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了,月小姐尚未成婚,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怕是会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还请月小姐…啊——!” 话音未落,殷白便感觉有人一把将他拉进了屋子,殷白惊呼一声,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天旋地转间,殷白感觉自己被人推倒在躺椅之上。 他挣扎着就要起身,抬起眼便与月芙蓉那双深沉的黑眸对上了。 霎时间,殷白脑海中出现了三个字——狐狸精。 “怎的这样急?” 月芙蓉轻笑着,身子靠近了殷白,两只手撑在他身侧,身子几乎都要贴在殷白身上了,有几缕调皮的黑发垂下,落在殷白面上,殷白觉得挠的他心尖都有些痒。 殷白从未见过如此懂得魅惑人心的女子,他侧过头,不敢与其对视: “还请月小姐自重。” “小哥说笑了,我们这些戏子都是下九流的玩意儿,若要留着脸面讲究清高,早不知被死了多少回了。” 她语气嘲讽,神态慵懒,贬低自己的同时还不忘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殷白的耳垂。 殷白一张脸涨得通红,弱弱开口:“我今日是来拿玉戒的,请月小姐快些还给我。” 月芙蓉低头,眼神微眯,此时的殷白一副任人可欺的模样,一张白净的脸也因为害羞而涨得通红,甚至都不敢看他,简直可爱极了。 若是此时将玉戒还给他,他必定拿了就跑,又怎么还会乖乖待在这里?他心中又生出了一个法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故意放满了声调:“嗯...想拿回玉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为侍身办件事。” 月芙蓉抬起指尖,殷白见她无名指上正带着那枚玉戒,伸手就要去拿,可月芙蓉却不如她的意,骨节分明的手往上一抬,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殷白。 “侍身还没说条件呢。” 月芙蓉无名指的玉戒在灯光下散发着滢润的光芒,殷白有些急了,“您快些说吧!” “很简单。” 月芙蓉面上笑意更浓,像极了惯会魅惑人心的妖孽祸水,她靠近了殷白,殷红的唇附在他耳边:“亲我一下,如何?” 殷白楞了一下,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他咬咬牙,神情愠怒:“月小姐!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月芙蓉瞧见他这幅模样,笑的更欢了,越发觉得殷白可爱,她声音软了软:“不过亲一下脸颊,你亲了,我马上就把玉戒还给你。” “你...” 殷白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这月芙蓉哪里有女生的样子,分明是个流氓,如果不是因为怕引起殷家人怀疑,他都不想要这枚玉戒了。 罢了罢了,反正亲一下脸而已,外国人不也经常互相亲吻脸颊吗? 殷白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如蜻蜓点水般从月芙蓉面颊掠过,可不曾想下一秒,月芙蓉微微侧脸,二人的唇瓣也在这一刻相触。 很软,很香,这是殷白的第一想法,但反应过来后,殷白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第22章 男伶3 “你...!我!” 月芙蓉却对这个意外之吻并不在乎, 她只是轻轻“啊”了一声,然后指尖轻轻从唇瓣上掠过,眼神幽深。 “侍身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 殷白一张脸是白了又红, 他眉头微蹙,脸颊通红, 向月芙蓉伸出手:“你满意了!快把玉戒还给我!” 月芙蓉这次倒是如了他的心意,笑眯眯的从无名指上取下那枚玉戒,看向殷白的眼神竟然有些嗔怪: “看看你这副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侍身逼你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呢。” 殷白咬着唇,不管她的调侃,心中满是怒意,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月芙蓉推倒, 月芙蓉也没想到殷白竟然学会反抗了, 黑眸因为惊讶微微瞪大。 二人的位置也在这时发生了颠倒, 月芙蓉在下, 殷白在上, 殷白伸手就要去夺那玉戒, 月芙蓉眼疾手快, 高高将玉戒举起,满眼戏谑的看着殷白。 殷白探着身子,一咬牙, 一把将玉戒夺过, 夺到玉戒的那瞬间,他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 可还未等他高兴几秒,他便发现自己的身子因为不平衡而摇摇欲坠,伴随着月芙蓉的惊呼,他的身子猛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殷白愣了愣,待他反应过来时,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肤色,他抬起头,便瞧见月芙蓉眸光潋滟的看着自己,眼尾染上欲色,她的衣物因二人的挣扎变得一片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尽管月芙蓉为人肆意,但也算是未出阁的女子,在旧时代,男人格外注意女子的清誉,自己这样已经是很逾矩了,他挣扎着就要起身,月芙蓉却猛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好吗?” “...月小姐,你以后还是要嫁人的,我这样是为了你好,你放心,今日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月芙蓉看着殷白,却缓缓摇了摇头,“我不会嫁与任何人。” “侍身做了这些许多荒唐事,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心悦于你,若你愿意,侍身心甘情愿...” “月小姐,你我二人见面不过两次,你怎会喜欢我?月小姐是一时糊涂吧。” 月芙蓉攥着殷白衣袖的手紧了紧,殷白的质问确实让他答不上来,他自己也觉得很荒唐,他竟然一眼就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少年,他甚至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出身在贫民区,兄弟众多,他是最小的那个。 