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人生轨迹会发展到这一步,曾经他那么憎恨陆封覃,现在却被陆封覃锻造的梦治愈。 他终于明白痛和爱都是存在的,当下的这一刻也是真实存在的。 吹熄蜡烛的前一秒,他穿过所有视线与人群后的陆封覃对视,陆封覃抱臂站在那,风度翩翩,正对他笑,笑意直达眼底。 他看见陆封覃说:“生日快乐。” 迟年难得喝醉了,因为大家太八卦。 当晚话题度最高的就是迟年和陆总的二三事,迟年不说,他们就端起果汁味的酒给迟年倒,陆封覃也不拦,跑到露台和连刻聊天。 “挺好。”连刻坐在摇椅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对陆封覃说。 陆封覃靠着围栏,手抄兜,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点乱。 他隔着玻璃门看客厅里玩闹的人,人群中的迟年笑得很开心,脸颊红红的,偶尔会有点不好意思,用抱枕挡着自己,眼睛像一汪盈亮清透的池水。 陆封覃心中动容,他想让迟年以后的每一天都这么快乐。 “真的很好,你懂吗。”他说。 连刻喝完最后一口酒,打了个酒嗝,四仰八叉地摊开,他仰头望天,有点醉。 “羡慕。”酒精让他情绪翻涌,眼睛都有点湿。 陆封覃站起来抽了张纸巾盖在连刻脸上,回到屋里。 “唔……你……”迟年坐在浴缸里,陆封覃蹲在旁边给他洗澡,一边洗一边听他胡言乱语。 “我怎么了。”他搓搓迟年的头发,回应迟年每一句无厘头的话。 迟年的脸很红,非常明显的醉酒姿态,表情退掉平日的冷静,生动迷离。 “你刚才,忘了做一件事。”他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封覃,伸手指着陆封覃的鼻子说,“你给我好好想!” 陆封覃一愣,以为自己露馅了,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一承认迟年更不高兴了,啪啪啪地拍水,水花四溅打湿了陆封覃的毛衣,陆封覃手忙脚乱地钳住那两条细胳膊。 “你过分!你没有,给我唱生日快乐歌!” “就你没张嘴,我都,看见了。” “对个口型都不愿意……”声音越来越委屈。 陆封覃无奈叹气,说到:“对不起,我不好意思,人太多了。” “现在给你唱,好不好?” 迟年伸手够到一个沐浴液瓶子凑到陆封覃嘴边,发号施令:“唱。” 陆封覃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唱的生日快乐歌都带着忧愁。 “好听。”迟年满足地夸奖,把沐浴液放下,他朝陆封覃伸出双手,“抱。” 回到床上迟年的屁股就开始受难了,陆封覃变着花样地弄迟年,让他哭又让他叫,让他彻底绽放,再将他尽情啃食,从星星消失到月亮高升,夜色渐渐浓沉,迟年慢慢融化。 “迟年。” “嗯。” 他们环抱着彼此,像两棵分不开的树。 陆封覃喉结滚动,他说:“我有东西要给你。”他憋了一天了。 迟年转头看他,眼尾湿淋淋的,嘴唇红肿。 陆封覃放开迟年起身坐在床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黑色丝绒盒子,他打开,里面躺着一对银色的铂金戒指,他递到迟年手边。 第一次上台演讲,第一次出国留学,第一次站在GNC的股东大会上,陆封覃都没有紧张过,他游刃有余,掌控全局,他知道那些东西他总会得到,只要他想。 但这一刻,他的心跳好像复苏了,像生命里的第一次起跳,陌生而忐忑,在他的胸腔里用力震动。 “或许。” “你……” 仅仅几个字,卡在他口中,急切地要出来,却因为紧张羞于启齿。 迟年等了半天,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他像一只猫慢慢地靠近陆封覃,攀上他的肩,靠在他怀里,听那不熟练的心跳。 说:“我愿意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呼~完结啦(撒花撒花!) 真的非常感谢开文以来就追更的宝宝,好多ID我都记下了,真的很感动,能用这个故事打动你们是我觉得最幸福的事情。 关于陆总和年年,他们的故事并不止于此。 关于番外,预计四个,还是正常的更新频率。 感谢阅读,我爱你们。 番外见(挥手帕~)
第47章 番外一、带球 迟年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才开始有孕期反应,胃口变差,恶心,腿疼,看见绿色的食物就想吐,头发也掉得很严重,陆封覃愁得都想提前退休了。 “今天午睡了吗?” “睡了一会儿,窗外有一窝麻雀,叽叽喳喳的,把我吵醒了。” 迟年躺在沙发椅上跟陆封覃打电话,他看着树上那窝麻雀,麻雀妈妈正在给小麻鹊喂食,这时候听着倒不吵了,还挺可爱。 陆封覃说:“明天我把那几只鸟抓了喂乖乖。” 迟年皱眉,“你有病啊?” 陆封覃笑笑,有施工的声音,他走开了一点才说话,“在干嘛呢?” “晒太阳,你呢。” 陆封覃正站在一片安静的花园边,他抬头看了看远处施工的地方,是一个大型游乐场,过山车已经建好,正在测试制动系统,长长的缆车轨道从远处的山上伸展下来,动物形状的车厢挂在上面,像一个个可爱的氢气球。 “在给我们的宝宝买玩具。”他说。 “还没出生买什么玩具啊,浪费。”迟年念叨,“别买了。” 