玉戒不是原先戴在姨妈手上的吗?这未来可是要给你媳妇的,你怎么把这个给掷出去了?你爸知道了不得让你受家法!” 看来这玉戒果然是重要之物,殷白面上渐渐红了,他接过了玉戒,忙说谢谢,月芙蓉只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沈煜又与月芙蓉攀谈了片刻,便见月芙蓉捂着喉咙,眉间微蹙,沈煜人精,立即明白了月芙蓉的意思,于是主动辞别,临走前,甚至将自己从西洋带回来的手表给了她。 沈煜走在前边,殷白紧跟其后,刚踏出门房时,他便感觉自己手腕传来了热意。 他身子一怔,随即回过头,便瞧见月芙蓉攥住了他的手腕,正用她那双幽深的目光看着他。 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意,月芙蓉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唇,唇瓣立即水光潋滟,耳垂也是殷红一片。 他的目光太过直接,看的殷白脸色渐渐红了,身上也有些燥热。 月芙蓉开口,声音竟然有些低沉: “下次你来,想要侍身唱什么都可以。” 说着他指尖下移,轻轻挠了挠殷白的手心,随即往他手里塞了张纸,语气更加暧昧: “侍身只为你一人唱,若是想要做些别的事,侍身也愿意作陪。” …… 殷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所幸这殷家家主事业繁忙不在家,他才逃过一劫。 殷白心跳如擂鼓,月芙蓉那种妩媚的眼神在他脑海中盘旋,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想要重新拿回玉戒戴上,却不想摸了个空。 殷白心头一震,他明明记得自己将玉戒放回口袋了,怎么会…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拿出了那张月芙蓉给他的纸条。 上边写着的,赫然是梨园某个厢房的序号,上边还标注了时间,殷白立即便明白了,这月芙蓉是故意拿走玉戒,以此作为借口想要与他再次见面呢。 与此同时,梨园某个厢房内。 月芙蓉正倚在贵妃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名贵珠宝,眼神淡然,随意将他们扔在了一边,而沈煜那款西洋手表,也被他一脚踢开。 他轻笑一声,眼神轻蔑。 “都是一路货色,眼珠子都快没掉到我身上来。” 他嘴里哼着小曲,在灯光下抬起手,无名指那枚玉戒散发着莹润的光芒,他轻轻摩挲了几下玉戒,黑眸之中渐渐染上钰妄,眼尾绯红。 想起殷白那张如玉的脸庞,以及那因为病弱而泛白的双唇,他便觉得自己耳根发热,带着玉戒的手逐渐下移。 他闭上眼,脑中满是殷白的模样,玉戒温润的触感让他觉得,殷白仿佛现在就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他呢。 这样想着,他的速度快了些,到达巅峰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枚玉戒,他一定会名正言顺的戴上,而且还是殷白亲手为他戴上。 殷白来到殷宅已有三日,这期间,他将偌大的殷宅里里外外逛了个遍。 这殷宅有些奇怪,原主母亲的故居被上了锁不说,而且殷家下人们也不让殷白靠近,而殷家家主——殷向南,不知是否是因为最近生意太忙,这几日都未归家。 而且作为殷家唯一的子嗣,他打听不到任何关于殷向南的行踪。 按照约定,今日是与月芙蓉相见的日子,他其实真不想去,可他屋里已经有下人注意到了玉戒不见的事,几次三番叮嘱殷白要戴上。 对此,殷白也只能应下,借口说玉戒有裂痕,送去修了,如此这般,玉戒是肯定要讨回来了。 可他不明白,自己与月芙蓉头一回见面,怎么他不拿沈煜的东西,偏要拿自己的,听他那话茬,好像还有几分看上了他的意思? 经历了上一世,殷白都有些怕了,如今是草木皆兵,对谁都不敢放松警惕,之后的每一场游戏,注定对手更强,他不得不疑心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殷白随意穿了件长衫,戴上了一顶帽子,围上围巾,对下人只称自己去沈家与表哥叙旧,实则拐弯往梨园方向去了。 梨园内,唱戏声依旧不绝于耳,今日月芙蓉不登场,故而客流量几乎少了一大半,依照月芙蓉给的厢房号,七拐八绕的在园子里转了半天,这才来到地方。 刚一上楼,他便瞧见梨园园主正陪着笑脸,语气恳切: “我的小姑奶奶,你今个儿就登台唱一曲罢,那家大人物要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行行好行不行。” 大门未开,里边传来了月芙蓉慵懒的声音:“我管他是谁?我不乐意唱就不乐意唱,谁也管不着我。” “你这,我都已经应承人家了,那边我可怎么解释呢?你不知道,那位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差…” 屋内传来一阵轻笑,似黄鹂轻啼。 “是你要应承的,又不是我,今日我本就休息,这样吧,你就说,我今日嗓子不适,唱不了。” “你!” 园主一张脸气得通红,如今这梨园可全仰仗月芙蓉吃饭了,一时半会他又找不出第二个能与抗衡的角,于是月芙蓉一家独大,他却无可奈何。 园主恨恨挥了一下衣袖,抬脚离开,却在楼梯处与殷白不期而遇,看到殷白容颜的那一刻,他眼睛眯了眯,对着殷白微微一笑,随即快速离去。 他说呢,怪不得这月芙蓉不愿登台献唱,原来是攀上金主了。 不过这也正常,做这行的,迟早容颜衰败,倒嗓也只是时间问题,不如趁着自己风姿绰约时找到一个愿意赎自己脱离苦海的金主。 月芙蓉也是走运,这少年一看便知是个有风骨的,容貌又那样好,穿着打扮也不似平常人家,只可惜,看着病弱了些,但终归还算是良人。 如此,那他可要借着这月芙蓉的赎金好好捞一笔了。 殷白不知道园主所想,他来到月芙蓉门前,轻轻叩了叩门,还未开口,里边那人声音便带了些怒意斥责: “我说了我不唱!你这是…” “咳,那个,我是来取玉戒的…” 听到是殷白,月芙蓉的声音立即就不说话了,只听见里面一阵慌乱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尽管殷白并不为美色所动,但看到月芙蓉的那一刻,他也愣了愣。 月芙蓉今日穿的甚是清凉,甚至可以看见她胸前雪白的肌肤,她今天上了妆,眼尾刻意抹上了些脂粉,望向殷白的时候,眸中仿佛有水光,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只是,为什么月芙蓉身为一个女子,个字竟这样高挑,都比她还高了,而且胸好像也有些平呢… “好看吗?”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一位女性身上实在是过于流氓,他连忙移开双眼,白皙的面容染上绯色,月芙蓉很满意他这样的神态,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进来坐坐吧。” 月芙蓉说着,靠近了殷白,清新淡雅的香味从她身上传来,那片雪白的肌肤近在眼前,殷白慌乱极了,他结结巴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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