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墨迹。他想- 夏末的时候祁仞终于受不了了,整合军队埋伏了他们一波,抓了不少俘虏回来,全送进地里收稻谷了。 他们越是喜欢骚扰边境百姓,便越要让他们给百姓干活。 每天管顿饭吃,从天亮干到天黑,驴都没这么累。 李柯又拿了信来,一封是傅晏骁给的,一封是傅予安给的。 祁仞自然先把傅晏骁的放到了一边。 上回在信里说了那样的话,不知他有没有生气。 祁仞想象了一下他红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像是有只猫在抓一样,痒地很。 他迫不及待把信过了一遍,感觉跟上一封也没什么不同。 还是很冷淡,但是比上一回多了几行,也算是进步罢! 祁仞美滋滋地把信收起来,越发对那些个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的敌军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他们,今年仲秋便能找个机会回去见他了! 不行!还得上折子弹劾那老头!让皇帝早些换个中用的过来! 等看完傅晏骁的信,他突然有些失落。 傅晏骁说思齐过了会试,殿试也表现出众,现已在翰林院做事了。 这么大的事,傅予安却在信里只字未提。 那小子确实优秀,但他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 祁仞又把两封信放到一起看了半天,最终满眼失望地得出个结果: 他还是把我当外人! 什么都不跟我说,估计写这封信也是勉强至极罢! 他叹了口气,打消了回去见他的念头。 见了面也是徒增尴尬。 先哄着再说,反正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外头下属来通报,说又抓了几个俘虏,问是不是还送到地里收稻子去。 祁仞挥挥手:“都送过去!烦死了一天天的!记得在旁边看好,把他们分散开,别出了什么意外!” 下属领命退下,祁仞心烦意乱,回去继续写折子参知州。 这折子少说也送了三四封了,每回都被皇帝按下,也没个回音,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回却回了一封,说要派人来严查这位不作为的知州。 祁仞这才松了口气,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半个多有,终于把钦差给盼了来。 七月流火,他习武之人火气旺,盯着眼前一身长衫的傅晏骁无语伫立。 船缓缓靠岸,知州本地其他官员朝庆王行礼。 祁仞眼尖看到船里还有位白衣公子,心里顿时一阵发酸。 来办差还带着家眷,腻腻歪歪! 碍着有外人在场,傅晏骁并没有把夏修一道带出来,直奔着祁仞过去。 祁仞依照礼数跟他行了一礼,两人身高腿长地走在前头。 知州还在后头喊:“王爷要不要先到下官府上歇息片刻?这一路上这般辛苦,下官已备好酒菜,就等您——” “不必了!”傅晏骁打断他,“本王自有安排,不劳兰大人费心!” 知州被他噎了这么一遭,敢怒不敢言,只等垂着脑袋嘀嘀咕咕,暗自骂两句不识抬举。 结果被后头上岸的夏修听个正着,也不屑跟他计较,翻了个白眼没理会他。 反正早晚要把你查了,蹦跶不了几天了。
第一百章 还有一位没到 祁仞把他们带到将军府,房间也是现收拾的,庆王便在外头跟他一起聊天。 “你这是办公来了吗?拿着俸禄来游山玩水?”他义愤填庸,尤其是想到自己心里那位一个多月了还没来信就更加憋闷。 “你怎知本王不会秉公执法?这不是正巧修儿想来江南游玩,我便去求了这份差事。” “同行的其他官员没有意见?” “噗嗤!”旁边的夏修听到这一句没忍住笑出了声。 祁仞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有位官员,带着家里长辈一起来的,晕船,所以走的旱路,晚几天才能到。”傅晏骁忍着笑解释道。 祁仞说了句好,看他们俩的神色实在是奇怪地很。 又憋了什么坏招? “出来办公还带长辈?这一来一回不够折腾的!”祁仞嗤笑一声,讥削道。 傅晏骁和夏修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嗯,你说是便是罢!不过那长辈确实……身子不太好,听说先前还被气晕了过去,唉!” 祁仞于嗤之以鼻:“娇气!那还非要跟着来干什么?!让他们自己找地方住啊,本将军可伺候不起!” “人家不用你伺候……哎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顺便给我和修儿安排一间房就行,不必麻烦。” 祁仞推搡着他往前:“滚滚滚!” 他忍着没问傅予安的情况,想着或许是路上耽搁了,所以信还没送到。 嗯,也算是情有可原。祁仞这么安慰自己。 他心里还是怀着那么些希冀的,但烦躁也是压不住的。 “李柯!”他把李柯叫来,带人出去抓劳工了。 将军府是祁仞父亲在的时候建造的,不同于京城那座府邸豪华气派,倒是添了许多江南的婉约,绿植树木随处可见,简直像花园一般。 夏修趁着祁仞出去,自己在府中逛了半个时辰才找到小竹。 她正抱着个小姑娘在水池边喂鱼,那小姑娘伊呀呀呀的话都说不清楚,倒是可爱地很。 “小元宝都长这么大啦?”他笑着上前,小竹看到他后愣了一下,随即抱着孩子朝他行礼。 “夏公子。” “祁将军又出去了,我有事跟你商量。” “您尽管吩咐。” 