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一开始写题就会很专注,物理题做到最后一问的时候,卡了一下,在经典的电磁学上做了变更,给了直角坐标系,给了坐标,给了A点的行动轨迹,就是做不出来。 沈辞题目看了半天,发现自己压根就无从下笔。 看似什么条件都给了,实则连不起来。 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戳了半天,古董选的题基本不可能从网上搜到,只能求助同学。 在微信列表翻了半天,看着和谢长宴的聊天框踌躇了起来。 他不擅长主动打开话题,哪怕是问题目。 但沈辞明确的知道,这题解不出来,自己今晚都不可能睡得安稳。 深呼吸了一下,刚打算打字,谢长宴的消息就过来了。 -戏精:辞哥晚安,明天记得等我一起上学。 沈辞摩挲了一下手机,呼出一口气。有了谢长宴开了个头,接下来就好多了。 -g:你要睡了吗? 谢长宴秒回。 -戏精:没呢。打算打会儿游戏,又不知道要玩什么。 沈辞盯着信息看了会儿,不知道要不要打扰谢长宴玩游戏,谢长宴的消息就又过来了。 -戏精:算了,不想玩了。突然想起来我物理试卷不仅没写完还没带,辞哥你带物理试卷了吗?发给我看看? -g:谢谢。 沈辞不傻,谢长宴有没有做物理试卷他心里一清二楚。道完谢后,立马把最后一道物理大题发了过去,谢长宴的信息很快就过来了,还在装傻呢。 -戏精:辞哥干嘛呢? 紧接着,就把最后一道题的解题思路发了过来,一目了然。 身为同桌,谢长宴太清楚目前沈辞学习物理的进度了。 -g:宴哥,谢了。 -戏精:多大事。辞哥记得早点儿睡。 -g:好,你也是。 谢长宴看着沈辞发过来的消息笑了笑。 今天物理题偏难,尤其是最后一道题,是竞赛题。用来拔高的。 谢长宴做的时候没觉得多难,还是刚刚躺下的时候,宋一川给他发了微信,问他最后一道题怎么解,看着宋一川发过来的题,想到了沈辞的物理成绩。 沈辞的理科成绩绝不算差,就算是不擅长的物理,也差不多追上来了。 就是,这些拔高题,对于沈辞,还是难了些。 宋一川的物理成绩在A班算是不错的了。 谢长宴一边给宋一川圈了侧重点,告诉他往哪个方向思考,一边点开了和沈辞的微信,思来想去,还是试探性的给沈辞发了消息过去。 发完谢长宴自己都笑了。 他向来直来直往,对面的要是宋一川,他会直接问一句-宅急送,你是不是有题不会? 可对面的是沈辞。 他好像和沈辞很熟,从开学第一天开始。 给人写错了名,又给人砸了笔。 却又好像从今晚开始才熟悉起来。 他好像透过对方竖起来明明柔软却伪装坚硬的刺,走到了对方身边。 明明更亲近了,发消息却更小心了。 哪怕是刚认识的时候,他也能给对方发一句—今天物理题挺难的,你最后一道题会吗? 谢长宴有一种自己越活越过去的感觉。 直到这会儿,才回了神,找了件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沈辞又给他发了一句。 -沈辞:宴哥,你学校有相关题型吗?我明天到校练一下。 谢长宴笑了笑,一边抓着毛巾擦头发,一边擦干了手,回了消息过去。 -长风:有。我明天找出来给你,早点儿睡。 又点开了沈辞的备注,他微信人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微信里一堆,为了避免尴尬,通通备注的对方的名字,只有谢家人和宋一川他们才给了几个特殊备注。 这会儿看着沈辞的备注,勾着笑打上了备注——【软刺】。 这些都是无意识的举动,像是水到渠成,又像是本该如此。 直到拿起吹风机吹头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才发觉自己的笑直到现在都没有落下去。 沈辞已做完了题正准备把试卷塞书包里,A班每天早读结束各科课代表都在扯着脖子收试卷,不带试卷是要被老师请去再做一张的。 刚收拾完,手机就响了一下,点开,果然是谢长宴的消息。还没反应过来,消息就过去了。 -g:好。晚安。 居然连句麻烦了都没说。 看了看时间,凌晨01:15,又添了一句。 -g:谢了宴哥。今天给你带早餐。 小区门口有家早餐店味道不错。 沈辞每天早上都是在那儿买的早餐。 -戏精:好。晚安。 空调里的冷风簌簌的往下吹着,沈辞还没找到刚刚随手放在哪儿的遥控器,就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又是争吵声。 “到底是什么项目非要和郁渺在一个队不可?” 沈文声音里满是不耐烦:“你懂什么?你又不懂地理,你懂什么?” “就是因为不懂,我才问的啊。” “呵,地理是你问了就能懂的东西吗?” 浑身的躁意又在往上涌。 空调是不想管了。 甚至还觉得自己把温度调高了。 外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沈辞躺在了床上,摸出了枕头下的耳塞,闭上了眼。 