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佟抢在Saffron前开口:“他是不是给你看了药盒,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病?还有什么伟哥?” 季苍兰说对,就听到他再次开口,符佟尽职尽责地叮嘱他:“前面那些药都是维生素,都是骗他的,但是那个伟哥你一定要让他吃。我骗他只有吃伟哥他才能和你做爱,而且伪造了他对伟哥成分过敏的症状,他才肯心甘情愿地吃。他根本没有得那些病,但是他在里面精神崩溃了,而且是很多次。” “我来说一下情况,”Saffron把电话拿了过去,“之前Elie有部分档案对我都是保密的,这段时间我想了些办法终于帮你问到了。” 季苍兰把手机握得死紧,听到他宛如死神一样宣读审判:“由于他们为了审讯,给Elie注射了不同成分的吐真剂,导致他后期对药物产生了严重排异,甚至有过长达一周的休克。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出现了幻听、幻视,甚至有自杀倾向、钟情妄想、嫉妒妄想、疑病妄想。” “他爸爸不得不介入,让人安排给他做了一次心理诊断。” “诊断结果很不理想,是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但是确诊后他不肯吃药,因为他的钟情妄想是你爱他,他怕吃了药之后你就不会爱他。” “同时由于你五年来一直没去探监,他又坚信爱他的你一定会去,所以在他的幻想里你身边一定了新的爱人在阻止你去,这组成了他的嫉妒妄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一定确认季涵不是你们的孩子后要更加癫狂,他想要这个结果你知道吗?他希望你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只有这样他自己的一套逻辑才能完美地运转,所以Elie是主观的不愿意相信自己得了精神分裂。” “他把一堆乱七八糟的病按到自己头上来解释自己的症状,而且最头疼的是他对治疗精神分裂的其中一种药有过敏症状,如果监狱偷偷在饭里放药他就会发现,然后开始绝食。” “最后,他爸爸迫于无奈和Interpol达成了协议,瞒着所有人已经把闻炀手里压着的最后一批货全部充公,才换来他所谓的假释。他一开始出来的时候不是拖着一个月都没去找你吗?我也查到了,他被关在F国的一处远郊庄园里静养。在华国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他被强制送到疗养院去做精神监测。” “Freesia你明白什么叫已经吗?”Saffron说:“你们现在那艘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三架飞机,他们装箱的是三架飞机残骸,Elie把那些人都骗了,他是打算在地中海完成他的最终妄想。” “Freesia你找准机会就逃走,一定能逃出来的。不需要去管他们的竞拍,船上根本没有东西!Elie在骗你,你要逃出来,不然你会死的,船上有炸弹,他打算在地中海沉船!” “船上的其他人怎么办?”季苍兰语气苍白地问。 Saffron道:“我们已经在向地中海附近击中人手,一旦他有引爆的动作就会行动。” “等一下!”符佟在电话那头跟他抢手机,又抢不过,快速又大声吼叫:“苍兰,你救救他,他不舍得让你死的!不要告诉Elie他有精神分裂,他会崩溃的,也不要告诉他呱呱是他的孩子,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了。” 符佟艰难地吞咽了口水:“苍兰你可以稳住他,船会在婚礼结束靠岸罗马。只要你在船上他就不会沉船。你救救他,他爸爸已经和国际刑警合作,打算在地中海包围Echo号,如果Elie选择引爆炸弹,在炸弹爆炸前他就会被他爸爸亲手击毙。只有你能救他!他一直相信你爱他。” 季苍兰大脑一片混乱,但在混沌中敏锐地捕捉到一个词:“什么婚礼?” “他的最终妄想是和你结婚!他要让王子在万众瞩目的时候和小美人鱼结婚!” ---- 这狗血的,我真爽《心满意足》
第22章 22 “打完了吗?”闻炀推门走了进来,他刚刚吃过特效药,状态已经被控制住。看到手机已经被放在床头,尘埃落定地笑了笑,说:“现在相信了。” 他以为刚才季苍兰是要跟符佟确认自己是真的得了病。 好在那通电话与他的想法殊途同归。 打完电话后的季苍兰变得安静,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很亮,在光线下映出浅褐的瞳仁。 闻炀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背后是不时闪动的电视荧幕,把他的轮廓裹进光线里。 两个人在光影的对立面静静注视了片刻。 电视里的画面已经到了第三天,视频里的两个人以站立着的后背位做爱,季苍兰刚刚高潮,发出低哑的呻吟。 他做爱时的叫声一向不是很大,一直闷在嗓子眼儿里,只有被逼到无可奈何的时候才会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只刚刚满月的猫儿。 在粗重交缠的喘息间,视频外的季苍兰努力说话了:“闻炀,今天我们来做爱吧,明天的事情等明天再解决。” 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艰难,但又异常沉重。