因为模样生的好看,被丧心病狂的父母送去窑子,他在里面受尽了折磨,被逼着学了多少勾引人的招数,可他...根本不是女子。 是的,他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 原本在成年后就该被送上哪位达官贵人的床上,还好,苍天有眼,他从那魔窟逃了出来,意外得知梨园需要生的好看还会唱曲的女伶,于是他扮做了女人的模样,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 这些年,他不知接触了多少垂涎与他美色的男人,那贪婪恶心的眼神恨不得将他能穿透戏服将他看个精光,不过也是因为他们,自己这些年已经攒够了足够为自己赎身的钱,估摸着今年就能从这里跳出去了。 更重要的事,为自己赎身后余下的钱财,能为他添置不少产业。 可他没有想到,会在梨园遇到这个少年。 仅仅只一眼,他便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他所吸引,从心底蔓延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看到他的脸自己的心甚至会微微抽痛。 戏台子下边那么多人,他的眼睛就是无法从少年身上移开,更奇妙的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 从看见少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明白,自己注定要与这少年有一段感情纠葛。 “月小姐,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殷白甩开他的手,抬脚要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响起,在殷白打开即将打开门的那一刻,月芙蓉开口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殷白垂下眸子,“我们不过两面之缘,你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等等—” 月芙蓉追了上来,他攥住了殷白的手腕,那双常含笑意的双眼满是认真:“月芙蓉是我的艺名,我的真名叫...陆望。” 陆望...陆望? 殷白只感觉自己头猛然疼了一下,疼得他差点都没站稳,陆望这两个字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抬起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疼痛这才缓解些,他深吸一口气,欲要离开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等等,殷老板,月芙蓉说了,今日不见客,您...” “只要我想,就没有我见不到的人,去,叩门,告诉她我是谁。” 殷老板?不会是原主的父亲吧! 脚步声逐渐近了,殷白往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倒是陆望眼疾手快,一把将殷白拉到自己床榻上,然后拉着他一起滚了上去,顺手放下了床帐,将殷白蒙进了被子里。 “碰——” 大门被猛的打开,殷白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放缓了。 黑暗的被子里,二人用极亲近的姿势睡在一起,殷白的头紧紧贴着陆望的胸膛,甚至可以听清他剧烈的心跳声,以及热到发烫的体温。 也是在这时,他注意到,陆望的胸真的很平,而且他的肩膀好宽啊… 心上人离自己如此亲近,陆望一张脸都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风寒发热的模样,弱不禁风的抬起手,掀起了床帐,轻咳了几声: “园主,我已经说了,身子不舒服…啊—!侍身不知,竟然还有外客…” 他端的一副病弱的模样,恰到好处的柔弱,让气势汹汹的殷向南顿时就没了脾气,只见陆望又咳嗽几声,放下了床帐,柔声说: “还请老板您在外边稍等片刻,侍身即刻就来…” 园主听他这样说,倏地松了口气,满脸堆笑的迎着殷向南出了屋子:“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说都得避避嫌是不?” 被褥里,殷白都快被憋的喘不过气了,他想动一动喘口气,唇瓣无意间从他肌肤上划过,他刚探出头,便感觉小腹被什么东西顶上了。 他一愣,伸手一摸,身旁的人身子突然一僵,殷白身为男人,很快便明白了,他缓缓抬头,面色也在这时难看了起来,望向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你是男人?” 陆望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望着殷白的眸色深了深,声音蓦地低沉了下来: “你已经感受到了,不是吗?” 殷白一张脸红了又白,他忍不住怒骂:“那你装什么女人!” 陆望笑了笑,眼底竟然有几分苦涩,他拍了拍殷白的背,“我这里有小厮的衣服,你换上,待会我走之后你再出门。” 求之不得。 殷白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不愿与他多言语,只求他能快些走,自己好从这里溜出去。 陆望看见他这幅模样,忍俊不禁,殷白实在像一只傲娇的猫咪,让他忍不住去逗弄。 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殷白的耳垂,殷白被他逗弄的已经够烦了,如今得知他是男人,索性也不装了。 “你闹够了没有!你这是骚扰!性骚扰!” 陆望歪了歪头,他不明白什么是性骚扰,也不知道该如何讨心上人的欢心。 那里的老鸨告诉他,如果要讨恩客的欢心,就得这样做,于是他习惯性的将这样的伎俩用在自己心上人身上,这是表达自己爱意的方式,不是吗? “行了,你快些走吧,我也得回去了。” 殷白的语气十分冷漠,冷漠的让陆望觉得自己心里很难受,他垂下眸子收回手,却又不死心的问: “那你还会再来听我的戏吗?” “我不喜欢听戏。” 陆望睫毛颤了颤,收回了手,兀自从床榻上起身,拢了拢衣衫,为殷白找到小厮的衣物,随即来到妆台前坐下,执笔为自己添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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