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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叛逃,原因竟是

时间:2023-08-14 21: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迎风狗毛飞

  我睡了…好几天,醒了。不知道怎么醒的,好疼好疼,头疼,脖子也疼,吃的也没有,饿…我饿得要吃蛇。

  Anubis终于从某种震撼与恼火中回过神,他将Qin手里的杯子抢下,又将人强硬而蛮横地扯起来。这些事Qin甚至从未告诉过他,他还以为Qin颈上的伤只是小伤,他还以为蛇先前的变大、甚至险些拆了家是一场什么不重要的意外,他还以为…这些事竟被Qin说给一个与此事毫无关系的人听?放在以前,Anubis甚至愿意摸出一把枪来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的邻桌酒鬼毙掉。但他实在没空想这个、也不想制造出一场需要他即刻处理的麻烦,只是强硬地将Qin拽进怀里,抱了起来。

  好疼,Qin依旧在说,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一只手却不安分地乱摸,抓乱了Anubis的领口、扯得他头发生疼,直到搂在他挺直的脖子上。我疼得差点死掉,要是没醒,那就…真的死了。你摸摸看,他说,这里、这个疤,以前这里还有一个符号,差点把、把…嘿、差点把一个哨兵吓坏了。

  Anubis没理解,他觉得这些话完全是Qin说给别人听的,毕竟他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伙口里那个被吓坏了的哨兵,而且Qin没有、从来没有以这种口吻将这些事告诉他。这家伙凭什么觉得自己被吓坏了?Anubis确信自己恼火到试图把Qin脑袋塞进水里让他清醒清醒。因为什么?因为Qin不愿意说出事实?还是因为那个邻桌的混球竟然口无遮拦到要去问别人身上伤口的地步?还是因为什么?

  这个混蛋。

  Anubis把Qin丢上床的时候清醒、清楚地这样想。他替Qin洗了澡、换了衣服。酒气没淡半分,Qin还在胡言乱语…基本上都与那个颈上的伤痕脱不开干系。他说他对不起他们,对不起那些向导们,他又说他不想把这事儿告诉Anubis。他知道、他不能知道,他含糊不清地说,他要知道、肯定要揍我…你还知道我要揍你啊?

  Anubis忍无可忍用一记手刀把Qin打晕了过去,终于消停了。他不想听这些、甚至恨不得Qin彻底闭嘴。原本想和这家伙躺到一个床上,后来不知是实在恼火还是对酒气忍无可忍,他睡不着,也不想一转头就看到Qin那张脸,干脆走出房间,坐到沙发上去了。


第65章 番外:蛇(三)

  这一坐就是一宿。等到Qin捂着脑袋、捂着后颈从被子里坐起来时,终于意识到一些什么。向导的脑子实在好用,他的头脑迅速运作、好死不死地想起了一些昨晚的事,心里不免有些忐忑。Anubis必然要发火,他想,虽然他的哨兵几乎不对他发火,但他莫名觉得这次…他打开门,正好与一宿没睡、面色疲倦却又冷峻的哨兵对视。

  如他所想,真生气了。Qin捂着脑袋,晕晕乎乎地洗了把脸、感觉自己清醒了那么一点,而后才想起没刷牙。他挤了一手的牙膏,叼着牙刷、头还有点疼,努力想了半天,没想到太好的解释。早知道就该早点跟他说,没有什么比酒醉之后的失言偶尔被他意图隐瞒事实的对象亲耳听到更糟的事了,Qin几乎没心思隐瞒他的忐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还挂着牙膏留下的白沫,终于叹了口气。

  他漱了口,意识到Anubis已经帮他洗过澡换过衣服的这回事,可这并不代表这事便这么揭过、哪有这么简单。Qin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他却想不到解决办法,道歉自然是躲不过…可是只是道歉吗?

