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敛了敛眼:“行了,看他自己怎么想的。” 上午,沈辞还在听A班的人讲陈棋和段清野,还处于插不上话的阶段。 晚上,众人就在陈静娜那儿见面了。 沈辞等人进去的时候,陈棋和段清野已经在了,陈棋脸上挂彩,段清野身上也脏兮兮的。 陈静娜一脸头疼的站在那儿,看他们进来了,直接道:“说说吧,上午都发生什么了?” 宋一川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肯说。 陈静娜一下子就怒了:“快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等我查出来了,看我会不会放过你们!”,说着,陈静娜看着一旁挂了彩也无所谓的陈棋和段清野就开始头疼:“还有你们,陈棋!段清野!你俩之前一个A班的一个B班的,现在全落十七班去了就算了,还给我打架!要不是你们班主任跑得快,我看你们是不是不见血不罢休啊!” 段清野连眼都没抬。 陈静娜气不打一处来,见宋一川等人还是不交代,也怒了:“再不说我就连着你们一起罚了啊!” 宋一川嘴张了半天,最后还是谢长宴站了出来,三言两语交代了一下:“上午我们A班不是体育课嘛,解散后我们几个人一起买水去了,在小卖部那儿遇到了,起了点冲突。娜姐,我们可都是好人啊,当时他俩打起来还是我们拉的架,这会儿要罚我们说不过去吧?” “起了点冲突?因为什么?” 谢长宴张口就来:“嗐,男人之间起点冲突不是很正常嘛,只要说对方鞋是假的,就能闹起来。反正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 这是把许思涵给排出去了。 这种事传出去了,男生或许会被同性夸一句牛逼,说连A班学神都拿下了。 而女生就不是了。 传出去的话都不好听。 也不知陈静娜信没信,又问了几句后就让他们走了。 回到班里的时候,老黄正在看晚自习,翻着手里的一沓试卷勾题。 许思涵传了纸条过来; -对不起啊,连累你们了。 沈辞把纸条直接给了谢长宴,谢长宴回了句: -没事,多大事啊。再说了,又不是你的错。他俩都是脑子不清楚的,指不定因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陈棋和段清野这事闹的挺大的,听说十七班一大半都参与进来了。 晚自习最后一节后,老黄站在讲台上苦口婆心道:“同学们,你们现在已经大了,互相之间不要起什么冲突。同班便是缘,你们要珍惜这段同学情。如果实在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一定要找老师知道吗?” 说到最后,又强调了一句:“我是A班的班主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们的家长,家长都是护犊子的,别的班要是有人敢找你们麻烦,我一定让他好看!” 直到说完这事了,老黄才说了句让大家活跃起来的事:“我这里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宋一川他们已经开始在下面喊了:“篮球赛!篮球赛!” “芜湖!篮球赛!” …… 老黄笑着压了压手:“看来大家消息都很灵通嘛,不错,篮球赛的时候已经定下了,下下周19号篮球赛,连着两天,意味着你们有两天时间不上课了。” “好耶!” “我去,居然有这好事!” “对啊对啊,以前都是每天下午三四节课比的。” 老黄也跟着笑了笑:“还有个好消息呢。” 篮球赛在前,沈辞能想到的好消息只能是国庆节假期提前了。 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 老黄笑的跟个老狐狸似的:“打完篮球赛的再下一周25号月考,时间还没出,国庆放假前出分。” 底下一片唉声叹气。 “不是吧?这叫好消息?” A班成绩好,胆子也大。 对着几个老师也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老师,我们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你们辛苦啊老师!” “是啊老师,这么拼干什么,京口大学又不给涨工资!” 宋一川叫的尤其大声:“我晚上回去就拿我妈手机退家长群!” 这一下子就戳中了谢长宴的表演欲:“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尴尬沈辞脚趾扣地。 又让大家闹了会儿,老黄才悠悠道:“放心吧,咱们班成绩我打算等你们国庆收假再发。要不然怎么能是好消息呢?”
