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卧房与吹陌不是一间,昨夜他们就猜测两人应该分房睡许多年了。 锦时涧默默扫视房间,脑袋里突然响起系统声:“滴~,无轮清理时限提醒:距离清理时限仅剩24小时,请清洁工尽快完成任务,若逾期,将接受惩罚。” 哎哟,吓人一跳。 锦时涧捂着小心肝,对系统吐槽说:“系统先生,下次能别那么突然吗?声音那么大心脏病都要给吓出来了。” “好的,已为宿主调节音量。” 嗯?不对劲啊……系统怎么好像变了,居然没有怼他,太不对劲了。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贱贱表示心里痒痒,于是犯贱道:“系统啊,你们这样做是不行的!清理时限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你怎么能中途才说呢?我不认啊,这可不能做数。” 系统字正腔圆地说:“抱歉,此为系统规则,无法更改,请清洁工尽快完成任务。” ……好吧,系统真的变了。 还有那个什么鬼惩罚,听着就让人头疼。 “涛儿,”突然听见有人唤他,锦时涧转头,看见姨娘站在门外招手,低声说:“你跟过去做甚?病人的房里不干净,赶紧出来。” 锦时涧摇头,说:“我要与父亲在一块儿。” 姨娘无奈地甩甩手,跺脚走了。 锦时涧耸肩,正准备转回头时,双眸一凝,陡然发现门缝边上有东西! 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挪动身体,靠到边上迅速蹲身,手疾眼快地将那玩意捡起来。 圆圆的,白色的,像药片。 他偷偷摸摸地把那玩意儿凑近鼻子,古怪的香气瞬间扑入鼻头,就是这个! 和刚才在钟医生身上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有点香,闻久了会感觉头晕。 不止,锦时涧心说,他不止闻到过两次,这味道很熟悉,他一定在其他的地方闻过。 记忆像是变成了定格动画,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流过,从进入无轮到那一刻开始,一帧帧画面被仔细检查,直到停在一个人身上。 姨娘。 锦时涧名义上的妈,脂粉味里掺杂的古怪香水味,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曾经作为模特参加过一场民国复古妆造大赛,设计师预赛的前期,给他使用过无数现代复刻的民国脂粉,那个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绝对不会记错,上百款脂粉气味里,没有这种古怪的香气。 所以这个味道,不可能是脂粉味,况且要是有这种气味的化妆品,天天糊在脸上,还不得呛死。 那么现在想来,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药片的味道不论出现在大夫人身上,还是钟医生身上都不稀奇,但为什么姨娘身上也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呀宝贝们,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新年事物繁多,从明天开始会停更几天,年初五复更哦,记得回来看看我~ ps:民国的胭脂香粉究竟有多少种,资料找不全,我就编了个上百款,大家不要深究哈。
第7章 二指骨(六) 锦时涧百思不得其解,脑细胞不够用,干脆就直接待机,倚在墙边看钟医生给大夫人打针。 针头探入静脉,大夫人应激似的抽搐一下,钟医生轻轻抚摸她的手背,模样何其亲昵。 这两人之间,必定有古怪。 可怜陌导师头顶青绿,锦时涧颇为同情地望他一眼,心情表示愉悦极了。 人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总爱东张西看,于是锦时涧干脆把房里的角落都扫了个遍,最后走到梳妆台去打算找找线索。 看得出来,吹陌的两个夫人都极其重视相貌,台上的胭脂水粉玲琅满目,珠宝首饰更是应有尽有,唯独没有……耳环。 真奇怪,锦时涧小声嘟囔,悄悄侧身去瞧大夫人,发现她耳朵上恰好戴了一只。 有且仅有一只。 圆形珍珠状的,是民国很常见的款式,看多两眼便觉得十分熟悉。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线索,锦时涧有点埋怨自己觉悟低脑子笨,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主动跟吹陌说话的,谁叫那流氓手贱! 刚想着呢,曹操就到了,走过来倚在梳妆台边,问:“收到时间提醒了没?” 锦时涧瞥过脸,不答话。 “还生气呢?”吹陌弯腰,侧着脑袋凑过去看他,嬉皮笑脸的。 这下惹得锦时涧更生气了,转头就打算走。 走出半步才发觉自己此番动作着实奇怪,好像别人家生闷气的小老婆,要丈夫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哄好。 呸,啥玩意?他锦时涧可是全宇宙最man的男人,要当老婆也是吹陌当! 不对,又跑题了,谁要跟那傻l逼做夫妻啊?!虽然锦时涧是天生自然弯,但也不是谁都能入眼的。 吹陌突然伸手搂住他,拘在怀里以防逃跑,说:“我错了,给你赔不是。我真不是流氓,就是早上太饿了,猛地一下看见你那小翘臀,还以为是馒头。” 淦!去特么的馒头,狗都不信。 “滚啊,臭不要脸。”锦时涧翻了个大白眼。 