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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璞。”余谨之喊道。“稍稍开些窗吧，这屋里太热…。”余谨之喘息着说完，徐玉琢看他这样甚是满意，便笑眯眯答应他起身去开了窗。 余谨之趁他开窗拿出藏在袖里的药，倒进徐玉琢的酒杯里，他手有些颤，撒出一些落在桌面上，倒完便拿手胡乱擦了擦桌面。徐玉琢开完窗回来，屋里透了些气，比刚才稍稍凉快些。 他又给余谨之续上酒，余谨之接过抬起酒杯看着他，他便也拿起自己的酒杯，二人碰了杯各自喝下。那药是他朝老张讨来的，无色无味遇水即溶，一炷香便能放倒人，醒来也不会记得任何事。本是他讨来为自保，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用场，两次的量，他全到了进去，待会儿发作徐玉琢睡到明早也不是问题。 徐玉琢又哄他喝下几杯，虽然余谨之借着醉意洒出来一些，可喝进去的也不少，身子热得发软已然快撑不住。徐玉琢摸上他的脸，他躲不开，甚至有些贪念手上的凉意。 没等徐玉琢再动作，余谨之便软着身子彻底趴下。徐玉琢笑着起身想将人抱到后头的房里，没想到刚站起来便头晕眼花，直直倒了下去。 —— 周生跟着进了青楼，便被老鸨拦下，毕竟他穿着打扮不过一个穷小子，周生仍给她几块碎银，那老鸨一瞬有些惊喜，没想到这穷小子还挺有钱，张嘴便要叫几个姑娘来。 周生拦住她开口：“找个机灵点的来。”周生盯着她，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凶。老鸨笑着退后一步，朝另一遍招招手喊道：“绿水，到这儿来。” 一身绿衣的姑娘朝二人走过来，她眼中含情看着周生，被周生盯着也自若，心中暗骂这狗娘养的老鸨又给自己招了什么难缠的客人。 “这可是我们店里最会来事儿的姑娘了，保准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那老鸨将绿水推进周生怀里，周生虚揽过点点头带人走到人少处开了间厢房。 进了门周生顺手关上门，他便松开人，绿水贴上去被他一手挡住。周生拿出几块碎银，他知道这楼里女子不容易，这点能抵过接客几天的量。他将碎银放到桌上，绿水狐疑地看着他。 “今日不用姑娘陪着，只要绿水姑娘帮我个忙这些便归姑娘所有。”说着他指向桌上的银子。 “若我不帮呢？”绿水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周生，果然是个难缠的。 周生抽出袖中匕首，淡淡道：“任凭姑娘选择。” 绿水冷眼看着周生，此刻想走也不可能，周生进门便关门堵在门口，她无论如何也出不去。思量片刻，绿水道：“若是杀人放火这种事，那公子动手吧。”说罢，她扬起头细长的脖颈露出来。 “姑娘言重了。”周生垂眼收起匕首，“姑娘只需帮我找个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绿水听着这话不禁打了个寒战。若是不成，这人只怕也会找上门，今日这忙她不帮也得帮。 “绿水姑娘收下吧。”周生背光站在门口，看不清脸色。绿水只得拿起桌上的银两。 “说吧，何事。”绿水坐到桌边，周生仍站在门口。 “今日有位徐公子来了此处，他在哪间厢房，姑娘带我找找吧。”周生道。 “就这事？”绿水疑惑，这事竞值得这人拿刀威胁人？看来这徐公子不是一般人。 “姑娘不必猜疑。待会儿或许还会麻烦姑娘，不过都不是什么麻烦事，还请姑娘放心就是。”周生开了门走出去，“走吧。”他看向屋内的绿水。
