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真巧啊! “你腿怎么了?”江序洲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 阮明栖对上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 但也就心虚那么两秒的时间,随即脸上扬起个笑容:“你都不知道,昨晚哥多英勇,在现场把嫌疑人给抓到了。” “跳楼是怎么回事?”江序洲没跟他嬉皮笑脸,语气十分冷静。 楚立阳被这微妙的气氛感染,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那小子要跑,我就追,他从楼上跳下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不是,我也跟着跳。”阮明栖说,“一楼有雨棚,我们都掉雨棚上了,脚没事,就楚立阳大惊小怪非要背我,我可以走的。” 突然被“背刺”一下,楚立阳瞬间瞪大眼睛。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刚刚非要我背的是哪个孙子?”楚立阳压低声音,咬着牙问道。 话刚说完,就被阮明栖揪了一把:“反正不是我。” 江序洲全当没看见这两人的小动作。
第28章 “刚刚拿的是缴费单子吗, 能不能给我看一下。”江序洲说。 阮明栖刚要拒绝,就见楚立阳不做任何抵抗的把单子交了出去。 “给,单子都在这了, 那楼是个老式居民楼, 楼层不高,说是三楼实际高度也就比二楼高一点,他运气好掉雨棚上弹了一下摔了个骨裂, 没骨折腿也没断,他就是矫情要人背。” 楚立阳毫不留情“卖了”他的行为, 在他背上趴着的阮明栖后槽牙都咬紧了。 江序洲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阮明栖迅速回神, 勾起个皮笑肉不笑。 阮明栖被这一眼看的背后发凉, 趁着江序洲的注意力都在医院开的单据上时,戳了一下楚立阳的背。 “组织对于你这种不做抵抗就交单的行为很失望。” “你失望不失望关爷什么事。”楚立阳呵呵两声, “我交了单, 倒霉的是你, 我却在小江面前博了个好印象,牺牲你一个不亏。” 阮明栖气的眼睛都直了:“瞧你这点出息。” 楚立阳立马摆明态度:“诶, 我事先说明, 可不参与你俩之间的爱恨情仇, 免得你把人惹毛了还怪我身上。” “我是这种人吗?”阮明栖反驳。 楚立阳语气诚恳:“你是!” 说完,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微妙。 楚立阳好不容易忙完了禁毒大队的案子, 刚想找阮明栖这个冤种兄弟报喜, 就听说这小子昨晚追嫌疑人追的“跳楼”了, 得知消息他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打他和阮明栖认识那天他就知道,这小子有个关系非常好的小竹马, 说一句捧手心里都不为过。 阮明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就在他面前会收敛些。 这次受伤,按照他一贯的大伤不报小伤夸大求安慰的行事作风,肯定是要瞒着江序洲的。 谁曾想,运气这么背,刚出医院门就给碰上了,这下想瞒都瞒不住了,直接送上门。 江序洲以最快速度看完,将单子收了起来:“你们开车来的吗?” “没开,打车过来的。”楚立阳说,“应时送他们来医院应该是开车了,不过现在那嫌疑人还没处理完伤,他们还在楼上,车不方便给他们开走。” 江序洲深吸一口气:“我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稍等一下。” 楚立阳立马回道:“好嘞。” 回局里的路上,阮明栖几次和江序洲搭话,对方都有来有回,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司机师傅”不高兴了。 相比起还在不断撩拨江序洲的阮明栖,楚立阳明显乖巧了很多,坐姿都十分端正,一声不吭安安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局里停车位不多,他们来的时候就剩个犄角旮旯的位置。 阮明栖刚想让楚立阳下车去帮江序洲停车,好献献殷勤。 谁料话还没出口,车子十分顺畅的进了车位。 阮明栖:“……” 楚立阳侧过头,就看到好友一脸懵逼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脚疼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真是潜能无限,车技都好了。”阮明栖咽了咽口水。 “烧了?”楚立阳一脸懵逼,打量起他的脸色:“怎么胡言乱语?”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你不懂。” 楚立阳:??? 楚立阳嘴角抽了抽,心里一万个无语,今天他就不该来,回家睡大觉不香吗? 江序洲下车后走到后排,打开了阮明栖那边的车门:“我背你?” 阮明栖立马拒绝,生怕把某人小身板给压倒了:“这粗活怎么能你来,楚立阳干就行了。” 楚立阳:??? 好好好,我就是粗人干粗活是吧。 楚某人口嫌体直,嘴上不乐意,行为上却非常实诚,立马低下身子将人背起。 看着前方的两人,江序洲眸色沉了许多。 三人进了局里,队里的人看到阮明栖回来,顿时眼睛就瞪了起来。 “队长你怎么回来了,医生不是不让你出院吗。”