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本想着委曲求全谋得一夕安寝,被现实反复凌辱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如果不打碎这个笼子,他这辈子都会被囚于囹圄。 “对不起。我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墨初把白也揽在怀里,唇瓣轻触他的耳尖,鼻息略过侧颈。 “......什么都可以?那你把帝国送给我好了。” 墨初沉默了几秒,随后低声笑了起来:“好,我送给你。你可以做我的皇后,我们……” 之后的话白也没再听。画饼谁不会?太子殿下聪明绝顶,只是两次失而复得也教不会他真正的爱与珍惜。那些意义不明的行为落在白也眼中不过是故作深情自我感动,从中谋得虚假的心理安慰。 真可笑,原来他也会心虚。 打断墨初幻想的是褚渊,他说话向来极不留情面:“得了,消停会吧,乖乖不会嫁给你的。是吧?” 他看向白也,对方看起来很是心不在焉。 墨初和褚渊的视线在空中交错,半晌后错开。 白也并不喜欢被当成某种等价物摆上谈判桌,但他并无选择的权利,不得不去思考自己如今还有什么。 常年缺乏运动而稍显羸弱的身体、因为后遗症而聊胜于无的精神力,以及间歇性不太清醒的脑子。 先前被墨初关着时他确实在外界压力下短暂戒掉了那些具有成瘾性的药物,但再一转头指尖又夹住了燃烧时会散发诡异甜香的烟。那时他才猛然惊觉自己的一切都依旧留在原地,像是洗澡时因为困倦滑入浴缸坠入美梦,转眼又在窒息感中惊醒。 白也依然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墨初的、褚渊的,还有他自己的。 出院之后的三人同居生活和谐又诡异。是的,三人——白也不知道墨初如何容忍和褚渊共处一室,更不明白褚渊为何要亲身下场搅混水。 床铺宽大柔软,白也此刻正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墨初捏着白也的手把玩,褚渊的手则照例很不老实地探进衣摆、直接贴着温热的肌肤摩挲。 白也徒劳地挣扎了一下,权当宣泄自己的不满。他没指望得到回应,然而墨初停了手凑到他耳边,热气掠过敏感的耳廓,声音听起来很是委屈:“你不喜欢我吗?” 褚渊笑了一声,手从白也的腰一路往下滑到腿根,隔着布料揉捏着那里的软肉,惯例毫不留情地嘲讽:“你给他的戒指他都丢掉两枚了,你说呢?” 这话似乎并未刺激到墨初,他再次开口,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那就换新的,再给不常戴上。” 白也懒得再纠正这个称呼,摇头冷静地回应:“你知道戒指不是重点。你杀过我一次、我卖过你一次,我以为这样勉强能算扯平了。” 墨初垂眸,他安静地注视着白也,视线温柔得好像要滴出水来。停顿几秒,他低声开口:“对不起。” 白也没回应,只是把墨初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轻轻推开了他,顺带着把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禇渊的手一并拍掉。 墨初的手悬在空中,停顿片刻后落下。片刻后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真的很爱你。” “但你也真的杀过我。”白也撑起身子和墨初对视,浅色的眼中掀不起一点波澜,如澄澈见底的湖。 “我知道。”墨初的回应有些急切,“我杀了你一次,我给你报仇,给你报仇的机会,好不好?” “你这样很没意思。”白也打了个哈欠,冷不防被一旁全程观战的褚渊拽得失去平衡跌在他怀里。腰被箍住,于是白也没再乱动。 “……你不能离开我。”墨初偏执地开口,眸色沉沉。日光揉碎了撒在眼上,莫名添了一分虚假的深情,“我知道你想跑,但是没关系,我会把你追回来的,多少次都一样。” 白也闭了眼靠在褚渊肩头:“有病。” 墨初权当没听见,往白也身边靠了靠,手指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流连。床铺相当宽散,但三个人挤成一块就显得逼仄。作为那个倒霉的夹心,白也颇不自在却又无可奈何。 “我困……”白也反抗着,希望这两个人听见后能识相的离他远点。 然而一只滚烫的手却很不通人性地停在白也的臀部,缓慢而充满暗示意味地揉捏起来。 “干什么?”白也伸手去拍,像在驱赶一只恼人的蚊虫,发出啪一声脆响。只是细微的痛盖不过欲,墨初凑得更近,微凉的唇蹭过白也的脸颊,蒸腾起的却是雾似的热气:“想要你。” “我不……” 反抗被一声短促的惊叫替代,身后的褚渊也配合着墨初展开了攻势,把白也兜进情欲的囚笼。 “我才刚出院……” 这话融在午后透过窗缝投进来的昏暗的光线里,被两具滚烫的身躯灼成水汽。褚渊的手指径直滑进白也的裤子,探进紧窄的入口,在层层叠叠的媚肉里翻搅。生涩的疼痛很快被酥麻覆盖,食髓知味的穴很快吐出黏腻的清液,把作乱的手指裹得清亮。 衣摆被墨初推到胸口,随后乳尖被纳入湿热的口腔舔吸。热意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上攀,摧折着白也摇摇欲坠的理智,将他拖进深不见底的黏腻沼泽里。 褚渊的手自身后将白也环住,低下头亲吻他的侧颈,一声声“啾”清脆地落了地,合着墨初吮吸时发出的黏腻水声,一下下撩拨着白也的神经。 白皙的肌肤被柔和的光染成如同蜜糖一般的颜色,墨初的唇舌游移其上,迫切到好像当真能尝到甜味。腿间淌出的水滴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水渍,褚渊闷笑了一声,借着润滑顺势顶开了紧闭的后穴。 白也大概能猜到要发生什么了。