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了一下午,打扫卫生,换床具,他还特意买了香薰,点在卧室里。 谢蔻说:“你可真是贤惠。” “惯的你。”他放下袖子,捏捏她的脸,“谁让我老婆是个大宝贝,什么也不会。” “谁说我不会,我只是没怎么做过。” 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吴亚蓉,都不让她做家务,但她并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简单的饭食还是可以的。 付嘉言毫无所谓,“不会就不会呗,你就负责貌美如花,我来煎炒焖炸。” 谢蔻笑,给他夹了几筷子菜,“这么有自觉,奖励你。” 他看了看,“就这么点?” 她揽过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口,“够了?” “不够,一辈子的事,一个吻就想了事?” 谢蔻想了想,起身去房间,拿了样物什出来,付嘉言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要跟他求婚之类的吧,虽说没满年龄,但订个婚也是成的。 事实是…… 当然不是。 谢蔻手里是一只穿着警服的小熊,只比巴掌大点,眉眼和他还有些许相像。 “摁一下警徽那个地方。” “hello,我是小谢同学。” 付嘉言猛地抬头,“你做的?” 她的声音,他日也想,夜也想,一下听出来。 “嗯,不过不太完善,只录了几句话,解锁语你可以找找看。” 付嘉言揣摩着谢蔻的性子,说:“你爱我吗?” 没反应。 “谢蔻。” 还是没反应。 “小谢同学。” 小熊回答道:“哎,我在。” “我爱你。” 小熊的声音换了个调,变得柔情似水:“我也爱你。” 她设置的小惊喜这么快被他破解,谢蔻连忙一把抢过来,“别玩了,吃饭。” 付嘉言见她脸红了,乐不可支,“你录的时候,不会觉得尴尬吗?费这么多周折,不如直接对我说。” 死直男。 谢蔻说:“原本是想给你当生日礼物的,还不是你贪得无厌,好了,到时你什么也没了。” 付嘉言搬椅子,揽住她,“我本来也不过,你陪我就好。” 她看着他,“你妈妈离开,不是你的错,生日只是爱你的人,庆祝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第n年。” “谢蔻,你想没想过,万一,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你想和我分开,以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会想起你。”他收紧手臂,她短短一句话,在他眼里掀起波澜,“那我会更痛苦。” “那就一起努力一下,让可能性降低。” “好。” 她在他唇角印了印,“饭要凉了。” 去洗澡时,已经不算早了。 身上抹了泡沫,她方想起东西没带,她扬声喊道:“付嘉言,帮我拿下浴帽。” “在哪儿?” “我行李箱有个蓝色的小包,浴帽是粉色的。” 她的行李箱摊开在地,他翻出那个包,拿出浴帽,忽而瞥见某物的一角,伸手去探,猛地顿住了。 “没找到吗?”谢蔻在催。 “找到了。”他把东西塞回去,从门缝伸手,递浴帽给她。 她说了声谢谢。 付嘉言还陷在刚才的震惊、恍惚当中,竟没作应答。 谢蔻洗漱完,又擦了遍乳,掀被上床,被窝已经被他焐暖了,她舒服地伸开四肢,说:“你比任何取暖设备都好用。” 他抱上来,脸埋在她胸口,嗅嗅,又亲亲,衔住他渴求已久的莓果。 她身上又香又软又滑,剥壳的水煮蛋都不足以形容。 这样亲密的动作,通常是某事即将开始的讯号,谢蔻也感觉到,他已经顶着她的腿。 “你今天,怎么这么快?” “想你了。” 她轻声说:“要不要我用……帮你。” 付嘉言愣了下,“脏。” “你不是也帮我弄过几次吗?” “那不一样。”他密不透风地吻着她,“你做这事不会舒服的。” 这样的事,他第一时间考虑的,还是她的感受。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怪怪的。随即,她没有空暇去细想。 付嘉言的鼻尖剐蹭着她的脸,腿压着她的,蓄势待发,却克制着,“三过家门而不入”。 “帮我戴上。” 有过那一次的惊吓,他没有防护,一点都不会进。 谢蔻喘着气,摸索着,找准口。那个时候,她已经被他吻得气息不稳了。他一条胳膊揽在她腰下,将她整个上半身托起。 然后,毫不迟疑。 那几下,她天灵盖都快飞了,“你……你这么用力干吗。” 灯光在眼前晃着。视野愈发的模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他可能是想在死之前,拉她做垫背。 “你真的没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吗?” “我能做什么?”谢蔻抱着他的肩,呼吸愈发急促,汗珠在皮肤上颗颗冒出来,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上。 他找准某点,捏了下,“你说呢?小色女,我不在你身边,就自己找乐子,是吧。”
