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既不是为了喝酒,也不是冲着女人,你还说不是他派来要钱的?” 果然,同那个叫Tina的女人玩游戏不那么简单。 “真的是误会。”沈故努力解释。 被踢过的肚子青疼,被拧住的手腕子也是青疼,并且头痛欲裂。 “其实是我听一个朋友说起这个名字,我看着他进来的,但是我们直接有点矛盾,所以不好见面,我只能借口进来。” 他道出大部分实情,她半信半疑,她并没有听到其他进来的人找她。 “你别不信,我说的是实话。这样吧,我既然来了一场,刚才我也喝了你们的酒,我裤子口袋有一张卡,给你们刷五万块钱拿去,这样总行了吧!” 既然她起初是为了钱,也只能指望沈季禾给的这张银行卡保命了,希望这卡里不至于五万块都没有。 她凑上前,他身上那种清幽带着少年薄汗的味道早就被酒气熏天所遮盖。 眼神涣散,酒后吐真言,应该不像是说谎。 她把手伸向口袋,右边口袋果然有一张卡,她把卡递给身边的壮汉,“阿斌去查一下。” 阿斌拿着卡下楼去了,另一位黑人也松开了沈故的手。 “我说,你们可真奇怪,”沈故努力的使自己保持清醒,活动手腕,“先前那个妹妹是中国人给自己取一洋名,这个黑人老外又是叫中国名,果然天下人都一样崇洋媚外。” 面前的女子冷哼一声,旁边的黑人对着他的手腕又是一撇,沈故疼的直叫顿时酒意全无。 “忘了告诉你,他们都听得懂中文。”她凑上前,在他耳边狠狠道,“你最好少说话,薄命的人都死于话多。” “Queen!”阿斌刷完卡,进来。 她转身走了过去,阿斌附在她耳边耳语。 语毕,她走了过来,心情仿佛极好。 “你这卡里有十万,刚好抵我们这瓶酒,我刚刚问过Tina了,这酒可全被你喝了。”说着把卡扔给他,“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他派来的了。” 沈故冷笑,有谁跑来替人要债还贴上自己本钱的。 他捡起地上的卡,揣进兜里,直直往门口走。 阿斌拦住了他。 “怎么,还不够么?”他转身望着这个本名叫高小莲,英文名为Queen的女人,然后习惯性的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做出保证,“你放心,我踏出这个门不会报警,也不会让人来找麻烦的。” “你报警也没用,你确实在我这里喝了一瓶十万块的酒,酒单子上可写着呢,明码实价你是赖不掉的。” 她耸耸肩,摊手,认定了他就是欠宰的肥羊。 “我这两位兄弟伺候了你,可能是期待你给点小费给他们。” 沈故掏出口袋,索性把剩余的五百三十九块人民币全给了他们。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那女人上前对着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鲜红的口红印子印在沈故的脸上。 “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了,昨天明明一起发的,结果发现存稿箱时间定错了,抱歉抱歉,让你们看漏了一章~~~~
第17章 醉酒 第十六章醉酒 才四个小时不见,没想到沈故会变成这番模样。 白色的T恤脏的不成样子,浑身酒气的睡在路边,手机也摔在地上,身无分文,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个小时前银行短信告诉他,沈故刷了那张卡里的十万块钱,他还以为他伤得很重去了医院,打电话过去发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都不大连贯,更觉担心。 开车过来就看见了他狼狈的模样。 他的确是受了伤,手腕上都是青紫一片。 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赫然有个红唇印。 沈季禾掏出帕子把那印子抹掉,心中有一万个疑问。 比如,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你的钱去哪儿了?你脸上的印子又是怎么回事? 但他没法问出口,就算问出口也不指望一个醉汉能给出什么答案。 他扶着他上了车,拿了一个抱枕让他在后座舒服的躺好,然后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到沈故家里。 他知道沈故不希望醒来看见自己在医院里。 一路上他睡得迷迷糊糊,车子里都是酒味。 酒架,酒架,他判断。 幸好不是酒驾,他庆幸。 他背他上楼,隔着衣服他也能感受到背上的人胸膛腹部,胳膊上全是结实的肌肉。他好像比想象中要重的许多。 他来的时候留意到他楼下的紫薇好像陆陆续续开始凋谢,景观不似上次来的的好。他想是不是该要宋玟选一些花材送过来。 但其实并没有过几日,离紫薇彻底凋谢至少还得十天左右,他浑然不觉。 “沈故,沈故。”他把他放到卧室的床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沈总,还是先给他检查一下有无受伤比较好。”女医生建议。 沈季禾只好退在一边椅子上坐着,他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既不会看病也不会煮醒酒汤,甚重连熬粥也不会,除了赚钱他好像什么都不会。 他有些懊恼。 五分钟后女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沈总放心,手腕上的上可以擦一些药酒,肚子上的伤,输液会好的快一点。” “你是说他肚子上也有伤?” “嗯,虽然看不大出来,但是确实有内伤,伤他的人应该很注重力道得道运用。” 沈季禾面色阴沉,女医生劝慰,“沈总也不用担心,输液的话不到四五天就不会觉得疼了,或者吃药的话十天左右也应该痊愈,并不算太严重。” “好,我知道了。”沈季禾请求,“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帮我煮一点粥吗?