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禾赶到花田酒吧不过才用了不到十分钟。 阿良见他吓一跳:“沈哥,你是怎么来的?这么快!” 沈故随口一说:“走来的。” 阿良:…… “咦,”阿良注意到沈故的额头,“沈哥你受伤了?” “嗯,撞玻璃上了。” 撞……玻璃上? 阿良脑海里迅速冒出身高腿长帅气十足的沈故插着耳机悠然的走在街道的画面, 然后想象着他忽然一个转弯迎面撞上一个玻璃橱窗的情形。 沈故高大帅气的形象顿时在心中破灭,十分滑稽可笑。 “你想什么呢!”沈故一把拍向他的脑袋,“现在什么情况?” 二人蹲在花田酒吧旁边撑大伞休闲区一堆花盆的后面,从后面看动作十分滑稽。 阿良打个冷战,迅速把脑海中那个滑稽的画面清除。 “应止源在门口坐了一会,五分钟前进去了,在外面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他在打听什么人。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所以不敢贸然进去。” 沈故眼睛往里面扫视,看见前台坐着一个长相标志的姑娘低头玩手机,里面似乎很热闹,不时有爵士音乐传出来。 沈故抬头望向天空,一片明朗,“这酒吧大白天也营业?” “所以我才不敢进去,”阿良指了指对面,开着一两家卖五金的杂货铺,“这酒吧位置选的也奇怪,这一带明显就没什么人。我刚刚去对面打听了一下,那个老板支支吾吾,只说白天也营业,其他的也抖不出什么料。” “那确实挺奇怪的。”沈故转头望向他,“对了,你刚才说应止源在门口坐着打听什么人,听清楚了,是什么人吗?” “这个,好像……”阿良仔细回顾,“啊,叫高小莲!对就是这个名字,哪几个字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这个读音。” “高小莲……” 沈故确信他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回队里,那边又出了一个案子,你们老大正缺人。” 阿良一脸吃不消,本就圆的眼睛此时一瞪显得更大,“不会又是死人案子吧……” “嘿嘿,”沈故笑得像只老妖婆,“对啊,尸体被湖水泡的又白又胖……” “停!”阿良顿时感觉消化不良,赶紧打住,“你别说了,我现在就回去。” “嗯,慢走啊。”沈故摆手。 眼前的人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 沈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过一排花盆向里面走去,顺便还顺手摘了花盆里的一朵红玫瑰。 前台坐着的姑娘穿着V领黑白花色的连衣裙,涂着鲜艳的大红唇,酒红色的长卷发,不知是不是平时上妆太厚并且卸妆时清理的不到位,她的皮肤不是很好,鼻子和脸颊两边上有些浮粉。 她正在埋头玩手机,忽然感觉门口虚影一晃,立马警觉性的抬头。 白衣男子逆光而来,身材欣长,迈着矫健的步子,她不由的看呆。 沈故上前趴在大理石桌面上,离她不过二十公分,她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额角贴着一个白色的方形纱布。 不过不要紧,他绝美的五官还是足矣令其瑕不掩瑜。 他靠近的时候,甚至能闻到某种迷人的香味,那种味道十分清幽,又像是阳光少年刚出了一点汗的样子,她陶醉其中。 可是沈故已经而立之年,并非少年。 他灿然一笑,打了一个响指,另一只手变出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妹妹,这朵花跟你真配。” 花言巧语,她却很受用。 “谢谢。” 她接过花,声音细细软软,笑起来的时候妆感更重。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嘛?” “我来找个朋友。”沈故笑。 “什么朋友?给他打过电话了吗?是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 “哦,这个朋友许久没联系了,我刚换了手机把他联系方式弄丢了,只知道他以前在这附近上班。” “哦,那我帮你看一下有没有人认识。”她拿出一张纸放到沈故面前,然后递给他一支笔,“他叫什么名字?” 沈故并没有接过那支笔,笑的依旧灿烂:“她叫高小莲。” “高小莲。”她直直的望着他,那双眼睛充满了狡黠,“你说你要找高小莲?” “怎么,妹妹认识?” 沈故拿起桌子上的笔在手中打转。 “认识,她是我们这里的员工。” “那真是太巧了,看来我找对地方了。” 沈故颇带挑逗的用笔点了点她的鼻尖,却没想到笔被她一把抓住。 她把笔和纸放回原处,然后拿起了座机电话。 “这样吧你先进去坐坐,我打电话安排人带你去跟她见面。” “好,多谢!” 沈故绕过前台从左边的门进入,没想到进入到一条三米多长的走道,墙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墙纸,墙上面挂着几个法式古典壁灯。 这搭配,有点猎奇。 越往里走,嘈杂的音乐渐渐传来。 然后里面果然别有洞天,里面灯光昏暗,巨大的彩灯球随着音乐的节奏一闪一闪,蓝色黄色交错的射灯交错投射。 左手边是一个吧台,里面有两名美女调酒师在花式调酒。吧台前面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四个金发大眼高鼻小嘴的舞女正在扭动着身子,她们穿着金色的镂空舞裙,上面露出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胳膊以及若隐若现的乳gou,下面的裙子不仅镂空,裙摆极短,还被故意裁成一束一束的条状,舞动起来的时候甚至可以看见里面黑色的三角内ku。 舞台周围围了一圈举着酒杯酒瓶子的醉男醉女,他们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扭动着身子,然后时不时会有人握着一把红色钞票扔在舞台上,故意扔得很近,衣着暴露的舞女走过来,由于脚上踩着十五公分的高跟鞋,所以弯腰捡钱的时候,姿势格外曼妙,并且她们还会故意配合做着不同的动作。 