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觉得认真的只有那父子俩,而他们却都是在演戏,露出嘲笑的表情,而且不得不说,他四哥跟四嫂还挺有去演戏的天赋的,那变脸速度快的都赶上脸谱了,怎么能骗过发觉异常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羽明诚呢? 这场丧是最隆重的,莫过于此时了。 因为除了徐老太君跟羽景祥夫妇以及颜月肃的娘家人之外,该来的都来了,包括那对基本上不出门的羽露羽瑶姐妹花。 其实也不是羽祥理没派人去与颜家交涉,可惜人全部被赶回来了,连信人家都不收。 整场吊唁祭拜的过程,只有那对姐妹花眼里含着不解与茫然,其余人虽然身上的打扮都大差不差,但他们的眼神,却一个赛一个的复杂。 就在羽世铭眼巴巴的看着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 意外,发生了。 “噗——” 一道又响又长的屁声突然响起,回荡在整个寂静的灵堂之中。 所有人都把目光头投向了整个脑袋都红成了红灯笼,脸色五彩缤纷的羽明诚。 对,这个屁响到所有人都依靠清晰的声音发现了它的来源。 “哎哟,我去!”羽世铭捏着鼻子,五官嫌弃的皱成了一团,另一只手不停的在他脸前来回扇动。 “明诚堂哥你这,你今天吃了什么呀?我的天哪,哕,这的味道,这味道,哕,也太刺激了吧,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羽世铭还真就眯着眼,一副眼睛被熏到要睁不开的模样。 而此时秋夜里的秋风缓缓袭来,那味道也随之席卷开来。 羽兴立羽兴堂他们都屏气皱眉,只有三位女眷轻轻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就连羽明诚的爹,也因为离得太近,而实在忍不住往旁边轻轻挪了几步。 羽明诚的脸憋的青紫,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我……” “噗噗——噗——” 接踵而至的几个屁,让羽明诚跟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一样,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就见他气急败坏的甩袖往外走,口中说道:“人之常情罢了,我身体不适,这有什么好说的,家中杂事颇多,我便先回去处理了。” 然而他走到哪儿,哪儿便一串屁声响起,那难以描述的味道自己开辟了一条路,就连那些本来害怕守灵的下人们都开始忍不住偷笑。 越笑羽明诚便走得越快,到最后他直接是跑的,跑出来的,然而在他跑出院门没两步,那令他十分尴尬的屁就没了。 这气的羽明诚停下脚步疯狂的猛踹身边的院墙,此时的他牙关紧咬,咬的后槽牙都快碎了,额头上更是青筋爆起,好似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一般恐怖,并且他眼里充血,眼睛瞪的眼珠子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来爆了一般,双手握拳,握得咯吱直响。 然而就这么才发泄了一会儿,他居然又有了排气的感觉,这让羽明诚觉得憋屈丢脸极了。 他平素酷喜肉食,尤其是羊肉,若不是小时候因此吃坏了,大夫吩咐他必须吃点儿素菜,他是一点点青菜都不想看见的。 这么多一年以来,那些矢气味道如何,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再加上近日来羽谯出了事,大权在握,他心中畅快,那些大鱼大肉,不知道吃了多少,直接把小时候大夫的叮嘱给忘了,以至于他刚才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 他以手捶墙咬牙切齿道:“今日我若沦为笑柄,那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说罢他便急匆匆的走了,而在他走动间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那清脆的排气声,并且从他的身影中也能看出他的恼火。 灵堂中,刚刚不说话,现在似乎才缓过神的羽祥理慢慢道:“苦了我儿了,这些天来他吃不好睡不好的,身体都出毛病。” “不过为了羽家,这都是小事,你们可不要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啊,都忘了吧。”羽祥理松垮的眼皮让他的眼睛隐成三角之势,而那沉静下来不暴躁的气势也更能唬人,他用那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下人连带羽兴堂一家。 看着那些下人个个怕成鹌鹑,以及羽兴堂的垂目,他才满意的带着杨管家走了。 还没走出门,就听见了羽兴立的轻声嗤笑,“这点小事也值得安排?我精心照顾的兰花可是一株都没活,人比花麻烦多了。” 即便听得出来羽兴立意有所指,话里有话,羽祥理也在杨管家的暗示下压着怒火,没有搭理他。 羽兴立见乐子没了,便无趣的耸耸肩,拍了拍李世民的头,给了他一个表情和手势,便带着羽兴堂夫妇和那对姐妹花走了。 而在走的五个人中,有四个人是他的至亲亲属,却只有最小的羽瑶离开后转过身怯生生的对他摆了摆手,算做道别。 等人都走完之后与羽世铭没劲了,他小媳妇似的满面愁容,跪坐在蒲团上,没一会儿竟然冷的打起了哆嗦。 他抱着手臂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心道:怎么这么冷啊?这灵堂不是假的吗?难道也有阴气? 到底是不死心的左右乱瞄,终于发现那冷气是从哪儿来的了。 棺木底下。 那棺木底下摆了三大盆冰块,木盆边上都是凝结的水滴。 我虽然知道放冰能保尸身短时间内不腐,但是这放的位置有什么用啊,棺材那么厚,隔那么远,冷气还有用吗?羽世铭一边内心吐槽,一边默默的离远了点,嘟囔道:“别的不说,倒是给我冷够呛,我还以为哪来的阴气呢。” 且说羽明诚那边,回屋后喝着喝着茶,便把茶杯砸了一个,还对来投怀送抱的红叶恶语相向,直接把人轰出了门。 “哼!臭男人就是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到手了就不珍惜了,老娘倒贴都不要,谁稀罕。” 