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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那么天真。”江墨打断他，衡量好久才开口，“阿程，我一直把你当弟弟，不知道是不是这三个月我们相处的时间有点多，我又生了病，让你出于同情，把不该承担的责任担到了肩上。回去之后，你不用再管我了，我自己没问题的。” 祝程霎时变了脸色，低头把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停了半晌才忿忿道，“你才比我大几个月？在我面前装什么哥哥，你要真想教育我，先把自己顾好再说吧！” “你知道别人怎么看我，和我牵扯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 祝程闻言，目光扫向江墨。 别人怎么看他？ 无非就是爱财，见利忘义，嫌贫爱富，水性杨花，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配上向来没有信用一团垃圾般的江家，人人都当他是个捞仔。 他被大哥强制要求和这么一种人结婚，婚前很是苦闷，好友攀着他肩膀说，“这挺好，你俩结婚，祝恺一举恶心了你和梁淮笙俩人，一石二鸟。” “这可是个最高段位的gold digger，他长得的确还不错，看着又无辜又清纯的，拐着梁淮笙抛下这个数的资产陪他出国，最后据说坑了梁淮笙半条命，还顺走了他几千万吧。” 因为流言蜚语，他对江墨很是厌恶，但江墨很识趣，除了陪他出席必要的场合，平时从不见人影，两人结婚一年半，始终接触寥寥。 直到三个月前，他在一家医院偶遇了他。 想到这，祝程眼眶蓦然一红，恨声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但你反正也没骗过我什么钱，你不用这么贬低自己，我知道，是你看不上我！” 他站起身，目光逼人，“如果你觉得我冒犯到你，那我以后都不发了！” 江墨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指，片刻后才点了点头，“你这么发，我的确不太高兴。” “那你直接说啊！”祝程心底哆嗦了一下，无名的火焰燃烧着他，卷起手旁江墨的几件外套发泄般的一件件朝他砸了过去，“那还把我妈抬出来！还虚伪地说什么为了我！” “你不就是为了他！！” 江墨没料到他突然发作，衣服劈头盖脸扔过来才想着伸手拦了一下，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金属拉链在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吃痛地捂住了面颊，心绪也有点不稳，胃里的涨痛尖锐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死死扯住腹前单薄的衣物。 祝程视若无睹，把门摔得震天响，下一秒就搂着小霁从隔壁房出来，站在他面前。 “出去。” 冷冷的话语从上方砸来。 江墨咬咬牙，单手撑着自己起身，脚步虚浮地没走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眼看着就要直直摔到地上，一只手臂突然把他拦腰抱了起来。 熟悉的笑声看热闹般响起。 “江墨，这就是你选的人？” 梁淮笙不怀好意地笑得喘不过气。 “你眼光真差。” * 江墨被梁淮笙拖着扔到了床上，胃里的拧痛始终没有消减，他眨眨眼，用尽所有力气才止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意。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对他。 梁淮笙并不多言，刚进屋就脱掉全身的衣物欺了上来，把他按在腹间的手轻而易举地举到头顶，揩去了他眼角湿意。 “哟，还伤心了？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咔嚓一声，冰凉的金属铐上了他的手腕。 江墨愣了愣，不敢相信地挣动了一下，两只手腕牢牢地缚在一起无法动弹。 “阿笙。”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想干嘛？” 梁淮笙好整以暇地在床边摆出了一排玩具，从中抽出一根黑色布条缠绕上他的眼睛，“老早就想这么对你了。” 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他，也让他的听觉变得更加敏锐，梁淮笙拨弄什么的声音越来越近。 “阿笙！”未知的恐惧让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蒙着布条的眼睛左右张望满是惊恐，“不要——” 梁淮笙掂了掂手里的口球，捏住江墨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将整个口球塞了进去。 “唔——” 江墨摇着头疯狂挣脱起来，木质口球将整个口腔塞得严丝合缝，直直抵到咽喉，让他止不住地干呕，银亮的唾液顺着唇角滴落下来。 梁淮笙看着他惊悸不安的模样，心里诡异地非常畅快。 他眸色暗了几分，扯过口球后的暗扣咔哒一声在江墨后脑扣好，抱着他的腿弯把他压倒在床上，微凉的手掌顺着敏感的腿根一直摸到软腻的臀肉。 江墨呜呜咽咽地奋力挣扎着，力道之大险些让梁淮笙按不住他。 “不要动！” 梁淮笙被他弄得一时狼狈，忍不住在他分开的大腿内侧抽了一巴掌，直抽得江墨瑟缩了一下，再不敢动弹。他顺势从旁边拿了一串震动拉珠，两指拓开江墨干涩的后穴，将那些珠子一颗一颗塞了进去。 每塞一颗，身下的身体都会难以自抑地战栗不止，后穴却始终没有反应。 江墨仰面朝天，胃里沉沉的涨痛让他直想吐。 他一瞬间有点恍神，仿佛自己不是在梁淮笙身边，而是在六年前去借钱的路上。 