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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叛逃,原因竟是

时间:2023-08-14 21: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迎风狗毛飞

  Qin的手总是轻柔到像蛇,他的手掠过Anubis的脊背,一直探到底下。他让Anubis将腿再分开些,只是动作引导、没有言语指挥,他不喜欢在床上说这些,比起命令Anubis做什么…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到他的哨兵在接受到暗示之后的乖巧举动,这比命令更好,他想。

  毕竟Anubis不是那种脑子里只有暴力的哨兵,好吧、撇开这个不提,Anubis现在似乎有些不愿意被形容成哨兵——他们只是普通人,和那些相爱的人们没有分别。Qin意识到他原本就是这样想的、本应如此,他从一开始、最一开始,开始的开始之前,就是这样认同“爱”本身的了。人不应被所谓的哨兵与向导身份决定,自然也不该被契合度捆绑,契合度衡量不了任何事,只有哨兵与向导才把这串数据看得十分重要,甚至不惜将它作为择偶的重要标准——Qin自然不可能肯定这些标准。不管是出于严密的思考还是出于自身利益,他都绝不能认定它们。

  Anubis周身潮湿,开始是雨水,后来是汗、甚至是别的。他身上的雨水味被其他各类气味淹没,他伏在Qin的颈间,每一寸神经都浸泡在可爱的、蓬勃浓烈的草木气息里,竟一时难以动弹。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各种暗示,有时也并不理解,但也没关系,只需要接受就好了、只要接受就行。

  Anubis半跪着、跪得不稳,他并不熟悉自己,最起码并不熟悉自己的身体。手指深深浅浅、不快不慢地在身下进出几次,他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指关节才终于没发出声音。让我躺下、让我躺下吧,Anubis的声音被淹没在炽热的呼吸中,呼吸几乎将榉树的气味撕开了道口子。别嘛,Qin说。他盯着Anubis嘴角的痣。一定要找个机会夸夸这颗痣生得实在恰到好处,他想,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并不想让Anubis因此恼火。他只是摸索着,寻找着浅埋于Anubis几乎发烫的身体中的那处,他找得很快,出于无师自通,或者是因为过于熟悉,总之是类似的理由。

  Anubis刚被扯到Qin身上时怀着种要伤害向导的恐惧,此时却只剩下与恐惧几乎无异的颤抖,但那其实不过是身体对陌生境况的本能反馈,顶多掺杂了些性快感。Qin的手指被绞住。如同地下的芽破出土层、莫大的快意迅捷而又彻底地洞穿Anubis的眉心——而后便顺着他通红的眼睛流往口齿、流向四肢。他几乎要蜷起,也许顺从这样的本能能带给他一些安心的错觉,Qin却不同意,他抽出手,湿淋淋的手将Anubis往自己这里带、他连后路都不愿意留给他。

  上来吧,Qin斜着头,微微眯起眼。听话,他又补充道。

  偏偏Anubis看清了他的口型。在组织里学习如何辩识他人唇语时,他从未想到过这份能力会被运用在床上…更不曾想眼下自己在接受到这种暗示的一瞬,甚至没生出反抗的心思。他顺从了Qin的引导,若是Qin愿意的话,Anubis甚至会愿意在这种蛊惑似的引导下将自己的手指也插到滚烫的身体里去。好在Qin并没有那个打算。

  Qin垂下眼时眼中总是掠过一些情绪凝聚成的暗影,如同潜游于海中的鲸,也像海水中时而露出颅骨的海蛇。片刻后、他抬起眼,Anubis下颌上滚落的汗珠落到他身上——他的目光捕捉到下坠的汗,很快却无暇关注这些。他的呼吸陡然止息,大概是因为Anubis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在自己的引导之下摸到了那片混杂着各种不可仔细分辨的泥泞不堪里。他竟迅速地找到了地方、并试探着将性器往两股之间送。Anubis的试探态度明显,手脚发抖,他紧张过头,因此完全不能放松,也许他想、但他不能。Qin不再引导,接下来Anubis会做好——他绝对而又任性地相信着他,于是他只是伸手稍微扶了扶眼前的腰。直到性器完全被纳入湿热的身体中、Anubis几乎如释重负地跪在他面前,他几乎分辨不出究竟是胀痛更多还是快感,他只是喘着粗气,倒像受了什么致命伤一样。Qin伸出手,顺了顺Anubis的脊背。

  “做得好…”他说,“我很开心,真的。”