  Anubis完全没有用目光去找Qin的打算,他闭上眼、算是闭目养神,眉头皱得很紧、紧得他额头边上的一整圈都有些隐隐作痛。他不想留意Qin在做什么,听力却并未使他如愿——他清楚地听到Qin洗了脸、刷了牙、又洗了一次脸,而后拧了拧门把手,脚步虚浮、几乎有些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这家伙甚至只穿了一只拖鞋。

  Anubis不想理他。可Qin不声不响地走到他身边,没说话、也没打招呼,安静、平静。Anubis正低头揉太阳穴,他刻意强迫自己无视Qin,他不想同他说话,除非他来道歉…不、只是道歉的话,他还是不想和他说任何一句话。

  可Qin没道歉,他就那么沉默、毫不表态地站在那儿。在Anubis终于无法忍受意味不明的沉默并决定看他一眼的时候,Qin竟然径自跪了下来。这让Anubis不解、无措,但这样的无措和不解很快变成了恼火,因为那双玫红色的、无辜至极眸子同Anubis的深青色双眼对视,这几乎让Anubis以为他要以这种方式认错,后者却突然、甚至是做出了完全超越了Anubis想象之举——Qin竟伸手扯下了他的裤子。

  原本去往海滩的时候,Anubis便只随便穿了条七分裤,这种松松垮垮的裤子适合意欲踏足沙滩、享受清风与美景的旅人,然而它也便利了Qin的动作。Qin甚至不必大费周章地对付腰带,他只是这么伸手一扯——Anubis在意料之外的震惊被扯得向前一滑,裤子便被褪了半截。

  Qin不辩解,不解释,颜色很淡的嘴唇很快便覆上了根本就没有一点抬头迹象的性器,先是尝试着舔舐,而后便将它含得更深。

  一种强烈的震惊和荒谬感从Anubis的情绪、精神甚至是心头上碾了过去。Qin微微眯着眼,跪在哨兵的膝盖间,一边将裤子往下扯,一边将性器往口里含。Anubis推他的肩膀,没敢太用力、但力气也绝对不小,态度明显到不容忽视。

  “滚开…”Anubis小声骂道,一只手按着Qin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去抢挂在膝盖里的裤子。Qin却不容许Anubis对自己的任何反抗,一只手紧握哨兵的膝盖,一只手却攀上按在他肩头的手臂,黑蛇从手掌里爬出来的一瞬Anubis便条件反射地僵硬了一秒,等到他意识到现在应当挣脱而非纵容时,蛇的长度与韧性都已经生长到一个让他很难挣脱的程度。他低下眼、头低不下去,只有眼睛还自由,他只看到Qin的头顶,绝望又恼火异常地感到胯间的性器在坦率的撩拨之下违背了他本人的全部意志——他不愿意、不同意Qin这么做,可身体却起了反应。这几乎让Anubis从眼睛到脖颈、再到整个上半身因恼火而发了红。

  他分不清那是恼火还是羞耻。这还是Qin第一次这么做,显然这并不能带给他任何快意。就算是在这方面算不上太了解,Anubis也完全意识到这是在服务、屈服、甚至是讨好他。他感到那双总是抓在他身上某处的手这次的选择是分开了他的腿、按在感官过于敏锐的腿根,几乎靠近通常被用来插入或者是使用的地方。这简直…Anubis说不出话来。他被勒着,缠着,说不出话也是理所应当。这也是种使用?

  他感到自己被使用了,一经挑逗就会从喉咙里、舌头底下发出微弱或堪称淫荡的声音,舔舐或吞咽带来性器官的快感依然超越他能承担的阈值以及想象。Qin吞得很深,狭窄口腔不应该拿来做这个,但向导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乐趣,又或者根本是甘之如饴,吞吐的速度算不上快,Anubis本能地挺了一下腰、像条濒死的、弹起来的鱼。他挣不开蛇施加给它的力量,温和而又坚韧的力道卡着他的关节。他竭力地想抓Qin的头发或是肩膀,整个人在沙发上却被扯得更开,直到完全、再也不能蓄积起反抗力,像件艺术品一般被摆弄成一个使他从双腿到两臂、腰都在打颤的姿势。湿热的口腔包裹着蓬勃而生的欲望,浓稠的情欲几乎凝聚成实体、顺着下腹一路爬升,袭击血管、神经、直至大脑。Qin的精神力甚至并未工作,这只算得上是肉体上的抚慰,这几乎让脆弱的哨兵发疯。Anubis的眉头死死拧着,血管跳动使他看起来鲜活。腰与双腿无法遏制的躁动自然带着性器进得更深,这不止让他自己难以忍受,也苦了Qin。

