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父亲的声音充满疲惫,“你从小就是是全家寄予厚望的孩子,小时候离经叛道也就罢了,吃了这么多亏你还是受不到教训吗?你就非要和别人那、那种有妇之夫,那种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烂人纠缠到死?就非要成为全家的笑柄,成为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就满足了?” 梁淮笙指尖发凉,独自立在院中挺拔僵硬得宛如木雕。 “笙笙,你真的要让……要让爷爷失望透顶,带着遗憾离世吗?” 梁淮笙闭闭眼,抬头看向屋后低矮连绵的山丘,银白月色如流水般倾泻其上,前日的满月渐渐有了缺口。 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他握握拳头,声音有些发颤,再没有任何调笑意味,字字掷地有声。 “父亲,没有下次了。” * 他挂了电话回到屋内,赵齐站在一旁,有点手足无措,见他进来讪讪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江墨静静坐在饭桌旁,纤瘦的肩膀支撑不住身体重量似的垮着,一粒米一粒米往嘴里送,碟子里小山般的菜仍然堆得老高。 梁淮笙在烟灰缸里按灭香烟,“不想吃算了。” 夜半,屋内暖气熏人,热的让人浑身发汗,窗外却起了风,呼啸的北风呜呜咽咽撞着布满潮气的玻璃,风声中还夹杂着江墨拖长声音的呻吟。 他坐在梁淮笙精壮的腰间,上上下下起落着,猩红点点的咬痕牙印顺着雪白的前胸蔓延到纤细的颈侧,软嫩的臀肉一下下磨蹭着梁淮笙下腹,烫热软烂的后穴湿哒哒啜吻着梁淮笙傲立的性具,透亮的淫水因着他一次次剧烈的起坐顺着交合处流了满床。 “别疯了。”梁淮笙坐起身,忍无可忍止住了他不要命般的自毁性爱方式,“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柔韧的腰肢被他强制地环在怀中。 江墨停了一瞬,失神的眼睛波光粼粼,眼角一片绯红,连乌羽般的眼睫都带着破碎的泪花,清俊昳丽的面上是让人一眼便可发觉的脆弱难过。 他抽噎着把熨热的额头贴上梁淮笙汗湿的肩膀。 梁淮笙只觉得心脏一抽,机械般的转过头,看向青年线条姣好柔美的背脊,眼眸闪过一丝厉色。 他一把将身上人掀翻在床上,猛地凑近,眼底一片猩红,发狂似的掐住江墨的腰,下身贲张虬结的筋脉摩擦着江墨敏感的内壁。 “你在难过什么?” 他听见自己隐隐徘徊在失控边缘的声音,“你在想谁?!说!!” “就因为他妈的今天没放你回去和你那便宜老公上床,你就摆这么副样子做给我看?!” 他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内心的暴戾止也止不住,一次次的抽插更深入粗暴,下身的灼热挤压着撞向江墨体内那团软肉,柔软的肠肉攀缠在上面,随着进出翻起陷落。 江墨随着抽插来回晃动,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身上绵软的像在海浪中起起伏伏。 梁淮笙的每一次进入,都仿佛让他觉得自己要被撕裂。 “不许想他!” 梁淮笙把他按在胃腹的手狠狠举向头顶,身下撞击不停。 “不许想不许想不许想不许想!!” 江墨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起来,无处挣扎的绝望要把他溺毙了,他胸口钻心的疼,眼底蓄满泪。 梁淮笙,你说,我还会想着谁? 他闭上眼,不想再看梁淮笙面上纠结的愤怒与痛苦。 你说得对,不想了。 你和我都是,不要再想了。 【作话】 梁🐶狠狠地我醋我自己
第9章 【17】 熹微的晨光从窗帘的一角偷偷溜进来,江墨在满屋昏暗中睁开眼,他呆呆地望了望天花板,深邃的眸中隐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小心地探出手摸了摸自己身边的位置,冰冷得宛如没有睡过人。 他低低叹了口气。 第四日了。 “醒了。”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梁淮笙坐在远处的矮椅上,双臂支着膝盖,脚边的烟灰缸塞满了短短的烟头,而眼底淡淡的乌青则昭示了前夜的难眠。 他站起身,几步踱到江墨面前。 “穿好衣服。”他说,语气寡淡,“我们谈一下。” 江墨心底一慌,梁淮笙的语气让他不可避免的胡思乱想,整个人沉浸在忐忑中,迟缓地把衣服裤子套好。 他心神不定地走到梁淮笙对面的软椅上,犹豫道,“是发生什么了吗?” 梁淮笙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良久,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按在桌子上推了过去,“我找了消化内科的专家,他下周可以帮你看看。我想问你,你跟我走吗?” 江墨怔怔,心绪翻腾,看着桌子上的烫金名片,胸口仿佛塞了一团棉花,过了片刻才能发出声音。 “阿笙,我……”他身体微微一晃,心里万般想跟他走,故而嘴边的话宛如千斤般沉重,“我……你不能再和我搅在一起了,祝程待我不错,祝家你也知道的,我身体没事,你也要……” 梁淮笙面上阴云密布,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也要怎样?” 江墨垂下眼,手心被自己掐得生疼,可昨日梁父的话还言犹在耳。 他咬咬牙,“也要找个你喜欢的好人在一起,然后把我忘了,你一定……” 梁淮笙不等他说完,猛地一下把桌上的东西尽数掼到了地上。 花瓶乍碎,洁白的瓷片七零八落砸在地上,他气血上涌,头上早已痊愈的刀口火烧火燎的痛,喉间的猩甜险险喷出来。 “你不要我?!你为了他、你为了他不要我?!就为了祝家那个废物一样的二少爷不要我?!”