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易靠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双眼,语气中充满了困意,“你不用管,助理都安排好了。” “还有陆子琪呢?” “她有家。” “哦,也对。”乐清坐到他大腿上,“怎么啦?累了吗?” 夏易的喉咙变的沙哑,干涩感让他难受不已,“太困了。” 乐清皱着眉头,帮对方揉着太阳穴,“别累坏了。”
第17章 夏易搂住他的腰,两人头贴头,都在享受着这一刻,嗅着对方的气息,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昨晚乐清为什么会突然停止心疼?他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难道昨晚乐清又被摁进了一个扭曲的空间?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无法打破的死循环? 如果真是这样,那乐清得有多难受啊。 想到这里,他心脏传来一阵密密麻麻地疼,疼的他快喘不过气了。 现在他两不会就是在一个神秘的空间吧! 他突然猛的睁开眼睛,这个想法给他自己吓了一跳。 乐清的均匀的呼吸声唤醒了他,眼前是乐清清秀白皙的脸,尽管眼前这个人就在自己怀里,但他还是不满足。 他的鼻尖轻轻触碰着对方,两人的心脏同步跳动,他很享受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抱住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许久,乐清痛苦的睁开眼睛,他的脸颊已经有了泪痕,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只是那个梦很折磨人,折磨的他快疯了。 这个梦很奇怪,并没有像平时的那样,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而是把他带入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都房子都是一个样,粉红色墙壁,门口前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很奇怪,大白天小镇上没有一个人,但每间房子门口都拴着一条狗。 狗都是趴着的,但看上去并不像是玩具,他又不敢上去查看,但狗时不时会发出呜咽声,所以他确定了,那就是一条真真正正的狗。 整个小镇就像玄幻的童话一般,小镇的中心还有一个巨型玩偶。 是一只正在跳着芭蕾舞的玩偶,如雪般的细裙,随着风的节奏扭动着腰肢,头发在风中凌乱似舞,她抬腿的动作很美,有优雅而又高贵的气质,就如同真真切切地一般。 从早晨顶着蒙蒙白雾开始,到中午的骄阳似火,再到傍晚时分如梦如幻的晚霞,最后夜色天边的白昼。 他一个人走了好久、好久。 小镇到处都是他狼狈不堪的身影。 但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小镇,就好像是一个迷宫,把他耍的团团转。 当他醒过来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慌乱,有的只是疲惫,困意。 眼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流了下来。 他吸了吸鼻子,习以为常的把眼泪擦干。 夏易还在熟睡中,他坐在人家大腿上这么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想起身,但夏易死死搂着他的腰,生怕他会逃跑一样。 他悄咪咪地想掰开对方的手,但对方警惕性很高,在他触碰到对方的时候对方就已经醒了。 “你想去哪?”夏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想从你大腿上下去。” “那不行。”夏易更用力搂着他。 “得了吧,”乐清摸着他的脸颊,仔细地看着,“你看你脸都白了,腿肯定是供血不足,麻木了。” “麻木了也不放。” 乐清一下子笑了出来,“小心截肢了。” 夏易笑骂道:“少来。” 夏易今天上午忙里忙外就是想把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了,他打算再带乐清去医院看一看,毕竟再这样下去对两人都不好。 “乐乐,”夏易有些吃力地说,“咱要不再……再去医院看看?” “不想。”乐清从他大腿上爬了下来。 夏易失笑一声,“我们去大医院,相信我好吗,保证能好。”他顿了顿,“保证”倒是不能保证,但他已经让助理找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他相信,尽管不能好,但他还是想拼一把,如果拼成功了,那么两人又可以回到以前那种幸福又快乐的生活,而不需要为对方提心吊胆,他勾着嘴角,续道:“相信我!好吗!” 他的眼神是这样的坚定,乐清有些动摇了,这样下去的确不是办法。 迟早有一天会把他的精神折磨的病态。 “好,我相信你。” 两人当断则断,现在立马就赶往助理安排的那家医院。 助理早早就把那家医院的地址发给了他,两人下到一楼,骄阳把两人照耀的睁不开眼,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像是在告诉他们一定能好。 两人满怀希望的坐上了车,按着助理发过来的地址一路走。 助理说过,这家医院与其他的不同,因为医院里的医生都是顶尖选手,所以小感冒、小发烧,医院是不让进的。 只有那些超高难度的手术,或者重度抑郁症患者,重度神经病患者才能进。 两人来到医院,果然被拦了下来。 但夏易拿出了助理给他的一张明信片,看到明信片的一瞬间,保安一下子垂下了头,并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人走了进去,乐清一把抢过了明信片,“这一张纸,这么厉害?” 夏易哼笑一声。 两人走到电梯前,电梯门口正立着一个牌子。 ——电梯维修 两人同时皱眉,只能爬楼梯咯。 夏易转过头对乐清说:“八楼,助理说我们要找那个主任在八楼。” 