陆封覃低头笑,迟年每次唠叨他的时候尾音都会不由自主地扬起一点,更像是撒娇,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他轻声答应:“好,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迟年问。 “六点多吧,怎么了?” 迟年转头看了看卧室里面,没有人,他说:“我不想让按摩师给我按腿。” 陆封覃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半个小时后回去,乖。” 然而他一个小时后才到家,因为绕路给迟年买水果蛋糕排了很久的队。 进门之后他脱下外套递给佣人,看了眼楼上问:“今天胃口怎么样。” 佣人说:“还可以,比昨天好一些。” “出过门吗?”迟年每天会出去走一走,陆封覃都会陪着他。 “没有,说一个人不想出去。” 陆封覃拿着蛋糕上楼。 推开卧室门不见人,他又去书房,迟年正坐在书房的地毯上背对着门口鼓捣什么东西,乖乖爬在他旁边,看见陆封覃准备起身,陆封覃手指放到嘴边比划了一下它又卧回去。 陆封覃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安静地看迟年,迟年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背影都在使劲。 他看了一会儿,走过去蹲下身把人抱起来,突然悬空,迟年低声惊呼,反应过来后环住陆封覃的脖子,笑着说:“我给乖乖买了项圈,正准备给它戴。”说完他把那个皮质的黑色项圈举到陆封覃面前,“但是打不开扣子。” 陆封覃把迟年放在沙发上,给迟年穿上拖鞋,然后接过项圈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捏着扣子的地方,稍一用力打开,他递给迟年问:“怎么突然想起来给乖乖带项圈了。” “因为想带它出去玩,溜溜它。” 陆封覃蹲在迟年面前,一本正经地逗迟年:“溜它还是溜你?” 迟年立马炸毛,胳膊都快抡起来了,陆封覃忙按住人顺毛,“溜我,溜我,别生气,一会宝宝要踹你肚子了。” “太讨厌了你。”迟年骂到。 陆封覃起身把迟年抱在腿上坐着,手环着迟年的腰,轻轻摸迟年鼓起来的肚皮,头埋在迟年的肩颈。 “嗯,我讨厌。”他蹭迟年的脖子侧脸,又贴又亲,头发糊了迟年一脸。 “干嘛啊,好痒。”迟年笑着躲。 “抱一会儿。” 抱着抱着就擦枪走火了,迟年手臂内侧都被嘬了好几个红印子,陆封覃怎么亲都不够,喜欢得不行,直到佣人来叫迟年吃饭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迟年把蛋糕全吃了,饭一口没动,营养师在一旁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吃饭。 “算了,不想吃就不吃了。”陆封覃总是最先妥协。 “陆先生,不吃主食会影响胎儿发育的。”营养师说。 陆封覃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又拿迟年没办法,他是一点也不想让迟年不高兴。 “都五个月了,自己不会发育吗。”他用正常的语气说着离谱的话,营养师都惊了,五个月的胎儿怎么自己发育…… 吃完饭陆封覃给迟年换衣服,准备带他出门散步。 “我今天本来要带乖乖出去的。”迟年坐在床边跟陆封覃说。 陆封覃拎起迟年的胳膊塞到卫衣袖子里,看他一眼,“不带乖乖,带我。” 正在床边咬骨头玩偶的乖乖闻声抬头看陆封覃,再看看迟年,恨不能张嘴说话。 陆封覃弯腰弹了一下它的脑门说:“妈妈不要你咯。” 迟年拍开他,揉揉乖乖的耳朵哄着:“不理他,抱抱。”他张开手,然而乖乖刚迈出一步,陆封覃就从中间冒出来抢占怀抱,乖乖尴尬地收回前脚,委屈得要哭了。 陆封覃直接面对面把迟年抱了起来,托着屁股大步离开。 “你好幼稚。”迟年揽着他的脖子说。 陆封覃一边下楼一边洋洋自得,“谢谢夸奖。” 两人步行到临近的湿地公园,沿着一条笔直的路走,路上有一些骑行的年轻人,有说有笑飞驰而过,路两旁是人工种植的落羽杉林,橙色的林叶被余晖照得浓郁绚烂,夕阳穿过林叶,斜落在草地上,绿地那边有三三两两露营的人,像一幅画。 陆封覃牵着迟年很慢地走,他们面前有两个小孩,和他们一样手牵着手,草地上有人弹吉他,那两个小孩嬉笑着,其中一个牵着另一个的手举起来,另一个小孩钻过手臂转了一圈,他们又继续笑,然后追逐着跑开。 迟年正看着他们,手突然被提起,他转头,陆封覃虚虚地抬着胳膊,眼神暗示,动人的音乐将他们环绕,迟年以为陆封覃要说什么浪漫的话,结果听到一句:“炫一个。” 迟年简直无语。 “快点,宝宝。”陆封覃催促,草地上露营的人在看他们,那个弹吉他的女生加了和弦,也看着他们笑。 迟年要给陆封覃整社恐了…… 见迟年不好意思,陆封覃放下手把人揽进怀里,兜手给迟年带上卫衣帽子,帽子大,完全遮住了迟年泛红的侧脸。 “他不好意思。”陆封覃抚着迟年的后脑勺,跟跑到面前围观的一个小孩子说。 那个小孩捂着嘴笑了起来,陆封覃语气板正,“不许笑他,小心我把你的棉花糖扔了。” 迟年顾不上脸皮薄了,胳膊肘猛怼陆封覃的腰,“你有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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