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晨立刻站起来:“白,把他地址发来,叫上痕检一起出现场。” 晏阑从办公室出来说道:“林,调通讯记录,查社会关系。” “好嘞!”林欢立刻开始工作。 庞广龙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他飞快地接起电话,然后惊得站了起来:“什么!在哪儿?” 晏阑和乔晨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庞广龙,庞广龙一边听电话,一边拿出笔在纸上飞快地写了几个字递给晏阑。 「灵岩区,南护河,男尸。」 晏阑看完这几个字之后立刻开始安排:“林,手头的任务交给技侦,你跟乔晨一起带着痕检去第一个死者的家里。白,去请王老出现场。” 庞广龙此时已经放下电话,他刚要张嘴就被晏阑打断:“等人齐了路上说。” 两分钟后,两辆警车开出了市局大院。在开往灵岩区的车上,庞广龙开始讲情况:“凌晨4点39分,灵岩区接到报案说南护河发现男尸,辖区派出所上报分局,分局刑侦勘查之后已经把尸体拉回去了,据说尸源也确认了。因为听说咱们这边发现了类似的男尸,怀疑是连环事件,所以通知了咱们。” 晏阑问:“也是被切了吗?” 庞广龙点头:“是。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尸检了,需要让他们等咱们吗?” “需要。”苏行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我想参与尸检。” “好,那我通知他们。”庞广龙低下头一边打字一边说,“对了小苏,上一具尸体怎么样?” 苏行依旧看着窗外,回答道:“死亡原因是头部外伤导致的颅脑损伤,生前被束缚过,跟第一具尸体死因相同。” 白泽问道:“这么快就解剖完了?” 苏行:“我刚解剖完,还没出正式报告就被你叫出来了。” 白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晏队让我叫王老师,可王老师已经不上夜班了,法医室我就认识你。” 苏行转过头来笑了笑:“没事,都一样的,我早就可以独立出现场了,师父年纪大了别折腾他了。” 庞广龙从副驾上回过头看向白泽:“欸,神兽,你们上古时期有没有那种能追溯过去的法术?就是能看到凶手的那种?” 晏阑握着方向盘冷冷地说:“胖儿,你话又多了。” 庞广龙嘟囔道:“老大,三具尸体了,我着急啊!” “没事晏队。”白泽连忙打圆场道,“我不介意的。” 苏行低声问坐在一旁的白泽:“胖哥为什么管你叫神兽啊?” 庞广龙抢话道:“小苏你不知道吗?上古神兽白泽啊!那可是驱鬼镇邪的神兽。” 苏行茫然地看着庞广龙,庞广龙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句:“家有白泽图,妖怪尽消除。怎么?小时候没听家长说过吗?” 苏行摇了摇头:“我还真不知道。” 白泽小声说道:“你去百度一下就知道了,确实传说中有一种神兽叫做白泽。” “咱队里有神兽镇着,有案必破。”庞广龙偷偷瞄了一眼晏阑,试探着问,“是吧?老大?” 晏阑:“别贫了,刚才不是说尸源确认了吗?” “哦对!”庞广龙划开手机屏幕,调出刚才收到的消息,介绍道,“死者张明志,男,47岁,本市人,无业。之前是灵岩化工厂的工人,工厂外迁之前他就买断了工龄,之后一直赋闲在家收租。他妻子六年前因意外离世,家里现在只有一个21岁的女儿,在北京上大学,这个假期没回家,一直在学校,说是参加什么活动。灵岩分局那边说是已经通知他女儿了,中午应该就能回来。” 晏阑消化了一下这些信息,然后问道:“苏行,第二名死者多大年纪?” 苏行回话:“40到45岁,再精确的话就要上仪器测了。DNA已经入库进行比对,检验科有人盯着,有消息会通知我的。” 白泽想了一会儿,说:“晏队,我觉得这个凶手似乎对男性生殖器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接连三具尸体都是这样,凶手有可能是自身有什么障碍,也有可能是被伤害过。我记得看过一个案例,国外一个男性因为小时候发育得比较晚,被同性欺负霸凌,导致他心理扭曲,后来凡是遇到比他大的,都……” “行了我的宝贝神兽!”庞广龙打了个激灵,“你快别说了,说得我蛋疼。” 此时晏阑的电话响起,他瞟了一眼手机屏幕,直接打开免提,在接通的一瞬间,刘毅暴怒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晏阑!你干什么去了?!” 晏阑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像车里其他三人一样被吓了一跳。他语气平静地说:“我在开车,带着人去灵岩区。” 刘毅:“两天!仨河漂!你还干不干了!” 晏阑依旧很淡定:“干啊,我正在去干活的路上。刘副局,我们现在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您有工夫跟我吼,不如让曾诚把监控交出来,他查不出来的东西不代表我们查不出来。我还真不信两具尸体都出现在西区,还有箭海那个五步一个监控的地方,就愣没有一个摄像头拍到可疑人物。不说了我马上要到灵岩分局了,您记得帮我去要监控,谢了!” 还不等刘毅再说什么,晏阑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 庞广龙愣了几秒,不可置信地说:“老大?你刚才是挂了刘副局的电话吗?” 晏阑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不是听见了吗?” 庞广龙竖了竖大拇指,由衷地说道:“老大牛逼!敢挂副局长的电话,果然是我们老大!” “到了,下车。”