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庆冷冰冰的话如冰锥子般落在伍秋身上,他不禁慌张,移至徐子庆面前,仰头,泫然若泣地拼命摇头。 “老爷,不要......” “不要什么?” 徐子庆垂眼俯视伍秋哀切的面容,心中生出凌虐的快感。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贱人,就该这么教训。他心中恶语。 “不、不要找思烟。我不想与爷分开......” “口说无凭。伍秋现今心思太深了,我不敢轻信。” “伍秋不敢骗爷......” 见徐子庆直愣愣站定,丝毫不碰他,伍秋不由得更加心慌,环住徐子庆的腰,淌出眼泪。 他媚态尽显地将头依偎在胸前,切切娇娇地:“爷...求你疼一疼伍秋吧...” 伍秋这副狐媚姿态映在徐子庆眸中,眼里像是两团巨火跳动,烧得他理智渐失。 手指嵌住下巴,力气大得捏碎骨头,抬起伍秋的脸。细长白净的颈子仰得不能再仰,紧绷成极致的曲线,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徐子庆一掌摸下去,把玩玉如意一般抚弄伍秋的秀颀,爱不释手。 忽然间。 庙外一声惊雷,滚着天边砸落,震耳欲聋。 伍秋身子剧烈地颤抖下。 徐子庆松开手,朝庙外看,灰暗的天空依稀蒙蒙雨丝。 下雨了。 只瞧了一眼,徐子庆目光又回到伍秋脸上。 美人潸然,似泣似诉,楚楚可怜。 庙外雨丝灭火,庙里却春情烧火。 瞳孔骤然收缩,随即迸发出更猛烈的焰势。徐子庆也顾不上雨了,低头攫去柔软的双唇,掠夺地闯入牙关。 腰上一紧,双脚悬空,伍秋下意识地挣动,等身体再有了着落,人已坐在落灰的供桌上。 徐子庆扯开伍秋的腰带,手掌探入衣内,触到腰侧一片滑腻肌肤,他揉捏着将袍子半边扯落下去。 香肩半露,和鲜艳的亵衣相映生辉。 又是道响雷滚下,随后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隐去了亲吻肌肤的啧啧声。 徐子庆吻从唇到亵衣胸前,看清图案,是锦绣鸳鸯。 电闪雷鸣,春光乍泄,滚雷震得伍秋如秋叶簌簌发抖,却催得徐子庆心潮澎湃,眼热得要撕了这碍眼的布料。 没料,突然一道脆童声硬生生打断了徐子庆的动作。 “老爷!” 喊话的是柳思烟的贴身小厮,春儿。 透过徐子庆的肩膀,雷光闪过照耀小厮单纯好奇的目光,伍秋即刻羞赧难当,紧紧抱住了徐子庆,挡住身体。 徐子庆则是没好气,厉声道:“什么事!” “老爷,四娘不见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思烟不见了?” “是,老爷。夫人见天色要落雨,便跑出来给老爷送伞,可出去了半晌不见回来。老爷!” “别一惊一乍的,或许只是躲在哪儿避雨。我这里有正事,你带其他下人再去找找。” “可是老爷...” “可是什么可是!” 徐子庆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人,即便生气时候,也是同伍秋那般拐弯抹角、虚与委蛇的多,真正怒眉睁目的时候诚然极少,这会儿可见是真对春儿动气了。 春儿是小厮里几个年岁最小,最老实的一个,虽是柳思烟的贴身小厮,伍秋却格外喜爱她。 猜想春儿领不回徐子庆,定是遭遇一番毒打。 几个主子争斗,何必连累不懂事的孩子呢? 伍秋动了恻隐之心,在徐子庆前拉好衣襟。 “爷,不如我们回去吧...或许四娘他...” “不用。这样,你待在此处等我,我去看看柳思烟又闹什么好事。” 柳思烟争强好斗,不回去,想必是少不了一顿好闹,但带伍秋回去,恐怕又被一群婆娘坏好事。 心中腹诽,徐子庆不免对柳思烟生出厌烦之情。取过灯笼,他吩咐春儿服侍伍秋,说去去就回,留伍秋和春儿待在原处等候。 徐子庆言辞坚决,伍秋不好反抗,便点点头,搂着春儿留下了。 徐子庆刚去不久,雨倾盆瓢泼地下,雷电的冷冽光亮时不时照明庙中山神像。 春儿胆小,哭叫着直往伍秋怀里扑。伍秋自己也怕,可无端一股怜悯爱惜让他安慰起春儿来,渐渐地自己也就不那么怕了。 估摸一炷香过去,不见徐子庆折回,伍秋也坐立难安起来。 “五娘...这会儿,雨好像小了些,我们要不回去吧?” 伍秋低头,见春儿脸色惨白,怕是惊吓不轻,思索几番便说好。 主仆二人共撑一把竹伞,凭借微弱的火折子光行在林中,走了没多久,倏地听见嘈杂的脚步声。 伴随脚步声的还有映天的火光。 “是老爷找我们了吗!”春儿惊呼大叫道。 伍秋却有不好预感,春儿来时提的是灯笼,来者似乎举的是火炬。 他想到什么,捂住春儿的嘴,扔掉竹伞,蹲入矮草丛中。 但为时已晚,举火炬的那帮人显然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脚步声纷至沓来,还夹杂叮当的金戈碰撞声,春儿也察觉不对,瞪大一双恐慌的眼睛。 伍秋与春儿对视,声音颤抖,低声说:“春儿,你、你朝那边跑。不管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回头,小声地跑。