第26章 绿水跟人打听着，周生默默跟在他后边听，没一会儿便问到了徐玉琢的厢房。他虚揽着绿水走过去，厢房门口不见人。二人状似无意靠在那间厢房门口听着里边的动静。 房内静悄悄的，周生觉得奇怪，他让绿水装作送酒进去看看。绿水端着酒敲门：“公子，我来送酒了。”屋内无人应答，二人对视一眼，周生开了门，绿水进门透过屏风看见两人身影，她绕过屏风，便看见一人躺在地上，一人趴在桌上。绿水见趴着那个还在颤动，便走过去想要扶起那人。她放下酒手刚搭上那人的肩，那人突然直起身拿着碎瓷片抵到她颈边。 “别动。”拿着瓷片的人声音虚弱，不停喘着粗气。 余谨之原本趴着，听见有人进门想要躲起来，浑身上下却没一点儿没力气，只能装作喝醉捏紧了手里的瓷片，这瓷片是他故意摔碎了杯子，为了保持清醒而捏在手里的。腻人的脂粉香靠近，他用攒了许久的气力将瓷片抵上那人脖颈。 绿水吓了一跳，绊倒了桌上的酒发出声响，周生听到立马推门而入，反手关上门，他绕过屏风便看到余谨之。 “谨之！”他快步走过去，捏住余谨之的手腕，余谨之被迫松手，瓷片掉到地上，绿水连忙脱身站到一边。周生将余谨之抱进怀里，拉过他的手，余谨之捏着这瓷片许久，手里划出血印，不停滴着血，周生解下他的发带缠到手上止住血。余谨之不停喘着气，浑身发烫，眼神也有些涣散。熟悉的温度和血腥气让他放下心，他使劲捏了下手心的伤口才有些力气开口：“我给他喂了药。”说着他又喘一口气，“明早之前都不会醒，醒来也不会记得。”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 余谨之手心的血渗出来，周生制住他的手，免得他再用力捏。“那你呢？你怎么回事？”另一只手抚上余谨之泛红的脸，太热，太烫，周生手上的凉意让余谨之忍不住蹭着追逐。 绿水站在一旁腹诽，这是哪来的一对苦命男鸳鸯。她冷哼一声道：“这一看便是吃了楼里助兴的药。”说罢语气里带些看好戏的意味，“你若担心，帮他疏解疏解便好了。” 余谨之在周生怀里乱蹭，自打进了周生怀里他便放下心，情潮如浪摧垮理智。周生犹豫不决，他不能就这样帮着他解决。绿水见他不做声，以为他不会此道，便走到里间，拿了抽屉里的脂膏扔给周生，周生一手接过。这脂膏每间房里都有，是青楼里最常见不过的玩意儿。 “这个涂在……。”绿水还未说完便被周生打断，“我知道。”周生沉着脸。绿水挑眉，有意思，竟是场好戏。 他将余谨之抱起来，冷着脸看了地上的徐玉琢一眼，绿水被那眼神吓得眉头一跳，不自觉退了两步。 “劳烦姑娘今夜守在此处，若有人来姑娘不露脸随意打发了便是。”周生转过脸盯着她，“姑娘只需牢记今夜与你共度良宵的是我，其他的一概不知，如何？” 绿水缩着应了声好。周生将余谨之抱到一边椅子上，又把躺着的徐玉琢拎到里间床上，扒了他的衣服随意扯乱了被褥，而后到外间将血迹收拾干净。 弄完后周生拿出不少银两放到桌边，“这是余下的报酬，姑娘收下吧。”说罢周生拿了两床新被褥到余谨之一旁，脱了他的鞋袜包起来，又用另一床被褥将人蒙住，不露脸，只露了脚。周生抱起人走到门口，绿水以为他要走了，便放下心，哪知周生走到门前又停住道：“望姑娘信守承诺。”绿水在墙边一动也不敢动，等人彻底出去，她软着身子沿着墙滑下去，真是个活阎王。 周生找了个小厮又开了间靠里的厢房，小厮见他怀里的人只有一双白嫩的脚路在外面，便以为他抱的是哪个姑娘。怀里的人似是受不了的轻哼一声，那小厮想抬眼看一眼，被周生的眼神盯个正着。他垂下头利落地替周生开了门便闪身出去关上门。 