开了一夜十八度的空调造成的后果就是,一大早刚起,沈辞就晃了一下。 摇了摇头,才缓过来。 洗脸的时候,水往脸上扑,觉得脸有些烫。 嗓子也有点儿烫。像是缺水。 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在冰箱里翻出了家里的最后一瓶水,冰的他一个激灵。 小区早餐店里人挤人,都是忙着上学和上班的。 沈辞排在最后,店主都已经认识他了,看见他,直接道:“和往常一样两个紫薯包一杯豆浆?” “再多拿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好勒,多拿的两个要什么馅的?还是紫薯的?” 沈辞盯着包子的种类看了一眼,太多了,这会儿看的他眼花缭乱的,闭上眼睛想了想,谢长宴好像没有什么偏爱的味道,无论是在食堂还是出去吃。 干脆给谢长宴发了微信过去。 -g:包子吃什么馅的? -戏精:不挑。 沈辞看着这说和没说一样的消息,直接破罐子破摔:“每种口味都来一个。” 店主:“……好。” 于是,和往常一样站在路口等着沈辞过来的谢长宴就看见沈辞手中一兜子包子,保守估计,有十个左右。 谢长宴是知道平时沈辞饭量的,这会儿看着包子,不可置信道:“这不会都是我的吧?” 回答他的,是沈辞直接把包子拍在了他手里。
第22章 感冒 这么多包子,吃的谢长宴心力交瘁。 直到进了教室,还有六个包子没吃完。 早餐店的包子分量十足,谢长宴吸了口豆浆,把剩下的包子放在了桌上,好一会儿才道:“不行了,我真的吃不下了。辞哥,你这早餐也太实诚了。” 好不容易赶完作业的林橙子回过头来正准备问物理最后一道大题答案,看见谢长宴桌上的包子,可耻了咽了咽口水。 委婉的问道:“宴哥,吃早饭呢?” “那么大眼光长着不用?” 林橙子:“……宴哥,吃得完吗?” 谢长宴这可来精神了。 “橙子,你知道吗,你辞哥心善,知道我早上没饭吃,一大早的起床给我送早餐。” 林橙子目光呆滞:“辞哥自己做的?” 谢长宴:“……买的。” 林橙子一乐,也不和谢长宴兜圈子了。 “宴哥,吃不完给两给我呗,我明天带我家附近那个小笼包给你。” 这事A班同学之间经常干。 别看一天作业只有五套卷子和错题订正,但做起来是真的要费点儿功夫的。每套卷子都是高考题量,并且在他们现阶段的基础上,拔高了一点,以确保他们能完全掌握。 A班各个卷王,有不懂的题型就要自己找相似题型弄清楚了。 这么弄下来,每天到家都得挑灯夜战。 当然了,他们更偏向卷数理化。 语文和英语能写完就写完,写不完就晚上看着写点,第二天提早到教室奋战。 睡得晚,早上自然醒的也晚,着急忙慌的往学校赶。 至于吃早饭,看情况吧。 经常就是有来得早的买早餐吃着,来得晚的,啃着面包。 早餐在教室里香的很,A班又各个都很熟。 对方有买多的吃不完的,直接就上去要,第二天再给对方带早餐过来。 没想到这会儿被谢长宴拒绝了:“这可是你辞哥买给我的!我能给你吗?橙子,我来的时候还看你啃面包的呢?” “胃是饱了,嘴还想吃点。” “别想。” 林橙子:? “行吧。这包子真挺香的,和我家附近的那小笼包不相上下。”,又转向了沈辞:“辞哥,我明天早点儿起去买小笼包,辞哥你吃多少?” 小笼包都是一笼一笼的算。 江城的小笼包很是正宗。 里面是真的有汤汁的。 尤其是林橙子家附近的那家,外皮很薄,一咬开,里面就是鲜香的汤汁和肉馅。 林橙子周围的几个都吃过她家附近的小笼包,这会儿都一边抡着笔赶作业一边道:“橙子,给我带一笼。” “橙子,给我也带一笼呗。” “橙子,我想那口好久了。橙子!满足我吧橙子!” …… “好了啊,我是要给辞哥带的。你们的,到时候再说吧。” 说着,又问了一遍:“辞哥,你吃多少?” 沈辞没胃口。 早上的两个紫薯包现在都还有半个都没吃完。 豆浆倒是早早喝完了,这会儿看似在看英语语法,其实眼睛里迷茫一片。 听到林橙子喊自己,好不容易才把视线聚焦起来:“我没胃口。” 声音里带着些许哑意,混杂在A班早读的熙攘里,让人听不出来。 林橙子还在说着:“别呀辞哥,那家可好吃了。这样,我明天给你带一笼?吃不完的给宴哥吃呗。” 谢长宴已上手摸了沈辞的额头,眼睛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担心:“感冒了?” 沈辞一脸迷茫的看着谢长宴。 嗓子有点儿疼。 火辣辣的。 迟疑着:“有点儿吧。” “早上我就想说了,怎么看起来蔫了吧唧的。我试着你头有点儿烫,橙子,有体温计吗?给你辞哥量个体温。” 林橙子糙惯了,最后还是在江浔那儿借到了体温计,温度一测,三十九度多,谢长宴连忙就带着沈辞起来:“橙子,你去找老黄请个假,我带辞哥去医务室。再烧下去烧傻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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