乐清:“哈??” 你在玩我吗? “没事。” 夏易在他前面蹲了下来,“上来。” 他两眼一翻,从旁边绕了过去。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到了八楼。 乐清已经累成了狗,汗滑过脸颊,他几乎是一个半跪的姿势。 夏易挺着胸膛,在他后面笑了起来,“叫你不让我背。” 乐清:“呵呵。” 夏易扶着他,八楼几乎都是储物间,两人一路走,走廊充满了刺鼻难闻的药剂味,走到最里边,终于发现了一间办公室。 夏易敲了敲门。 里边传来了一个深沉的声音,“进。” 夏易推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渗入两人的感官,热火朝天的身体一下子凉了起来。 两人走了进去。 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戴着眼镜,工作服略有显长,白大褂配上冷白色的肌肤,显得有几分儒雅。 两人坐到了医生对面。 医生开口道:“不用解释你们是谁了,我已经知道了,直接说什么事情吧。” “是这样的,”夏易把手放在膝盖,因为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件事,所以有些紧张,“我……嗯……就是乐乐,他经常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然后他睡觉会被摁进一个恐怖的空间,我就想看一下您有没有什么办法。” 医生听着一愣一愣的,显然是没听懂。 她不敢相信地哼笑一声,“什……什么?” 夏易极力的摆着手势,千言万语都挂在嘴边,但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我好像被鬼缠身了。”乐清语气充满了无奈。 医生:“你说说看。” “我凌晨三点听见滴水声,我看到一个拿着布娃娃的小女孩,我看见一个拿着斧头多次要砍我的女人,我看见披头散发的贞子。”他越说越崩溃,痛苦的闭上眼睛,双手抱住头。 “为什么?”他双手突然快速的垂了下来,对着医生吼道:“为什么我要看到这些?”吼完的他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医生被吼愣了,她眨眼不语。 乐清冷笑一声,喉咙变的沙哑不已,“你知道我有多崩溃吗?我每天睡觉都不能安心,这些肮脏的东西把我折磨的体无完肤,我尝试心安理得地接受,但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凭什么我就想过正常人的生活都不行。” “乐乐?”夏易看着对方赤红的双眼,满是心疼。 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医生看着夏易的双眸,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乐清疲惫地闭上眼睛,眼泪滑过脸颊两侧。 乐清的眼泪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的刺向他的心脏,让他痛苦万分。 夏易深深的叹了口气,“医生,您看有什么办法吗?” “我嘛!”医生抿着唇,“建议去旅游,散散心。” 又是旅游?? 两人顿时被无语住了。 医生继续说:“建议去游泳,因为游泳能放松心态,海边游泳的人多,热闹,我怀疑他是不是太孤单了……自己幻想出来一下人。” “孤单?”夏易下意识地拔高音量,“怎么可能,他在公司天天跟别人八卦,嘴说个不停。” 医生:“……” 聊了将近3个小时,医生极意让他们去旅游,去游泳。 那能怎么办呢? 只能再相信一次呗。 两人对医生道了声别,就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楼梯间,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八楼。 两人顿感意外,不是说维修吗? 两人向着电梯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电梯里边站着一个身形略显消瘦的男子,男子一身黑,就连脸部都是被完全裹住的,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菜刀,男子手上的皮肤发皱,好像是被烫伤过。 夏易拉着他走了进去。 下一秒,电梯发出了红色警告,鸣叫声响个不停。 这是……超载了? 怎么可能? 才三个人哎。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真令人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夏易按了一下关门,“失灵了?” 身后的男子一言不发,乐清大感不妙,拉着夏易就冲出了电梯。 他们出去的一瞬间,电梯绿灯亮起,缓缓的关上了。 两人只能爬楼梯。 到了一楼,又累成了狗。 上了车,夏易打开空调,回过头开口道:“乐乐,去你家,上次你昏迷不醒江阿姨担心坏了,那个晚上她打了很多电话,我也不敢跟她说实话。” “也对,我们买点菜?” “行。” 两人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就赶往乐清家。 现在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天色格外美,梦幻一般的天空,紫红色的晚霞铺出了一条如梦的轮廓。 到了小区,现在正是下班的黄金期,小区闹的沸沸扬扬,很多家长接孩子放学的都在小区戏闹。 两人走到楼梯间,一个篮球正从楼梯一格一格往下跳,“砰、砰、砰、”的声响很是诡异,如果换做晚上,那就更加说不通了。 夏易上前接住了,一个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下来,他看见夏易拿着篮球,叉着腰,怒吼道:“放下我的篮球。” 夏易笑了一声,“好。”他把篮球向对方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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