张爽皱着眉头,表情凝重。 “哪有这么夸张,骨裂又不是腿断了,案子还没破休息什么。” 阮明栖一秒切换工作状态:“昨晚高海家里的检查情况怎么样。” 涉及到的信息太多,众人去到会议室里集合。 “我们刚到高海家中时,发现他的房门钥匙就掉在了门边,钥匙和门把手上都有血迹,其中的门把手上我们提取到了半个血掌印,掌纹清晰可见。” 任献放出昨晚在高海家勘察时拍摄下的现场照片:“根据血掌印提取到的样本,DNA实验室那边检验已经出了结果,和高翔的样本进行比对存在亲缘关系,可以证明血掌印是高海留下的。” “照片停一下,往回翻。” 阮明栖发现上一张图有些不对劲,他不方便起身,手里的激光笔在投屏上晃了一下。 任献将照片往回翻,停留在了门边的那张图上,阮明栖的激光笔光线落在地面的钥匙上:“钥匙上好像有黑色附着物,是指纹吗?” “是,不过我们找到的尸块手指部分磨损严重,无法根据指纹痕迹确认被害人身份。” 阮明栖会意:“好,继续。” “另外我们还在厨房中检测到了大量的血迹,以及有卷刃的刀具,高海家中很有可能就是他被害身亡的第一案发现场。” 任献调出了拍摄的厨房照片,厨房没有想象中凶案现场的血腥可怖,反倒收拾的非常的干净,哪怕已经卷刃了的刀具都整齐的摆放在刀架上。 “勘察小组在厨房多处可疑位置进行了联苯胺试验,检测结果均为翠蓝色阳性反应,存在血痕。” 任献切换图片,下一张图展示的厨房照片颜色整体呈现蓝色。 检测到血液反应后,现勘人员立马对厨房范围进行细致检查,从照片上可以看到很多明显的血液反应痕迹。 尽管房间进行过打扫,但证据不会轻易消失。 “另外我们还在高海的家中找到一具被害人遗体。” 阮明栖昨天到现场后,还没进行捞尸工作,就被一个可疑人员吸引视线,立马追了出去。 现场勘察情况如何,他对此并不清楚。 被害人的遗体检测是到了林培鑫的领域,他很自然的结果了话。 “昨天从高海家中带回来的被害人尸体器官完好。” 此话一出,原本低着头在自己平板上写上关键信息的江序洲瞬间抬头。 在此之前,警方已经找到了被分解的四份被害人器官组织,也就证明此案已经有了四个被害人。 如今他们却在高海家中找到了第五具尸体,案件受害人数竟然又上升了一个。 阮明栖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一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死者刘惠,21岁,是金镶玉玉器行的店员。” 林培鑫说:“被害人被发现时,脚上穿着拖鞋,身上衣物完好,身体多处骨擦感明确,初步检查身体多处骨折。”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阮明栖问道。 “死者头部变形,颅骨出现粉碎性骨,并且手腕处颈部均有可见骨的切口,颈部双侧颈动脉破裂,被发现时颈部及手腕存在血液凝固痕迹,但伤口经过擦拭,残留血迹不多。” 林培鑫说:“颅骨粉碎性骨折及颈动脉破裂,手腕断裂口出血量均可造成被害人死亡,且创口均有生活反应,均为生前伤,无法明确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被害人死亡,法医科给出的结论是合并死因。” 所谓合并死因,在法医学中是只存在两种及以上能够导致被害人死亡的因素,但无法分清究竟是哪种方式导致的被害人死亡,这种情况称之为合并死因。 江序洲默默在平板上记录下信息,并进行延伸。 随着情况一点点说清楚,江序洲平板上的信息越来越具体。 林培鑫:“目前尸检的化验结果还没有完全检验完成,现在所有的信息就是这些。” 阮明栖问:“高海的家中存在第五个被害人,厨房经过清洗,房屋构造的是入户门后,进过走道来到客厅位置,要到达厨房,需要通过客厅。” “客厅位置现场勘察情况没有发现打斗痕迹,说明被害人与凶手很有可能是认识,属于熟人作案。” 阮明栖迅速规整信息,随后看向众人:“你们对此还有什么看法?” 任献提出:“第五个被害人刘惠大社会关系情况排查的怎样,既然她会出现在高海家里,她和高海存在一定的社会关系,能让高海如此信任,且有家里钥匙的,建议严查一下高翔。” 而这时,江序洲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刘惠不一定是和高海有社会关系交集,可能是与他相识并且有高海家钥匙的那个人有关。” 江序洲的突然出声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阮明栖短暂错愕后回过神来,就看到江序洲的平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从他这个角度看,看不清楚他写了什么东西,但这么多的信息进行分析,有极大的可能性能够画像出嫌疑人。 “为什么这么说?”阮明栖非常想知道他的画像结果。 “照片倒回至被害人的颈部和手腕部切口。”江序洲说。 闻言,任献立马回切图片。 “根据前面出现的刀具图,刀架上的刀具都存在卷刃情况,卷刃刀具切割会形成皮瓣,被害人脖颈和手腕处的伤很干净,不会是寻常厨房里的刀具所形成的伤口。” 说着,江序洲看向林培鑫:“能够形成这样干净的创口,解剖刀可以,外科医生所用的手术刀也可以。” 林培鑫是法医,对切口的敏感程度要比侦查人员敏锐的多。 “是,在此之前我就说过,尸块切面平整,凶手应该非常熟悉人体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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