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聿从后面用牙狠狠磨他肩头,犬牙刺进腺体,叼住脖子疯狂抽送。为什么…alpha粗重的喘息会这么性感?灼热的气音听得季天蓼指尖都在发颤,迷得他转过头去接吻。 “爽吗。” 季天蓼被操得下半身都在抽搐,后颈全是牙印没一块好肉,阴茎麻涨不堪,要第三次射精了,他只知道自己被干得快不行了,濒临死亡:“轻…!慢点…求…死了…!” “爽吗,你个骚货。” “……啊…不…慢…” 下一秒,封聿就用枕头蒙住了他的头。视力和听觉双重剥夺,只有肉刃在生殖腔捣弄的知觉被无限放大。季天蓼几近窒息,大脑缺氧进入一种半幻觉性状态,和性高潮结合,极致的快感比海洛因更强烈。 “我问你爽不爽。”封聿一手抬起他的腿,分开到极致,一下一下往里猛凿,“婊子。” 太爽了,什么也丢到九霄云外了,精液把戒指泡得没了摩擦力,随着吱响摇晃的床板,当一声脱落掉在地上,可犯罪性、偷欢的情趣更让他发疯,喷着精撅屁股去撞封聿的胯骨。 枕头终于被拿走,季天蓼重见天日的那一刻,左右脸还各被掴了两个脆响,几近是力竭喊了出来:“…好爽…爽啊呜…插我插死我…啊啊啊!…”
第34章 愁眉敛尽无人见 ======= “Devin, Devin? ” 季天蓼惊醒,说了一声抱歉,把幻灯片翻到下一页甘特图,继续向汪琪汇报项目进度。这是中国区执行合伙人兼董事总经理,他的顶头上司。 汪琪却打断了他说:“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Devin. 已经年末了,你的年假打算什么时候用?随时告诉我,多给你安排两天也好,嗯?” 没立即得到回答,汪琪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季天蓼今天上班迟到,迟到六个小时。睡醒已经下午三点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去上班,可能是为了逃避,他不能面对封聿,更不能直视自己的心。 在情感方面,季天蓼相对纯真,但他不是傻子,他能分得清是什么让自己堕入了昨日的长夜,信息素的作用最多占一点,剩下的九成,都是被对方的魅力深刻吸引了。 身体里的热不是发情的化学反应,是心动。昨晚他们是乱了性,那是艳遇、是出轨。还都是他主动的,封聿充其量是个斋客。 而且他真的对那样的性爱无法自拔。季天蓼一向认为欲望是羞见光明的,他把自己的心隐藏得太久了,以至于不知该让它做些什么,他需要被引导、甚至强迫的性事,被辱贱、被物化,那是令他灵魂颤抖的克星,精神会得到巨大快慰。 以及,今天出门之前,他们又做了一次。 是封聿很温柔地抱了他。 有多温柔呢?怀抱是晚风和晨露编织的、情思纺成的丝绒摇篮,情话柔和得梦中的低语,像早风怕吹皱百合花瓣,像在季天蓼的心上洒了露水,他的心开花了。抽送慢而有力,却像在用无言的话去探索他的心,而他们都是灵魂和肉体的纯洁者。那绿眼睛一定在说话,季天蓼只可惜自己不懂。竟然有亲吻可以那么缓慢、安详、甚至庄严,有神性,却让他无比情动。甜蜜的蓝风信子在他心灵盘绕了。 快高潮的时候,季天蓼的委屈劲忽然上来了,忽然推他说:“侬晓得喀非我…” 你就知道欺负我。 因为他好像明白了,对方为何总那般优游自在——是因为拿稳了他跳不出手掌心去。 “我错了,蓼蓼。”封聿认着错吻他一点瑕疵也没有的背,亲他的每根手指,牵到自己脸上来,任他打了几个力也绵绵、情也绵绵的巴掌。一边吻他的脸,像吻一枚露水闪闪的苹果,亲他的眼睛,像亲两颗湿气凝重的星,说:“以后只有你欺负我。” 而季天蓼甜甜地紧裹着他,既紧绷又柔软,滚烫的醇浆灌满了生殖腔的时候,听到封聿没叫他蓼蓼,他叫他宝宝。 季天蓼不能放纵自己再美妙遐想下去了。脸红被三月的鲜花染得灿烂,身体有香气和吻痕重重,他的内里也快要心神独钟。 他打开通讯录,现在拨电话给盛启泽,坦白一切承认错误,都还有回头的余地。 可是看着婚戒,他的思想又不免驰远了,一种复杂的情绪蓦地兜上心来—— 众所周知,在一个漂亮的omega没有被成功追求到之前,他的不解风情会视作冰清玉洁,总而言之,是值得礼赞的美妙优点。何止优点,简直是优势,是纵横情场无往不利的基本盘。 所以,虽然小心谨慎爱惜名誉,一向不给机会,但季天蓼的行情从来就不差,排着队里比盛启泽条件好的,也不是没有。 “条件”,这不是什么冷酷的说辞,季天蓼已经二十八了,他不会沉湎于纯粹的恋情梦境,爱情必须指向婚姻,而婚姻就是价值的匹配与交换,所有“条件”标上记号,点清数目,大家明码标价。 季天蓼理性,但他更恋旧,他是舍不得十年的爱人,更何况已经没有试错的时间,去看清那些形形色色追求者的真心与品德。大多数人都是把他当座雪山高峰,是为了要攀上去证明点什么,那爬山的人,还有不从山上下来的吗? 而封聿…… 即便是季天蓼,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值得以全部的完美描绘的alpha。但那些承诺,季天蓼是从来没入过耳的,他听过太多了,嘴皮子上下一碰又不要钱,什么永远陪你,什么最爱你的吻,什么买房写你名,拉倒吧,骗骗高中生还行。 这么想着,季天蓼笑出了声,茅塞顿开:和以前那些折柳攀花手比,不过就是帅了一点,怎么就害得他这样把持不住了?好可笑,性爱就更不能够做胡思乱想的资料了。 掏出一块厚厚的银表,放在手掌心里合上,这是和盛启泽的定情礼物,一阵强烈的后悔和羞愧感更像座大山一般朝他压来。 他要按计划给未婚夫拨过去。
