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乖乖,听话,让我抱会。”留下一个牙印后,褚渊亲昵地用自己的鼻尖蹭白也的耳后。他的语气柔和又亲昵,但足以让白也脊背发寒—— 并不健康的条件反射。 “你也知道墨初总是很忙,现在我在家里对你些做什么他也管不着。” 一股寒意顺着脚踝攀上脊背,如蛇一般冰冷粘腻地绕在白也脖颈上,随后缓慢勒紧。那些隐藏在心底的恐惧,被刻意遗忘的本能,尘封后再度勾起也足够狰狞,像撕开陈旧的伤疤,鲜血顺着肌肤蜿蜒。 “所以乖一点,嗯?” 是褚渊惯用的语言把戏,红脸白脸都由他一人唱。这招对白也很有效——对见识过褚渊手段的大部分人来说都很有效。 “你不用出门吗?”白也把手搭在褚渊手背上,佯装无意地开口询问。 褚渊“嗯哼”一声权当确认。似乎是满足于白也的服软,他在自己先前咬出的牙印上亲了亲,言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害怕了?你只要乖乖待在家就好。至于那些……暂时不会对你做太过分的。” 白也用手肘撑起身子,回头与褚渊对视。前赤鲨首领的眼瞳很黑,最深处蓄着一池浓重的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对方的身体很热,可白也却觉得如坠冰窟。 “你到底为什么……” 嗓音滞涩,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口。这种事情不可能告诉他,但白也还是问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借口,用来填补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什么都好。 褚渊的手指自白也腰间上移,掠过小臂停在颊侧,卷起一缕浅色的发。他的态度依旧漫不经心,好像只是在逗一只路边捡到的猫咪。 “你在赤鲨上的时候话可没这么多,乖乖。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骗我……”白也在褚渊怀里翻了个身,和对方面对面躺在一起,“你不缺床伴。” 没得到回应。抬眼窥见的是那副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神情,与墨初彬彬有礼的浅笑一样是张掩盖真心的假面,白也始终未能参透。 没办法。从来没人教过戚小少爷如何察言观色,他在这方面似乎也毫无天赋可言,仅靠着褚渊身下的磨砺参得其中几分。兜兜转转至今,白也甚至记不住别人的脸。不知该不该感谢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那些没有被遗忘的回忆在脑海中大多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大概是因为他潜意识里也在逃避,总是被动地接受一切。白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理智,到头来还是被束缚于无形的棋盘上。他甚至连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一粒无人在意的灰尘。 意识到白也的出神,褚渊闷笑了一声,胸腔的振动沿着相贴的肌肤被白也感知,随后下巴被捏起,伴着一个黏腻湿热的早安吻。 “在想什么?”嗓音暗哑带着笑意,作为一个问句仅仅充当通知另一人回神的提醒,也可能掺杂了不甚明显的嘲意,“我说过你只需要乖乖的。” 在赤鲨上也是这样,只需要听话。所以褚渊才喊他“乖乖”,听起来像是亲昵的爱语,实际上不过提醒,如冰冷的斧凿将顺从刻入本能,编入基因的长链。 于是白也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沾了血泪的回忆,和那个为了生存抛弃一切、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的自己隔着粘稠的时空对视。 项圈,束带,约束架。皮鞭,口球,乳夹,各式各样会震动的玩具。 口令,奖励,惩罚。 疼痛、窒息、烧灼感,和骨缝中生发的违心快意,顷刻间没顶。 逃不了,忘不掉。 白也看见自己赤裸着跪伏在地上,戴着毛茸茸耳朵的脑袋埋进臂弯。肠肉咬着尾巴,穴里堵着跳蛋,一阵阵酥麻激得人腰软。但他不得不强撑着挺起腰支撑住搭在上面的脚,咬紧牙关抑制住在喉口打转的呻吟——脚凳不会动,也不该叫。 他看见自己双手被绑吊在半空,双脚绷直踮起才堪堪触及地面。眼睛被蒙住,嘴里塞着口球,上半身松松垮垮套了一件衬衫,腿根贴着一枚烧红的烙铁。身体在痛苦中痉挛,唾液沿着唇角往下淌,柔软的肌肤上多了个“褚”字,像物品一样被打上标记。因为恢复时疤痕增生,那个丑陋的烙铁痕迹在后来被连着血肉剜下。 在这样扭曲的对待中,白也的傲骨彻底被摧折。他试过寻死,但被发现后往往招致更不留手的凌虐。一点点剖开他的灵魂,撕扯他的身体,直到施暴者双手浸透鲜血,而他成为一摊肉泥。 无底线地顺从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最严重的时候,没有褚渊的口令白也甚至没法自主排尿,只能狼狈地跪在他腿间让粗长的性器顶入喉口,熟练地吮吸舔舐、双手爱抚着柔软的囊袋,迫切地试图从中榨取精液——这样褚渊才会给出允许他排泄的口令。而后括约肌不受控地放松,他当着褚渊的面颤抖着失禁,尿液混着先前注入膀胱的水一起打湿专门铺上的浅色地毯,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哪有尊严。 他没有过去,也不会有将来,他只是一个被褚渊赋予了新生命的宠物,一个卑劣的、毫无尊严的、为爱欲而生的肮脏的婊子。 颊上的痛感把白也扯回现实,褚渊正垂眼捏着他的脸。这人敛眸时看起来甚至有些乖巧,即便白也知道他是个多该死的混球。 对褚渊来说,猜到白也在想什么并不难,能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不多,自己做的浑事儿肯定榜上有名。