吹陌戳了戳他的奶膘,一双眼睛狗狗似的佯装得有些可怜:“就摸了一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和我计较啦。” 锦时涧懒得理他,想着还是出房间吧,找找另一只耳环,说不定发现什么重大线索,这样就能早点出去,不用成天对着这个丑流氓了。 “诶,别走。”吹陌拉住他,眼珠一转,道:“要不然这样,如果我们没能按时完成任务,最终的惩罚我一个人来受,如何?” 哼……听起来还不错,锦时涧脸色不变,淡淡道:“所以呢?” “所以,你理理我呗。”吹陌说。 “啧,”锦时涧双臂交叉,板起小脸,判官似的诘问:“你们地狱里都有什么惩罚?” “嗯……”吹陌沉思半响,答道:“在万鬼面前跳霹雳舞。” 噗,想想那画面就搞笑,但是出了无轮锦时涧又要变回面瘫,到时候想笑都不能笑,真没劲。 “无聊,我还以为会把你扔进岩浆里煮呢。”锦时涧说。 吹陌知道对方这是不气了,语调又变得轻佻起来:“小宝贝儿,心这么狠啊,想要我的命?” 锦时涧作呕,一个“滚”字还没说出口,那边水就吊完了,说话声忽然传过来,打断两人的“温存”。 “罗先生,夫人睡下了,看来检查要等明日再做,届时我再到访。”钟医生看向吹陌,恭恭敬敬道。 吹陌正想点头,谁知何阿妈竟抢了话头:“辛苦钟医生了,夫人今日状况实在不佳,老身恳请钟医生留下,从前您住过的房还备着,随时可以入住。” 看来何阿妈对大夫人是真的衷心,连他一个家主都不过问便擅自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子是她的。 吹陌轻嗤一声,倒也没有反对,只问:“钟医生还有房间?” “先生您忘了?”何阿妈察觉自己逾矩,稍稍欠身,低声下气道:“钟医生住得远,从前夫人总是夜里犯病,是您主张让医生住到家里来的。” 哦……家庭医生。 吹陌颔首,等何阿妈带人走出去,立刻挑了挑锦时涧的下巴:“诶,你跟过去,找那钟医生,就说肚子疼,让他给看看。” 这是要让他单独行动? 锦时涧瞬间皱眉,一脸不情愿:“为什么不是你去?” “时间紧迫,我去别的房间找线索,而且、”吹陌顿了下,突然降低声量:“你刚才也看见,罗文秀消失了,我要去看看她的房间。你要是不乐意,我们也可以换换,我去找钟医生,你去找你阿姊?” “不不不。”锦时涧把头摇成拨浪鼓,火速转移话题:“你怀疑钟医生有问题?” “不知道。”吹陌诚实说,直起身,推着人往屋外走去:“所以才需要你去探探。” 好吧好吧,锦时涧认命地跟出去,只看见走廊尽头拐角处一片衣角闪过,何阿妈同钟医生已经不见踪影了。 走廊的装修也采用了复古法式,墙上每隔一段便置有一幅油画,或景或人,或抽象或写实,风格迥异。 锦时涧扫了几眼,看见一幅嗯……仿制的蒙娜丽莎。 在这种地方看见莎莎的微笑,可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他浑身毛孔收缩,只觉得瘆人。 唔,脊背发凉。 锦时涧目光正视前方,小跑过去,每经过一幅油画就多一分不安,背后仿佛开出个漆黑吹打凉风的深洞,他感觉很不妙。 没忍住,朝背后一看。 害,啥也没有,纯属自己吓自己。 锦时涧晃着脑袋转回来,冷不防猛然撞上一张白得发光的人脸。 “啊~,靠!”条件反射就是一顿国粹输出。 “你这傻孩子,乱叫做甚呢?”姨娘跪坐在地上,手指摸索毛毯,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 锦时涧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我#%*&@……啊,娘,您、您在找什么?” 姨娘垂着头,眼珠雷达似的探测地毯,说:“我那珍珠耳环掉了,你快帮我找找。” 又是珍珠耳环?莫非是大夫人耳朵上的那只? “嘶!”姨娘突然抽气,猛然捏起手指含进嘴里。 锦时涧:“怎么了?” 只见她托起另一只手心,白色的珍珠耳环就躺在上头,含着指尖说话含糊:“找到了。” 果然!和大夫人耳朵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姨娘爬起来,要去牵锦时涧的手,却被他倏地躲开。 差点儿忘记,他可是有任务在身的,“娘,我先走了!”锦时涧留下一句话,便撒开腿一溜烟儿跑了。 上到三楼,连钟医生半个人影都见不到。 锦时涧默默叹了口气,只得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 不过说来也奇怪,偌大的三楼只囊括一个会客厅和三间房,相比起二楼五间房来说,布局确实怪了些。 他心里有点忐忑,战战兢兢地敲开离自己最近的房间,还好,是个空房,只堆了些杂物。 之后他又走向第二间房,然而这里上锁了,不仅仅是门上自带的内锁,外头还被人加上把巴掌大小的铜锁。 铜锁色泽灰暗,面上刻的字母logo磨损严重,已经看不清字,说明这把锁应该很常用。 锦时涧伸手摸了摸,指头顿时粘上层薄灰。 咦?难不成猜错了?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锦时涧迅速转身,面向对方。 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他支支吾吾道:“啊,钟医生,我肚子不舒服,想找您看看。” 说完还把手捂在肚皮上,故意□□一声。 窗子外的光线充足,落在钟医生的眼镜上,反着光,让人瞧不清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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