第35章 细雨满天风满院 ======= 对于做咨询这一行的人来说,即兴编故事没有一点难度。季天蓼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比如说意外,比如说醉酒,或者把锅全甩给封聿,但这次他不打算使用任何话术,而是要直愣愣地把事实和盘托出,他要说他清醒状态下精神肉体双出轨了,一切后果他自负。 的确头很铁,是他一直都不想在爱情里撒谎,一句、一个字、一颗标点符号都不行,那太不耻。 组织了一会语言,脑子里演习两遍,拨了过去。 但那边背景音是洗澡的水声,接起来的是一个男孩子。 “哦…是季总呀…”湿哒哒的口水音很重,每个字都带很腻的尾音。仿佛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正遭受着牙痛之苦。 这个嗓音来自一个二线明星,叫周白鹭,他和盛启泽的绯闻天花乱坠,以至于耳塞如季天蓼都有所闻。其实像这样的自古也不乏其人。 好久之前,季天蓼在晚归的男人衣服上嗅到过一次,是鲜艳怒放的大丽花味道。 次日盛启泽说酒会应酬,宝贝乱想什么呢,我老婆吃醋真可爱。当时季天蓼早上送他出门,撩起一截领带,从结扣中穿过去,作势要勒死他,红着脸说你再瞎叫试试看。盛启泽就搂着他乱亲,说反正我娶定你了,早点享享口福怎么了?一撮哄着荒唐了一会,此事不了了之。最后季天蓼还吻他,说晚上我下厨,你早点回家。 季天蓼人生的算盘打得太仔细了,寸毫不肯冒失,但独独在爱情里,他总以为付出不会错,他不在乎进账。 “咦季总怎么不讲话啦?不要急嘛,稍等一会呢盛哥就洗完澡啦…” 周白鹭玩着指甲嘻嘻笑,然后突然发狠起来,压低声音说:“但是呢出来也不会想找你,不然你以为盛哥为什么留在北京不肯回去?都讨厌你到拿爷爷当挡箭牌了?你呢就要有点自知之明,不要觉得大叔黏人还很可爱哦…死七白咧缠着还装清高,你知不知道盛哥跟我们怎么说你的哇?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像个omega?笑死我了,拜托,想争宠也要有点脑子吧?” 这话纯纯就是想激怒季天蓼,最好惹他夜飞北京,后院失火大闹一场,闹个轰动一时的结局出来,在京圈沸沸扬扬地传说开去。 周白鹭明白盛启泽最讨厌什么,那就是丢面子,谁让他下不来台了,那就必须打入冷宫甚至白绫赐死。哪里不知道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但他隐忍了这么多年,凡事总要搏一搏的,这个男人可系着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但对面一直沉默着,偶有指关节敲桌子、扶夹鼻眼镜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响亮的“滴”。 一股凉凉的感觉莫名泛上来,周白鹭说:“什么…那是什么声音?” “录音笔。”平静如水。 在周白鹭运足丹田之气尖叫声中,季天蓼继续说:“好了,这些足够让你上明天的热搜了。还有陈年旧料,我会一起委托给律师。你可以开始准备公关了。” 周白鹭牙缝里发出一声短短的咒骂,他工作室昨天还发文澄清单身,从来没做过小三,不得不迅速变脸,好声好气好哥哥地乞求对方,但电话只剩嘟嘟声。
第36章 昔闻投簪逸海岸 ======= 冬日昼短,但季天蓼心里的天,比它黑得还早。 晚八点,他从浦东开到浦西,史上第一次觉得堵车还不错,前面车动了他就动,跟着动就行了,不想前方,不用选择,发呆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啊?闷了,把车窗上上下下地摇着玩,未接来电几十个,不理。有点饿了,叫助理来收拾残局,开远之后弃车逃亡。 餐厅的侍者对这位客人很有好感,他穿着灰色法兰绒西装,虽然神色漠然,但是礼貌报之微笑的时候,那一笑,整个人都笑了一般,像绘本故事里走出的王子。 可王子今晚大昏头,眼花到连品名都看错了。M9以上的菲力,油花还没有M6的西冷丰富均匀,根本享受不到脂香四溢的感觉。酒也不对,干邑他不喝加糖的,该要轩尼诗,最不济马爹利,而不是人头马XO。索性没尝出来,因为他是一具行尸。 不想回家,住的酒店。站在露台上的时候,终于把盛启泽电话接起来了。 “宝贝在哪呢?我今晚就回上海,落地直接去找你,嗯?有没有想老公?”仿佛无事发生的口吻。 “Ritz.” 季天蓼说的丽思卡尔顿酒店,这座城市其实不止一个,但熟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所指。因为季天蓼对浦东这家的钟情溢于言表,陆家嘴金融中心,58楼俯瞰外滩全景,正对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如果他哪天项目谈崩心情不振,一定能在这里的水疗中心,或者露天酒吧FLAIR找到他。 季天蓼无疑爱在这鸟瞰风云际会上海滩,穷奢极侈名利场,可今天他觉得,自己似乎从来就翻不出什么浪头来,水里吐个泡泡,也需要考虑氧气瓶功率问题。他爱极了的繁华,和他没关系,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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