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橙子跳起来就跑。 谢长宴已经把沈辞架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别跟我说不用啊。再让你烧下去,我同桌都没了!” 沈辞迷糊中也意识到自己病的可能有点儿重。 察觉到自己在被人架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宴哥?” “嗯,是我。听话啊,我们去医务室。” “嗯。” 宋一川也跑了过来,一脸不可置信;“不是吧辞哥,你怎么弄的,烧的这么高?” “行了,别添乱了,把辞哥杯子拿上,等下给辞哥喝点儿热水。” 宋一川哦了一声,去沈辞位置上看了一眼又一眼,甚至去桌肚里掏了掏,也没掏出个杯子来。 “宴哥,辞哥杯子在哪儿呢?” 谢长宴给了自己脑袋一下,沈辞哪来的杯子。 每天不是喝冰水就是喝冰可乐。 “用我的。” “好勒。” 医务室在小卖部旁边,两层高的小楼,谢长宴把沈辞带了进去,带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连忙站了起来:“A班的是吧?你们班主任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了。怎么弄的,烧这么高?” 医生说着又拿着体温枪测了一遍,三十九度三。 拿出处方单就开始写:“直接输液吧。早上吃饭了吧?没吃去小卖部买点吃的,要输一会儿,别饿着难受。对了,有药物过敏吗?” “吃了。没有。” 医务室内是有躺着的床的,宋一川跟在后面进来就去找床了,这会儿正好找到一张空床:“宴哥,辞哥,等下来这边。” 护士正在根据处方拿药。 已经拿起了针管,对着沈辞道:“来,手伸过来,你是右手写字吧?来,把左手伸过来。” 沈辞伸出了手。 “握紧。” 护士在手上摸了一下,拿起棉签蘸了碘伏,拿起针要开始往沈辞手上戳的时候,沈辞别开了眼。 下一瞬,就察觉到自己眼睛上被覆上了谢长宴的手。 干燥又温暖。 连带着整个人都被谢长宴带的往他怀里倚了一下。 沈辞无意识的眨了眨眼,眼睫毛触碰到谢长宴的掌心,明明悄无声息。却觉得周遭所有动静都在放大。 不知过了多久,谢长宴才放开了手。 护士已经替沈辞输上了液,开玩笑道;“怕针啊?” 谢长宴提起了药瓶,带着沈辞往床位走,“哪儿能啊。嗐,刚我手贱瞎碰呢。” 护士心里门清,却也只是跟着笑:“注意一下啊。” “放心吧。这我嫡亲的同桌。”
第23章 喝口红豆沙 护士笑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说完也不管他们了,收拾了一下东西,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我知道你们A班压力大课业中,可也要注意休息,懂得劳逸结合。沈辞发着烧呢,最起码上午别让他动脑了,好好休息吧。” 谢长宴应了下来:“好。谢谢姐姐啊。” 这个年纪的少年自带一股朝气。 光是站在那儿就有一股掩不住的蓬勃,让人愉悦。 更何况,还长得好有礼貌又嘴甜呢? 护士笑了笑,亲自拿了纸杯给他们倒了杯热水过去,絮叨着:“多喝点儿热水。” 谢长宴替沈辞接下来了热水:“姐姐你人真好。” 躺在另一边床上刚被护士骂过的段清野下意识将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还没盖住脸,就被护士夺下了,没好气道:“干嘛呢?怎么想的,在医院里用白被子盖脸。” 才注意到这边床上躺着是谁的谢长宴挑了挑眉,也跟着护士来了一句:“姐姐,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认识啊?哦对,你们以前一个班的。” 京口大学因为有谢家的加入,每学期都会组织一次学生体检。医务室里的护士看着这些学生虽然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但是终归还是有点儿印像的 护士哼了一声:“他能有什么事?不想上课在这儿装病睡觉呢。段清野,你快给我上课去,你班主任要是问了,我可不会替你瞒着。” 原来是这样。 宋一川讽刺似的笑了一下:“段清野,你可真能啊。” 刚躺下的沈辞都忍不住微微偏头朝段清野看了一眼,段清野却什么解释都没有,重新盖上了被子:“随便。” 护士气的不行,顾忌到沈辞需要休息,没有骂什么,只是扭头就走。 上次的事不知陈棋和段清野是怎么跟陈静娜说的,反正火没烧到许思涵身上。 至于老黄会知道这事,多半是许思涵跑去跟老黄说的。 A班就是这样。 自己被欺负了好像没什么。 一旦班级里的其余人被欺负了,立马就义愤填膺上了。 恨不得全上给对方一个教训。 护士走了,宋一川还是不愿意放过段清野:“段清野,这事你干不少次了吧?我才想起来今年三四月份那会儿你也经常往医务室跑,一跑就是半天,我还以为你身体不好。劳资差点儿组织全班给你捐款!” 现在看着,人家就是来医务室睡觉的! 段清野烦了:“关你屁事。” “你!” “行了,辞哥还病着呢。吵什么吵,谁要是耽误辞哥休息了,小心我把他扔出去。” 谢长宴已端起了热水,见沈辞没睡觉的意思,将热水往沈辞手边送了送:“喝点儿热水?” 沈辞拒绝。 他这会儿觉得自己浑身都烫。 不想再喝热的。 只想喝点儿冰的,降降火。 谢长宴只是看着沈辞,突然笑了:“辞哥,你这会儿不会是想让我去给你买点儿冰水吧?” 