  Anubis不知道这句话包含着怎样的意义或者是暗示,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Qin真的在为了这个开心,也许是为了别的事,他思考不清。他感觉到Qin的喜悦,在如此喜悦(不知真假)的暗示之下尽可能平复着呼吸,又在腰间、腿底下递过来一种他心理是不能拒绝的力量时不得撑着Qin的肩膀向上移了一些。性器被吃得很深,但他的体能优秀、完全能够使他撑起身体并完成数次原本应当由Qin完成的抽送。虽然这让他不堪重负,口里只剩下残破到毫无说出必要的词——他语不成句,这也确实让他免于在说出难以入耳的荤话后感到羞愧或耻辱。Qin用手指尖亲昵地划过Anubis的咽喉,从喉结底下掠过,又越过青色的血管。他的神色专注、呼吸却激烈,像是想将手中绷直的脖颈拧碎。可他终究没有下手,因为项圈在他手里,他想:Anubis是一条驯顺的狗,他做得很好,不必让他死、他不该死,他不该被伤害,最起码不应当被狗认定的主人伤害。这种想法恶劣到惊人,但Qin不必刻意隐瞒、谁让Anubis没空在意这回事。

  Anubis几乎觉得自己将要即刻死去,强烈的饱胀感与脱力感使他产生濒死的错觉。他的手几乎要捏进Qin的肩膀,眼前有些模糊、他不知这是感官的失调,毕竟Qin并未用精神力来压制又或者引导他、安抚他。此时Qin完全自认为是普通人,他们在学习如何成为普通人,Anubis却不知道,他没觉得自己有那么伟大,他只觉得哪里很堵,又觉得哪里畅快得很。他忽略了颈上的微弱不适,张口,发出战栗的呼吸声,而后咬紧牙关——他说:让我、躺下吧,我求…

  我请求你,他想。

  我…他没说出口。Qin的动作太突然,他扶着、掐住了Anubis的腰。他不能离开他,就好像…要是他离开了挽留着他的温暖肉穴,他就会停止呼吸、他就会即刻死去,而后成为荒野上的尸体。Anubis能吸引、能蛊惑他,所以他才犹豫了那么久,他总是不能下定决心,至少在看到对方因高潮而蜷起的手指和充血到泛红的额角时不能。但当他看到城市的轮廓,远处的楼高耸入云、近处的楼已经看得到反射着些什么光的玻璃——那是笼子,是监牢,他不得不走了。那时他正是怀着如此不得不走的心情做出最终决定的。

  Qin将Anubis的膝盖按在肩上,这便利他进入、便利他动作。也只是因为Anubis毫无反抗的意愿,毕竟Qin又不是什么力量奇大的家伙。也有一部分原因在于Anubis感到自己脱力到近于腐烂,他干脆就想死在这儿,足够了、太多了。腹腔里、腹腔外,到处都是完全不属于他的液体,到处都是完全不该属于他的酸痛、胀痛。可他不想松手,某个瞬间他几乎在想:就这么一直到死也好。就这么泡在濒于死亡的快感里死了也没什么不好。他感到蛇在身上爬,低头时却只看到Qin的双目,被迫抬起的双腿、以及冲撞在他身体里的性器。他只好移开了眼。他不必挽留Qin,他知道Qin不会走了。

  他现在没有任何离开的理由,他们都没有。所以他们可以将躯壳以最原始的方式结合在一起,他们可以做任何事。Anubis意识到眼前、片刻之前还在他身下的是与他同样年轻的躯体。他终于目睹、并消化了这样的事,他的身体想要逃避,他的心却让他接纳,他想,我、啊…我,他想不出来,说不出来。Qin拥抱他,耸动的力量猖狂,抚摸与拥抱却又温和。Qin喘着粗气,趴在Anubis身上,他被吞得太深、绞得太紧,他的身体比他想得还兴奋,但Anubis又何尝不是如此。Qin闭着眼睛吻、舔、掐Anubis,某一瞬间感到难过,也许是因为过去,也许是因为别的,便干脆顺应这一想法,刚开始只是抽泣,后来哭得上半身都泛红、直到哭得不能再动弹一下。他趴在Anubis身上,分开白色的碎发,又遮住眼睛,他感到他与Anubis之间的距离似乎消弭了些许——其实原本他们就靠得很近、不能再近。他们中间是精液、汗水、眼泪,可Qin几乎觉得这些东西被体温彻底融化,而后他们便彻底融为一体。他们的精神没有任何交流,却又似乎被抛进满溢着他们精神力的海洋。广袤的海中,他们浮舟般漂动,随着风漂流到完全未知的境地。

  Anubis在洗过澡后很快入睡,Qin却没有太多的困意。他撑着下巴观察了一阵,确信Anubis已经睡得相当安稳。

  他从床边起身,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张纸,莫名弯下腰去、将它捏在手里。他在Anubis的背包里找到一支笔,趴在地上,一片黑暗里,他将76.5的7添上一笔,改成了9…他眯起眼,终于满足,却将手中的纸捏成一团。

  他将纸团丢进马桶,决然按下冲水键——那团纸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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