他拖着沉重的身躯与步伐行走在文字的泥潭之中。 雾气囚禁了太阳,裹挟了天上的月。 他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最终席卷了全身,只有那双幽绿的眼睛变得分外明晰。 他们像两颗被雨水早早打落的核桃,青皮在泥水间腐烂,彼此传染着难以阻止的病蛆。 最终,两颗核桃都一起烂掉了。 闻炀不置可否,但抬手接了扣子迈着长腿朝床边走进。 季苍兰出声说:“我要去阳台。” 他必须得确认船走在原定的路线上。 此时,他们已经接近公海,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海面上没有任何遮挡,出狱的太阳毫无阻拦地直射过来,温度燥热。海风不时吹过,但没有什么用,没有重量,也没有停留,掠劫而去。 热度分毫不减,在炙热的亲吻间不断攀升。 吻夹着湿气,来得急又切,有如一片乌云飘来头顶,快速地下起了阵雨。 这个吻绵长,且很激烈,像求水的鱼。 季苍兰四肢上拴着的铁链变成了一条更长的链条,拴在左腿上。 他一条长腿高抬着盘上闻炀结实的大腿,身上未着寸缕,圆润紧实的臀上黏着一只手,腰上揽上另一只手,摩挲着细滑柔腻的腰身,四处带起火来。 季苍兰的嘴唇很薄,在激烈的接吻中微微肿起,艳红的唇色晕在唇周,身形随着他侵略的姿势前挺着胸膛,成了一个十分淫荡的姿势,像是对着男人投怀送抱似的。 他单手抚在闻炀颈侧,微凉的手掌下是滚烫灼热的高温,和高速跳动的脉搏,烫得惊痛起来。 指尖顺着颊畔滑了上去,一点点摸着他的脸。 闻炀的眉骨很高,眼眶比寻常人凹得深一些,眼睛便显得更加浓深,眼尾微翘,狐狸一样狭长,显得深邃。此刻他的眼神里装着了太多东西,像一片黑色的海,瞳孔化为旋涡,将对视的一切都吸了进去。 “我爱你。” 季苍兰轻轻在他耳边说。 闻炀一句话也没说,托着他的臀肉一把把人抱了起来,贴上身后不过腰的栏杆。 结实的重量压得他被迫后弯了身躯,像把弯着的弓,在峭崖边摇摇欲坠。 身后就是十六层高的甲板,甲板下是汪洋的蓝色海绵。 从这里掉下去,在头颅触碰到甲板的瞬间,就会伴随着“咔吧”一声脆响,从脖颈断裂。 倏地失重的感觉让季苍兰大腿被迫加紧劲瘦壮实的腰身,指尖陷进闻炀肩头。 闻炀这会儿才能做到和他平目相视,看着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染上更为浓烈的情欲,欲火被勾动。 他倾身把身躯贴得更紧。 灼热的温度顺着掌心传渡给手下滑腻的肌肤,长腿抵进腿缝间,一只手顺着柔滑的小腿缓缓朝上攀爬,揉进嫩软的大腿深处,摸上那个紧闭着的肉缝。 4层有一个露天的泳池,下午晒足了阳光的池水变得温热。 已经有不少人换上泳装朝那里聚集。 但凡此时有人稍一抬头,就能看到楼上有两个男人在靠着阳台做爱。 好在大家都专注地沉浸于嬉闹之中。 闻炀俯身凑过去,在亲吻落下前,突然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对这两颗痣印象深刻。” 话没说完,也没有给季苍兰问下去的机会。 在他晃神的时候,闻炀探出舌尖把硬挺的乳头舔了进去,在齿间咂咬,听着头顶飘下的喘息。 骨节分明的手指并了两根,沿着下腹摸进软软的肉唇里,摸到黏湿的液体,坏心眼地并了手指刺进去。 季苍兰表情有些难耐,细长的眉毛皱着,单臂掩在嘴前,捂着眼睛,低哑地痛叫了一声。 闻炀扩张的很着急,等不到他泛出足够多的水来。 在季苍兰惊慌的视线下,跪倒在他面前。 两只大而热的手不可撼动地捏住大腿内侧的软肉,拇指在敏感的白肉上捻了捻,压低了嗓音,说:“分开。” ---- 刚才他口他,现在他口他 他他他他他他 啊,继续爽
第23章 23 季苍兰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抬手捂上阴茎。 闻炀下颌稍一绷紧,手上捏着他两只细瘦的脚踝,从捂着下腹的手背开始,再是腻滑的大腿,而后是小腿、突起的脚踝。 最终匍匐在他脚下,像是虔诚的信徒,他长久地跪倒在这颗腐烂了外皮的青色核桃面前,用薄唇碰着圆润的脚趾。 这一个过程缓慢又艰难,有水滴落在季苍兰的脚背。 眼泪是没有什么温度的,但仍旧烫得他蜷缩了下脚趾。 季苍兰仔仔细细地把他每一个动作记在脑海,那滴泪好像被皮肤吸收,随着血液流经全身。 闻炀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都是知道的吧,所以才在此刻变得异常珍惜。 没人能阻止小美人鱼自愿的作茧自缚,这艘船始终要沉没海底。 通话故事的结局仍旧不会改变,无辜的宾客被勇士拯救,小美人鱼会变成泡沫,王子总归是要回到岸上,和公主开始幸福的生活。 这场闹剧还没上演,已经注定了结局。 闻炀重新抬起头,和季苍兰细瘦的手背接吻。 另一只骨瘦皮薄的手掌轻轻放到他头顶。闻炀有如一只在主人手中渐渐平静下来的大猫,嘴唇似有若无地描摹着他小腹上流畅的隐线。 舌尖探出,在他恢复了很好的长疤上一点点描摹。 原先那道伤口是鲜红的、渗着血的,现在变得浅淡,和腻白的肌肤快要融为一体。 闻炀没有抬头,脊背微弯曲,在亲吻的间隙问:“生她的时候痛吗?” “之前是骗你的,”季苍兰觉得连开口的都变得艰难,他不得不用另一个更像真相的谎言来代替拙劣的谎话,“她没生下来,五个月的时候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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