夏修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玉镯子递给她:“补给小元宝的周岁礼物,收着罢!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们不要介意。” 小元宝不怕生,挥着爪子抓到手里,抱着就要啃。 小竹没想到还能从他这收到礼物,顿时警觉起来。 她把镯子还给夏修:“无功不受禄,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 小元宝刚得的玩具被抢走,顿时苦了一张小脸,一副撇嘴想哭不敢哭的委屈样子。 夏修哎一声,连忙把镯子还给她,知道是被小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尴尬笑笑:“不是,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不知……贿赂什么的。而且我确实是有事求你,但你放心,你听了肯定也会愿意的!” 小竹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您就别跟奴婢卖关子了!”- 今年知州城里收稻子的速度比往年快了许多。 两位老伯席地而坐,看着梯田里忙活的敌国俘虏,笑得合不拢嘴。 祁仞按着俩新来的过来,站在上头看看那片儿人少。 “人不够啊将军!”抽着旱烟的老头笑眯眯地说,“收完还得种呢!再抓点儿呗!” 祁仞让李柯把人带下去,走到他身边蹲下,笑道:“老人家,这人现在都不敢来了,哪里有那么多嘛!等过一段时间让咱们的兄弟过来给您帮忙!这些还得放回去的!” “啊?放回去干啥啊!没见过抓了俘虏无缘无故就给放了的!咱好歹提点条件什么的呀!” “本将军自由安排,对方无赖又不是不知道,提条件也没用!” “没用好歹也得提嘛!要不显得咱多好欺负似的!” 祁仞站起身来,摸了摸下巴想了想。 好像确实是不能就这么把人送回去。 不过对方也根本没提要俘虏的事,不知是不在乎还是怎么。 “李柯!加派人手,千万不要让他们耍什么花招!” “属下遵命。” 祁仞跟两位老者点头示意,又聊了几句家常便离开了。 老头盯着他的背影啧啧感慨:“多好一孩子,重情重义!听说对亡妻念念不忘,一直没再续弦哩!” “唉!上回不是听说有个老人带着孙女去将军府吗?听说还好吃好喝招待着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算了算了,咱俩老头子瞎打听什么劲儿!” “……明明是你先说的!臭老头子!”- 祁仞在外头抓了几天的俘虏,好歹是凑够了帮百姓收稻子的人。 李柯风尘仆仆地回来,带了探子的消息来。 自从傅晏骁来了将军府,每天除了查案就是带着夏修到处玩,碍眼地很。偏偏他又不能赶人走,只好自己个儿躲到军营里去。 “怎么说?那些个俘虏回去后对方什么反应?” “回将军,都除了军籍,自是不敢再用了。我们的人在城中煽风点火,流言风一样起来,现在满城人心惶惶。” “行,再等些日子,不出半月,定然会来求和。” 等到时候再开条件,说不定能消停一段日子。 “对了,有……有京都的信来吗?”祁仞垂头看着案上公文,问道。 李柯啊了一声,支支吾吾:“还没有……属下明日再去驿站问问?其实……您也不用着急……” “我没着急!”祁仞打断他的话,欲盖弥彰地解释:“随口问问,明日我自己去问。” “将军您日夜操劳,还是属下去罢!”李柯抱拳垂头。 祁仞很是欣慰地点点头,又问他傅晏骁查得怎么样了,到底什么时候能把那知州乌纱帽给摘了。 李柯摇摇头:“说是那乘马车的大人还没到,如今倒也没什么进展,只是每天去知州府上喝喝茶,吓唬吓唬他。” 祁仞闻言眉头紧皱:“什么人这么大气派?还得让他等?难不成是哪家小王爷来历练来了?” 本事不大架子不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这属下便不知道了。王爷不是说这回本就是带着那人来锻炼的么!说不定是个身份显赫的小公子,轻易开罪不得。” “行行行!能把事儿办了就行!还有几天能到他们?” “四五天。” “那我便再在军营里再待个十天半月的,可不想回去伺候他!” “……是!”
第一百零一章 重逢 他这说的是气话,但人真来了,祁仞确实是不想回去。 李柯来劝了他一通,说是不好看,好歹算是同僚,怎么能见都不见。 他说是庆王的意思,傅晏骁还给他递了信来,让他快些回去。 祁仞一头雾水,总觉得怪异,于是心里愈发抗拒。说什么都不愿意回去。 于是李柯只好假装回去复命,在外边溜了一圈又回去,说是七殿下来了信,送到府上去了。 “什么!”祁仞闻言顿时恼了,“我在军营里,怎么给送到府上去了?!” 李柯支吾不言,只说是旁人送的,自己也不知情。 祁仞无奈,只好让人牵马准备回去。 一回到府中,祁仞便拎着马鞭气冲冲去找傅晏骁,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傅晏骁!非让我回来干什么?!人呢!我的信呢!” 他气势咄咄逼人,路过的丫鬟都不敢抬头看他,祁仞大踏步来到后院,傅晏骁闻言出来,拧眉看着他:“咋呼什么?咋呼什么?!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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