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补充:“高海和严展的情况,死亡原因是仇杀的可能性是不是要降低很多。” 再加上他们的年纪,又没有任何的交集,显然也是因为情感纠纷导致的死亡概率也很低。 江序洲往下看,突然神色一变。 阮明栖回头时,正好看他变化的小表情:“江顾问,是发现了什么吗?” 江序洲没想到他会直接点名,就好像是好好上着课,突然被老师抽中起来回来问题似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严展的血型好像也是AB型Rh阴性血。” 短暂错愕后,江序洲迅速调整情绪。 林培鑫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是,严展是AB型Rh阴性血血。” 见两人眼神对视一副很默契的样子,阮明栖微微皱眉。 他就去了一趟医院,这俩人什么时候变得关系这么好了? 江序洲看向林培鑫,眼神询问是否他来说。 “你来。” 江序洲随即说道:“早上我和林科长在讨论案情的时候,林科长提及到了一点,四名被害人的心房、心室都是没有血液的,并且从现勘人员所打捞回来的尸块中,也并未在尸表上发现血液痕迹。” “尸体分解,不管是生前分尸还是死后为了抛尸方便进行分解,都不可避免会沾染上血迹,可在所找到的尸块和骨骼中都没有发现,除了是抛尸过程中受到的外因影响,是否可能是凶手特意清洗过血迹所导致。” 阮明栖心中一紧,分尸后再对尸块和骨骼进行清洗,行为确实非常的奇怪。 “血液‘失踪’确实奇怪,但目前并不能通过因为血型相同这一点,指向他们的死亡是因为血型相同导致。” 江序洲点头:“明白。” “不过这倒是可以成为一个要点关注一下。”阮明栖补充。 Rh阴性血本就少见,偏偏他们还是更罕见的AB型Rh阴性血。 就在这时,阮明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是去高海家里查看情况的任献打回来的:“队长,高海家里有很多的药,我搜了一下,这些好像都不是治疗的心脏疾病的,照片我已经发给你了,记得查收一下。” 闻言,阮明栖立马将电话调整为公放,并将任献发来的照片用文件形式传到电脑上。 “我们在他的家里找到了药物服用方法,还找到了药物购买清单,上面的日期显示是在上月的12号买的,药品都已经开封,且数量有明显的减少,应该都是近期在服用的。” 投屏屏幕上立马展示出了一堆的药品名称,江序洲的目光一下就被甲氰咪胍所吸引。 “我去,这么多药,都是用来治疗他心脏问题的吗?”林澄惊呆了,“是药三分毒,他心脏不好,每天吃这么多的药,身体能负担的了吗。” 阮明栖:“知道这些药物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症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林培鑫来了一句:“卟啉病。” “这是什么病?” 众人一头雾水,压根就没有听过这个病症。 林培鑫说:“卟啉病是一种血液疾病,又叫做吸血鬼病,是血红素合成过程中酶缺失所引起的病症的,主要表现为被光照射后,红斑、疱疹、溃烂等症状,并伴随有腹痛、恶心。” 这下会议室里的人都惊到了,江序洲几分钟前才提出相同血型可能存在问题,现在立马就被证实。 江序洲眸色微动,呼吸沉了几分,垂眸思索不知在想些什么。 应时喉咙滚了滚,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猛然看向阮明栖。 “不对啊,我们早上问梁声,那个高海的主治医生,他说高海出院时身体除了比正常人虚弱一些外,状态非常的好,根本就没有提及有卟啉病这个情况。” 阮明栖脸色沉了下来:“卟啉病是后天会感染的病症吗?” 林培鑫:“病因不明,但这个病症是遗传性病症,如果高海有卟啉病,那高翔或是高海母亲家里,一定有人有这样的病症。” 话音刚落,阮明栖立马开门出去。 高翔正吵吵嚷嚷着要走,阮明栖的突然出现,让他瞬间噤声,显然刚刚的鸡毛掸子“余威”犹在。 “你和高海的母亲家里,有没有卟啉病患者?”阮明栖问的很直接。 高翔懵了:“什么病?” 随后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人正好听到这句话。 高翔对卟啉病表现的非常迷茫,得知病症的情况后连连否认。 并且对于高海母亲那边,他也是可以保证没有这个遗传病。 高翔和高海的母亲家里都是知根知底的,同一个村里出来的人谁家有个风吹草动整个村子都一清二楚。 “我要是知道她家有这个遗传病,怎么可能娶她不是。”高翔打着包票。 那既然如此,高海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治疗卟啉病的药物。 还是说,梁声在早上的问话中说谎了?
