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舒腰间一痒弹了起来:“做什么乱摸,傻了也不老实,手伸过来,不准乱摸。” 俞尚临忍了半天,再也不想装下去了:“你说谁是傻子,嗯?” 沈白舒睁着圆溜溜的眼,眼尾带着红:“你不是傻子是什么。” 俞尚临解了他的衣服:“是傻子你还要不要?” 沈白舒即使再烂醉,也该意识到眼前人不一样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流下泪,连声音也哽咽了:“阿……阿临……将军!你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喉间,俞尚临吻了他的唇,将所有答案都付诸于行动。 水温刚好,时间刚好,人也刚好。 沈白舒回应得热烈,他再也忍受不了俞尚临的离开,在唇齿间他明白了俞尚临见他每次受伤时的难受与隐忍。 在爱与被爱里,双方都是可以为了彼此拼命到底、奋斗不息的人,都是在绝境里,彼此成为对方唯一的牵挂,彼此唯一的念想。 为着这点念想,他们才活下来,走下去,直到永久。 自从有了俞尚临,每次倒下,身后就有了人。 他们相互贪恋,相互索取,全身心交付,除夕夜灯火通明,床褥间索|爱不休。 沈白舒趴在俞尚临身上,轻轻喘着气:“你是不是早就想起了?” 俞尚临这会儿没动,方才过了一轮得歇息片刻。 “真的是今日下午才想起的,我也不知是何契机让我记忆恢复了,从头疼开始,脑海的画面不断,昏沉了一下午。” 沈白舒牙齿痒,只着俞尚临脖子啃:“难受吗?” 俞尚临手掌划过他的背,惹得沈白舒腰肢一扭。х “就是头昏脑胀,记忆恢复后就不难受了。” 沈白舒痴痴看着他,这个人忘记了所有唯独没有忘记他。 世间盛景百般,独眼前人入了心。 如果之前所受的苦难是为了让他遇见俞尚临,那么他希望磨难应该来早些,这样他就可以早一点遇见他的将军,早许多日子成为他的人。 俞尚临吻了吻他的眉眼:“想什么呢?” 沈白舒敛下恋慕之色,“没想什么,你什么时候出去。” “为何要出去?” “你不会还想……唔” “白舒怎么食言呢,早答应我伤好后百倍偿还于我,现在才一次,怎么打退堂鼓?” 沈白舒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他的话了。 “不要……”话还未说出口。 …… 大年初一,沈白舒有生之年在大年初一起晚了,外面爆竹声从鸡鸣时就响起,此时天已尽亮,沈白舒才慢慢爬起身来。 俞尚临早就起来放了鞭炮,满院子的红皮纸屑。 俞尚临端着木盆进来,沈白舒还在穿里衣,俞尚临瞧见他身上的红痕,昨晚确实欺负狠了。 沈白舒瞧了他一眼,脸色透着红,“将军今日倒精神,也不想想我今天该如何见人。”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不是拜亲访友,就是游山玩水逛市集,就是不会呆在家里。 俞尚临站在床边,沈白舒靠在他腰侧:“好疼……” “哪儿疼?”俞尚临坏笑着抚摸他的发丝。 沈白舒耍着无赖:“腰疼,腿疼,全身都疼。” “那小狐狸要怎样才不疼呢?”说着就给沈白舒揉腰,俞尚临确实怕真的伤着他。 沈白舒靠在腰间乐道:“哄不好了,怎样都不行。” 俞尚临蹲下半个身子,将他抱在怀里,往怀里紧了紧,拍着他的背轻哄道:“抱一抱会不会好一点?” 沈白舒腻歪在他怀里:“嗯……就好一点,只有一点。” 无赖也耍了,该起床还是得起床。 这会成为以后一个微不足道的话,不过此时尽是爱意。 昨夜旧雪覆红楼,今晨浮光透潋滟,新的一年开始。 瑞雪迎春,余年安康。
第99章 成婚 正月二十,俞宗庭和俞尚恒从亘京述职回来,两人一回来就来俞宅看人。 俞宗庭难得多说了几句关心话:“临儿,伤得重就多休息些日子,城防之事交由昔明处理,身子要紧。” 俞尚临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昔明如实禀报了过程,从失忆到记忆恢复。 俞宗庭仍是不放心。俞尚恒更是拉着看了几圈确认无碍后才放开他。 众人围坐在院内的石桌前,品茶,吃点心,沈白舒自然同在。 俞宗庭道:“此次立功,圣上赐了软玉银钱,布匹茶粮,过几日便会送来。”说着看了眼沈白舒,顿道:“准备何时成婚啊?我等着喝了喜酒再赴任。” 沈白舒一口茶差点喷在俞尚临脸上。 此时俞尚恒也跟着追问:“是啊,阿临,平日我闲暇日不多,就着年关赶紧办了,我还能讨杯喜酒喝。” 俞尚临偷偷看了眼沈白舒反应道:“这……这得看白舒之意。” 沈白舒皱眉看向他,这是将烫手山芋扔给他了,这要如何答,两个男子成婚办喜宴?这……说出去不得成笑谈。 沈白舒咽下茶艰难开口道:“大哥不也没成婚?我们不急。”说着就在桌子下踢了俞尚临一脚。 俞尚临忙跟着接:“对啊,大哥……大哥还未成亲,我怎敢造次。” 俞宗庭肃然道:“成婚不是一场喜宴形式,而是通过喜宴,拜天地归族谱,那才算真正给沈公子一个答复,将来你若做出格之事,你也得考虑他是入了俞家族谱之人,你就会三思而后行。” 