故意娇柔且风情万种地倒在门口的红叶,在看到羽明诚没有开门要跟她共享极乐的意思之后,气恼的从地上爬起来,裹紧了衣服,扭腰摆胯的往外走,边走边嘟囔。 不过在听到羽明诚又在房间里摔了个杯子之后,便吓得赶紧小跑回下人房了。 满腹的矢气在羽明诚出了趟恭之后,才逐渐消失,他才终于能安心睡个觉。 今儿个的月光暗淡的很,乌云也十分厚重,慢慢的慢慢的,那点微弱的月光就被乌云给遮住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在昏暗的夜色中出现在羽明诚的小院里,他先挨个蹑手蹑脚的去光顾了下人房才大摇大摆的出来,然后轻巧的来到羽明诚的房门前,只见拿黑影掏出一个碗一把刷子,又用刷子往碗里蘸了蘸,就开始往房门上涂抹。 当他把那扇门涂了一小块之后便迅速隐入黑暗中,小院儿微风徐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没一会儿,敲门声便响了。 “砰砰砰——砰——” 堪堪入睡的羽明诚十分的恼怒,朝门外吼道:“滚!大半夜的敲什么门!找死吗?” 可门外并无人回应他,只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敲门声。 “砰砰——砰——砰——” 积攒了一天的怒气,让他顾不得多想,鞋都没穿,直接冲下床,打开门站在了门口,不管不顾的就开始骂,“话都不会说,是哑巴吗?只会敲门不回话,再这样就把你们全部都变成哑巴,活生生把你们的舌头全拔了,手也砍掉!” 但,当他带着怒气把这些话吼完,院里依旧静得落针可闻,他院里的下人没有一个出来回应他的。 除了晦暗模糊的月光,连风都没有回应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身后便陡然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砰砰砰——” “啊!”羽明诚瞬间寒毛倒竖,瞳孔骤缩,踉跄着往前冲,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自己所站的。 他一回头,便看到门口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敲门声停了。 巨大且速度密集,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在他耳边响起,嘴唇微微颤抖喘着粗气,面露震惊,额角冒汗,双腿也一阵阵发虚发软,站在原地有些摇晃。 鬼? 不不不!不可能!这世界根本就没有鬼,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我看错了!羽明诚强作镇定,抬手大力的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他才有些犹豫的抬头看向他的卧房门口。 然而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他心脏骤然一停。 一个垂头,长发披散,身着一袭飘飘白衣的“人”,没有脚,正在他的门口飘来飘去。 飘荡的那“人”似乎有所察觉,顿时停下了动作,缓缓转身,垂着的头慢慢抬起,看样子似乎想与羽明诚对视。 羽明诚却猛的一闭眼,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不停的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一定是我眼花了,一定是我眼花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怎么可能会有鬼?不可能有鬼的,那都是骗人的,不可能、不可能……” 连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并且不停的催眠着自己羽明诚才渐渐冷静下来,然而他刚刚把还有些颤抖的手从眼前慢慢挪开,就看到了一片还在滴血的衣角,那衣服的布料分明便是颜月肃常穿的。 他惊悚的抬头,便直接对上了一只漆黑的眼睛,那只眼睛长在杂乱的头发被血粘在脸上,而那张脸却被树枝划的有些面目全非,并且瞎了一只眼。 那烂瘪的眼球还在脸上挂着,血肉模糊的眼眶正不断流淌着鲜血,污血从血肉外翻的脸蜿蜒流渗到下巴,又滴落在地。 而那一张破烂的十分惨不忍睹的脸,正是羽明诚熟悉的,颜月肃的脸! 那张恐怖的脸还朝他笑了笑,刚一咧嘴,便有一个不明物体,随着那好像不要钱一般的鲜血掉到了地上。 羽明诚浑身僵硬,汗如雨下,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蛰的眼睛生疼,他却不敢眨一下,然而他的身子却在不受控制的发软倾倒。
第三十二章 远窥羽明诚 “颜月肃”这也不阻止他,就是那样咧着嘴笑,乌黑的鲜血从他嘴里滴滴答答流淌在地上,还用那唯一的漆黑眼睛看着。 直到羽明诚瘫软在了地上,看见“颜月肃”的肚子是什么样的。 他印象里硕大滚圆的肚子干瘪了下去,却又没有归于平坦,而是在那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一只属于婴儿的手臂从里面搭拉了出来。 此时的羽明诚瞳孔已经缩的小的不能再小了,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直勾勾盯着那只从“颜月肃”肚子掉出来的婴孩的手臂。 然后那手臂好似活了一般,朝着羽明诚的方向微微抬了一下。 羽明诚呼吸一窒,两眼翻白,径直朝后倒了下去。竟然直接将羽明诚给无声无息的吓晕了过去。 “颜月肃”站在原地没动,血肉模糊满是血污的脸上也是挑眉惊讶,“这么不扛吓?这就晕了?” 且说远处正对羽明诚院子的那间客房,屋子里仅有的那一扇窗前站满了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个千里镜,正挨挨挤挤的往窗户外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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