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保护好自己,师哥踢球技术不娴熟,负责补位防守便可。” 玖兰澈拍拍自己的胸腹,略为骄傲道:“我早就分配好啦,队长是休休,副队正挟为鸟儿,我与断浪嘛,就负责左杆网与右杆网,白珩就负责散立防守之位。” “至于骁色边锋,剩下的都是姑娘了,我纠结了好久,都不知道该选谁?。” 今年是有些难办了,竟然选择男女搭配混战,世间姑娘本柔弱,上了球场,也不知道是什么一番景象。 以前在帝都山时,他就被一群姑娘拉着玩蹴鞠,那拉扯娇喝,乱打一通景象,和女孩子踢球,头发被拉扯的散乱都是轻的,重则可是会被抓破皮的。 方休提议:“选李娉婷吧。” 玖兰澈:“她好像不错,我等会去问问她是否愿意。” 方休:“嗯。” 金灿灿的阳光自远山天边撒下,融入了菲薄的云中,云与山顶相连,是天上人间景象。 较场之上,人声沸腾,学子穿梭往来,耳边是笑语欢声,方休坐于亭帐长凳之上,片刻,方休视线忽而被阻挡,耳畔轻落白洐简的声音:“师弟在看什么?” 神思被蓦然惊破,方休清咳一声,不自觉转移视线:“就想起了我们那时在云灵巅的日子。” 白洐简瞧见方休眼眸潋滟缱绻之色,他坐在方休身旁,道:“如今想来,从前觉得没意思的事情,现在想起,倒也有趣。” 话罢,白洐简将鸡蛋剥去了外壳,随后,冰润长指抚过方休下巴,方休因为突然被白洐简双指捏住下颚,神情显得有些惊诧愕然。 “师哥……” 终是没忍住,白洐简一声轻笑,双指恶作剧般上移,微微使力,捏住了方休的双颊。 方休不由控制的噘嘴,言语不清:“师哥,你……” “别动。” 白洐简忽而靠近,将两人距离拉的极近,素来清冷的声音变得低沉:“眼角淤青影响美感视觉。” 话罢,白洐简轻轻松开了指尖桎梏,将白嫩嫩的水煮蛋轻轻抵上了方休的眼角,辗转摩挲起来。 眼角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方休松了一口气,动了动嘴,才闷声道:“师哥,你手劲太大了,我嘴角有点发麻。” 闻言,白洐简轻轻嗯了一声,微微上挑的尾音,有了戏谑之意,他将距离拉的更近了:“我看看。” 两人四目相对,方休视线忽而下移,落在白洐简近在咫尺的唇上。 于是,他自觉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一舔不要紧,白洐简本来自若的神色微变,眸光变得有些深沉,嗓音也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渴了?” 方休愈发感觉口干舌燥,手掌抻上白洐简的胸膛,他拉开二人距离,凝神道:“师哥说的对,都怪这天气,太热了,我得去喝水缓解缓解。” 白洐简悠悠收回了手,盯着方休额角道:“既如此,去吧。” 午时之后,按照抽签赛制,便轮到甲班与乙班合成的所向披靡队与丙班与丁班合成的燎原百斩队蹴鞠对战,两组队员准备就绪立于场中,其余观赛学子皆站立草地赛场四周。 方休所在的所向披靡队是为右军,上场共计十二人,五男七女,棠千语所在的燎原百斩是为左军,共计六男六女。 棠千语为燎原百斩队的开球队员,副队长为苏濯,队长为道师陆英招。 李娉婷为丁组的开球队员,副队长为葛二鸟,队长为方休。 两军热身之际,对方棠千语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笑死人,所向披靡队怎么想着找个女的来开球。” 要不是隔着球竿和比赛规则,玖兰澈真想打这人一顿:“姑娘怎么了,姑娘照样比你厉害,哼!” 棠千语扫了一眼,轻蔑道:“有云娆上仙又怎么样,一个大神带十一个菜鸡。” 闻言,同位燎原百斩队的苏濯却是有些不服:“你说谁是菜鸡呢,我警告你棠千语,等下踢谁都可以,就是不要给我踢到李娉婷。” 众人皆知,李娉婷是苏濯的未婚妻,棠千语并不想招惹苏濯,遂挥手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此时,鸣笛忽起,有鼓擂之。 重信立于高台之上,纵观赛场全景,声音洪亮:“二队听令,筑球时,左右两队立于球竿两侧,鸣笛击鼓为号,左军队员先开球,互相颠球数次传给副队长,最后再由副队长颠球至稳定再传于队长,由队长将球踢进半空中的风流眼,过者为胜。比赛时,若有违规者,给予下场处罚。” 重信话音刚落,赛场鸣笛激起,鼓声震震。 两队各站其位,蓄势待发。 戌组棠千语先开球,别的不说,棠千语这人嘴平日是欠抽了点,可是运球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出来是有点蹴鞠功底的,不过,要玖兰澈看,棠千语颠球的动作好是好,但也太过花里胡哨了些。 半晌,棠千语才将球传至副队长苏濯,待颠球稳定,最后传给了队长陆英招。 陆英招一袭紫色劲装,由于常年习武,体格健魄,剑眉星目,给人感觉十分正气,一个横踢,陆英招将鞠球踢进了半空中的风流眼。 高台之上,重信记下一分:“燎原百斩队拔得头筹。” 刹时,赛场一片学子欢呼。 