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旗给爸妈打电话了,他说你们离婚了,爸妈让我过来看看。”余谨之说着接过余菀递过来的水杯。 “你还好吗,姐。” 余菀没想到家里人已经知道了,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脸上神色疲倦,也就是在家人面前也才能这样大大方方表露自己的难受。 “很累。”余菀叹了口气,离婚没有体面的。离婚前折磨,离婚后也要折磨一阵。一纸判决下来,两人从共同的财产人情里将属于自己的那份扣出来,拉扯出无数鸡毛蒜皮的事,直到今天才彻底了解。这么长时间的拉扯像一场拉锯战,在外人打探的眼光里还要直起背做人,让她疲惫不堪。 “要不要去b市跟我住?这边的房子可以直接卖了,直接在b市找工作也行。”余谨之知道余菀之前辞了职,估计也是离婚这事儿闹的。 余菀摇了摇头,她不想麻烦弟弟,尽管他们关系一直很好。倒是余谨之很担心余菀的状态,而且他也想将家人接到一起生活,毕竟他读大学的时候,余菀帮了他很多。 正说着,大门那边传来开门声。余谨之有些意外的回头,便看到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余菀起身走过去,周生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说到:“这是他走的时候让我…。”周生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余菀拉住,他奇怪地想抽出手,余菀朝他眨了眨眼,拉着他朝客厅走过去,周生这才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漂亮的青年。 青年眼神冷淡的看着他和余菀握着的手。 “谨之,这是周生,也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周生听见男朋友三个字眼皮一跳,不过他还是装得像模像样,笑着跟余谨之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就看见青年有些薄的嘴唇张阖两下冷冷吐出两个字砸的他心跳加速,头晕眼花。 “姐夫。” 余菀也有些冒汗,不过这种情况下,余谨之应该不会再劝着她去b市了。 “人到齐了,先吃饭吧。”余菀把他俩推进餐厅。 三人食不知味,周生身上时不时扫过的目光,让他有些想笑。 吃完,余谨之也没多留,只嘱咐余菀照顾好自己,有事儿就找他,不要憋着,余菀拍拍他的肩膀笑着抱了下他。 等送走了余谨之,余菀就跟周生道了歉,周生摆摆手说没事,顺便将兜里的钥匙还给她。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二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周生说完朝门口走过去,“那我就先走了啊余姐,多谢这顿饭。” “没事儿,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余菀收起钥匙,将人送到门口。 二人简单道别,周生朝家门口走去,外面传来人群的惊呼声,他望楼道的窗户里看出去,外面的烟花刚好炸开,彩色的光芒照亮他的脸。 江边有人在放烟花,周生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才发现今天是平安夜。今年也快要过去了。 周生转了步子朝电梯走过去,他现在不想回去休息,尽管明天周一他还要上班。 明天也是圣诞节啊。 周生漫无目的地在小区周边的街道晃悠。街上有些冷,但圣诞气息浓厚,街边商铺都放置了圣诞树,温暖的灯光一闪一闪,耳边各种圣诞曲和欢声笑语,衬得他一个人有些落寞。 街边的一家酒吧吸引住他,他抬脚走进去。里头有些安静,只有个歌手唱着圣诞结。周生坐到吧台,点了杯酒。整个酒吧也没几个人,他一眼便看到坐在另一边的余谨之。 余谨之撑着头坐在高脚凳上安静的听歌,被西裤包裹的长腿一览无余,手边的酒杯已经见底。 借着昏暗的环境的掩饰,他喝着酒从头到脚一点点欣赏着余谨之,剪裁良好的西装勾勒出一把细腰,周生无意识咽了口酒。 赏心悦目。 周生走过去,坐到余谨之身旁,“还喝吗?”他突然出声,余谨之一惊回头看他。 “姐夫。” 周生听见这两字儿狠狠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想了解个人,奈何总被当姐夫。 余谨之看着周生吃瘪的表情笑了下,他当然看得出来周生不过是他姐顺手牵来的挡箭牌。余谨之顶着这样一张脸活到现在,对他示好的男人不在少数,他自然能看出这人看他的眼神并不怎么纯洁。 “你好,小舅子。”周生喝下手里的酒。 耳边的圣诞结已经结束,换成了Santa tell me。余谨之灼灼的目光着他,唇上沾湿的酒在灯光下闪烁,仿佛亟待亲吻。 “我可以亲你吗?”周生觉得有些晕,可能是今夜的酒太烈。 “不可以,姐夫。”余谨之伸手按住周生靠过来的脸,周生的眼睛被挡住,他笑着吻了下面前的手掌心。 旁边的酒听见他两的交流,吹了声口哨调笑他两:“哇哦,玩这么刺激啊?” 余谨之扫了酒保一眼,收了手转头继续看台上的表演。周生无奈,“你们老板知道你这么扫兴吗?” 酒保耸了耸肩,“我就是老板。”周生语噎,又点了杯酒才把他打发走。 “余谨之。”周生拖长了调子在他背后喊他。 “怎么了姐夫。”