他眼中是一片混乱的又急又痛,说出的话再无任何体面,宛如一只没人要的野狗,“他算个什么东西!江墨你为了他不要我?!” 他宛如发怒的狮子一步跨至江墨面前。 “我是怎么样才把这些话说出口的?你想过吗?!”梁淮笙凑近他,冰冷的手指铁钳般捏住他下颌,“你想过我吗?!之前梁淮笙他妈的快死了,行,是他没本事,你走,罢了,我不跟你计较,现在呢?现在我哪点比不上你那个拿不到祝家几分钱的废物?!!” 梁淮笙失去所有理智,疯的像一个被夺走最宝贵东西的小男孩,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被对比然后被抛下的痛苦。 “你这么多次给我希望,转身就兜头一巴掌,你是不是觉得看我为你如痴如醉很有趣?” 江墨惊惶地摇摇头,心头仿佛有谁在用刀子割他的血肉,“不是的,阿笙,不是的。我不想伤害你,你别这样……你很好,你一定会遇见一个比我好几百倍的人……” 他颠三倒四地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甘和心疼狠狠交缠,却都被横亘其中的病痛掩埋。 “闭嘴吧。”梁淮笙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只觉得满地的废墟和他巴巴白送上去的真心没什么区别,“你想好了,那我们以后,就再无瓜葛了。” 江墨愣愣地望向他,见他眼中只余一片冰冷。 他垂下头,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似乎早在四年前,从梁淮笙浑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室的那刻起,就已错过了万水千山。 梁淮笙发了一顿脾气,把昨夜心底那些零星的期待与侥幸通通踏得粉身碎骨,一抹自嘲掠过眼角。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江墨,”他目光漫无边际扫过来,脊背挺直,“十年前你不拒绝我,到底是曾经有那么一点儿喜欢我……还是需要有个人替你在梁家撑腰。” 江墨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切地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看到了梁淮笙沉默离开的背影。 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答案了。 梁淮笙走出房门,心中再无任何杂念。 * 小霁蹦蹦跳跳地回房已是下午,刚进屋,他就被地面的狼藉吓了一跳。 在一堆碎裂的瓷片中,他看到梁淮笙坐在地上,衣冠不整,帽子落拓地罩在头上。 “梁先生?”小霁大气也不敢出,“怎么回事?你们动手了?” 梁淮笙仿若未闻,向后仰倒在沙发坐垫上吞云吐雾。 “到底怎么啦?”他小心地踮着脚尖向前走了几步,“梁先生,我给你说一个好消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哦。” 出乎他意料的是,梁淮笙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想了想今天早上看到江先生时的样子,不由脑洞大开地皱起了眉。 “梁先生,你看看我,我和祝祝一晚之后是多么的精神焕发,你的技术真的就那么差吗?为什么你们俩每次那啥之后都是这副表情?” 梁淮笙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无力道,“算我求你,别再说了。” 小霁继续不依不饶,“我说真的,你也可以去学习观摩一下,怪不得今天江先生上山时的样子有点奇怪。” 梁淮笙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手先于大脑做出反应,打开了手机上的天气软件,看了两眼又想起什么似的关上,自欺欺人般又打开了其他几个软件,随意的来回翻看着。 直到一个新的动态提醒跳出他的页面,翻动的手指骤然一停。 是一张图片。 两颗粗壮的榕树上挂满了新新旧旧的宝牒,一个灿烂的笑脸冲着镜头比着大大的“V”,远处的榕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埋头虔诚许着愿。 文案两行小字。 “快过年啦。” “和我老婆一起提前来祈福咯!”
第10章 【18】 江墨看着朋友圈祝程半小时前发布的动态,久久没有动作,另只手心托着的药片渐渐有了融化的痕迹。他找了一杯水,艰难地把它们都吞咽下去,浴室里传来隐约的剃须刀声音和祝程欢乐的口哨声。 他略一沉吟,走到浴室门口。 祝程察觉到他,关停了嗡鸣着的剃须刀,语气雀跃,“怎么?你要用浴室吗?” 江墨摇摇头,低声道,“你出来吧,我们谈谈。” 他表情严肃,让祝程不由心头打鼓,三两下刮完胡子,焦急地走了出来,“身体不舒服吗?吃药了——”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江墨的手机页面正显示着他之前发的朋友圈,便识趣地自己截住了话头,坐到了他身旁。 “你看到了?我也没打算瞒你,再说,反正你本来也就是我老婆。” 江墨略带诧异的眼睛沉沉望过来,停了许久才道,“你家人都知道你娶我是迫不得已,你现在发这个,他们又怎么看你?” “那有什么?”祝程满不在意地说,“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和大哥争,在长辈那里装可怜等着他们赏我一星半点也的确没意思。” 江墨错愕地看向他,“你在说什么?你母亲呢?你也不管她了吗?” “妈妈我自己会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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