他蒙在黑布后的眼睛眨了眨，霎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间潮湿冰冷的地下室，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朝他走近，把他翻了个身，拿捏着找到胃部，一脚踹了上去，宛如利刃破腹，江墨痛的不敢呼吸，喉间迸发出嘶哑的气声。 “为什么？”他脑子混沌得宛如一团浆糊，人人都让他来寻求祝恺的帮助，说他人很好，一定能解他燃眉之急，他好不容易经人引荐找到了祝恺，却被拖到地下室遭到一阵毒打。 “啊，”面前的男人满面阴鸷，“因为我讨厌梁家，更讨厌梁淮笙。” 他叹了口气，“可惜把你打成这样，梁淮笙看不见，真真无趣。” 江墨不敢说话，他这时刚刚20岁，之前一直生活在梁淮笙并不强壮的羽翼之下，从未遭过这种场面，害怕得直发抖，内心觉得自己死定了。 “不过……”祝恺突然话锋一转，“你要借多少钱？” 江墨一愣，忙不迭地抬头看他，说出口的话却因为害怕大打折扣，“五万？借我五万可以吗？我会很快还你。” 祝恺嗤笑一声，“你以为K国的医疗费，五万能让梁淮笙在ICU待几天？” 他弯下身子，死死捏住江墨下颌，诱哄般的开口，“别害怕，我巴不得梁淮笙欠我点儿东西，我可以借你。不过，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墨含着泪点点头，“他、他们说，你是中央医院的持股人，我想……我想让他去那里。” “可以。”祝恺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但你得给我留点什么，以防你不认账。” 几个人把他拽起来，不顾他的踢打挣扎用绳索把他从双手捆到肩膀，绕过前胸，腰腹，卡进他双腿间，再顺着腿根与跪在地上的膝盖紧紧绑在一起。 他被蒙住眼睛，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闪光灯接连亮起，记录下了这一刻。 祝恺走至他面前，向他展示手机屏幕，“别怪我，现在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有了这些照片，你才是我孙子。” * “啪！” 莫名的光亮照进被黑布遮掩的双目，还是闪光灯吗？ 江墨挣扎不停，疯了般的磨着脑后口球的暗扣，呜呜咽咽地一边干呕一边倒气，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颤抖到痉挛，唾液和眼泪乱七八糟流了一脸，看着就像中了邪。 梁淮笙觉察到身下人的不正常，刚刚急忙开了灯，看到了眼前的场景猛地一惊。 他再顾不上塞那个该死的拉珠，三下五除二上去解了江墨身上所有束缚，只见江墨仍然抽搐般的抖动不止，死死闭着眼，眼泪成串的往下流，竟把枕头沾得半湿。 不寻常的样子让他心脏漏跳了几拍，正要扑上去就听见了一声低弱的抽噎，江墨慢慢缓了过来，翻过身伏在床上，无声地啜泣，肩膀抽动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可怜。 梁淮笙站在一旁无所适从，后背是瞬间布满的冷汗，他一手拿着震动串珠，一手拿着湿漉漉的黑色布条，无法不承认自己心疼的厉害。 手中上场了没五分钟的玩具被掼在地上，梁淮笙不知道说给谁听，“有这么难受吗？就你最娇气。”
第11章 【19】 江墨不再说话，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他身体又累又冷，止不住地打着摆子，过去的梦魇横亘在眼前，却来回交替变成了梁淮笙的面容。 小时候，妈妈去梁家看他，蹲在他面前给了他一颗糖，摸了摸他的头，问他在梁家好不好。 他当时把小脑袋点的飞快，着急得话都说不清楚。 “阿笙哥哥对我可好了。” 过往与现实交织在脑海中，他自己知道，他没那么容易释怀。 江墨难以呼吸地哽咽了一下，闪动着的细泪沾湿了睫毛，声音低弱嘶哑，“阿笙，你非要……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梁淮笙心底乱成一团，无可避免地想到那些他放不下的东西。 “不然呢？”冗长的安静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些许报复的恶意和扭曲的自我满足，“在古代，丈夫没死就急着改嫁，没把你浸猪笼已经算对你仁慈了。” 他心里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嫉妒祝程、嫉妒祝家有些东西比他梁淮笙重要的多，这份求不得的痛苦无处排解，便化为伤人伤己的利器。 似乎只有看到江墨为他难过了，方能宽慰些许他心中的执念。 江墨绵软地斜躺在床上，刚才的一番折腾让他体力流失大半，心底的疲倦却更浓，一闭眼就仿佛天旋地转。胃里闷闷地发痛，就像一头蛰伏的怪物快要苏醒。 剧烈的咳嗽声突然传来。 梁淮笙连忙抬头，只见那人皱着眉，赤裸纤瘦的身体抖动着陷进雪白的被褥中，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死死按住前胸，眼中憋满了泪水，咳得仿佛要呕出血来。 “阿笙、阿笙、阿笙……”他一遍一遍叫梁淮笙的名字，眼中满是破碎的绝望，“我真的很难受……” 梁淮笙只觉得再看一眼，他就要疯，猛地站起身抖过被子罩在了他身上。 厚重的被子把他整个人盖了起来，在床上也不过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梁淮笙站在床前，默然看着被子里轻微的抖动，恍然觉得自己的灵魂置身于一片荒芜的旷野中，眼前有一捧雪，在冬天里悄悄的融化了。 * 第二天早上，阴沉沉的天空终于落了雪。 梁淮笙裹了个大衣站在阳台，亮红的烟头在他指尖明明灭灭，一片柔软的雪花落在他手背，转瞬便化为一滩凉凉的水渍。 这是第五日。 他抽烟的手一顿，迟疑着进了屋，把一动不动的被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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