  蛇放松了一些束缚的力量,Anubis终于能看清Qin眯着的眼,后者几乎泪眼朦胧。他终于感到落在他两腿之间冰凉却又滚烫的眼泪,根本就是因为想干呕却又不得而诞生出的生理泪水从Qin的脸上淌到了哨兵的腿间。他又践踏了一次哨兵的自尊心,Qin想,可这没什么不好,于是他吞咽得越发卖力,直到一股泛滥腥味的液体从他的口里一直蔓延到鼻腔中,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Anubis用仅剩的理智强迫自己匆忙地躲开、也许是因为Qin没回过神,Anubis竟真的成功将性器从对方的口里拯救了回来,他已顾不得那些使他寒毛倒竖的快意,精液却还是射进了Qin的嘴里、脸上、甚至是耳边的头发上。

  “不要、你吐出来…”Anubis伸手便想掰Qin的脸。向导却不以为意地让蛇将哨兵的手捆了回去,毫不在意地将口中的精液吞下,甚至抹了把脸,舔了舔手指、手背、掌心。Qin是一头蛇怪,越想逃脱、就会被捆得更紧,就像陷入流沙一样。Anubis心生恐惧、悲哀,他不知人是否会为此悲哀,但他浑身颤抖,堪称无能。没有精神快感,只有肉体上的快意,堪称无耻。某次,Qin在哨兵高潮来临的时候问他:你舒服吗?你哪里舒服?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然而Anubis根本说不清楚、他说不出话,他的语言系统完全不能工作,除了几个人类生来便会发出的声音以外什么都说不出来。Qin自信不需要调用任何精神力就能让Anubis失控、直至从内而外都在颤抖,他被哨兵用湿润的直肠缠住、被他用手臂、两腿不顾一切地缠住,所以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Qin看着Anubis近于天真的面色,几乎觉得自己亵渎了神。因为他是蛇,他是蛇怪,蛇怪会爬行在漂亮的石像上,留下水迹、血迹又或者是意味爱欲的痕迹。Anubis不必有主导权,Anubis应当用他敏锐到几乎伤害自身的感官体会人类能体会到的最猛烈、最炽热、最无可抵御的海啸——是性还是爱?答案好像已经完全无所谓,Qin不在意,Anubis更谈不上在意。

  Anubis此时不算清醒,比起快感,更多的却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完全、完整地体会了自己在Qin口中的射精全过程,他完全被牵着走,毫无主动性、几乎像一样乐器。乐器总是在被拨动、被按下后发出声音,而Qin精通此道。Anubis无措地看着Qin靠近他,而玫红色的眼睛并没有更近一步——Qin弯着腰,用掌心、手掌的边缘抬起Anubis的下巴。

  你到底是人还是蛇?Anubis打心眼里想这么问,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愣着、愣愣地看向Qin的眼睛,后者微微一笑,竟真的像条蛇了。

  也许他真的该稍微恼火一点、表现地更坚定,可他的目光触碰到Qin的,玫红色的焰火一直烧到了他的眼中,他被蛇拖入、彻底拖到了什么未知的境地里,他知道自己应当恼火,于是他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语气却温和到几乎让Qin惊诧。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Qin辩解道。他捧着哨兵的脸,足够看得清发丝、眼睫,足够看得清颤动的瞳孔,以及从眼下、眼角滚落在脸上的泪水。

  你应当告诉我的,Anubis说,你应当先告诉我的。

  不是我非要揭你的疤,他说,你既然要说、为什么不能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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