沈辞满怀希望的看向谢长宴,谢长宴气笑了:“别想了。” 沈辞继续盯着谢长宴。 “行了行了,别看我了,你休息会儿,我去给你买喝的。” 这句话在高烧三十九三的沈辞耳中等同于,你乖乖休息,我会给你买冰水。 沈辞于是很是听话的闭上眼。 谢长宴无意识的笑了笑,“行,生病了得哄着是吧?没事,宴哥哄着你成不?” 沈辞已经闭上了眼。 谢长宴转头对着宋一川交代了一句:“守着点儿辞哥。” “放心吧。” 见谢长宴要出去,宋一川脸色有些奇怪,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你真要去给辞哥买冰水啊?算了,买就买吧,这会儿辞哥就在医务室呢,实在不行,离学校不远还有家医院。去吧去吧,给我也带一瓶。” 谢长宴一脸复杂的看着宋一川。这什么智障。为什么能留在A班? 在一旁装睡的段清野都笑出了声。 沈辞倒是真的睡过去了,不知怎么的,明明不困,一闭上眼,却很快迷糊了起来。 陷入睡梦中的沈辞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却只能看着。 这好像是他幼年在南京的时候。 当时沈文在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工作,他被林栀清带着在南京读幼儿园。 那是幼年时少有的幸福时间。 本以为会记住很久。 未曾想后来的时光变迁太多,那段时日便记不太清楚了。 只记得自己在那儿认识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好朋友。 是个长得很好看很精致的男孩子。 两人关系不错。 眼前时光虚影,不停变换,沈辞竟在其中看见了当年。 那是某一日午后,南京的夏日总是炎热,幼儿园外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 眼前早已记不清脸的男孩子小大人似的叹着气:“我爷爷想让爸爸回江城。” 小沈辞似也有些不开心:“那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玩吗?” 那小男孩也不知道。 两人互相对望着叹气。 末了,还是那个男孩子主动道:“算了,我们还小呢。不要想这些。我爸爸说今晚有惊喜呢。希望是个很好玩的玩具,沈辞,我们明天一起玩呀。” “好呀。” 蝉鸣悠长,夏风扑面。 记忆中的街道渐渐远去。 梦醒了。 沈辞缓慢的睁开了眼,谢长宴就在他眼前,手里还拿着什么,对他笑着:“醒了?正好,辞哥,我买了红豆沙,甜滋滋的,喝点?” 那么一瞬间,幼年好友与谢长宴的脸重合到了一起。 沈辞开口时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晚上发烧了。” 我那天晚上发烧了,醒了就转学了。所以没能和你一起玩。也不知道你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声音沙哑。 谢长宴没有听清,俯身近了些:“辞哥你刚刚说什么?” 沈辞已彻底清醒。 刚刚说了什么,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努力想了会儿,发现头昏脑胀的,索性放弃了,摇了摇头:“没什么。” “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来,喝点儿东西缓缓。” 沈辞以为是冰水,就着谢长宴的手就喝了一口。 入口温热细腻,香甜软糯。 沈辞顺着吸管往上看。 看到了江大步行街那家红豆沙的包装。 “你……” “好喝吧?我特意出去买的。来,再喝两口。” 在一旁一边看着沈辞打吊针一边刷题的宋一川也注意到了。 “卧槽牛逼啊宴哥,你不会翻墙出去的吧?” 谢长宴啧了一声:“管太多了啊。” 宋一川也不管,过来看看了,疑惑的问道:“宴哥,我的呢?” 谢长宴难得的愣了一下,很快,又理直气壮了起来:“你还想喝宴哥我亲自买的红豆沙?怎么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宴哥!” “行了行了,别吵着你辞哥休息。”,谢长宴一边说着一边把宋一川往外带:“行了啊宅急送,别闹了啊。来来来,宴哥请你喝冰水,红包发你了啊,记得给段清野也带一瓶回来。” 段清野也被吵醒了,睁着眼睛看着这场闹剧,冷笑一声:“不需要。” “管你需不需要呢。不需要正好,睡醒了是吧?出去吧,别打扰辞哥休息。”
第24章 不一样了 段清野被气笑了,直接翻了个身,盖着被子戳着手机。 沈辞已经彻底清醒了,谢长宴试了试沈辞的额头,担忧着:“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儿烫?” 沈辞想将谢长宴的爪子挥开:“这只是普通吊针,不是什么神药。” 谢长宴摸着沈辞的额头低低的笑了会儿,沈辞微微掀起眼,猝不及防的就在谢长宴眼中看见了自己。 隔着一层温润的眼眸,像是隔开了山与海,又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谢长宴手掌干燥舒服,顺着额头,摸上了沈辞柔软的发,垫在了沈辞后脑:“不睡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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