轮到所向披靡队时,一众围观学子见是一位柔弱姑娘开球,不禁低声议论起来。 李娉婷无视场下那些非议,将头上的月子带扶好,稍作准备之下,便运起了球,虽是姑娘,也可见她动作漂亮利落,女儿家的身姿极为窈窕,未曾想,用到运球之上,也别有一番风韵。 棠千语目光紧紧攥着对面的李娉婷,顿时将苏濯的话抛却到九霄云外,面色不善。 李娉婷将球颠给葛二鸟。 葛二鸟也不学刚才棠千语的花里胡哨,不过一瞬,就将球稳稳的传给了方休,这时,场下有姑娘尖叫顿起,方休身材生的挺拔高挑,面容明艳绝伦,加上身姿灵活矫健,动作干净利落。 两人极有默契一般,围观学子只觉一个闪神的功夫,方休翻身一个横踢,只见一道黑影凌空划过,鞠球进了风流眼。 重信面陆笑容,又记下一分:“所向披靡队技高一筹。” 如此这下,场下学子情绪更为高涨,尖叫聚集在一起,似要穿透云霄。 一来二去,两队到了最后较量。 目前比分战绩为:十二:十。 最后较量的这一场,不比方才,比的是团队协作之力。 没想到,方休入场时的担忧真的成真了。 开始时,两队在队长的带领下踢得还算顺利,不过,到了后来,不知谁队的姑娘被无意绊倒了,另一位姑娘拒不道歉,被绊倒的那一位是个不依不饶的性儿,一来二去,两人便拉扯厮打起来了。 由此,本来踢球的蹴鞠较量瞬间变成了姑娘的较量战场。 所向披靡队五位意气风发的男人与燎原百斩队六位桀骜不驯的男人,也成功晋升为姑娘战场劝架郎。 某姑娘:“跟你拼了,你竟敢抓乱我的发型。” 葛二鸟:“姑娘们先镇定!” 某姑娘无情的一把扯开葛二鸟:“老娘就抓了,你想怎样,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一个劲往别人身上扑。” 另一位姑娘挽起衣袖:“怎样,打架我还怕你了。” 玖兰澈:“漂亮小姐姐们,你看你们这么优雅大方,仪态端庄,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大打出手,不如先停手,我们…………” 众姑娘异口同声:“滚开。” 方休接过无辜挨了一拳的玖兰澈:“先别劝。” 场面此时愈加混乱。 “你把球踢向皓华君做甚!” “天呐,你把皓华君的蛋踢碎了!!” 不知是谁家姑娘一声惊叫,短短数语却奏奇效,刹时,原本混乱嘈杂的赛场一片寂静。 平生第一次,众人纷纷围向白洐简。 高台上的重信眉攥的死紧,有些气急败坏,早建议过不要男女混队踢球,这下好了,看看,场下这叫什么事儿! 等等,什么叫把白洐简的蛋踢碎了!! 只见重信快速掠下高台,不得不亲自击鼓叫停。 情势微微稳定之后,重信扒开重重人群定睛一看,打架抓扯的姑娘倒没什么,就是这几位劝架的少年郎,头发被撕扯成鸡窝,衣裳凌乱,玖兰澈与葛二溺爱混战其中,挨的是最惨的。 白洐简一直被方休护着,倒不见异样。 此时,方休见混战似乎“平定”了,微微喘着气,偏首问向身后白洐简,语气是罕见的复杂:“师哥,你的……还好吗?” 白洐简面色十分冷冽,只见他从手中拿出一物。 原来是中午为方休去眼角淤青煮的白水蛋。 玖兰澈松了一口气:“蛋没碎,就好。” 闻言,只见白洐简面无表情的把碎掉的白煮蛋塞进了玖兰澈口中:……………………。 较场赛赛规明确责令:若有违规者,给予处罚,胜者有赏,负方受罚,队长不仅要挨鞭子,连至每位队员脸上还要涂花粉。 今日情况特殊,本来方休在的所向披靡队按照比分来看,应是胜券在握,但最后演变成如此混乱战况,要人说,二队两方皆有过错,既如此,都当罚。 “休休要挨鞭子了……” “我们也要被涂花脸猫!” 玖兰澈仰天长啸:“颜面何存呀!!!。” 方休看了一眼衣襟散乱,头发爆如鸟窝的玖兰澈,道:“本是娱乐,玖兰不须介怀。” 玖兰澈哀嚎一声,又道:“咦,休休,谁把你腰带解开了?” “唔。” 此时的方休,整个人虽是“凌乱不堪”,但眉梢眼角都有种被蹂/躏的美感,闻言,他微微垂眸,见腰带真的松散了,便道:“不是方才姑娘拉扯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棠千语。” 当时混战拉扯之下,棠千语的狗爪本来是对向白洐简的,未料被方休眼疾手快的阻止了,这厮心眼果真小,其后便一直趁乱暗中对方休下重手。 反正当时情况混乱,谁会注意那么多细节。 玖兰澈隔着重重人群向棠千语发射死亡电波:“这个死烂菜叶子!” 白洐简嘴角微弯,有些冰凉:“别急,他也有份大礼。” 玖兰澈一笑,贼兮兮道:“大礼?” 白洐简微微偏首,不作言语,只是雪眸落了恶意的光芒。 今年的蹴鞠比赛,惩罚相比赛况更让人兴奋,队长领完鞭罚之后,便是涂花粉惩罚。 “师哥没事吧?” 待到白洐简站立在自己身旁,方休才低声道:“方才见那鞭子可是真的落在了你身上。” 白洐简面无波澜,安抚道:“无事,不用担心。” 轮到抹花粉时,两队二十四位参赛队员并排而站于草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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