沈白舒不曾想俞宗庭竟将他看得如此重要,入族谱,为外姓,还是个男子,这是有违祖训纲常之事。 他想能得双亲认可就行,不必入族谱,拜天地,那太隆重,也不合世俗。 但俞宗庭却考虑到他将来在家中的地位,不顾及世俗要俞尚临给他办一场喜宴。 这何止动容,能得到如此对待,他沈白舒何德何能,遇此良人,遇此开明长亲。 俞尚临早就有此想法,就怕俞宗庭反对,现在自己老爹竟也这样想,还催促他成婚,他可算是如了愿。就等沈白舒一句话,他马上差人置办。 到此所有人都看向沈白舒,等他答话。 沈白舒喝茶掩饰心中惶恐。 茸羽这时前来,“师兄,今日我要回百医谷,杜缇来信说有事我得回去看看。” 沈白舒立即起身回话:“回去处理了事,记得回来喝喜酒。” 茸羽睁着圆溜的眼看向沈白舒,沈白舒回首不好意思地瞥了一眼围桌的人,如红透的柿子般逃走:“这事……我应了!” 人都是他的了,办一场喜宴又如何,如果要说这场喜宴有何作用,那便是让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锦上添花,十全十美。 俞尚临看了眼自己的爹和大哥:“你们怎么当着他面就问这些问题,白舒面皮儿薄,现在还得我去哄。” 说着起身去追沈白舒。 茸羽立在台阶下,似懂非懂,还回想着方才沈白舒说的话,回来喝喜酒,谁的喜酒?这…… 茸羽脑子终于转过来了,他师兄要和俞尚临成亲了!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师兄既然让她回来,自然也希望谷内众长老也能前来,原来叫住她是这个意思。 于是茸羽当天收拾着包袱欢天喜地回了蕲州。 晚上,俞尚临和沈白舒商量着这婚事要如何办。 沈白舒为难道:“阿临,真要办喜宴?” 俞尚临倒是乐在其中,搂着他亲了一口:“要办,还得风光的办,不能亏了我的小狐狸。” “可这样,全城便皆知将军是个断|袖,这会被人笑话戳脊梁骨的。” 俞尚临鼻息轻笑一声:“白舒又在担忧什么?被人戳脊梁骨……断袖又如何,今生我认定了你,那全天下的笑话我都抗下也不会委屈了我的小狐狸。” 沈白舒按住他乱摸的手:“我没成过亲,我……我害怕。” 俞尚临这次直接笑出了声:“怎么说得好像我成过亲似的,你不要怕,流程我自会遣人去办,你只需在那天满怀爱意等我来娶。” “时间?” “二月初一如何?” “十日时间,师妹回不来,州府大人休沐至何时?” “他们诓你呢!雁鸿城来回不过一日,一年到头能有几件事能让他亲自出马的去解决。” “所以今日等我下套呢?” 俞尚临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想娶沈白舒已的心早已迫不及待,今日不过是俞宗庭先道明罢了,哪个当爹的还不知儿子的心思。 俞尚临搂着他:“没有下套,白舒我是真的想娶你,早就怀了此心思,你身子已痊愈再不必顾及其他事,我都肖想好久了。” 沈白舒故作生气道:“为何是你娶我,不能是我娶你?” “怎样都行,到了房内还不都是我的。” 沈白舒: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油嘴滑舌? “睡了,不想跟你胡诌。” 再说下去自己定要吃亏,遂早些结束这话头。 俞尚临不肯放过:“躲什么?我的小狐狸,我没胡诌,句句肺腑,绝无欺瞒。” 可就是手不老实,说着话就往里伸将沈白舒又揽进怀里。 沈白舒憋红了脸:“将军做什么?州府大人和大哥还在东厢,别……” 俞尚临哪由他再说下去,先单刀直入了再说。 “无事,听不见的。” 沈白舒现在才惊觉,他家将军远比他看起来更禽兽! 亲事定在二月十四日,茸羽不仅将长老们都带来,还将天水轩的人也带来,至于来的是何人,那定是杜缇和他身后一众子弟。 沈白舒成亲前一天回到竹屋,茸羽作为“娘家人”的一份子自然是跟着沈白舒走。 竹屋容不下太多人,长老们看了沈白舒,见其身子好了也就放下心来,俞尚临安排他们住在城内的客栈里。 当天夜里,沈白舒焚香沐浴,茸羽给他穿戴礼服,不过这礼服是新郎服,明日也是束冠,不是遮红盖头。因为他也是男子,该是对等的。 茸羽给他整理好后摆,立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叹道:“师兄,你穿这华服正印证了那句词,叫什么来着?哦对了,风华绝代!” 沈白舒笑道:“憋了半天也就这一个词了。” 茸羽长叹一气:“师兄以后会经常回百医谷吗?两地相距甚远,来回都得一个月,以后他若欺负你怎么办?” 沈白舒敲了她脑门一下:“你当我武艺白练的?虽说我现在提不得剑,但我还会使针,况且他也不会欺负我。” 额,说完,沈白舒恨不能吞回这句话,俞尚临确实是不会欺负他,除了床上。 茸羽笑了起来:“明日大喜,师兄今晚可不能睡啊!得等到明日吉时他来迎亲。” “为何不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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