第76章 同居 谢蔲完全是付嘉言的囊中之物, 探手可取。她被他绝对掌控,任由其捏圆搓扁。 她神思迷离游远, 几乎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有我好用吗?”付嘉言压着她的腿, 身体再度向前倾,严丝合缝,“嗯, 老婆?” 他压得她快窒息了,她一手勾着他,一手撑住自己, 恍恍然地说:“……没有, 你最厉害。” 她还能不知道他想听什么吗? 幼稚鬼。 她想起他在训练场上的姿态,长身而立, 英姿飒爽, 还有与人近身搏斗, 动作干脆利落, 毫不留情。他穿上制服, 自带一种磁场,那是来自男性荷尔蒙对女性的吸引。 他的老师、同学, 大概都想不到,他私底下是这样的。 付嘉言头挨着她的,边观察她的反应,边调整力道、角度。 仿佛是练习射击,每一次瞄准, 每一个弹道, 都在他控制范围之内。 谢蔲一时迷乱, 不知道该夸他好,还是骂他好。小别胜新婚, 一别半年,他从来没有这么凶悍过。她觉得自己承受不了,可下一秒,又想得到更多。 他擅长用这种方式,牢牢攥住她的心,让它随他上上下下。 …… 谢蔲伏在他的臂弯里喘息,耳边响起橡胶套打结的声音,垃圾桶是新套的袋子,落袋的动静也格外清晰。 付嘉言拍抚着她的背,“这个寒假,我要去基层派出所实习。” “嗯。” “不过还好,干的是杂活,不会那么忙。” “嗯。” “有空我找你。” “好。” 她实在累了,应得敷衍。 没一会儿,他又拆了一个。 就着现有的姿势与润滑,他直接推入,“以后早起跟我锻炼?” 她重心不稳,急急双手扶住床头柜,“你嫌我胖了,还是嫌我体力差?” “我是怕你受不住。这才多久,你就没力气了?” 她回头瞪他,“你周折好几个小时,又坐车又坐飞机,还去逛超市,你试试?” “那也跟我一起锻炼,好不好?”他捋了把她的头发,撩起,吻她覆着微微汗意的背,手的动作也不曾落下。 于是第二天,谢蔲被他薅起来,去附近晨跑。 付嘉言压着速度,告诉她:“调整呼吸,别跟我较劲,一下子跑到前面去。” 路过柴诗茜家小区时,她加快步速,生怕再碰到他姑姑一家。之前的尴尬还历历在目。 跑了半个小时,她慢下来,肺部呼吸得微疼,浑身泄力,想在石椅上坐下。 付嘉言拽住她,“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跑完步不要立即坐下来,危险。” “好累。” “你扶着我,慢慢地走。” 他们这么走回家,路上买了煎饺、烧卖、豆浆当早餐。 谢蔲倒在沙发里,插上吸管,一口豆浆一口烧卖,用碳水化合物迅速补充能量。 他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腿上,替她揉按小腿肌肉,她夹煎饺喂他,“你什么时候去报道?” “明天周一去。” “哎,”她想起什么,“我还没有亲眼见过你穿那个,西装改版的制服。” “常服?” “我想看你穿,你带回来了吗?” 那衣服穿起来麻烦,自从执勤服出现,如非正式场合,大家一般不穿常服。 付嘉言有求必应,他换上,还配上警帽。 谢蔲问:“你这个警衔是什么意思?” 他耐心解释:“一个拐是学警。工作转正后,就是一星。一拐三星,也就一级警司,是警队里最常见的,也基本上是最忙的。” 谢蔲“哦”了声,对他们这些也不是很懂。 她拽着他的领带,踮脚在他唇边亲了亲,含笑看他,“这算袭警吗?” “算,”付嘉言扣住她的手,一把把她扛上肩,“我现在要依法逮捕你。” 他把她放上床,为防她碰到脑袋,用手护了下,直起身,作势解开扣子,她喊道:“喂,你穿着这身衣服,可不好行苟且之事吧。” “想什么呢,你该回家了,这衣服不能穿出去。” 谢蔲麻溜爬下床,跑出去,“那你快换。” 付嘉言失笑,又不是没看过,还害羞。 车上,谢蔲撑了下巴看向窗外,隆冬,难得出了太阳,阳光刺着她的眼皮,忽地慨然说:“时间过得好快啊。” 难怪人们喜欢将它比作沙,从指缝中漏出去。 这座城市也变得好快,才出去一年多,许多地方都换了样子。 付嘉言开玩笑说:“怎么,年纪轻轻,就开始感伤年华易逝了吗?太多愁善感会变成小老太太的。” 谢蔲转过头,“过了几年,你还是这么讨厌。” 非要打破氛围。 他“嗯”了下,不以为意:“你还是这么喜欢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捏了下他的脸,绷不住,笑了,“真厚。” 当时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安宁的生活状态即将被打破。 这年寒假,一场从未有人预料的疫情迅速蔓延全国,吴亚蓉身为三甲医院的医生,义不容辞身赴一线进行支援。 如此一来,她家里便彻底没有人了,付嘉言将她接来柴家。 春节时,Z市还没有大肆感染,但吴亚蓉离不开,谢蔲便留在了柴家。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6 首页 上一页 8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