晏阑熄了火。 几个人下车往灵岩分局的大楼里走去。 刚一进楼就有人迎了上来:“晏支队,我是灵岩分局刑侦大队队长张平。” 晏阑点头:“张队辛苦。刚才你们尸检了吗?我们市局的法医跟着来了。” 张平:“还没,这案子我们已经做好移交手续了,尸体自然是归市局处理的。” 晏阑回头看了一眼苏行,苏行立刻上前说:“我先看一下尸体吧。” 晏阑:“好,那就麻烦张队安排一下。另外,我们还想去看一下现场。” 张平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叫人来带着您去现场。” 庞广龙此时接话道:“我带着白去现场,晏队你别跑了。” 很快一行人兵分两路,晏阑和苏行在张平的陪同下去法医室,庞广龙和白泽则跟着另外一名警察去现场勘查了。 解剖室内,苏行大致地看了一下尸体,然后对晏阑说:“晏队,这尸体能带回去吗?有些地方我还需要师父的指导。” 张平立刻抢着回话:“可以可以,我马上去安排!” 苏行看着张平出去的背影,不解地问:“晏队,张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晏阑双手插于胸前,道:“移交到市局,他们只用配合调查就好了。谁也不想自己的辖区发生这样的命案,如果能确认这名死者和前两名死者的高度相似性,那基本就可以定性为连环杀人案。市局一接手,破案的压力就在我们身上了。烫手山芋有人愿意接,他当然赶紧扔出去了。” 苏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把尸袋拉好,对晏阑说:“头部有钝器击打的痕迹,有束缚伤,外生殖器被割,手法上来看十分相似,只是这具尸体右手不见了。我想让师父替我把把关,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有把握。” 晏阑点点头,然后习惯性地抬起手来,却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来在刘副局办公室里就把手表摘了。 “马上七点半了。”苏行指了指旁边墙上的挂钟,“解剖室都有表。” 晏阑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快步走出了解剖室。隔着解剖室的大门,苏行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很忙”、“不回家”之类的。他无意打探领导的隐私,于是往解剖室里面走了走。 晏阑再次回到解剖室的时候,苏行正站在墙边不知在想什么,一次性防护服并没有让苏行看起来臃肿,反而显得他更加挺拔,只是这背影……苏行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队里的人都说他是个阳光大男孩,可这背影看上去却疏离而冷漠,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苏行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只是一个转身之间,刚才那种孤独感就消失不见了。他随意地靠在墙上,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晏队回来了?我们现在干什么?” 晏阑:“等胖儿和白回来,然后回市局。” 此时张平推门进来,说道:“晏队,文件我都准备好了,您签个字咱们就能交接。” 晏阑点了点头,张平又拿出一个硬盘,说道:“执法记录仪和发现尸体前南护河周围的监控都在这个硬盘里面,如果还需要什么您就随时给我电话,我们灵岩分局一定全力配合!” 晏阑接过硬盘,说:“这样吧,我开车去找我们的人,完事之后我们就直接回市局,麻烦张队派辆车把尸体给我们送到市局。” 张平连连点头:“没问题,都听您的!” 晏阑问苏行:“你是跟着尸体回去还是跟着我?” 苏行有些犹豫,晏阑见状说:“行了,你回市局吧。”
第4章 中午11点,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 “上面通知大家都看到了,这三起案件并案侦查,现在把手头的情况都各自说一说。”晏阑环顾了一下会议室,说道,“王老先来吧。” 王军:“苏行来说,我补充。” 苏行快速地理了理思路,开始说道:“我们现在一共发现三名死者,尸源全部都确认了。第一名死者的详细情况昨天已经说过,我就不再赘述,主要说第二和第三名死者。” 苏行把资料投到大屏幕上,说道:“第二名死者,罗平文,男,41岁,南潜市人,平潞市科技大学数学系副教授。尸长181公分,死亡时间为6天前。” “等一下。”晏阑起身拿起笔在一旁的白板上边写边说,“今天是20号,段卓的死亡时间是几号?” 苏行:“推断为10号。” 晏阑快速地在白板上写了几笔,然后示意苏行继续。 “死者死因是头部被钝器击打引起的颅脑损伤。死前遭受捆绑,被割去外生殖器和舌部,而后抛尸入水。” 苏行看着晏阑写完之后才继续说:“第三名死者,张明志,男,47岁,尸长174公分。推断死亡时间为前天,也就是18号。死因同样为钝器击打头部引起的颅脑损伤,同样被割去生殖器,不同的是死者的右手丢失。” 晏阑转过身来问:“还有什么共同点?” “有。”苏行说道,“三名死者会阴部的切割面都有明显生活反应,而且切口的走势十分干净,没有试探性反复切割,通过断面初步推测,凶手可能使用的是电锯之类的工具……” “嘶……”庞广龙打了个寒战,“也就是说这三名死者还活着的时候被人直接阉了?还是被一下子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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