日头正好,他心情也不赖,还有闲情逸致哄一下怀里被回忆扼住脖颈的白也,施舍般捏着他的后颈把他从窒息感中提出来。 “别想那些了,不如思考一下早饭吃什么。” 白也没了吃饭的胃口,挣扎着翻了个身,如婴儿般蜷成一团缩进被窝,独自寻着一份飘渺的安全感。先前闲暇时他在庄园里逛了一圈又一圈,寻不到一处可逃脱的口子,何况褚渊几乎时时在他身边,脚腕上的银链也摘不下来。 无处可去,只能在原地蜷缩。 若是你情我愿,那么那些在身躯上纵横交织的痛苦都可以“情趣”二字概括。只是白也并不愿意,在他眼里这些不过是强加于身的囚禁、强迫和虐待,偏偏又用甜言蜜语粉饰,虚伪得让人作呕。 如果他有能力把这两个人都杀掉…… 这么想着,他被人打横抱起来。下意识扯住对方衣襟,白也抬起头撞进对方深邃的眼眸里。 “你做什么……?”白也开口问,声音带着颤,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褚渊掂了掂怀里的人,迈开步子:“吃早饭。” 白也扑腾两下,在窥见褚渊眼底寒凉后偃旗息鼓。执行那个卧底的计划前,他用了半年的时间才让自己的身体从那种将疼痛当做快感的恍惚状态走出来,心理上的痊愈则花了更久,此刻自然不想再坠回深渊。 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 含少量、简略的边限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精神控制+肉体上的伤害+失禁(事实上都没几句话)
第15章 p15.伪君子与真小人 最近这几周墨初似乎很忙,每日都早出晚归几乎见不着面。昨日降了一场特大暴雨,今天天气分外好,褚渊不知何时也出了门,偌大的庄园只余白也一人。他像是水晶球里的摆件,困在透明的玻璃罩内。 于是他去了屋后的花园。脚下是一层松软的泥土,各成分比例皆由机器调配控制。感温和感湿的仪器也始终运作,保证那些娇嫩的花舒展在最适宜的温度和湿度之下。花园中有一架藤椅秋千,那大概是这里最复古的东西,甚至连蓄力弹簧之类的小玩意都没装,纯靠人去推。 白也并不喜欢荡秋千。他沿着庄园外墙绕了一圈,徒劳地寻着这个玻璃罩的缺口,即便他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微型摄像头,这样试图逃跑的行为很快就会被墨初和褚渊知道。 但那又怎么样?想逃又不是一天两天。白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被人攥在掌心的小鸟再怎么扑腾也不过在人手背划出血痕,弱者的反抗从来都由强者解构。 你只会觉得一只龇牙咧嘴还炸毛的小奶猫可爱,那米粒似的小牙并不能对人造成任何伤害,单手就能按住那毫无杀伤力的毛团,充其量被刮破点皮。 而白也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如此。 他在花园中困兽般徘徊,四处探寻着任何可能的出口。他走到一片花丛前,那些艳丽的花朵在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白也伸手去摸那片浅粉的花瓣,触感柔软细腻,在人造的适宜环境下长得极漂亮。 不远处的藤椅秋千在微风中轻晃。 白也走过去,坐在秋千上,双脚轻轻地蹬地,秋千缓缓摇摆,荡起一点微不足道的高度、再被重力拽回地面。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过去的画面,那些自由自在的时光如今显得如此遥不可及。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机械运作声,白也知道那是隐藏在花园各处的摄像头在调整角度,对准他的方向。他阖起眼皮,抬起胳膊捂住眼睛,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陷进令人心安的黑暗。 他难得有了死的念头。 先前在赤鲨上被超乎想象的手段折磨时,白也就曾被这种黑暗缠裹,好像脚腕上绑了巨石沉入海底,窒息感和肺泡灼烧感一同席卷。只是褚渊会给他套上项圈,一旦有半点不对劲的苗头就直接电到浑身肌肉痉挛躺在地上抽搐,一来二去也就硬生生平了这个想法,抛弃身为人的尊严学会摇尾乞怜。 都不知该不该怨现在医疗水平太好,只要中枢神经系统仍有80%以上部分完好,剩下的身体部位都可以用人造的部分替代。即便没人阻拦,他想短时间内把自己彻底弄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吧,几乎没可能。 日头恰好,白也觉得身上暖洋洋的。现在的姿势算不得舒服,精神也像是绷到极限的弦。但又或许是压抑太久,他维持着这个略显别扭的姿势迷迷糊糊坠入粘稠的梦境。 如果、如果。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试图活下去,但人总会累。 要是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不必再醒,那也不错。 只是他没这么幸运。白也睁眼时已是傍晚,身体正被墨初抱在怀里,胳膊和脖颈都酸疼得没别的知觉,大概是睡相太差。他不自觉地哼了一声,抬起左手去捏酸麻的右臂:“我醒了,放我下来吧。” 墨初假装没听见,把白也往怀里紧了紧,“我看你一天没吃饭,饿吗?怎么在秋千上睡着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白也莫名笑起来,“墨初,真的不能放我走吗?” 并未指望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墨初也如白也预料中那样保持缄默。片刻间已经走进客厅,白也在沙发上坐直身子,瞥了眼墨初身上华贵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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