我想他醒来应该需要。” “好。”女医生帮沈故扎好针,一切妥当后,往厨房走去煮粥。 沈季禾坐到床边,看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差点忘了他只是醉酒而不是晕倒。 输液输完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女医生答应明天中午再过来。 “沈故,沈故。”沈季禾轻轻推他,“起来喝点粥。” 床上的人没反应。 他又轻轻推了推他。 “我不想喝粥。”床上的人支吾了一声。 他凑上前,“你说什么?” 床上的人又不说话了。 很明显他还没有醒酒。 沈季禾的电话响了,周姨问他是否回家吃饭。 “不用,”沈季禾补充,“今晚我可能不回来。” 叶秋在周姨身边问,“怎么又不回来?” “我在沈故这边。” “噢” 那边木然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再看看床上的人,他依旧睡的深。 醒着的人反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走到房门口打开灯,觉得太亮又关掉,扭开床头的台灯,昏黄色依旧很耀眼,他最后索性也关了,就剩下客厅微弱的光从半掩的门缝里照进来。 屋子里都是酒味,他在想要不要去洗个澡,然后看看冰箱里有没有吃的——开了一下午的会议使得他又累又饿。 打开衣柜,他忽然想起自己身上也是穿的他的衣服,原来上次在他家留宿不过才昨天而已。 他想起中国古文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样算时间也不是很近,毕竟过了三个秋天。 他笑。 柜子里清一色都是他平时穿的休闲服装,他不知道选哪件,索性想找到上次睡觉时穿的那件浅黄色笑脸T恤和黑色大裤衩。但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应该不在衣柜里。 他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第一层抽屉里面便已经别有洞天。 里面大大小小有五六十瓶香水,第二层也是同样。 原来他有收集香水的癖好。 他不由想起他身上总有种特别的香味,拿起香水一一辨认,始终没有找到那一种味道。 原来他仅仅只是收集,却从不涂抹。他身上那种特殊的香味,恐怕是这么多香水随意混合,穿过抽屉,窜到衣柜里使衣物无意沾上的。 因为香水没有打开,抽屉和衣柜也隔着一层挡板,所以香味虽然独特却十分清淡,不凑近闻恐怕是闻不出来。 无心插柳的杰作。 喜欢收集东西的人,或多或少都缺乏安全感,他在国外读书时的心理医生说的。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在英国的时候天天去烦一位心理医生,就连沈暮生安插在英国天天盯着他的管家也不知道。 他总是在周五的下午翘掉一节课跑到学校最近的心理医生那里“看病”。 他说:“布莱兹医生我有心理疾病。” 连着一个月都反复说着这句话。 布莱兹医生替他做了详细的检查,十分专业且肯定的告诉他,他没有任何心理疾病。 他仍旧不相信,又继续骚扰了布莱兹医生一个月之后,布莱兹医生终于忍不住了。 “听着,亲爱的,你心理上并没有生病,如果非要说有病,用你们中国的话说那叫‘相思病’!”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找过布莱兹医生。 原来这就是他的心病,那时他才17岁,刚到英国第二年。 后来他读书格外用功,再也没有翘过课,尽管他的功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20岁的时候他要回国。 叶秋心疼他,“你还这么小,你知道回来意味着什么吗?” 他知道,回来就意味着他就要从一个小大人变成真正的大人了,他要开始接手沈家的生意,没有人再为他挡风遮雨,他将一辈子劳碌。 他满怀欣喜的回国,这三年却忙的自顾不暇。 沈故最先开始仍旧是“例行公事”一个月回来吃顿饭,后来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人家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如今沈故连庙都不要了。 这三年他们见面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不知算是多少个“三秋。” 他在抽屉旁边的小柜子里面找到了那两件衣服,不舍的放手。 穿着这身衣服,明天他肯定会再次帮他重新挑衣服。 想到这他心情就格外的好。 “噢,是季禾啊。” 床上的人好像醒了。 他赶紧关好衣柜,把衣服放到床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凑了上去。 “嗯,是我。” 床上的人又没有了声音,一只胳膊搭在脸上,挡住了眼睛。 原来是半睡半醒,或者根本就没有醒过,也许是他出现了幻听。 他帮忙捻了捻被子,然后出去客厅倒了一杯水端进来。 听说醉酒的人要多喝点水。 “沈故,沈故,起来喝点水。” 床上的人不动。 他又拍拍他搭在眼睛上的手。 他的手冰凉冰凉,床上的人燥热难耐。 “沈故?” 他的声音清清脆脆在他耳边细不可闻。 “砰”地一声,水杯被打翻在床褥上,床上的人突然翻过身一把把他扯了过去。 他的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他的呼吸在耳边起伏。像电流一般袭击全身。 他不敢动弹,感觉心脏要从胸口喷薄而出。 “沈故。”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他却没有了动静,过了一会儿竟然出现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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