第20章 我想知道 “老黄万岁!” “老黄我爱你!” “老黄老黄!谁与争锋!” …… 班级里热闹一片,沈辞也跟着笑了一下,谢长宴桌上堆着一堆卷子在刷题,侧了一下身子,对沈辞讲着:“老黄就这样,以后你就习惯了。老黄信奉学的时候好好学,玩的时候投入的去玩。” 沈辞指着桌上今天发下来的语文作业:“你认真的吗?” 京口大学是省重点,A班更是重点中的精英。 五科老师拼命的给大家喂题。 平均下来,每天要写五张卷子,语数外物理化学各一张,还要加上数学另外勾出来的题,没办法,他们是理科班,总分480分,光是数学就占了200分,可以说是定生死的一门。 这还是不加上错题订正的。 京口大学很爱订正错题,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抽查一下大家的错题订正情况。 谢长宴看了一眼沈辞桌上的语文作业,一张语文试卷另外加了三篇阅读理解,笑了一会儿,才说:“这是老黄对你的爱。你就收下吧。” 沈辞生无可恋。 直到晚上回家,沈辞也还有一篇阅读理解和一张物理试卷没写完,自从转学到了京口大学,每天都在与数不清的作业搏斗。 宋一川背着包走在一边戳着手机,突然抬头对沈辞道:“辞哥,你对球衣颜色有挑的吗?” 沈辞报的替补。 能打几场都不知道。 “都可以。” “那行,那就继续去年的红色吧。精神又亮眼。” 沈辞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对了,我是不是要交班费?” “不用。” “买球衣这些不是班费出得钱?还有我来这么久了,每天都有学校打印的卷子,不需要交打印费什么的?” 宋一川乐了一会儿:“怪我没给你讲清楚,我们班不需要交这些,我们班这些钱都宴哥他家包圆的。” 这事一讲就是讲一堆:“不止这个呢,宴哥他们家还在自宴哥,”,宋一川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打了个哈哈:“反正好多年前开始,宴哥家里就在京口大学设了奖学金,还有助学金,每年砸好多钱下来。” 沈辞听出宋一川瞒着什么,也没追着问,只是点头道:“宴哥家大方啊。” “那是,我宴哥家里每年光是扶贫就上亿,到处做公益。” 过了这个路口,宋一川就不和他们同路了。 谢长宴跟在沈辞后面往小区走,树叶婆娑,路灯打下来便有了几分昏沉的意思。 谢长宴打量了会儿,快走了两步,追上了沈辞:“哎,你是不是想问我宋一川没说的是什么?” “不想。” 沈辞长得好,眼睫很长,微微垂眼的时候,看起来很是温柔。 “没什么不能说。就,我爸妈走得早,车祸,当时我也在车上,就活了我一个,我也在医院躺了很久,当时小嘛,那场车祸给我留下了挺大的心理创伤的,老爷子就不让人在我面前提。” 沈辞看向谢长宴。 许是夜色太浓,这会儿的谢长宴温柔的过分,那温柔里,溢着难以言说的难过。 “节哀。” “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早就过去了。” 谢长宴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眉眼处都是张扬:“我跟你说,我爸才是我们家的第一个省状元,可给老爷子长脸了,后来大学毕业接手家里的产业,也做的特牛,和我妈的感情也特好。我妈你肯定认识。” 谢长宴报了个名字出来。 是这个世纪初一个影后的名字,红遍大江南北。 谢长宴笑了笑:“小时候,我爸工作忙,带着我一起在南京读的幼儿园。因为车祸,我对那段时间的事记得模糊又清醒,我好像在那还认识一个玩的不错的朋友。还约着一起玩来着。那天晚上,我妈刚拍完一部电影,来了南京,我们一起回江城。” 沈辞上前拥住了谢长宴,拍了拍他的背。 “安慰我啊?” “我在安慰小时候的谢长宴。” 谢长宴蓦地低下了头,抵在沈辞的肩膀上,一偏头,就是沈辞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宴才又抬起了头,拉着沈辞往前走:“好了,我的事说完了,说说你的。” 沈辞张了张口,那些曾经不想说的东西,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打开了一道口子。 就像是曾经拒绝和人交流不想建立任何情感的自己,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拽了出来。 行过幼年时的南京,走过行人熙攘的京城,经过举目陌生的英国,重新回到了出生地,怦然回血。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怎么,不想说啊。那就算了。” 沈辞再张口的时候,却突然笑了笑:“交换?” “不算。是,我想知道你,你也想知道我。” 沈辞愕然的看向谢长宴,有人经过他们身侧,带来一片掠影,惊走一片灰尘。 “行吧。没什么不能讲的。” 沈辞发现真要讲的时候,开口反而很轻松。 “我爸妈都是江城人,大学毕业后,一起回到了江城。我在江城出生。后来因为我爸工作的关系,我到处转学,我妈是写小说的,时间相对自由,就跟在我爸后面到处跑。他俩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一起走过青涩年少,然后组成家庭。” 沈辞慢慢说着:“自从我出生后,他们感情就不好了。我妈说,我的来到是个意外。她和我爸一开始都不打算要孩子的,只有意外怀上了,她身体不好,流了我可能出意外,就把我留下了。” “宴哥,我的过去真的没什么可听的。就是转学多了点,这没什么。况且,你也能看得出来,我妈对我一直都很好。” 谢长宴哑然,心脏里酸软一片。 他说:“沈辞,你的到来是意外。是一切惊喜的意外。” 是不期而遇的遇见,更是突如其来却又意料之中的心思百转。
第21章 软刺 沈辞没想到谢长宴这么的会哄人。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勾起唇对着谢长宴笑了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沈辞脸上还挂着清清浅浅的笑意。 林栀清和沈文都还没回来,沈辞掏出卷子,盯着题看了会儿,还是起身去拿了瓶冰水,又将房间内的空调开低两度,才静下心开始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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