他抬起腰,配合着褚渊的动作——并非当真乖巧,不过是学会了审时度势。像是一只被按住命门的小兽,连挣扎都显得那样无力,只剩下顺从一条路可走。 紧绞的软肉被轻易拓开,直到白也攀着墨初的肩膀小小地颤了一阵,褚渊才放开他,抬手在他红肿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 “乖乖,你的身体还是那么听话。” “......滚蛋。”白也被身体各处传来的酥麻折腾到提不起力气,于是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变成喘息,像是在调情。 腰上不知搭着谁的手,灼热而有力。白也的身体被托着悬空,滚烫的性器自下而上抵住被手指抽插得软烂的入口,缓缓向内推进。 两根。 对现在的白也来说有点勉强,咬紧牙关才能压抑住难耐的呻吟。或许是怜惜又或许是折磨,进入的速度并不快,于是痛楚与快意都被拉得绵长,在身体里被粗长的性器碾磨捣匀、化成往外淌的清液,沾湿耻毛。 喘息声逐渐变得粗重,随后脱口的是被挤到喉口的吟哦,细碎却足以勾起新一轮热潮。退出、进入,软肉裹着侵入身体的异物绞吸,神经细胞尽职尽责地汇总丝丝缕缕的快意,从脚尖爽到发顶。三个人的身躯紧紧纠缠在一起,缠绵不休。 褚渊动作幅度相当大,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胯骨撞在白也的臀肉上,激出一阵肉浪。白皙柔韧的躯体在两个人中间不断变换出各种姿势,衬着那身斑驳的伤痕,愈发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白也被一记深顶弄得没了力气,身体因为快感而痉挛,双手死死地攀着墨初的肩膀,指尖在肌肤上扣出浅浅的痕迹。 墨初低头在白也的肩膀上咬了一口,随后伸手揉捏他胸前充血挺立的乳尖。褚渊跟着捏住另一边,两个人配合默契地挤压揉搓拉扯,将那两粒红豆欺凌得更为鲜红。 白也难以自持地尖叫出声,疲软的性器被挤在他和墨初的腹部之间,颤巍巍溢出些粘稠的浊液。 窗外夜色浓重,房间里灯光昏暗。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透过窗帘的缝隙,隐约能看见窗外雨势渐大。屋内温度攀升,水声和喘息声交织,听起来分外淫靡。白也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后的人是谁,身前的人又是谁,只知道自己陷入无尽的肉欲中无从解脱,恍惚间轻声开口:“疼……” 近乎呢喃的求饶带着泣音被更为明显的水声掩盖,白也自己都分不清面颊上温热的液体究竟是不是泪水——是不是久违的、真切的悲哀。 他突然觉得难过。 墨初俯身吻去那点咸涩的液体,嗓音温柔:“很快就好了……我真的很爱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示弱淹没在随着骤雨一同笼罩而下的欲中,了无痕迹。到头来仅留一室淫靡气息,白也蜷在凌乱的床铺中央喘息,穴口尚未合拢,小小的肉洞正抽搐着吐出精液。 “.……都他妈有病。”白也浑身都是新新旧旧的青紫,躺在床上毫无形象地骂脏话。 墨初笑了一声,伸手扣住白也的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轻轻摩挲片刻,随后落下一枚轻吻。 “是有病,要你来治。” 生活好像被倒带回了几个月前。庄园很大,但若是活动范围仅限外墙之内,那就显得太小。墨初特意升级了庄园的安保系统,保证没有得到他的许可,无人能进来也没人可以出去。 而白也,他的左脚脚腕上被套了一条细细的银链,一个装了定位芯片的脚镣,成了这座华美监狱里唯一的囚徒。 这样的生活白也并不陌生,他适应得很快。不知道墨初和褚渊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本该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在他面前和睦得不像话。白也的左手无名指上甚至套了两枚素戒,摘了扔掉也会被寻回来再戴上。 算不得爱的证明,更像是给宠物植入的芯片、仅作所有权的宣誓,无聊无趣。 只是内圈的字几乎要烙在他灵魂上,然后将他一点点撕裂—— 「墨初&戚不常」 「褚渊&白也」 好像这两个名字就足以承载他可怜可悲的过去了,逃不开、抛不掉。 ---- 3p+双龙,边限部分依旧少量
第14章 p14.不堪的回忆与现实 自从回到赫尔卡星,白也的睡眠质量就一直不太好。近来的梦境愈发糟糕,像是有一团纠缠着的黑色烟雾,将所有一切都扭曲成令人作呕的模样。有时他站在一处陌生的大门前,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有时他坐在一片废墟之中,四周是成片倒塌的房屋、脚下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在那些尸体之中茫然四顾,但最终谁也没能找到。 还有一次他站在无垠雪地之中,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圆球。那是一只白猫,有着一双湛蓝色、如同天空般澄澈透亮的眼睛。他低头,想要亲吻那双眼睛,但就在即将触碰到时,白猫的眼睛却突然化作一片空洞,随后那空洞缓缓张开,如一张血盆大口,将他整个吞吃殆尽。 白也自梦中惊醒。墨初应该已经出门了,面前的床铺空荡,而他的腰被箍在褚渊怀里。后背紧贴着对方宽厚的胸膛,紧贴的肌肤传来灼人热意。白也挣了挣,换来的是脖颈上一阵濡湿的痛——褚渊在他颈动脉的位置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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