接着,台下便一阵尖叫欢呼,口哨声此起彼伏。 沈故觉得畸形又恶心,他们觉得刺激。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阿良跟附近的人打听的时候,那些人回答的支支吾吾,避重就轻。 此时他特别想打电话给罗潜让他派人来扫黄。 “喂,帅哥,你是来找小莲的?” “啊,是。” 他差点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 他抬头往舞池里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应止源的身影。 应止源那样的画风要是放到这样的舞池里定是一眼就能望见。 “帅哥?”面前的人转过头来。 她穿着豹纹短裙,身材极好,乌黑的秀发和红唇映得她的脸十分白皙。手里夹着一支雪茄。 “我们可以走了吗?” 灯光晃到她脸上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生了一双丹凤眼,媚眼如丝。 “好。”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她扭动着胯子绕过他在前面带路。 她带着他走到二楼,沈故没有想到这酒吧的二楼竟然是旅馆。但是看看楼下的场景,细思也不稀奇。 她走到2007房间拿出钥匙打开门,送他进去之后竟然贴着他坐了下来。 明明是很长的沙发,此刻有些拥挤。 她娇滴滴的说:“你好,我叫Tina。” 说着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瓶酒,方瓶,黄褐色。 “我们先来玩一会游戏好不好啊。” 沈故看着她,她就像盘丝洞的女蜘蛛精,如果不割点唐僧肉给她恐怕难以逃脱。 “好啊,Tina,你想玩什么游戏?” Tina笑呵呵搂住他的肩:“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喝光光~’” “怎么玩?” “我们来划拳,赢的人就喝一杯酒,输的人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为什么赢的人喝酒,输的人脱衣服?” “因为这个游戏的名字就是叫这个呀,”Tina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声音嗲嗲的,“赢了,喝。输了,脱光光。所以叫喝光光嘛。” 沈故挑了挑眉,“我以为顾名思义是把酒喝光。” Tina用食指轻轻戳着他的太阳穴,“笨!赢的人喝光光了,输的人自然就脱光光了。” 他大笑,“发明这个游戏的人简直就是天才!” 两人开始划拳,比起脱衣服显然是喝酒要好一点。 沈故自认为酒量还不错,但是这酒显然不是一般的酒,一入口后劲十足。 他连赢三次,Tina已经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背心,连短裙都已经脱掉。 “你要是再连赢三次,我可要脱光光了。” 她附在他耳边,没有喝酒却装作一副醉态,气若游丝,明显带有挑逗意味。 沈故轻轻推开她的手,建议:“那我们就不玩了。” 她箍着他的脖子,“不行!都说了这游戏叫喝光光,你还没喝光呢!” 他看了看酒瓶子,按照刚才的倒法,至少还得五杯才能倒完。 他开始揉着太阳穴装醉:“可我酒量不是很好,已经醉了。” 她突然抬头咬住他的一只耳朵,“不行,那也要喝完。” 果然是盘丝洞的蜘蛛精,恐怕今天来了不好出去。 沈故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一饮而尽,末了倒拿着瓶子甩了甩,“现在喝光光了,我可以走了吧。” 不解风情。 “哼!”Tina一脸怒气,拿起沙发上的短裙穿好,摔门而去。 沈故长舒一口气,镇静下来之后,头痛欲裂。他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拉门,外面被锁住。 他赶紧拿出手机求救,隔壁屋子早已装了信号干扰器。 真是欲哭无泪。 整间屋子就只有一面墙上快靠近墙顶的地方有一面天窗,如果要从这出去,恐怕十分费力。 “靠!” 沈故瘫在沙发上。很明显这是被人算计了。 大概十分钟过后,前台的那个美女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背心皮肤黝黑的壮汉,他们双手环抱放在胸前,手里还拿着一根黑色的牛皮鞭,看面相应该是非洲籍男子。 “高小莲,你好。”沈故强撑着身子起来,伸出一只手。 现在他想也应该想得到,前台的女子就是高小莲,不然怎么能识破他的谎言。 那女子没有接他的手,而是来回踱着步子打量他。 她说:“不就十万块而已,用得着派人来取?”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笑得既真诚又尴尬,手足无措。 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对着身边两个黑人壮汉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去一边一个看似就要绑了他。 沈故也不会干坐着任人绑,三人开始混战。 沈故喝了酒本就乏力,加上双拳难敌四手,对方还携带“武器”,他很快败下阵来,胳膊被扭到身后,用皮鞭绑住,无法动弹。 “还有两下子啊。”她一上去就朝着他的肚子给了一脚。 沈故忍着剧痛,“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误会?”她上前又是一脚,“知道我真名的整个渡城就只有他一个人!你还说不是他派来的?” “我就想不通了,不就是十万块钱,用得着派人来要?” 她正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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