知道吗?” 春儿点头如捣蒜,伍秋松开手,见春儿踉踉跄跄远去的身影后,捡起手边大石朝远处丢起,然后自己也朝反方向跑离。 “大哥!在那边!” 隐约听见身后粗厚的喊声,伍秋脚步愈发着急。可雨湿路滑,他埋头往前跑,不知脚下何时出现一道斜坡,不慎踩空,跌落下去。 “大哥!这里!这里!” 举火炬的人被动静吸引过来。 伍秋拼命想要爬起,脚腕的巨痛却如同荆棘紧紧困住他,只能眼睁睁见火光朝他袭来。 明亮的光很快照亮了伍秋陷落的泥坡,也照亮了来者。 ——天理教的人。 近年来流窜建康城郊的流民暴徒。 伍秋拖着疼痛的右腿,连手带脚地节节往后爬,被打头的一名黑壮男子抓住脚踝,粗鲁地拖回去。 “嘶......” 锦衣玉食的日子过久了,伍秋没再经历过这般痛苦,这一下疼得拧紧眉毛。 “大哥,好像是个女的。” “瞎了吗?睁开你的狗眼,男的。” 火把撩着伍秋的衣袖滑过,高温焰气吓得他花容失色,保护性地用手掩住脸,然而立即被人欺身,双手锁在头顶。 “你们两个,搜搜他身上有没有银两!” 伍秋受了惊吓几近失魂丧胆,此刻勉强镇定下精神,颤声说:“大、大哥,我荷包有钱,我拿给你......” 可谁知黑壮男人不理会,和另外两个下手模样的人,二话不说在他身上摸索起来,伍秋登时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 没摸几下,他害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骑在他身上的壮汉摸到胸前,面露惊讶的神色,也不由伍秋分说,粗暴地扯开衣襟。 壮汉睁大眼睛,“大哥!你不是说是男的吗?怎么还穿肚兜!” 被围在队伍中央称作大哥的男人,挥动火炬凑近伍秋的脸,眼睛透轻蔑之色:“哦,原是个男妓。” 此时,一个手下在伍秋侧身腰带搜到荷包,大喊道:“大哥,只有十两银子。” 袋子抛到暴徒的领头人手里,他看了看伍秋,又掂了掂银子,似乎若有所思。 伍秋感觉大腿摸上来一双不知是谁的手,正往上游移,骇然欲泣,急开口:“求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是男妓。我有钱...我有钱,你们要是放了我,多少我都愿意给。” “呸。你以为我傻,你们这些腌臜胚子,能值几个钱,都是城里男人玩剩下的货色。我是不稀罕,但是兄弟有喜欢的,是不是!” 人群中,几道浑厚的声音高声回应。 “赏你们了!” 话音刚落,伍秋听到腿下刺啦布帛撕裂的声音,大哭着叫起来:“不要!求你们,不要!我有钱,我给你们银子,放过我!” 他疯狂地扭动身子,却被多个男人按住。 “兄弟们,狗日的,你们瞧这是啥玩意儿!” 双腿被人分开,粗糙带有茧子的指腹来回搔刮在柔嫩又敏感的腿根某处周围。众目睽睽之下,被观览女体器官,耻辱叫伍秋恨不能如此死去,他痛不欲生地闭紧眼睛,眼泪从眼角滚滚流出。 就在他心如死灰,放弃挣扎之时刻,一道清亮的声音呵停了身上的手。 “你们在做什么?” 伍秋睁开婆娑的泪眼,火光影影绰绰映出高大的身躯和单只马匹。 那人摘下蓑帽,身着青灰僧衣。 竟是个和尚。 ---- 前夫/微mob(都没有插入)
第4章 四 == 暴徒们看清了来人是个和尚,哄堂大笑,一人更是高声讥讽道:“哪来的秃驴,别坏了爷的事,滚远点。”说罢,架起伍秋两条纤纤细腿就要松开腰带办事。 “师父救救...唔唔!唔唔!” 伍秋生怕和尚离去,疾呼救命,但马上被暴徒捂住嘴,只剩徒劳的唔唔作响。 火把光影扑朔晦暗,但赤条条的冰雪肌肤在漆黑里犹泛着莹白光泽,如月光皎洁。慧净即便看不清晰,也依稀可知不远处泥坡的那群暴徒意图有多龌龊,心思有多污秽。淫靡的大笑声中夹杂微弱的呜呜求救声,被欺压的男施主听着实为凄惨可怜,他无法坐视不管。 皱眉垂目,双掌合十,慧净低吟一句佛语,随后抽出背后长棍。出棍速度极快,长棍划过半空,风声裹细雨呼啸而过。围在人群外围的几个男子先警觉,挥火把朝和尚袭去,然而和尚持棍回击,刚猛有力,缭乱的棍影飞舞,暴徒们未来得及反应,火把已击落在地。 几人扼住疼痛的手腕,哀嚎不止,这才叫压在伍秋身上的暴徒们也停下动作。 “死秃驴!” 暴徒中领头的大哥赫然而怒,抄腰间别的大刀砍向和尚。 刀刃即将挨身的刹那间,僧人闪身躲过,棍刀相接,发出砰的响声。众人见此形势,也没了欺侮伍秋的闲心,一齐向和尚发动。伍秋赶紧趁乱爬出泥坡,拖着痛不堪忍的右腿往和尚那匹马停靠的树桩移动。 暴徒们本是乡间野夫,有几分蛮力,实际拳脚功夫相当潦草,猝不及防碰上个身手不凡的僧人,根本抵挡不住,几个胆小的见识了其凌厉招数更是未战先怯,只敢躲在后面虚张声势,不敢上前去了,因此十来人过了半盏茶时间,也没拿下孤身作战的和尚,给了伍秋逃脱的时间。 伍秋拖身刚行至马旁,带头大哥似因为战不过一秃驴,恼羞成怒,杀红了眼举起刀就要砍人,看得伍秋心惊胆战,脱口而出大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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