看着余谨之勾起的嘴角,周生明白这人今晚就打算这么逗自己玩儿,压根儿不打算改口。 “跟我过圣诞节吧。”周生发出邀请,他回想了下日历又加了句,“元旦也可以一起。”语气认真,表情诚挚。 余谨之笑出声拒绝:“元旦不行。” 周生歪头看他:“那明天一起吧”周生已经将明天要上班的事儿抛到脑后,脑子里只剩眼前坐着的人。 酒保端着酒过来,周生拉着余谨之站起身看着那杯酒,“送给你们扫兴的老板。”说完拉着余谨之出了门。 酒保端着酒无语的看着门口,休息室门口探出个头问他:“怎么了?” “有人给你送酒。” 那人笑吟吟走出来拿起酒递到酒保嘴边:“老板请你喝,明天也要努力上班哦。”酒保就着他的手一口饮下。 “滚吧。”他朝老板说。 —— 周生家里没开灯,之有个小摆件冒着点微弱的光。卧室里,两道急促的喘息纠缠在一起。 “小舅子,你好紧啊。”周生在余谨之身后用力顶进去,身下人闷哼一声紧紧吸住他,周生不住喘息。 周生没动,等余谨之适应了会儿才摆着腰动起来。周生顶得用力,速度也越来愈快,粗重的气息不断喷在余谨之颈边。 “姐夫,姐夫,好舒服。”余谨之舔着他的耳廓,一边轻哼一边说。 周生没忍住,一个深入在余谨之体内缴械。 骚不过,根本骚不过。他待在余谨之身体里,等着这阵劲儿过去。余谨之感受到体内的东西硬起来再要开口,“闭嘴吧你。”周生用嘴堵住他要出口的话,身下狠狠顶进去,又开始新一轮的运动。 —— 周生被手机铃声吵醒,他接过电话那头老周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你今天不来上班吗?” 周生睁开眼看着还在睡的余谨之轻声说:“爸,你儿子这辈子的幸福就看这几天了,你忍心让你儿子孤苦一生吗?这几天我就先不去了,你忙吧。”周生一口气说完就挂了电话,老周在公司拿着电话腹诽,这小子说什么呢。 窗外正在下雪,路上也积了有些厚雪,看来是昨晚就开始下了。周生调高空调,抱紧怀里熟睡的人,轻吻在他额头。 “圣诞快乐。”
第33章 官府里,傅谓将玉佩递给知县,他弯腰站在知县一边,藏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 “这玉佩哪找到的?”知县拿着那块玉佩对着光细看。这玉莹润透白,触手不凉,握久了也不生热,肯定价值不菲。 傅谓看着知县脸上贪婪的神色缓缓开口:“余菀身上搜出来的,下人一直放在库里,今日想起来这应该就是徐公子要找的那块。” 玉佩上明晃晃的琢字惹眼。知县的手指盖住那个字,眼神晦暗。烛火跳动,傅谓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 “您可知京中有关徐公子的传闻?”傅谓低头问到。 “传闻?有何传闻,说来听听。”知县拿着玉坐下。 “京中皆知徐祯幺子徐玉琢,不学无术,好色成性。前月冲撞了端王侧妃,端王大怒,要其项上人头解气。徐祯领着人亲自去端王府下跪求饶,才留下徐公子一命。自那日起,徐玉琢在京中便成了笑话,徐祯便将他发配到此地,据说是连护卫银钱都没给,似是……。” “似是如何?” “似是打算不再认这个儿子了。”傅谓低着头说完。 知县看着他半晌,傅谓不敢起身。 “真的?” 傅谓连忙跪下:“小人不敢妄言,此事京中人人皆知,科考那几日小人听过不下数次。今日提起也只是看徐小公子有些过于跋扈,他如今不过弃子一枚,却仍借着徐家的名头行事。若他在此地之事被京中人知晓怕是再也不能翻身了,而且小人听闻最近他与余菀的弟弟余谨之交好……。” 知县笑吟吟看着他抚了抚胡子道:“师爷倒是考虑的周全。” “小人不敢。”傅谓磕了两个头。 “行了,起来吧。找玉的事先让人停手。明日你去请徐公子上门一趟。”说罢,知县将玉塞进袖里,起身去了里间。 傅谓站起身,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此刻还有些心慌。好在此事正按着余谨之所料的方向发展。 第二日,傅谓去了徐宅,将徐玉琢请到了官府里。徐玉琢有些心烦,他哥在大理寺任职,他自小便讨厌去这些地方。这个小老头儿知县不知今日抽什么疯非要他来,他只好带着徐腾亲自跑一趟。 正厅里,徐玉琢喝了两口茶就放下,“说吧,有什么事。”依然趾高气昂。 知县在他身边坐下道:“徐公子,您看看。”说着,他拿出许多块玉来,这些皆是他为徐玉琢找的,不过成色都比不上原本那块。 徐玉琢瞧了两眼便拉下脸,“这都什么破烂儿,继续找吧,下月之前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块好的。” “这些玉都是小人自己花银钱找来的,只是如今小人手里也没再可用的银两,不知徐公子能不能帮帮小人,若是小人手里有了可周转的银子,便可以再帮徐公子您找玉了。”知县一脸谄媚。 徐玉琢听完便想将桌上的茶砸了,这狗东西变着法儿找人要钱呢。若是之前给了便给了,只是现在他也没有多的钱,只能与他周旋几番。 “知县手里怎么会没钱呢?先找着吧,找到了,我自然有赏。”说罢便要离开。 知县看门口一眼,燕策与刘夯便带着人站到门口,徐玉琢看着站在身前二人,冷声转身问到:“知县这是何意?” “听说徐公子最近将余菀的弟弟余谨之捧在心尖儿上,想必他还不知道余菀的死是怎么回事,而且听闻徐公子疼人的紧,应该也不想余谨之出事吧?”知县依然在笑。“若是余菀之事传到京中,传到你父亲的耳朵里,徐公子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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