周生将人放到里间的床上，掀开被褥，余谨之喘得厉害，因在被褥里闷出汗而不停挣着，衣衫挣得散乱，胸膛都露出来。周生头疼的抹一把脸，他也不知该如何。 周生到外间唤了个小厮来，给了些钱让他去医馆叫老张，只说姓周的找他，小厮拿了钱便跑着去了医馆。周生关了门去看余谨之，余谨之神智不清地在床上厮磨，他热得张嘴喘息，连舌头也露出来一点。裸着的胸膛上细密的汗珠不断冒出来，周生紧闭着眼叹一口气，去桌上倒了杯水，扶起余谨之喂他喝下。 冰凉的瓷杯盛着冰凉的水，余谨之的唇舌一碰到被凉得一颤，而后却追逐着这份凉意。他眼神迷蒙，滚烫的手握住周生拿着杯子的手腕，伸出舌去舔冰凉的瓷杯，水未喝下去多少，淅淅沥沥全淋在胸膛上。落在胸膛上的凉意激得他在周生怀里如被拨弄的花枝一般乱颤，嘴里也不断轻哼。作乱的舌舔上周生握着瓷杯的手指，周生的额头冒出来汉，手如同被烫着一般松了劲，瓷杯掉下去，摔得粉碎。 余谨之顺势缠上周生的臂膀，接着又搂上周生的脖颈，他抱紧了周生，怕他像那个瓷杯一样离开。周生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一手揽过余谨之的后腰，一手扣住余谨之的后颈，将人紧紧禁锢在怀里。 余谨之的喘息声就在他耳边，下边儿立起来的东西也顶在周生小腹上，被抱紧时突然的压迫激得余谨之直接射了出来，他呻吟一声捏紧了周生的衣衫，没一会儿硬着的东西又开始顶着他乱蹭。周生有些颤抖的手摩挲着他的后颈，粗砺的声音在余谨之耳边响起，“谨之，没事，待会儿就没事了。”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余谨之的脖颈里，让他抖得更厉害。 两人都煎熬着，老张推门进来时，余谨之连呻吟都难以克制，周生也流了一身汗。周生替他拢了衣服，将他的手递过去，老张把过脉，又看了看余谨之无神的眼睛骂道：“这是吃了多少药！”老张打开药箱，将里头一个小瓶拿出来倒出一颗丸药递给周生，“喂给他。” 周生接过药，一手捏住余谨之的下巴，一手拿着药探进余谨之嘴里，指头压着作乱的舌头，将药塞进嗓子眼里，看着他咽下去，才将手拿出来，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涎。 “多久才会好？”周生看了眼余谨之挣扎翻滚的样子问老张。 “你当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若是真担心你给他找个姑娘解决还更快些！”老张瞪着眼看他。他看着周生的样子便知道他也难受，然而医者能做的他已做了，剩下的他也帮不上忙。老张收好药箱便推门出去，将空间留给屋内二人。 余谨之嗅着周生颈边的血腥气痛苦的流出泪来，他不仅被喂了不少药，还喝下不少酒，酒劲催着药性在体内蒸腾，弄得他浑身泛红发热。周生听着耳边的呻吟终是受不了了，他放下余谨之，余谨之却不肯他离开，几番折腾才脱身。周生狼狈地走到门口叫来小厮，让小厮找个姑娘来。 没一会儿姑娘就来了，周生让她进了门，二人走道里间，“待会儿见了什么都不要问，专心做你的事就行。”周生沉着脸声音也低哑，吓得那姑娘只敢点点头。 进了里间，周生便不再靠近，只道：“去吧。”那姑娘看着在床上翻腾的人便明白自己该做的事。周生看着她一步步走到床边，干脆去了外间，看不到心里总归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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