第27章 看了眼时间,梁声现在应该下班了,他们现在过去也找不到人。 就在阮明栖想着要不要找人去他家看看时,姚盼盼惊呼声传来:“队长,那个账号又发消息了!” 阮明栖立马到电脑前,看着显示几秒钟前刚刚发布的照片,脸色阴沉。 “根据IP定位,内容发送的地点就在照片拍摄地。”姚盼盼说。 话音刚落,就看到主页上方多了一条提示信息。 对方有一条新动态。 阮明栖拿过鼠标,刷新了一下浏览器,主页上立马展示了一条最新的消息,动态内容是一张倒计时48小时的图片。 “他这是什么意思?”凑过来的应时看到后,一脸茫然。 没等他们想到突然出现的倒计时是什么意思,这个账号突然获得了巨大的浏览,评论点赞数量急剧上升。 “这什么情况,不是打招呼做处理了吗,怎么会突然爆热度。”阮明栖声音不由拔高。 姚盼盼立马慌了,赶忙给网络中心那边的负责人打电话。 “网络中心那边消息说,有人给这条内容投了加热,本来抛尸案两次捞尸就有不少的围观群众,突然有消息爆出来,再加上数据加热,自然流量一下上去了,数据才会增长的这么快。” 阮明栖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尽快处理,不能造成恐慌。” 应时立马说:“局里的现勘组大多都跟任献去高海家里了,现在局里人手不够。” 阮明栖:“我去打电话找其他分局要人,局里现有的人先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有了新的抛尸现场出现,林培鑫这个法医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 阮明栖拿了披在椅子上的外套,路过江序洲的时候,压低声音说道:“今晚回家去休息,别等我们了,有线索我明天跟你说。” “我……” “听话,回家去。”江序洲刚说一个字,就被阮明栖打断。 “黑眼圈重的不知道还以为被谁打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回学校,让韦教授看了不得以为我们虐待你。” 江序洲也知道他今晚怕是又要忙很久,不再多说什么,免得他再为自己分神:“好,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时间不早了现在走吧,我帮你打车,到家给我发消息。” 说着就要带江序洲出门。 “不用打车,我开车来的。”江序洲说。 阮明栖愣了一下:“你车那么快修好了?” 江序洲摇头:“没有,来局里前先回老宅了一趟,开了另一辆车出来。” 闻言,阮明栖挑了挑眉,他倒是忘了,江序洲名下可不止一辆车。 “行,车停哪了,钥匙给我,我帮你开出来。”阮明栖朝他伸了手。 江序洲把车钥匙给他,很快车子就停在了自己面前。 “走你!” 车子在驶离阮明栖身边时,车门被他给了一逼兜。 “咚”的一个巴掌声给江序洲听愣了,反应过来是什么动静,轻笑出声。 情况来的突然,阮明栖一直都沉着脸,他还有些担心他情绪不太好。 如今瞧着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强,江序洲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江序洲的车子驶出警局大门后,阮明栖柔和的神情一秒收了起来,立即开了局里的车赶往现场。 …… 昨晚到家后,江序洲就给阮明栖发了信息,说自己到家了。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学校的课都上完了,始终没见阮明栖给他回消息。 虽说阮明栖以前忙起来也经常不回消息,今天他却格外心神不宁。 “序洲?” 韦教授想询问一下去市局配合案件的情况,却没想到一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手臂被轻轻碰触,江序洲才迅速回神:“老师抱歉,我走神了。” 韦教授见江序洲的样子有些担心,关切的问道:“第一次独立跟专案组办案,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江序洲的能力他是清楚的,聪明又冷静,但他就像是被一株精心养在温室里的花。 这次让他跟着专案组一起办案,是他第一次独立跟组,不像以前有自己带着他,可以手把手的带着。 韦教授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对他要求太过严苛,将人逼的太紧了。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没见,江序洲肉眼可见的疲惫了不少。 江序洲对上他关心的眼神,脸上立马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压力是有,但您放心,我可以的。” 韦教授安慰了两句:“我第一次协助专案组办案的时候也非常的紧张,不敢乱说话,生怕自己的一个引导把整个小组往错误的方向指引,给案件的侦办增加无意义的工作和时间上的浪费。” “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相信自己。”韦教授的眼神温和,“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答案,又要怎么给专案组的同志们帮助。” 两人聊了一会儿,韦教授提出自己想去医院看看严培良。 严培良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如今还住在医院里更多的是因为心病。 江序洲提出送他去医院后,自己再去警局。 韦文山下车后,江序洲刚要离开,就看到楚立阳背着阮明栖从医院里出来。 “不是我说,兄弟你是真虎啊。” 楚立阳也是刚到医院,正好碰到“身残志坚”的阮明栖同志准备偷溜出医院。 “也太拼了,三楼眼睛不眨你就跳,得亏楼下有个破雨棚挡一下,不然你这不得医院躺个一俩月。” 楚立阳嘴碎的很,来医院看到人后就念叨个没完。 “行了你,吵的我耳朵疼。”阮明栖一脸不耐烦的表情,“赶紧送我回队里,还好多事呢。” 话音刚落,阮明栖就僵了。 “咋的了?” 察觉到背上的人不对劲,楚立阳才赶忙将收据揣兜里,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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